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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恪點頭,心里也做了計劃,不只是那孩子不能留,還有孩子的娘也不能留。 自己的親哥果然還是對親兒子好,給傻兒子娶了個世家嫡女。 太子傻,但太子妃可不傻,甚至還精明得嚇人。 如果讓這樣的女人生出嫡皇孫來,那朝中風向又得變…… 就算把這胎兒除了,太子和太子妃活著,指不定哪天又搞出來一個孩子。 最好的法子,就是把這源頭掐了。 直接把太子妃弄死,以后再給太子納個沒什么勢力的太子妃。 晉恪拿定了主意:“先用藥,不是臨近中秋節(jié)了嗎,正好這兩天尋機賜個禮。你去給太子的賞賜里放個玉佛祖,里面放藥。宣旨的太監(jiān)看他們把玉佛祖放進寢宮里再走。” 這樣天長地久地浸在藥里,晉恪不信,太子妃這一胎還能好好養(yǎng)下去。 最好,這一胎直接把她直接帶走。 第八章 晉恪和步蟾安排好之后,甚是滿意。 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地想笑。 今日這決策做得好。 她又是那個心狠手辣、干脆利落的長公主了。 她甚至有點賞識自己了。 帶著笑,她睡著了。 這一覺,著實舒服。 往日里,晉恪因為思慮過多,時常有夢,今日這覺舒坦得很。 一夜無夢,黑黑沉沉。 早上,她睜開眼睛時,腦子里立刻清明,但是身上有些泛酸。 這床怎么有些硬呢。 她想著。 摸了摸自己的枕頭。 她用的是綢緞的枕,現(xiàn)在一摸頭下,驚住了。 這是什么鬼東西。 怎么是玉枕! 硌得她頭生疼。 她一股氣上頭,想責罰宮女,還未出口,她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不會是那離魂之癥又發(fā)生了吧。 這樣一想,她沒敢動彈。 先是仔細觀察了周圍,是皇族才能用的紗簾。 她還在研究頭頂?shù)幕y,想看出來這是哪個王爺家。 忽然,她身側(cè)有了聲音。 女子的聲音困倦:“夫君怎么不睡了?” 晉恪一驚,扭頭看去,整個人都呆住了。 旁邊躺著的,就是她想好了法子要搞死的太子妃??! 晉恪沒敢說話。 太子妃也只是稀里糊涂地問了這一句,倒也沒起身,就繼續(xù)睡了。 晉恪有些尷尬。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她那個傻子侄子了。 更尷尬的是,她有些尿意…… 晉恪不敢動。 她覺得要是自己去了凈房,多少有些說不清楚的意思。 畢竟,她和那個傻侄子年紀相差也不算多。 她又不想讓太監(jiān)宮女幫忙,畢竟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她總覺得有些不適。 沒法子,晉恪看了看旁邊的太子妃,下了狠心。 太子妃就快死了。對自己來說,被一個將死之人看一看也沒什么。 晉恪偷偷摸摸起了床。 太子房內(nèi)沒有下人,下人們都在房外候著,主子不叫,就不會進來。 晉恪踮腳走到小桌旁,她拿起一個瓷盞就摔在地上。 床上的太子妃被這一聲驚得猛然坐起了身,晉恪眼疾手快,把手在地上的碎片劃了一下。 好了,她手破了,沒法子自己去凈房了,必須得太子妃幫忙了。 晉恪挺疼,但她看著自己滴血的手很滿意。 但是,床上的太子妃哼唧了起來:“夫君……夫君……” 太子妃的聲音帶著痛意:“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晉恪反應(yīng)過來,這會兒的太子妃,是不是有孕啊…… 晉恪走過去,掀開簾子,看蜷縮著的太子妃。 晉恪的心怦怦跳,要是這回能把她的胎嚇掉,倒也是好事了…… 所以,晉恪保持著掀簾的姿勢,沒有動作,任由太子妃在床上痛的全身發(fā)顫。 太子妃痛的沒辦法大聲呼救,晉恪等著,等到她流血了,自己再出去叫人,現(xiàn)在就保持不動彈好了。 但是,太子妃在劇痛之余,顫巍巍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她痛的滿眼淚花,但還記得自己的夫君不是個很聰明的人。 “你別怕,”太子妃聲音顫抖又溫柔:“夫君……你別怕。” “你幫我叫人就好……”太子妃哀聲說:“我和孩子沒事……你別怕……” 這一下子,晉恪覺得她可憐起來。 晉恪努力硬著自己的心性。 讓她疼,讓她掉胎,讓她死。晉恪冷著心想。 太子妃在床上不停顫抖,臉色泛白,但嘴里仍然沒有意識地重復(fù)著:“別怕……” 晉恪的心怦怦跳,她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么,在害怕什么。 終于床上的太子妃停止了掙扎,整個人如同死魚一樣無力地躺著。 晉恪掌心全是汗,她終于叫了外面:“來人!” 外面的人來了。 他們拿著洗漱的東西來到床邊,全被驚住了。 “太子妃!”宮女驚慌喊著。 太監(jiān)慌不擇路跑出去叫府里的大夫。 晉恪站在床邊,保持緘默。 外面急匆匆來了個年紀頗大的嬤嬤:“太子,這是怎么了?” 晉恪自然知道這是怎么了,但她不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