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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這個,覺得表妹需要,那個表妹也需要。 晉恪攔住他:“有些多了?!?/br> 杜攬又指了一個:“這個也要?!?/br> 這個沒什么理由要,他就說:“我看著就覺得好?!?/br> 晉恪扮了個冷臉來:“是不是現(xiàn)在買多了,今年就不給我買了?” 杜攬使勁搖頭:“還買?!?/br> 但總算開始看男子的布料了。 杜攬對自己的衣裳沒什么想法。 他覺得隨便選個素色的做了就行。 但晉恪有自己的想法。 她在京中見過一些男子穿的極瀟灑。 那些男子沒有杜攬那么好看,穿上那衣裳都顯得英俊。 若是杜攬穿了,自然顯得他更俊俏。 杜攬在她旁邊嘟囔:“這個就行……那個也不錯?!?/br> 他看的料子,和他身上的沒什么差別。 晉恪嫌他煩:“你自己去歇會,別擾我。” 她讓店家拿出最好的料子,給他選定了兩種,然后又和店家細(xì)細(xì)說了自己想要的款式。 店家之前沒做過這種,認(rèn)真聽著,在紙上記了。 聽完了,店家也覺得樣式不錯:“小娘子,以后我們想做這這樣的衣服來賣可好?” 好看的衣服,只要有人穿過,就會有其他人穿。 她自然沒什么意見:“等我們的衣裳做好穿過幾日,你們再做吧?!?/br> 杜攬,要先穿廿州獨一份的漂亮衣裳。 她想起來在京中的時候,若是瀟灑的才子穿了什么衣裳,戴了什么冠,就會有人模仿。 她的表哥,也是廿州最瀟灑的男子,自然也會被人學(xué)。 晉恪隱隱有些想笑。 量完體后,他們出了門,去了杜攬說的最好的館子。 杜攬點了很多平日里不做的菜式,頻頻夾給她。 他夾什么,她吃什么。 一頓飯,她竟然就沒自己夾過一根菜。 飯后,杜攬問她:“哪個好吃?我看看能不能學(xué)了做給你?!?/br> 但晉恪一回憶,竟然覺得還是他在家中做得吃起來最安心。 她不習(xí)慣說好話。 但這不算好話,算實話,所以她小聲告訴他:“家里的好吃?!?/br> 杜攬露出個傻樣子,看著她笑起來。 他看了看周圍,也把聲音放低:“月娘,以后我們成親了,我也天天做給你吃?!?/br> 他想了想,想到了更遠(yuǎn)的以后:“若是我們有了孩兒,我和孩兒一起做給你吃?!?/br> 傻話,哪有帶著孩兒給娘子做飯的啊。 晉恪輕輕掐了他手上的皮,以示懲罰。 但他還是覺得,她那么好的人,受過苦,他不能再讓她難過了。 下午,他們一同去了首飾鋪子,但她并沒有什么想要的。 那些夫人,給過她頗多。 這些首飾,除了腕上那個,其實在她看來,都差不多。 她想給杜攬買個玉佩。 等杜攬新衣做好,戴上玉佩,就是翩翩少年郎。 杜攬知道她要給自己買玉佩,趕緊搖了頭:“我不要,給你買?!?/br> 晉恪輕輕靠近他:“我覺得你穿新衣,戴玉佩,肯定好看。” 杜攬看著她離得那么近,有些心慌,但他強裝鎮(zhèn)定:“有多好看?” 晉恪想了想:“能當(dāng)駙馬的那種好看?!?/br> 杜攬不愛聽這個:“若是當(dāng)駙馬,那就得尚公主了?!?/br> “我不尚公主,我覺得你最好。” 他說不出喜歡,只說她是最好。 “我比公主還好?” 杜攬很肯定:“比公主還好。” 畢竟,公主不能拼命從困境里逃出來,公主不會記著恩人,拿著恩人的頭發(fā)立碑,公主也不會為了他去當(dāng)女先生。 公主不會為了他學(xué)洗衣。 公主也不會在他的小驢車?yán)?,乖乖巧巧地蓋好被子,可可愛愛地只露出腦袋。 其實不止這些,但他嘴拙,只能說出這些事情,說不出心里的感受。 但這就可以了。 這已是她聽過的最好的情話。 “我想讓你戴玉佩,讓別人看看可以尚公主的男兒什么樣?!?/br> 他們進(jìn)了店里,店家呈上一盤玉佩。 晉恪細(xì)細(xì)挑選。 圓佩不錯,虎佩也好。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覺得圓佩顯得他溫潤,虎佩更符合他氣質(zhì)。 但杜攬看上了另一塊。 “月娘,”他喚她來看:“你看這個?!?/br> 晉恪看過去,是一雙同心佩。 “我覺得這個最好?!倍艛堓p聲說:“你戴一個,我戴一個。” 同飲連理杯,夫妻結(jié)同心。 結(jié)發(fā)在今夕,恩愛兩不疑。 晉恪低頭不應(yīng)他,但轉(zhuǎn)了身對店家說:“要這個?!?/br> 出門時,他們就已經(jīng)戴上了這兩塊佩。 一路上,她老是覺得路人在看她的佩,總有些羞赧。 但他們已經(jīng)訂了親,戴個佩而已,正大光明。 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他們買了風(fēng)箏便要回家了。 路上,杜攬又買了點心,準(zhǔn)備明日吃。 明日他們就要去廿州城郊,放風(fēng)箏。 晚上,杜攬拿了一把弓,給她松了力道,讓她明日也能射出箭來。 晉恪已經(jīng)熄了燭,她穿著里衣,披著外裳,站在屋里,看到院子里杜攬抽著煙斗,給她松弓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