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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奴乖乖跟在他的身后,可剛一出門,就被他打橫抱起。 她疑惑地抬眼,意外看到了李遠山陰沉的臉色,她撅著嘴埋下了頭。 夜風(fēng)習(xí)習(xí),傻奴在小池塘中望到清淡的彎月,還有幾條互相追逐嬉戲的小錦鯉,她身子動了動,想要看得更清楚,卻被他死死地按進了懷里,她只能貼著他緊繃的肌rou,聽一聲聲強勁有力的心跳。 眼看著距離床榻越來越近,她攥緊了他的袖子。 她害怕那張床,又硬又冷。 傻奴傻傻地看著他拆下自己的簪子,然后是他的頭發(fā)鋪在了她的臉上,她急忙用雙手和胡亂地撥開,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視線就被黑乎乎的東西遮住了。 這床,好像變軟乎了。 她陷入了朦朧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 “傻奴,聽話……” 傻奴順從地停止了掙扎。 李遠山把自己的發(fā)帶在她的腦后綁好,像是渴求水源的魚兒一樣尋找甘甜的泉水。 傻奴感覺自己的腿一涼,慌張地去摸自己的裙子。 作者有話說: 你為什么老看人家的嗓子眼兒??????? 第9章 油桃 傻奴想找自己的裙子,但雙手被什么緊緊禁錮著,動彈不得。 她只聽到一陣陣急促的呼吸,和糖紙被口水沾濕后的觸感。 她舒服地皺起了臉,鼻間發(fā)出小奶貓樣的嚶哼。 李遠山的眼神穿過黃色的衣料看到她的表情,發(fā)出低沉的笑聲,雙手在她的腿側(cè)更加用力地攥緊。 李遠山擦了擦嘴,重新躺下,蓋好被子,傻奴已經(jīng)睡著了。 他摟緊了她,用耳朵聽她的呼吸聲,口中似乎還有那種香甜的味道。 她果真是甜的,每一處。 這次,她沒有尿床。 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女人,無法完整擁有卻愿意如此挖空心思,極致取悅。 他取下傻奴眼圍的發(fā)帶,等自己冷靜下來后漱了漱口,去了白園。 他剛一進了白蕊的臥房就帶來一股甜膩而刺鼻的香氣,白蕊看著他袖口處的一小片濕痕,暗暗皺眉,“爺,您的袖子……” 李遠山笑著看了一眼,原來是傻奴昏過去前沾在他身上的。 他卷起了那一塊,不經(jīng)意間又聞到了傻奴獻給他的泥濘味道,他抬了抬眉,目色間皆是滿足的愉悅。 “賬本,我困了,一會還要回去休息?!?/br> 白蕊給他拿來賬本,坐在一邊,眼睛卻無論如何也離不開他袖口卷起的那一處。 她無法忽略,憑女人的第一直覺,她覺得那是那個傻子留下的。 李遠山一目十行,點了點頭,“可以,回頭我給你一些銀子,都買下?!?/br> 白蕊雙眼發(fā)紅地看著他,凄哀美麗。 李遠山不自在地擦了擦嘴,擔(dān)心自己漱口沒漱干凈,捂著嘴道:“白蕊,謝謝你?!?/br> 白蕊一怔,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若不是你上次提醒我,我還不知道她尿床是因為太緊張。這次沒讓她看見,她真的沒有再鬧了。” 他指的是大婚當(dāng)日,因為傻奴尿床而來白園的那一趟。 李遠山從袖中取出一件首飾,“這是謝禮。我走了。” 他走了幾步,想了想又回頭說:“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但你來自西南敵國,沒有我妾室的身份是無法跟我來京城的……現(xiàn)在過去這么久了,應(yīng)當(dāng)無人會再注意你的身份。你若是想嫁人,我自會幫你相看合適優(yōu)秀的男子,剛才那些東西,都是給你的嫁妝。” 門簾晃動,李遠山已經(jīng)走了。 白蕊坐在原處,呆呆地說:“小姜,你聽到了嗎?” 小姜站在她的身后,給她揉著肩膀,手下的雙肩在細細顫抖。 白蕊壓抑著哭聲,她認識李遠山七年,嫁給他六年,就是一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可他竟然說,讓她嫁人。 她都二十幾歲了,如何再嫁人? * 李遠山急急回到自己的院子,生怕傻奴醒來找不到他。 傻奴乖乖坐在案邊,咬著毛筆,小臉皺成一團。 李遠山站著看了一會,那紙上畫的黑點點有大有小,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百合壓低了聲音道:“爺,夫人醒來后,沐浴的時候說要學(xué)寫字……奴婢也不識幾個字,就隨意找了本百家姓給夫人看。” 李遠山的面色難以形容,震撼無比。 那些黑不溜秋的點點是字?他還以為是傻奴滴落在紙上的墨團子。 他走了過去,傻奴別扭地挪了挪身子,趴在案上,遮住了自己的大作。 衣服被未干的墨弄臟了,李遠山無奈地拉起她,看著她臉上斑斑點點地黑漬,語氣似是疼愛似是埋怨,“變成小花狗了?!?/br> “哼。”傻奴抱著胸,垂著頭,看起來很生氣。 李遠山抱起她,自己坐在椅子上,把傻奴放在自己的腿上,“想學(xué)字?” 他握拳,放在嘴邊輕聲咳了咳,“在下不才,正是永壽十五年的入殿進士之一?!?/br> 傻奴不知道進士是什么,玩著自己的手指,上面黑黑的,沾了好些墨水。 久久等不到回應(yīng),李遠山彎著脊背,在她的鼻尖上蹭來蹭去,“為何想習(xí)字?” 傻奴聲音沉悶,如同她的心情,沉甸甸的,“別人會看賬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