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周管家倒抽一口冷氣,將軍府上上下下一團和氣,什么時候出了這檔子事? 將軍一旦自稱“本官”,那就是怒極了,他趕緊讓人掩住綠菊的嘴,將人拖了下去,恨鐵不成鋼道:“你一個奴婢還敢欺負主子?真是豬油蒙了心!” 沒看到那位正受寵著? 他可從沒見爺那樣在意過誰,捧在手心里疼著都嫌不夠,竟還有人敢上趕著給爺添堵? 天蒙蒙亮,惡奴的聲音漸漸消去,李遠山看著外頭的日光嘆息,又是一夜沒睡好…… 他抱著傻奴,語氣僵硬,“我說過,在你夫君的地盤上無人可以動你,你被一個下人欺負成這樣,就知道哭?” 然后含上傻奴的嘴唇,聲音變得模糊,“真會給本官丟人……” 傻奴的耳朵動了動,她對丟人二字十分敏感,上次,白蕊也是這么說她的。 后腦被溫柔托住,紫色的發(fā)帶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茫然無措,只能無助地摟住李遠山。 他的唇極其guntang,而她的下衣似乎又找不到了,一片寒冷,皮膚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嬌氣鬼……”李遠山對她的肌膚頂禮崇拜過后,支起身體,摘下了他屬于他的發(fā)帶。 傻奴呆滯,她的裙子和褲子什么時候脫到了腳跟? 夫君的衣服也歪歪垮垮的…… 李遠山輕笑,沒有錯過她的吃驚和欲閃躲的小動作,目光從情亂變?yōu)閼z愛。 “看到?jīng)]有?在夫君的面前,就算沒有衣服也沒人會傷害你。” 被戳穿秘密的傻奴緊張地抿起了唇,小心翼翼地瞅著他。 眼前的男人微微笑著,他笑起來特別好看,瞳仁是幽深的黑色,而眉毛是毛茸茸的,有點像青樓姑娘們養(yǎng)的那只肥美的大黑貓的樣子…… 他現(xiàn)在知道了她的秘密,他會傷害自己嗎?貓咪都有著尖利的爪牙。 她像是一條沒水的魚,失去了水的保護,只能任人宰割。 她更怕,被端走水的魚會被徹底厭棄,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了。 鼻尖相觸,那股香甜的味道更加撲朔迷離,李遠山問:“還怕嗎?” 傻奴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怯懦的眼睛里閃動著什么。 李遠山翻身而下,躺在一側(cè),傻奴瞬間就把手摸到了腳跟處,卻被他按住了手。 “就這樣睡,沒人會傷害你?!彼麑嵲诶Ь耄粗约好夹牡溃骸肮砸稽c?!?/br> 傻奴還是想弄自己的褲子,李遠山忽然睜開了眼,不由得失望,“你不信我?這里不是青樓,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人,這里是將軍府,是你的家!” 家……家…… 傻奴張了張嘴,低聲說:“褲子在那里,睡不著……想脫下……” 李遠山一哽,掀開了被子,氣勢蕩然無存。 “相公幫你。” 他又看到了那雙嬌足。 西南的女子熱情奔放,喜愛跳一種赤足舞,軍隊每次贏一場仗,他都會請舞女來慶祝,他看過不少女人的腳,和輕薄衣服下朦朧的曲線。 但他從沒覺得女人的腳可以這么好看過。 也從沒覺得女人的皮膚可以這么金貴,舍不得給她穿除錦緞之外的任何布料,生怕那些不夠軟綿的料子會劃傷她的肌膚。 李遠山的視線勉強從她的腳上移開,回到她的臉上。 她的面色還是有些蒼白,人也呆呆的,他給她掖好被子,安撫著她,“別怕?!?/br> 他覺得傻奴只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底色純白,等待人的譜寫,而這根沉甸甸的筆,從她娘親那里交到了他的手中。 * 李遠山終究還是沒睡好,他剛合眼沒多久,白蕊就哭哭啼啼地來找他謝罪。 “爺,是妾身管家不利,傷到了夫人,還請爺責罰?!?/br> 白蕊跪在地上,李遠山掐著眉心,臉色鐵青。 “此事與你無干,打發(fā)了便是,你先回去?!?/br> 白蕊還想說點什么,困乏的李遠山直接打斷了她,“我很快又要出征,家里一切拜托你了?!?/br> 白蕊頓了下,“出征?” 她未曾聽說過西南又有什么動靜,怎么將軍會提前說要走? 作者有話說: 其實他們已經(jīng)有點進度了。 (作者的公公病了,特別嚴重特別突然……這幾天在陪護,沒時間回復(fù)大家評論了,對不起啊大家,僅有的小時間都用來手機碼字惹,謝謝大家支持) 第12章 家書 白蕊今天過來主要是為了自己的堂妹白芷。 她語帶猶豫,支支吾吾難以說出口。 李遠山的頭更疼了,他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就指望今天趁傻奴乖,多睡一會,“有話就說,你我不必見外。” “是……爺,老家不太平,堂妹來京城投奔我了……”白蕊看著李遠山的臉色,見他果然鎖起了眉頭,嘆了口氣,“妾身知道了,確實她的身份有些麻煩,那就先讓她住在客棧里吧。” 李遠山不露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白蕊老家正是他下面會去平戰(zhàn)的地方,她表妹流離失所多少和他有點原因,而且……既是白家人,便算他的恩人。 “你可安排到府里,別讓母親知道擔心,其他的隨意?!崩钸h山合上沉重的房門,白蕊凄哀憮然的眼神透過縫隙,逐漸被他拒之門外。 這些年,白蕊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只是無法回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