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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奴!”落水狗般的黑豹在低吼,他聽到了傻奴起伏不定的呼吸,知道她就在一墻之隔的門后! 為什么不肯見他?她不是全忘了嗎? 李遠(yuǎn)山目色一寒,“你不是想要哥哥嗎?出來,我找到了!” 傻奴咬唇,幾經(jīng)猶豫還是打開了門。 李遠(yuǎn)山落魄的樣子猝不及防撞入她的眼簾,她看向他手中的包袱。 李遠(yuǎn)山一愣,慘淡笑開。他真沒想到,他如今想看傻奴一眼,還要借著蘇偉的名頭才能做到。 他冷冷地打開包袱,里面躺著一根骨頭。 “脛骨?!崩钸h(yuǎn)山指著骨頭,斬釘截鐵,“你哥哥的,他這里受過傷,骨頭上的器痕和他所中的箭頭一模一樣,我不會認(rèn)錯?!?/br> 傻奴哀傷地看著那條被水泡得發(fā)白的骨頭,怔忪接過。 李遠(yuǎn)山迅速地牽制住了她的手腕,傻奴抬眼,男人正惡狼般盯著她。 “傻奴,原諒我?!?/br> 原諒他,在知道蕭擎到現(xiàn)在還沒娶妻后、在看到她乖順地任蕭擎喂飯后,嫉妒到瘋了。 那些幸福本該都是他的! ——他忍不了了。 傻奴退了一步,簡單的動作卻把李遠(yuǎn)山拽倒在地。 巋然的大山倒塌,傻奴也跟著倒下,被男人死死地壓在身下。 他明明可以起來,卻不起來,日思夜想的嬌兒近在咫尺,他能以體溫熨貼她的肌膚,能用雙手觸碰她的嬌軀,他還忍什么? 傻奴驚慌地捂住自己的唇,躲過男人的冒犯,“走開!” 但男人連她的手掌一同吞下了。 傻奴徹底嚇傻,毒蛇的信子爬過她的每一根手指,她怕得頭皮發(fā)麻,門還開著,傳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放開我!”小兔子發(fā)出悲鳴,四腿無力地踢蹬著。 她張嘴呼救的剎那,口鼻就被堵住了,男人像條擁有極度占有欲的瘋狗一樣吻著她,他霸道而急切,完全不管傻奴還能不能呼吸。 毒蛇欲鉆進(jìn)她的肚子里,傻奴快窒息了。 李遠(yuǎn)山給予她稍微喘氣的時間,捏著她的下巴,以不容拒絕的口吻道:“傻奴,外面都是人,你若是想讓別人都聽到,那就盡管喊。” 反正他不要臉。 傻奴果真閉上了嘴。 李遠(yuǎn)山舔凈她的眼淚,“乖寶寶,乖寶寶……真是太乖了……” 他揪住她的頭發(fā),令她如同被鎖鏈拴住的小鳥,插翅難逃。 “乖孩子,痛不痛?” 李遠(yuǎn)山發(fā)出難捱的喚聲,“半年了,都給你,全給你,好不好?” 他不緊不慢,不忍心再去看傻奴哭腫的眼睛,伸手覆蓋了上去。 就當(dāng)她愿意。 傻奴用羅裙裹緊自己,跑回了屋子里,插緊門鎖。 她的肚子鼓得像是有孕的婦人,在屋子里焦躁地打轉(zhuǎn)。 怎么辦,怎么辦,她被毒蛇盯上了! 然她忘了鎖窗。 李遠(yuǎn)山推開窗子,傻奴登時背靠著墻壁,發(fā)起抖來。 “你忘了拿這個?!彼麚P了揚手中脛骨,剛剛飽餐一頓的大狗不再護(hù)食,大方地展示著自己慷慨。 “給我!”傻奴撲了上去。 李遠(yuǎn)山卻啪的一聲合上了窗子,“今晚去我家,三樓,來了就給你?!?/br> 他想到了什么,補了句:“我絕不食言?!?/br> 傻奴頹然跌坐,黏膩的液體流下,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命運扼住了喉嚨,怎么也逃不開。 * 第五十一日,李遠(yuǎn)山?jīng)]等到自己想要的人。 他摘下自己精心挑選的玉冠,摔在地上,面容有了一瞬間的扭曲。 蘇偉也不頂事了,小兔子被嚇壞了,他還需要再想別的辦法。 他匆匆去了蘇家,準(zhǔn)備跪在門口謝罪,新?lián)Q的華袍有著銀色絲線,不知要花上多少金銀才能制成這一件美服。 明月開了門,詫異道:“李將軍,您怎么知道傻奴病了?” 病了? 黑豹眼神游離,仔細(xì)回想昨天的一切。 半年沒抱過她,他幾乎是立刻就繳械投降了,半柱香的時間都不到。 春風(fēng)吹了那么一小會,他的寶寶就病倒了? 明月迎他進(jìn)去,“是風(fēng)寒,小褲都不穿,被凍到也是活該,是吧李將軍?” 李遠(yuǎn)山臉色鐵青。 一條小褲而已,能把她凍到哪里去? 外面不還有裙子嗎! 女人就是麻煩,他家寶寶除外。 傻奴昏沉睡著,屋里全是藥草的味道,可憐的小東西手指被他咬得發(fā)紅發(fā)腫,緊緊攥在一起。 李遠(yuǎn)山掏出一個布包,交給明月,“蘇偉,拿回去葬了吧。” 明月輕輕一笑,“原來玉南軍在瑤河打撈了兩個月,就是為了這個。” 人死如燈滅,現(xiàn)在取回來還有什么用呢? 蘇偉的一生早就譜定了,從他決定開始復(fù)仇的那一天起,失敗就已經(jīng)注定了。 沒有人可以和兵強(qiáng)馬壯的玉南作對,和驍勇善戰(zhàn)的李遠(yuǎn)山作對。 李遠(yuǎn)山把傻奴抱在懷里,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大狗狗體內(nèi)隱藏的獸性破籠而出,不由得有些貪婪,深嗅她的體香,嘴唇在她頸上流連。 只是蹭著蹭著,又開始像惡犬一般撕咬。 傻奴服了藥,一時半刻醒不來,他的動作就更加大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