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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離開了,空留一室旖旎。 沒有紙條沒有電話,甚至一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卻在中午時分收到了陌生號碼發(fā)過來的短信:“別來找我,我會一直等你,到你實現(xiàn)諾言那一天。” 因為知道有你在,所以我不辜負。 我拼盡全力去闖,終于得以和你相遇。 年少時,以為愛是沖動和魯莽。 我不顧一切的去追隨你、禁錮你,最后卻親手放開了你。 長大后才知道,愛是責任和陪伴。 我松開了你,卻為了能和你并肩而立,用盡了全力。 為了你有更安穩(wěn)的生活,用盡了全力。 為了后半輩子能陪伴在你身邊,用盡了全力。 曾經(jīng)讀過的一句話說:“喜歡花會把花摘下來帶回家里,而愛花卻會對它修枝澆水,遠處欣賞?!?/br> 后來他們終于懂了什么是愛,不過是大夢初醒之后,往床側(cè)一看,夢里人還在安然入睡。 這一場夢,醒與不醒,便都是幸福的吧。 番外篇之目錄(沐陸)夫妻(一) 番外篇之目錄(沐陸)夫妻(一) 越城,某招標會畢,人群中一片嘩然。 四五十歲的男人走上前來,淡笑著和面前冷靜自持的人握手,閃光燈下,一筆大項目沉穩(wěn)敲定。 “陸總真是后生可畏啊?!毕骂^就有人迎上來感嘆幾句,是剛才競標失利后面色不佳的陳總,“快趕上你爸當年的風采了呀?!?/br> 陸修從臺上一步步下來,黑眸微微閃了閃,面色竟更冷了幾分。 身后程曉偉輕聲提醒:“老大,聽說這是陳氏集團的老總,以前長期盤踞——” 前頭高大的男人微微側(cè)頭,手臂一揚,就示意他噤聲。 程曉偉還沒來得及多言,就見這孤傲桀驁的男人走上前,親親熱熱的喊了聲:“陳叔,好久不見?!?/br> 被叫到的陳總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又伸出手咧嘴笑:“這么久沒看到小修,都長這么大了,這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大出風采了呀?!?/br> 陸修嘴角一勾,淡然漾出一抹詭異的笑:“說笑了陳叔,我哪比得上想當年我爸跟您的光彩多,畢竟有人進了牢里頭,有人卻在外頭逍遙法外,一場大火就毀尸滅跡,要說厲害還是您?!?/br> 他的聲音并不大,深邃的眸子似是冰川,說的輕輕巧巧、氣勢逼人,竟讓人不寒而栗。 四十多歲的人當場就面色蒼白,腿不自覺的一抖,手指顫顫巍巍的指:“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旁邊有人看過來,卻只是漠不關(guān)心的笑著又搖頭走開。 “您自己好自為之?!?/br> 陸修嘴角一勾,走出大門時,有侍從將外套遞過來,他三兩下穿上,大步上了車。 程曉偉坐前座,看了眼手里的日程表,輕聲提醒:“老大,今晚江董的千金江小姐辦了一場聚會,特意囑托我邀請您去參加?!?/br> 陸修長指用力將頸間領(lǐng)帶扯開,問:“我說過,所有個人娛樂的聚會都不參與。” “可是這次江小姐特意打了好幾次電話,讓我務(wù)必通知你……” “我的話聽不懂了?”陸修頭一抬,輕飄飄的吐出一句。 程曉偉額上生冷汗,“是、是……” “那現(xiàn)在——” “回含城。” “老大,現(xiàn)在開回去要整整四個小時啊?要不你明天再回去?”程曉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陸修嘴角抿了抿,從喉頭發(fā)出一聲笑來。 程曉偉咽了口水,不敢開腔。 就見到陸修從后門下了車,幾步跨到前頭來,車門一開,他身軀筆直立在面前,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下車。” 程曉偉顫顫巍巍的爬了出來。 然后就見陸修這男人毫不猶豫的上了車,瞅了眼腕上手表,沖司機道:“回含城,6點之前到漲工資。” “是!”司機小張斗志昂揚的回答一句,就見車窗要緩緩被合上。 程曉偉這才后知后覺的急的,忙去拍車門:“老大!哎老大,還有我呢,讓我上車!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越城?。。?!” 車揚長而去,排氣筒發(fā)出的灰塵噴了他一臉。 程曉偉氣喘吁吁的倚在欄桿上欲哭無淚…… “蘇沐,你幫我把最后一點財務(wù)報表算一下嘛,我男朋友說來接我了,我怕他等急了……”雖說是詢問,鄰桌的徐妍一邊嬌嗔著一邊已經(jīng)把手里的一沓報表不由分說的放在蘇沐的辦公桌上。 蘇沐忙得焦頭爛額,等手下最后一筆單子核算好后,竟見到剛才稱急匆匆要走的徐妍還倚在座位上對著鏡子補妝。 徐妍比她早兩年來公司,按理算是前輩,卻整日里想著怎么偷懶早退,把自己沒做完的任務(wù)一股腦交到她這個新人手頭,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心頭有怨念,又只能耐著性子把文件接過來,一邊的劉姐見到,站起身來拍她肩膀:“你呀,干嘛忍氣吞聲的,就她那種人,都不夠給經(jīng)理告一百次狀的,整天好吃懶做,張口閉口就是她那個小男友,這么久了也沒見把她娶回家!” 劉姐是公司里較年長的,和老公結(jié)婚幾年了,還一直沒要孩子,工作經(jīng)驗豐富,為人又豁達,和全公司關(guān)系都很好,除了徐妍,兩人是平日里打了照面都不招呼的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