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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錯』 『你也遭受了同樣的災(zāi)難和加倍的病痛』 『好好活下去』 席卓的心臟被這幾句話重重一砸,像是又活過來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一時間,就好像回到三年前,那無數(shù)個痛苦難熬的夜晚里,是許念筆下溫馨的畫面和治愈的故事,給了他活下去的動力。 而現(xiàn)在,那些故事的創(chuàng)作者,正在他的懷抱里,用言語溫聲安慰著自己。 “許念?!毕苛瞄_她頸間的碎發(fā),輕輕揉搓著她的耳垂,眼底的情緒暗涌,他微起身,湊在她耳邊小聲說:“我愛你?!?/br> 他怎么會這么幸運,再次遇到她。 這個給過自己兩次力量的女人。 一次改邪歸正,一次重拾生活。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是同一個人。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在遙遠(yuǎn)的大洋彼岸遇到了你。 這種緣分,妙不可言。 你就是我的。 命中注定。 他壓低聲音,極致繾綣地說:“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想繼續(xù)剛才未完成的事了?!?/br> – 聽到那清脆簡短的三個字,許念腦子嗡的一聲,耳朵瞬間麻了。她才剛邁出“我喜歡你”的這一步,對方又快速將她甩開。 這有事是什么奇怪的競技欲嗎? 但她很喜歡。 喜歡他的喜歡和愛。 真實而溫暖。 沉溺在甜蜜之余,她聽見他說要繼續(xù)后,身體明顯重拾了剛才的反應(yīng)。 她紅著臉,低聲說:“暫時沒別的想問的了?!?/br> 不等她再說什么,倏然間的天旋地轉(zhuǎn),男人輕輕的喘氣聲充斥在耳畔。 “念念姐?!彼麊舅?,嗓音性感又低沉。 針織衫在他的手里早就變了形,他的動作輕柔,慢條斯理的,像是在拆一件等待已久的禮物。 許念對上他那雙溢滿春色的眼眸,下意識地想蜷縮起來,卻被他他緩緩展開。 “別怕?!?/br> “關(guān)燈?!彼龔娧谥澮?,卻也知道臉早就燒到后耳根去,哪兒還能掩飾住自己的緊張。 “關(guān)了燈你還怎么看我?”他低聲笑著,深邃的眼睛勾人靈魂,嘴巴卻不正經(jīng)地調(diào)笑著:“念念姐不是很喜歡弟弟這副身體么?” “……” “我還等你之后畫出來的,好留著傳家。” 這人!怎么好意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 “你……不要臉!”她忍不住推他的肩膀,勢必要把燈關(guān)掉。 “等下,先把這個弄好的?!币膊恢浪麖哪膬禾统鰝€小方盒,在旖旎的燈光下,塑料包裝上的字眼格外清晰。 她不禁好奇問:“你什么時候裝在身上的?” “上次帶你去我家吃飯就買了。”他坦白,“沒想到這么久才用上?!?/br> “那個別墅……是你家?” “是我父母留下的。” “……” 少時,許念逮住時機伸手關(guān)燈時,見席卓正把床頭那側(cè)的呆泥meimei的臉轉(zhuǎn)向窗戶,嘴里還念念有詞。 “呆泥meimei,你還不到18歲哦,少兒不宜?!?/br> “……”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仿佛在這間漆黑的屋子里凝固住了。 所有感官帶來的感受被無限拉長,放大。 倏然間,她指尖一緊,男人輕輕的倒吸口氣,隨即guntang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溫柔的吻著她的唇,滿是安慰的意思,漸漸的,感受到她緊繃的指尖漸漸平復(fù),他側(cè)向她耳邊,渾濁地講了一些話。 她聽他在變著花樣叫著她的名字。 “許念?!?/br> “念念姐?!?/br> “許老師?!?/br> 所有的一切早就變得不真實,就像是進入到某種虛無的夢。 在那里,只有席卓和她兩個人。 她盯著眼前模糊的輪廓,思緒漸遠(yuǎn)。 混混沌沌地,席卓聽身上的姑娘像喝醉了似的,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我找到那只屬于我的刺猬了。” “再也不用拔刺了。” 第37章 席卓,生日快樂…… 屋內(nèi)留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暖黃色的光在男人性感的身體上,割出清晰優(yōu)美的明暗交接線。 席卓有些委屈的躺在另一邊,偌大的床榻上, 橫著只胳膊, 搭在兩人之間。 他睜著眼,盯著那頭幾乎闔上眼的姑娘,指尖悄悄順入她柔軟的發(fā)間, 時不時地撩一下。 “不洗洗再睡嘛?許老師。”他的嗓音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 “這次不洗了,臟著吧?!痹S念想到剛才這家伙就是用的這個套路,說好洗澡睡覺, 可到最后…… 最荒唐的是, 兩人剛剛還在浴室里清理, 誰知道怎么的, 不過是說笑間,就被他勾走了魂兒,由著讓他抱上了盥洗池的臺面。 她甚至都不知道, 那條毛巾是他什么時候鋪好的。 就等著她落網(wǎng)了。 倏然間, 手腕上落下個溫度,見他又拉扯自己, 許念沒好氣地打了他手背一下。 “走開, 要去你自己去?!彼郎赝痰卣f,忽然想到什么, 臉上有些發(fā)燙, 聲音有些發(fā)急,“你記得去漱口。” 其實她早就沒了力氣,這一下不過是聽了個響。 席卓深邃的眸眼中落入細(xì)碎的光斑,面色如常地說:“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