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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照中,倆人互相別開頭,誰也不看誰,氣氛冷冷,徐昭波瀾不驚的俊俏臉上難得有了嫌棄。 “我才沒偷吃你棉花糖!”白簡憤憤然。 “你不是偷吃你是明搶!”徐昭回嘴,誰也不讓誰。 這么一張充滿別扭的照片,被白父白母言笑晏晏地定格在兩人有些幼稚的高中時候。 照片上,白簡的唇瓣還微張,面部表情看來大概還在和徐昭吵架。 因為上面?zhèn)z人的表現(xiàn)實在太有趣,所以冬辰辰挺難忘的。 他握著方向盤,一手搭在窗玻璃,掩唇著心頭泛起漣漪。 什么外賣員可以和徐昭長得這么像? 冬辰辰越想越攥緊了方向盤,心臟被誰用力撅住。 答案應該只有一個,那個外賣員,就是所相似的那人本身。 徐昭什么時候瞞著大家,從遠方回來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4-28 14:42:28~2022-04-28 20:53: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取個什么名字好 4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9章 訓練 “徐昭!” 跨過馬路,穿越人海,白簡跑得氣喘吁吁,面色蒼白,眼神卻始終堅定盯著前方的那人。 一身藍色工作服的男生脊背筆挺,頭發(fā)修剪的剛剛好,皮膚比之前還要白一些,整個人也看上去更瘦了一點,氣場凜冽又柔和。 不遠處的人背對著白簡,手里抱著一只藍色頭盔準備戴,聽到后面白簡的話,稍微愣了一下,沒有很快回過頭。 白簡大口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撫平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緊張,一步步朝對面人走去。 幾年時間,白簡模樣和氣質都成熟了許多,穿起了比較成穩(wěn)的小短裙,腳上換上了高跟鞋,臉上畫了妝。 短短時間一下子跑得那么急,腳尖尤其疼,腿腳發(fā)麻發(fā)酸,有點站不穩(wěn)。 她穩(wěn)著自己身體的平衡,一步步朝徐昭走去,邊邁步往前邊做著深呼吸,按捺住心里的強烈情緒。 “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白簡故作輕松地笑說著,眸中凝聚淚水,豆大的眼珠順著面頰快速掉落在地上,想伸手碰碰幾步之遙的那個人,又怕這只是一場夢,醒來又會落空。 幾年時間里,白簡夢到過無數(shù)次和徐昭的見面,也幻想過和徐昭的無數(shù)次見面。 待人真正站在自己面前了,她卻惶恐不安,有點想退縮,沒有勇氣。 白簡攥了拳頭,咽下口腔分泌的唾液,駐足原地緩了會兒神,鼓足自己的勇氣,和許多年前要和徐昭表白的那晚一樣,忐忑不安、誠惶誠恐,緊張到心都快要從嗓子口跳出來了。 “徐昭,你……”她囁嚅著,話語止在一半,步子也停在了離對面人還有兩步的距離,手指絞纏著怎么也不敢再往前了。 她挺怕這場春秋大夢真的破碎,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歡喜落空。 白簡站在那,就這么看著徐昭。 人來人往,車流不息,大城市包裹著其間市民們的思念難忘,天際上空懸著溫良回憶。 “徐昭?!比账家瓜肓硕嗄甑娜司驼驹谘矍埃缀喡柫寺柤绨?,一手扣著另手的手腕放于身前,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便又叫了一聲徐昭的名字。 什么時機才發(fā)覺過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當面喚他的名字,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白簡后知后覺著,好怕再失去一次徐昭。 “你這次能不能別走了?!彼詈粑豢?,肩膀跟著神經(jīng)松懈下來,“我工作了幾年,攢了一些錢,要是你愿意的話,我可以養(yǎng)著你啊?!?/br> 溫熱的風吹過周身,面前人被陽光照成栗色的發(fā)絲,隨風飄動。 白簡的周身伴著暖風,身體熱乎起來,心跳也加快,像是有所預感。 一直沒吱聲的對面人,忽低低垂眸笑了一下,將頭盔夾在了身側,跟抱籃球一樣回頭看白簡,終于正面暴露出那張不羈的面孔、徐昭一挑眉梢,不乏打趣:“你要養(yǎng)我?我可貴了,嘖,我怕你養(yǎng)不動我啊。” 話音才落,白簡的淚腺決了堤壩似,控制不住地哭成了一只小花貓。 上前兩步,感受到徐昭如往沒變的溫暖,淚水帶動全身勇氣趨勢她往前,一把抱住了徐昭。 徐昭也巧妙抬起了頭盔,微抬起雙手,好好將人摟到了懷抱中,安慰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貓咪。 “怎么這么激動,”徐昭點了點白簡小巧精致的鼻尖,揶揄說,“越長大不是越該成熟一點嗎,怎么反而比小時候還粘人了。” 白簡顧不得這么多,將所有羞恥害羞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在公司下對面的馬路邊,沒管周圍人齊刷刷向他們投來的目光,用力抱住了前面的人,哭著哼唧反駁,帶著鼻音的奶音軟軟:“我才不要成為大人!” 她在別人面前,按照徐昭曾經(jīng)的囑咐裝大人裝夠了。 回到徐昭身邊,她就想變得比小時候還無賴還粘人,永遠躲在徐昭的懷里撒嬌。 白簡哭濕了徐昭胸前的衣服,靠著腦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順便毫無在意地擦了個鼻涕。 “嘶……”剛還被帶動氣氛有點感動的徐昭,頓時拉下了個臉,不留情地回了白簡一個爆照醋栗,“怎么還是這么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