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一個，她不能憑空捏造。

    “那個視頻是你用商店道具做的吧?！?/br>
    歐芝芝愣怔，似乎被說重心事，眼神閃過一絲慌張，“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現(xiàn)在可沒有第二個韓海誠來讓你利用了，也沒有第二個徐云峰能幫你?！庇萋堵赌﹃\繩，聯(lián)想到歐芝芝一直和什么在人一起，“我猜一開始你想給我下套，但沒想到我壓根不去飯局，天天不是上課就是拍戲，你找不到機會?！?/br>
    歐芝芝眼皮瞬了瞬，盯著虞露露的眼睛慢慢銳利。

    “你現(xiàn)在手里握著的牌，我猜只?！疇I銷’這個方法了吧。又或者那個篡改視頻的道具要用很多積分，你買不起第二個了?！?/br>
    歐芝芝笑了笑，“你知道輿論有多強嗎？只是一些流言蜚語，就能把一個人的脊背壓垮，逼他們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上一次是你運氣好，但你能一次又一次地從網(wǎng)民的唾沫下逃生嗎？不一定吧?！?/br>
    “誰說輿論一定會向著你？”

    “因為我的美麗，這個時代看臉，長得好看的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就算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大家也會原諒我。”

    歐芝芝手指撫上臉頰，納喀索斯附身。

    虞露露的眼睛就是她照映倒影的河流。

    仿佛撥云散霧，虞露露終于明白：“壓在我身上的負面輿論越多，你得到的‘美貌光環(huán)’越大。歐芝芝，你接下來要用什么謠言攻擊我？”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br>
    老師和馴馬師趕著黑馬回來了。

    老師很不解，為什么黑馬會突然發(fā)作，把歐芝芝甩下去。

    說著他下馬走到歐芝芝面前，“歐小姐，你的防曬噴霧是香的嗎？”

    “那是廠家的問題，我哪知道是香的。”似乎是為了讓虞露露看清美貌光環(huán)的作用，下一刻老師和馴馬師的眼神都變了。

    老師不再為難歐芝芝。

    那是一雙被“美”攫住的眼睛。沒有誰會去為難一個絕世美人。

    “我可以回去了嗎？”歐芝芝依舊趾高氣昂。

    老師點點頭。

    歐芝芝得意地看了虞露露一眼，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沙坡上，老師和馴馬師才從恍惚里抽身。

    “她就這么走？我從沒見過這么美的人，實在沒有辦法沖她生氣，好像這么做是犯罪?！?/br>
    馴馬師贊同道：“我覺得今天歐小姐格外漂亮，讓人這輩子都忘不掉。”

    虞露露留下來練習，直到原先約定的下課時間。

    **

    “露露，要不然我們先下手為強吧?！?/br>
    回到酒店，虞露露忽然聽小愛這么說。

    “既然她要營銷，找那么人污蔑你，那你先污蔑她就行了。”

    虞露露一怔。心底冒出一個疑問，“小愛，你們系統(tǒng)是不是沒有善惡觀？”

    小愛：“善、惡、觀？當然沒有了，我們被創(chuàng)造出來就是為宿主服務的，一切都要為宿主著想?！?/br>
    也是。就算是高等文明的產(chǎn)物，本質(zhì)上還是智能人工。要求電子羊有良知，就和要求機器人背叛阿西莫夫三定律一樣荒謬。

    “那你們的底線是什么？”虞露露換了個話題，“你們的創(chuàng)造者肯定會給設計一些不可打破的規(guī)則吧。”

    小愛：“有，不能放棄宿主，不然會被懲罰?！?/br>
    “放棄宿主？”

    “空間系統(tǒng)要給宿主提供儲物功能，任務系統(tǒng)要給宿主布置任務。如果我不想讓你使用空間，或者任務系統(tǒng)拒絕給宿主新的任務。我們就會受到電擊、封閉甚至是毀滅的懲罰?！?/br>
    “意思就是系統(tǒng)絕對不可能背叛宿主?！?/br>
    “嗯嗯，是這樣。”

    “我說的善惡觀，就和你們的底線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歐芝芝可以用謊言摧毀一個人，徐云峰不在乎自己對別人的影響。這些我都在乎，我不想用謊言獲得勝利，也不想讓喜歡我的人失望?！?/br>
    小愛：“我明白了?！?/br>
    “小愛，在我眼里你絕對不是一個死板的系統(tǒng)，還記得一開始你動不動就哭嗎？現(xiàn)在的你堅強很多了，還會說出很多我沒發(fā)現(xiàn)的事。你是我的好伙伴，我不需要什么任務系統(tǒng)，只要有你陪著我就行了?！?/br>
    小愛：“……”

    它忽然沉寂下去，沒有說話了。

    **

    拍攝一天天的過去。

    虞露露依舊每天不是拍戲就是上課，我行我素。

    開始鄒制片還會讓人來叫她，后來干脆無視她了。

    歐芝芝成天和江德元、制片人、投資方出入飯店。虞露露人在B組，卻聽說A組每天早上開工，下午和晚上休息。

    為什么？因為主演只拍上午。而且絕對不能拍夜戲，人家原話是“睡得晚對皮膚不好”。

    更要命的是鄒制片要求編劇給歐芝芝加戲。這部戲原本打算拍二十四集，相比現(xiàn)在動輒四五十集的電視劇，它短小精悍，節(jié)奏緊湊。

    加戲只有兩種做法，要么注水要么砍掉。編劇不得不增加了二十集，專門用來給歐芝芝加戲。

    這天虞露露要拍一場很重要的戲。

    這場戲在歷史上是真實存在的，被編劇藝術(shù)加工。

    726年，也就是唐玄宗冊拜蘇祿為忠順可汗的七年后。

    交河公主派牙官趕一千多匹馬到安西販賣，那時的安西都護是杜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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