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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手,拍拍衣裳就起身,給李邵儀復(fù)命。 “我審問完了,他說就是皇后。應(yīng)該,就只有一盞茶時間。” 安守義心驚,連同幾個人將小和子拖走,此時大殿里只剩他們二人。 李邵儀看著她,真是覺得這個丫頭太狠,太薄情,人性都不穩(wěn)定。 一個八歲,女童。能如此心狠手辣。 李邵儀心覺得,還是遺傳了曲是歡和他的,但是感覺遺傳了所有陰暗面…… 見李邵儀半響不說話,她先開了口。 “嚇著了?我每次替身李清辰的時候,感覺和他方才生不如死的感覺差不多……” 這話說的幽怨極深,蒼涼遍布。 繼續(xù)感慨到?!安贿^好歹我能控制事情的走向,而不是像他。我想活下去,比他的欲望強(qiáng)烈的多?!?/br> 李邵儀此時才深深感到,曲是歡這些年讓她當(dāng)替身時,她的被迫無助和求生欲望的強(qiáng)烈。一時間有些心疼這個孩子,心里對她松軟了些。 “好孩子,來。” 呦呦哂笑,冷漠的直接拒絕。 “有事說事,你讓我逼供,不就是為了看我的行事作風(fēng)嘛。你看到了,還想如何?你又不會因?yàn)檫@,立李清辰為太子吧?!?/br> 拐著彎的,反問了李邵儀一個問題。 李邵儀見她拋的這么直接,懇切的回答她。 “我明白是歡的心里,她想要一個陽光的皇子,心里永向光明。 這樣的人如若以后繼位,必定能帶來另一種朝局,人心將更加凝聚?!?/br> 她抬起一只手,阻止李邵儀繼續(xù)說下去,懶得聽。 極其厭煩得打斷到。 “我最不喜歡你和曲是歡一樣,讓我都這樣做了,何必告訴我你們是為什么這樣做,難道你們覺得你們跟我說清楚了,我就能體諒你們?理解你們將我放到這樣的境地下活著?如果,不能放開我,這些狗屁話麻煩不要再說了?!?/br> 父女二人此時極不對付。 呦呦直接了當(dāng)?shù)目咕芰死钌蹆x對她的憐愛,心軟。 而李邵儀卻在夾雜在不深,血濃于水的微薄親情里,柔軟了一角,略想呵護(hù)心疼她。 卻被直白的拒絕,這樣疏離的距離,仿佛是一根小刺,扎進(jìn)淺顯的皮rou里,不是很痛,但卻時不時能提醒一番。 他有個女兒,境地十分艱辛,還不接受他的柔情。 兩人對視了半天。 呦呦再一次率先開口,依舊帶著疏離。 “看完了我的行事,還想看什么?” 李邵儀目光淺淺,幾次呼吸,停頓。 才張口,做了一個父皇該有的一瞬間的疼愛。 “從現(xiàn)在你出宮,一個時辰內(nèi)朕不抓你,你能出的了京都,朕就許你一個留白旨意?!?/br> 呦呦將每一個字串聯(lián)起來,理解的意思她都不敢信。 虛瞇著眸子狠狠看著李邵儀。 那不是她寫什么都可以……只是一個時辰,明顯有余,絕對不會這般簡單。 仔細(xì)思忖了一會兒,突然反倒神情一黯,有些憤恨,尖著嗓子問。 “你不抓我,你的心尖rou抓不抓我?沒準(zhǔn)我前腳出宮,后腳你們就狼狽為jian?!?/br> 李邵儀整張臉色喜不自勝,心里暢笑,卻不動聲色,面皮不動。 只是如炬的眼神異常明亮,看著她就跟看著一塊瑰寶一般,有些許貪婪之色。 她敏銳地蹙著眉,吊著眼角,想看清楚。李邵儀怎么可能給她機(jī)會,自然她是一無所獲的。 呦呦心里腹誹,人精! 李邵儀清清嗓子,“你母后不會放過你的,只要清辰還在,她或許還需要你助她一臂之力!” 真是好聽,還一臂之力……簡直是不要臉。 呦呦心里直道,果然蛇鼠一窩,一對夫妻,真是天作之合。 嗓音異常鄙夷,聲音尖銳又憤懣:“我要人幫我,一個!” 李邵儀不假思索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給你五人,只要有一人出城,這道留白旨意依舊給你。” “你在試煉我?” 呦呦幾乎是脫口而出,因?yàn)檫@一系列對話太過明顯。 他真想放他走,瞞過曲是歡簡直是小菜一碟。不想的話根本沒必要這樣做。 那按照剛才讓她審問是在觀察她的行事作風(fēng),現(xiàn)在必定是在觀察其它的。 順藤摸瓜,必定是在檢查她在某些方面合不合格。 看來,背后有更大的預(yù)謀等著她…… 不會的預(yù)感節(jié)節(jié)高升,從腳底板爬到頭頂…… 只覺這話不假思索得拋出去,現(xiàn)下是有些打草驚蛇了。 心中大呼,蠢笨。 李邵儀料想她還要晚些才能醒悟,誰知道這么快。真是個好孩子。 稀奇的走近,歪下腰,“你左臂剛接好,還疼不疼?” 伸出手,一把精巧的匕首在李邵儀掌心,還泛著寒光,折射著呦呦冰涼的雙瞳。 一愣神,到時覺得左臂有些燙,有些麻。 “不疼,我一想事情,身上的疼痛會忘記?!?/br> 突然轉(zhuǎn)調(diào),異常嚴(yán)肅。 “君子一諾?” 呦呦思來想去,決定拼一把,萬一她取勝了,一道留白旨意不就可以為所欲為呢? 就是他反悔,是個人物被踩個這樣的小辮,時不時說一下,也難受。出個氣,看他憋屈,豈不美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