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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隔不過一臂的距離。 他的手捂著她的嘴,手太大,都捂住了呦呦半張臉,只露出來一雙眼睛。 呦呦有些懵的看著他。 突然亮起星光,眼含笑意。 她就這樣看著,不動。 蔣木才知道自己沖動之下做了什么,突然覺得掌心濕濕的,熱氣在掌心撓的癢癢的。 近日呦呦與他愈發(fā)的親近了些,雖然對他心底還有些抵觸,但是假以時日,應(yīng)該能消除。 蔣木脖子有些紅,手慢慢垂下,整個人有些局促。 手拿開,呦呦笑得很是開心。 整張臉一看,笑靨如花,讓蔣木挪不開眼睛。 兩個人就是這樣,一個輕笑,一個望著。 突然,一支箭穿透他們耳邊的風,射入了背后的樹。 呦呦整個人在疾風劃過她臉龐時,心突然被拋向空中一般,慌的不行,但整個人卻沒有動。 只有耳畔的發(fā)絲隨著箭風漂動了一下。 當箭羽發(fā)出嗡聲,呦呦一口氣才提上心口堵的胸口疼。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子。 那只箭就在樹上,入木三分。 力道不小。 她眼神突然晦暗了一些。 蔣木突然說,“這是殿下?!?/br> 然后抬著步子從呦呦身邊擦過,走向前。 將其中一尾箭羽取出,里頭夾著一張紙,用箭羽尾部細細伸進去挑出來。 然后在掌心平展開來。 蔣木習(xí)以為常地說:“殿下想見我……” 當蔣木拿著紙條轉(zhuǎn)過身,呦呦整個人非常陰沉的看著蔣木。 這一箭,足以取她性命…… 她居然沒有能發(fā)現(xiàn)…… 用這樣的手段讓蔣木去見的,除了賀拂明還能有誰。 這是賀拂明身邊的高手…… 真是了不得。 看來,她還是要隨時帶著向笙。南息也是人才濟濟。 蔣木看著呦呦是這樣的神情,就知道怎么了。 立馬說到。 “阿阮的只有箭術(shù)拿的出手,他不會傷你的。” 呦呦眼角一挑:“奧,今日不會,以后了?” 蔣木想也未想,“不會!永遠不會?!?/br> 有些緊張的朝著呦呦走近。 呦呦突然換了張臉,聲音清脆起來,沒了方才那邊模樣。 “你告訴我,對賀……陛下做了什么,他居然不聽太子辯解。” 蔣木見呦呦此狀,心里有些慌措。 聽見呦呦又準備直呼其名,便看了她一眼,這才改了稱謂。 帶些恭敬。 這臉變換得太快,蔣木都來不及解釋什么。 呦呦依然翻片。 只好答著呦呦的問題。 “施幼南一直跟著大長公主,這個行蹤,陛下知道?!?/br> 呦呦聽聞,原來如此。 陛下知道施幼南與太子是一黨的,沆瀣一氣,施幼南做的,說的,那就是太子做的,說的。 以為賀秉修知道大長公主的行蹤,知道一路,卻日日見陛下卻只字未提。 其心可見。 呦呦點點頭。 這要是她,她也會認為就是太子故意放縱大長公主,讓她掉頭再來一次行刺。 無論太子有無與大長公主接洽,這一條知情不報,便是不可饒恕。 難怪今日喊冤,賀嘉佑會氣急敗壞的對太子下腳,踢翻在地。 呦呦抬著頭,看了一眼蔣木。 小腦袋晃了晃。 “賀拂明有你,身邊又有那些暗探,你們?nèi)√又皇窃缤???磥砣蘸笪业脤δ愀┦坠?,你才會給我按兵防圖?” 不禁她襲擊打趣起來。 蔣木聽的是蹙著眉,輕輕搖頭。 “這局我與殿下布了六年之久,自要有些成效。 你也莫小巧了太子與五殿下,能有今時地位的,哪有簡單的人?!?/br> 莞爾,蔣木繼續(xù)道。 語氣突然軟了些許。 “我讓你站我身后,是認真的。權(quán)當還我七年前詐死欺瞞你?!?/br> 呦呦聽著這話,直點頭。 “還?” 然后突然有些兇狠的模樣,嘴里冷笑。 “好好好,即使如此作想,那你欠我的良多,可要細細算來?不然我怕你還的不夠!” 右手的匕首她突然捏在手上,支付摩擦著手柄。 只待出刀嗜血。 蔣木開口,“算!” 呦呦嗤笑,掉頭走人。 性子異常高傲。 當蔣木伸手去拉,呦呦直接一巴掌扇開,力氣大,直接把蔣木的手打紅了。 算?算什么? 算兩人之前相欠與償還嘛? 呦呦回去之時,已是夜幕,賀秉修依舊跪著不動。 她路過時,笑了一笑。 施幼南在夜幕下,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呦呦。 這一眼,是對立。 呦呦心頭有些大驚。 施幼南與她立敵了…… 回帳篷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向笙。 極其嚴肅的命令。 “以后離我一丈之內(nèi),如若有事不方便現(xiàn)身,最遠不過三丈距離?!?/br> 向笙蹙著眉頭。 自從刺殺過后,他雖然也長跟著呦呦,但是大多時候她都是拒絕的。 所以這一段時間,他的工作相當輕松。 原本以為呦呦一直會是這個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