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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就覺得跟看見了一個鬼一樣,基本上是只聽到了聲音,人影就像是一晃而過的光一樣。 要不是賀拂明喊出來的,呦呦覺得他可能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蹤跡,哪里有來過的痕跡。 呦呦一口餅覺得吃的有些噎,雙眼直了一下。 蔣木立即將倒好的水塞到她手上,一手替她拍打著背。 “你慢點,還多,保管你吃不完。” 呦呦示意沒事后。 蔣木看了一眼賀拂明,有些微怔。 “那人是幾時投靠太子的?我查詢的時候沒查出來這人這個底細……” 呦呦突然插嘴。 “昨夜常吳替太子勸殺了封思銳,他瞧著眼熱,當下想捏著獻禮邀功也未可知,偏得以前投靠才是太子的人?不能臨陣倒戈?” 賀拂明看了一眼蔣木。 蔣木卻將視線投在她的身上。 忽然覺得也沒有不可能。 今日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 只要再盯著這名門衛(wèi)軍,搞不好能抓到他與太子接頭的場景,剛好也能用上一用。 呦呦咬著餅。 突然放下,看向賀拂明。 “你讓他們鷸蚌相爭,你可有漁翁得利的人選?” 太子與淳王都想自己在六部勢力多一些,難免有互相爭執(zhí)。 現(xiàn)在就是好時機。 太子的刑部尚書沒了,空缺。 淳王的工部尚書沒了,空缺。 兩部都差尚書高位。 現(xiàn)在賀秉修與賀淳君選人選的厲害,不知道賀拂明有什么人沒有。 賀拂明點頭。 “自然。這都是早想好的?!?/br> 呦呦一張餅吃完,她起身拍拍手。 “走了。賀嘉佑怕是要找我了?,F(xiàn)在緊張的一陣安排已然結(jié)束,肯定要找我問話。” 在走的時候,蔣木不死心的拉住她的臂彎。 “正好,讓邊徽子給你也把把脈。” 呦呦將手擺開,走了。 蔣木連步上去。 賀拂明喊住住了蔣木。 蔣木看著呦呦遠走。 回身問著:“殿下還喊我做甚?” 賀拂明清著嗓子。 “她不看御醫(yī)就別逼她……她每次看御醫(yī)都要受移經(jīng)易脈之苦……” 蔣木眉頭深蹙。 讀了那么多書,這四個字他像是知道意思,又像是不知道其意。 木訥得問。 “什么移經(jīng)易脈……” 心底確實了然于心。 她身為女子,御醫(yī)輕輕松松一把就能知男女,如果不移經(jīng)易脈…… 怎么能糊弄過去御醫(yī)…… 聰明一世,卻從未想過這件事……蔣木頹然的坐倒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晃然…… 第63章 等消息 移經(jīng)易脈這是極高深的醫(yī)術(shù)…… 金針封住不同的xue位,能改變脈搏。 這項醫(yī)術(shù),世間不過一雙手的人得知,能真正習(xí)得的卻也不過三無人罷了。 見她一直慣了,竟然沒看出來有什么不同。 那她平常,都用了幾根金針呢? 還有腹部中刀時,時時有御醫(yī)在身邊復(fù)脈,那金針豈不是有近半個月在她身上? 怎么也沒看出來…… 蔣木冷著一張臉。 “殿下怎么知道的?” 賀拂明說,“前些日子,她婢子脫口說漏了這幾個字……后來去查了查才知道是這樣?!?/br> 他一臉平淡,無波無浪,心底確實已經(jīng)有些驚憾。 xue位扎了數(shù)針,也不見有什么異常舉措,到真是毅力非常。 一般人有些xue位扎上一針便動彈不得。 賀拂明不禁想,這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姑娘? 蔣木沉寂了會兒,倏爾抬首望著賀拂明。 “你確定讓他們二人上位嗎?” 賀拂明突然深思著,靜靜地說,“我總覺得,父皇可能會插手……” 蔣木與他一樣,面容深沉,眼睛里與賀拂明一樣,蒙了一層翳。 也說,“我也是覺得陛下會插手……” 然后二人一對視,相對無言許久。 阿阮進來,打破了他們二人的沉寂。 蔣木自覺行了禮,退了下去。 對賀淳君與他說的那些話只字未提。 呦呦走的時候,剛吃完一張餅,現(xiàn)在手里還捏著一張。 回到隔壁坐著,一屋子亂糟糟。 說不打擾賀拂明休息,還真不打擾啊……談曼幾時將她的話這般聽進心里…… 左不過又是故意的,呦呦哼了一聲,眼神暗了暗。 她瞧見蔣木離去了,卻左右打量著,怎么向笙也不在? 他不該會如此阿―― 要不是看著行囊都是她的,她恨不得覺得坐到人家的屋子里頭去了。 怎么如此寂靜。 賀嘉佑不來?不來問問是什么事兒?怎么發(fā)生的? 他親愛的貴妃怎么也說現(xiàn)在是在死亡線上掙扎,起因不問問她這個在場的人? 才想罷。 就有唱報,“陛下駕到――” 今日為何不同?以往賀嘉佑來可都是省了這唱報的…… 今天怎么特意的唱報起來了…… 是給她聽得,還是給…… 呦呦神色略微一變,朝著賀拂明的屋子方向望去,視線卻打在一塊墻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