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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重新給自己斟上了一杯新茶,仰頭喝盡。 單刀獨馬陣已破。 她找賀拂明為聯(lián)盟也是因為蔣木在,不然的話賀拂明是誰? 呦呦放下茶杯,就準(zhǔn)備離席。 走前還說。 “今日的茶不錯,本王喜歡。” 然后真走了。 呦呦一走。 施幼南對著蔣溫說。 “明晚按計劃行事。辰王已經(jīng)是淳王一派了。” 實際來說。 辰王是與蔣木一派! 施幼南瞇著眼睛,看著呦呦離去的方向。 目前與他挑釁的人,無一例外都死了―― 真是手上要再添陰魂。 他覺得,辰王和他很像,有些地方,他覺得很像…… 但是具體像在哪里? 應(yīng)該是像在骨血里自帶的冷和漠然,疏離,殘忍吧…… 第65章 海上宴會 呦呦離去,走在夾板上,心思繁復(fù)。 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都是方才施幼南的話…… 送命茶…… 她以為施幼南早都動了殺心,怎么對她是一再縱容? 但是今日,當(dāng)真是最后一次了…… 她眼神所到之處盡是蔚藍(lán)的海,小海風(fēng)一吹,頭發(fā)絲絲縷縷的攀爬在臉上,有些不舒服。睫毛都在輕抖,視線有礙。 她也覺得,施幼南不能留。 有他在一日,蔣木是真的一只腳在閻王殿。 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過去了…… 向笙看著呦呦出來的時候顏色有些不對,跟著一路,她走的很慢。 之前在東唐那些時候,呦呦只有在想對策的時候,才會走的這樣慢…… 她要做什么嗎?要動手了嗎? 向笙心中喟嘆:這一日終究是到了… 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呦呦的背影,她挽了一個送髻,許多碎頭發(fā)在雪白的頸項處胡亂飛著…… 直到跟著呦呦回了住所,隔壁的大門敞開,聽見動靜。 賀拂明喊了一聲。 “殿下可移步?” 呦呦被喊的回神,步子一變,轉(zhuǎn)腳就進(jìn)了隔壁的門…… 賀拂明見呦呦眉宇間還有些淡淡蹙過眉的痕跡,現(xiàn)在雖然一臉無恙。 但方才,可不是! 呦呦見賀拂明桌上還有一張餅,徑直就走了過去,什么也不顧,拿起來一問。 還是那個味道。 呦呦笑笑,撕了一塊吃了起來。 廚子雖然死了,可秘方還沒死。 她伸出手,揚了揚餅。 “我還以為再也吃不到了呢?!?/br> 賀拂明看著她,眼神有些灰色的光。 “蔣木做的――” 昨夜的情形他都聽到了,二人好似吵架了一樣。 果真,呦呦一聽到是蔣木,立馬就噎了一口,胡亂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朝自己嘴里灌進(jìn)去。 賀拂明看這樣,立馬別開了話題。 “施幼南喊你去喝茶?” 呦呦順服了胸腔里的梗塞之后,朝著賀拂明擺擺手。 意思不。 呦呦張口:“是給我擺了個單刀獨馬陣?!?/br> 賀拂明聽到這里,不禁的笑起來,嘴角一口,輕聲一笑,倒是別樣。 引得呦呦朝著他看了一眼。 近來覺得賀拂明一日不似一日,變得越來越有精氣神兒…… 這腿斷了,心情倒是好不少,真是怪人。 雖說讓賀秉修與賀淳君對他沒有了防備,也不至于這樣開心吧? 賀拂明笑是笑施幼南拉錯了人… 呦呦全憑舊情,才與他是一道的。 此時他異常的欣慰,蔣木是他的人…… 賀拂明嗓子清了清。 “然后施幼南最后說了什么?” 施幼南這個人請不到的人只有一種下場,想都不用想大概就知道施幼南會說什么。 但是他想聽呦呦親口說。 因為…… 賀拂明視線突然游走了一下門后,那里有一處墨色的衣角…… 是蔣木想知道。 哪怕蔣木了解施幼南,但是他依舊知道施幼南會如何說,會如何做。 因為呦呦一旦開口,就是在尋求幫助。 蔣木想讓她站到他的身后,呦呦張口,自然是……給了他一個莫大的機會。 雖然他求官,她求自在,二人結(jié)局會沖突。 但是此時互助互扶,不沖突以后…… 他不會為了她而改變。 她也不會為了他而改變。 兩人各自都清楚,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 呦呦捕捉的快,自己一邊吃餅,余光輕掃……門后有人。 看這狀況,應(yīng)該是蔣木吧。 她被施幼南請喝茶這件事這么大,蔣木怎么可能不過來問候問候。 呦呦說。 “你們會不知道他的為人?” 然后拿著餅就出門,路過門檻時,她特意停下一步。 “以后常做了送來。” 說著就走。 呦呦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談曼。 看到談曼,她將餅往桌子上一扔,上前就走到談曼面前。 問。 “施幼南身邊,有沒有東唐的暗探?或者與他有關(guān)也可以?!?/br> 談曼被呦呦突如其來的問話給搞蒙了。 愣了一瞬才搖頭,又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