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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這個地方,還帶一位續(xù)茶的小侍,當真是有些奢靡。 我把消息走時嗎? 這里面還坐了一位乞丐,他正低頭有條不紊的吃著,看都沒看這屋子眾人一眼。 頭發(fā)散亂臟差,只是抬首的那一眼,呦呦看清了,那是一雙非常深沉的眼眸。 也不是個送泛的絕色。 呦呦看了看,談曼也正好被攙扶起身。 她腦袋靠近談曼,小聲的問道:“這些就是你的掌事們?” 談曼呼吸稍微平穩(wěn)了些,神色正經(jīng)端方。 很是端著的點點頭。 小聲在呦呦的耳邊回到:“是的。他們有各自管轄的范圍,等會讓他們一一自我介紹?!?/br> 呦呦“嗯”了一聲,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談曼自然而然的給她沖泡茶水。 廳中幾人面面相覷的互看了一眼。 集體跪拜,走至她的面前,依次排列好。 同拜到:“主子好?!?/br> 談曼見狀,跟著所有人又跪了一次。 呦呦擾擾手,端起談曼倒好的茶,杯子還沒到嘴邊,話先出來。 “以后不必有如此多的繁文縟節(jié),喊我呦呦就是了。談曼說你們一一自我介紹,那便開始吧?!?/br> 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女生先出來,說:“我叫殷水,南息中要什么消息請報隨時提供。 我可以立馬按一條獨有的情報線到主子的身邊去,供主子驅(qū)使?!?/br> 然后抬頭看了看談曼,談曼細微的搖搖頭。 這名叫殷水的女子,年紀尚小,卻當?shù)靡徊康恼剖?,必定有過人之處。 呦呦也不愛用眼見的東西歸束人的可能性和潛力。 呦呦正襟危坐的看著他們。 第二位,是那一位錦衣華袍的少爺模樣的人,他聲音穿透強,一股子讓人信任的感覺撲面而來。 讓呦呦心里丟了一絲防線。 暗嘆:這人真是了不得,開口就能讓人放下防線,產(chǎn)生信任感。天賦異稟。 他說:“我乃叫翁穆,可以調(diào)動錢財與尚好信息供主子驅(qū)使?!?/br> 說著,第給呦呦一塊金鑲玉的令牌,上面刻著紋路清晰的雕花,和正中間金字鑲嵌的一個翁字。字的上頭還有一朵小花,一朵七瓣的花紋。 是呦呦從來沒有見過的紋飾。 “南息凡是但有這樣紋飾的店鋪,主子只管進去將這個拿與他們看,想要什么或者想要調(diào)動什么直接和掌柜子說便可。如果主子想要找我,隨便一家商號即可?!?/br> 話罷。 他身邊的侍從也突然說起話,道:“奴才白元,隨時報道街頭小販的一些消息,制造輿論,謠言。主子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找我與找翁爺一樣?!?/br> 呦呦接過令牌,在指間把玩。 眼神還時不時的瞟在上面,這玉是好玉。光澤度溫潤,觸感厚樸,是一塊難得的玉石。 用處倒是不小。 她將視線挪到了那個滿身臟亂的叫花子身上,他跪的都與其他人不一樣,他是單膝抱拳而歸,一副練家子的模樣。 呦呦笑說:“我看你這樣的跪法,是掌握了兵力之人吧?” 那人糟亂的頭發(fā)下,混亮的眼睛黑漆漆的,看著她,什么情感也沒有帶。 好一會才點頭。 “臣秦爺?!?/br> 說這話雖字字鏗鏘,卻也帶了一絲不好意思。 “臣就是叫這個名字,沒有故意……”然后笨嘴拙舌的不好解釋。 呦呦了然。 示意了一下,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不必糾結(jié)名姓 “我乃護國將軍,聽陛下命前來南息,手下一千余兵,在城內(nèi)外分布,隨時得主子調(diào)遣!” 一千余正經(jīng)兵力在廣陵內(nèi)外分布……這可是多大的事情。 東唐怎么做出來的。 南息怎么沒查覺得。 她心底一股子駭然從腳底躥上頭皮! 呦呦強按著心里的翻滾,佯裝平靜的問:“從什么時候開始注入廣陵的?” 這位‘叫花子’一身破落,說話卻字字有力。 “七年前!” 她來南息六年,差不多六年半前知道要來南息,但是李邵儀卻提前布兵……這是護著她,還是護著她完成任務(wù)? 輕微的面色一僵。 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提前部署,有計劃地在做著這件事情。 知道她的存在,打定好了注意送她來。 更是準備好了讓李清辰立功回國,備下了太子之位‘恭候大駕’! 屆時傳位,言辭懇切是必不可少,順便還能將“他的”悲慘敬意再說說,兩廂對比,他這個太子職位尤其合情合理! 在這之前,李邵儀肯定會給李清運一份大禮,糾個錯,斥貶下去,失了繼承。 行二的李清辰才能更加光明正大。 李邵儀完全是個人精,一絲一毫都在掌控之中。 呦呦深吸一口氣,然后再慢慢的強壓下去。 這個四位是見識了,談曼站在一旁,這幾位掌事向笙見過,與她一一說過,也沒有私藏人員。 手里捏著玉牌,起身將他們四位攬起身。 “快起,快起?!?/br> 這四位起身。呦呦讓隨意坐著,互相說說話便好。 四人雖有拘束,卻也松些,互相說話。 談話之間,呦呦才知道,談曼雖然是南息的暗探之首,大多數(shù)聽她吩咐調(diào)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