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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醒。 與披著衣裳出門,向笙又準(zhǔn)時的在院子里練劍,臉上沉靜如水,不起波瀾。 要不是昨夜親眼見到向笙那五七和亂市里的暗道,他都不知道向笙背后還有這么多秘密。 隱藏的如此之深。 日月陪同在一起,她這個心細(xì)如絲的人都瞧不出。 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呦呦披著一件白衣,靠在門上,打了一個哈欠。 水含連忙走來,端著洗漱。 有些小心翼翼的欲言又止,張口,又閉上,張口,又閉上。 這副樣子太明顯了,呦呦才一看她。 水含立馬說:“今日國安郡主招婿……主子要去看看嗎?” 呦呦表情夸張,嗤哼了一聲。 “如果我真是李清辰,我一定去,賀瓔魚什么身份,一旦求娶,太子之位是莫大的助力。可是我是女的,湊這份熱鬧做什么?難道李邵儀來令,讓本王娶她??” 水含聽著,搖搖頭。 然后將水放好,拎了帕子遞給呦呦擦臉。 聽到水含說:“那郡主癡心一片,你不去看看真的好嗎?” 呦呦帕子一扔,濺起了不少水花在她的衣裙上。 “你有?。克匏?,我去做什么?你真當(dāng)我是李清辰?還是要我給你主子娶個助力回家好登位?” 水含閉了嘴,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半響。 才道:“并無不妥。主子卻是有了這份助力十分穩(wěn)妥?!?/br> 呦呦瞪了一眼水含。 就是因為這,才不想讓賀瓔魚嫁給李清辰,做一份助力! 她是個人,該有自己和和美美的婚姻,白首偕老的夫君,而不是去做誰的助力,助誰上位! 呦呦漱了口,詞句嚴(yán)厲:“李邵儀的旨送到我面前,我都不會去娶她。除非你讓李清辰親自過來。” 水含不言。 向笙在外頭自然是聽得到這些動靜了。也是不作聲響,只是有些挑了挑眉。 這早膳才吃著,許久不見的王舟來了。 依舊是一臉喜色,笑的和煦。 來了就是一禮。比以前和穩(wěn)了很多。態(tài)度好像好了一些…… 呦呦擱著碗筷。隨手拿了一方帕子,擦了擦嘴角。 起身。 王舟一副承擔(dān)不起的模樣,卻又沒攔著她起身。 呦呦一看。 問:“今日怎得您大駕?可是有事?” 王舟笑笑,“今日國安郡主選婿,陛下讓您前去掌眼?!?/br> 呦呦一聽,笑了。 “國安郡主選婿,本王掌哪門子眼?身份隔了十萬八千里遠(yuǎn)。這樣的事情不都是族里的哥哥們做的嗎?那也應(yīng)該是太子,淳王他們才是。與本王何干?” 王舟自然是知道。 又笑著說。 “這是陛下的旨意,您瞧……” 呦呦這面上一動,那這就非去不可了。 連稱:“那本王用過膳就去。何時開始揀選?” 王舟說:“怕是不過兩刻就要開始了……” 這么倉促? 呦呦嘴上答應(yīng),心里卻覺得太倉促了。 昨日不是賭約才輸嗎?這帖子這么快就分發(fā)下去了?賀嘉佑這么快就與譽(yù)王安排上了? 這速度也是快得不可思議阿。 王舟一走,她又坐下吃,私毫不受影響。 只是心里有些覺得太倉促。 水含看著,心里不是滋味。 這要是李清辰真的在這里,她還可能勸說一二。 這國安郡主樣貌又好,千里無一。性子又純真,善良,白璧無瑕,日后定然不會隨意為難李清辰,給他絆腳。 不說多的,就她那一張臉擺在身邊,李清辰也會多不少目光。 身來就是絕配! 可惜呦呦不愿。那便做不得這件事情……她的性子只能順不能逆…… 吃完,她慢悠悠乘著轎子去了九方宮。 南息只有大事才用的九方宮,今日給賀瓔魚選婿用。 看來也不是多么倉促行事,還是非常重視的。 當(dāng)呦呦親去了,才知道什么叫做重視。 為一位郡主選婿,太皇太后,陛下,皇后,諸位有品級的娘娘,皇子公主們,還有得力的輔國大臣都去了。 就為了給她選一位夫婿。 這還是多么盛大,而重視? 是個人都要嫉妒死賀瓔魚了……這一位女子能得到的殊榮,她今日都得到了。 舉國上下之權(quán)貴,給她掌眼挑夫婿。 真是讓人咋舌。 呦呦繞著走,坐了個不打眼的地方,本來就來的遲,在鬧出現(xiàn)響動,難免不好。 賀嘉佑見她來了,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呦呦被看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譽(yù)王也坐著主位,賀嘉佑的右手處。 而賀瓔魚,坐在譽(yù)王身邊,著著一身白色宮裝,金絲挑著的線繡了一整只鸞鳥,比皇后低一級。 珍珠在衣裳上繡了一副南息獨有的水紋圖,華麗到壓過了一國之母。 面上帶著珍珠垂簾,絕美的臉藏在后面。 胭脂紅唇,顏如渥丹,美的不可萬物。 只是眼帶憂傷傷戚,斜斜的余光看了一眼呦呦。呦呦立馬挪開視線,大大方方的支著下顎開始假寐起來。 賀瓔魚這樣的人其實去與他國和親最合適不過了,就這傾城傾國之姿,簽個百年不戰(zhàn)的協(xié)議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