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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對錯,她能做好就要做好。 心里有恐懼,有不忍,有害怕。 只不過賀瓔魚手上動作太慢,呦呦任由那參差不齊的發(fā)梳齒推進(jìn)身體里,忍耐的十分不易。 這樣寒涼的天氣下,她不光冷,現(xiàn)在還疼得難受。 咬著牙,都已經(jīng)咬的舌尖出血,腥氣在口中轉(zhuǎn)還來去,十分讓人清醒。 冷汗密布。 她睜著眼睛看著前方,茫茫無際的大海,不知身處何處! 一根徹底的刺入體內(nèi)。 賀瓔魚指腹上濕熱一片,她已然知曉是什么,不敢睜眼去看。 只是有些哆嗦。 “還……還要?” 呦呦背部原先的僵直泛松,正佝僂些喘著。 她無力揪著衣裳都揪的不是十分皺,但力氣之大可見指甲青白色相交。 呦呦深吸一口氣。腦袋重重的一垂。 “謝謝?!?/br> 幾近無聲…… 呦呦暈的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海都倒翻過來在上,天都塌掉下來在地……一只手從衣袍上松開,扶著地。 “再來――快。” 呦呦覺得自己撐不了太久,怕是會暈。 賀瓔魚現(xiàn)在是恢復(fù)了些體力。 她再捏了一根如上一根一樣,抬眼一看,抵在舊傷處。 就這一眼,她差點都捏不住了。 方才那一根還有些刺頭冒在外面,涓涓的血順著脊背已然流下去,將腰下染了一小片血紅。 從衣服里透出到衣服外。 而她的指尖,黏糊的全是血色!比以前染的寇丹還艷。 手一下子打顫,指尖若送,差點掉在甲板上…… 呦呦像是知道賀瓔魚有什么動作與想法一樣,張口說。 “無礙。再不刺,一會兒我該暈過去了?!?/br> 賀瓔魚整張臉擰在一起,十分擔(dān)憂。張口回答了呦呦“好”,卻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顫栗的手控制了好一會兒,才讓它徹底不再抖動。照準(zhǔn)位置,閉眼咬牙一刺。 和上一根一樣,推了好半天還是留了些刺尾。血也是順著往腰下流去,在一道鮮紅的血痕劃開整個背部。 第三根照舊。 賀瓔魚看著像手無縛雞的女子,做這等事兒卻沒想柔弱女子!十分果決干脆。 三根發(fā)梳齒到位,那她現(xiàn)在就算是徹徹底底暈過去,至少在脈象性別上,他暫時不會露破綻。 此次,向笙一定要在! 或者蔣木! 在一旁幫她一把才是最好的。 突然海上一陣號角省響起。她四處一看,一個方向數(shù)十丈遠(yuǎn)的距離,正有一艘大船朝著他們駛近。 呦呦將衣裳拉扯好,衣帶系好。伸手在頭發(fā)里摸出一斷香,在鼻下一嗅,提神作用。 眼神略別方才要清明許多。 她才起身朝著大船的方向一立,靜靜的看著那個方向。 跟賀瓔魚說:“你整理一下,人來了――” 賀瓔魚將散下來的發(fā)髻重新挽了一下,用了其它的發(fā)簪。 而斷裂了發(fā)齒的發(fā)梳,被呦呦藏入了袖中。 那艘大船上的號角又連吹了幾聲,跟說什么話一樣。 呦呦側(cè)耳聽,像是什么密語一樣,沒聽懂。 遠(yuǎn)處也有微弱的號角聲,不太一樣,聲音更加渾厚。也傳來了幾聲有節(jié)奏的響聲。 這是兩艘船在對話!就是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呦呦看著越來越近,另一側(cè)也行駛過來了一艘船,更加高大華貴。 與上次春日獵出海的船樓很像! 呦呦驚想,這還譽王,還是陛下親臨?? 她處變不驚的站在船邊,等著那邊來人。 后面突然有了響動,呦呦轉(zhuǎn)身過去,賀瓔魚站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 發(fā)髻重梳,風(fēng)髻霧鬢,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一笑霞光蕩漾。 呦呦心里嘖了一聲,真是不可直視。 然后蹙了眉尖,特意囑咐?!拔疫@三處xue的事兒還望meimei不要說出去,這是我的命xue。外人得知……” 然后一副茲事體大的語調(diào),收音不繼續(xù)說下去。只是面上凝重深垂。 賀瓔魚一見,支聽辰王喊了meimei,立馬笑逐顏開。 “知道了?!?/br> 聲音里甜膩了甜。 只是她身患高熱,褪了些,也不是全好,現(xiàn)在只是暫時有精神。 如果再不醫(yī)治,怕就會有事兒。目前賀瓔魚尚好,還能站的穩(wěn)。 這船頃刻之間到了他們面前。 那邊停下船,丟出了長長的繩梯下來,接他們回去。 呦呦讓賀瓔魚先上,她在下面護著些。 第92章 朱砂印記 二人順順利利上船之后,立馬就有御醫(yī)圍上來。 不過因為這次搜尋的人比較多,一艘船上只有一位御醫(yī),醫(yī)童倒是多配了兩位。 圍上來后,御醫(yī)也十分為難,不知道是看郡主好,還是看辰王好。 他們現(xiàn)在坐在軟椅上,披了斗篷。 人家御醫(yī)聰明,就站在他們二人面前行了大禮,在那里不動。 呦呦自然要發(fā)話,讓女子先行。 看著這御醫(yī),她眼眸一翻,沒什么好氣。 “快醫(yī)治郡主,不動做什么呢?” 這時候,賀瓔魚直接暈過去,倒在椅子上。嚇得船上人都十分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