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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只是一眼,等瓔魚醒了問問。別這么莽撞。你殺了他,瓔魚以后如何?” 譽王根本不想停,雖然聽到自己皇兄這些話,依舊難掩殺氣,手指捏的作響。 將要發(fā)狂一般。 呦呦茫然無知得問:“譽王今日怎么了?想要殺我不成?” 還有些哼笑。 這里頭其實意思不多,但是譽王聽著卻不是這個意思。 他覺得辰王是在嘲笑他! 因為賀瓔魚方才掉出的右臂雪白干凈,以前點刻的朱砂小花消失不見了。 與辰王同船一夜后,賀瓔魚的朱砂印記不見了! 呦呦毫不知情…… “不是今日想殺你,早就想殺你!” 譽王話里話外的殺意濃郁,相隔半丈距離,呦呦都能感受到這樣的殺意撲面而來,滾滾一身。 她甚是不解。 因為賀瓔魚喜歡自己而有的殺意嗎?看來,譽王是真的十分不喜她。 向笙仍舊是單手護她,一手執(zhí)劍,防御意味頗濃。 這樣劍拔虜張,使其兩國不睦。 呦呦身為主,明事理,卻沒讓向笙放下手里劍。 因為她覺得,適當?shù)臅r候,需要讓有些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也是一國的皇子,東唐唯一一位帶有封號的皇子! 賀嘉佑不遠處看著這一幕,更多的是看著‘李清辰’。 之前與她說娶賀瓔魚,她都三番兩次的直言推諉,今日賀瓔魚斷不會是在她手上出事。 怕是綁架之人故意誣陷給她…… 賀嘉佑眼睛里升騰出一種詭異的神色,嘴上替譽王與她相勸,平和譽王情緒,莫要再動怒。 悄悄地走近譽王身邊,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捏了捏,讓譽王放松些,繃死的力道慢慢松緩些。 “先顧著瓔魚的身子,余下的,再說――” 話里吐字凝重。 譽王一下子明白,臉色有些難看與掙扎,繃著臉,嘴角用力抿得發(fā)白。 眼神還不停的閃動。 呦呦見譽王隱忍與難以抉擇一樣的神情交織在臉上,直覺不對。 沒聽清賀嘉佑說什么。 但是她看見了譽王說:“有勞皇兄?!?/br> 就一語不發(fā)的隨著賀瓔魚去了。 呦呦之前吸入的提神香藥效過了,突然就渾身力氣被抽走,雙腿一軟,直接癱在向笙懷里。 向笙動作敏捷,順手一撈,將呦呦駕在身邊。另一只手挽了一個劍花,直接收了武器。扶著呦呦往椅子邊走。 呦呦體力被抽,撐著對向笙說。 “找蔣木……” 然后直接墜入黑暗,淹沒了所有的意識?;杷肋^去,整個人徹底無力的垂在向笙手里。 氣息頓弱,嚇得向笙以為呦呦走了。 扶著她的手直接僵直,半幅身子都不知道怎么動,完全不像一個習武之人該有的反應。 賀嘉佑也是見著一陣心臟猛縮,腳底穿入一股涼氣直擊頭頂。 不由自主的失魂大喊:“清辰!” 御醫(yī)忙不迭,不等賀嘉佑命令,敢緊滾到了呦呦身邊探脈。 一摸,心里大舒一口氣。 還好辰王只是精疲力盡后的體力透支,好好休息即可。 他按照脈象開了方子,然后讓她去休息靜養(yǎng)。 賀嘉佑那一聲的失態(tài),所有人看到,聽到。卻又沒有看到聽到……他威嚴的環(huán)視,無人敢抬頭,他才由回了原先來的那艘船上。 跟王舟說:“去辦吧?!?/br> 王舟徐徐彎身,“是――” 呦呦醒的時候,蔣木正在身邊。 眉心皺著,翻著手上的書,像是有什么事心緒不寧一般。 她看著,不過一息時間,蔣木就挪過視線在她的臉上。 見她眼睛已然睜開。 蔣木眉心的愁緒才好上一些。 “你別動?!?/br> 說著將書本一合,隨手扔在呦呦身邊。起身在桌子的食籃里輕手輕腳的端出一盅粥來。 呦呦看著,半支起身子,覺得胳膊還有些乏力,有些狼狽的倒在床上。 蔣木走至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目光不太友善。 他張嘴,“你以為你還有幾分體力?” 尋常人海上凍了一夜,那勢必就是與國安一樣高熱不退,折騰半條命去。 呦呦倒是相比起來,身體要好得多。 至少離她倒下至現(xiàn)在,她只暈了不過三個半時辰,算的上是相當?shù)亩虝毫恕?/br> 一邊舀著粥輕吹,一邊盯看著呦呦,眉心又是擰在一起。 她看著蔣木神色不對。 勺子過來了,她自如的含著。 吞了之后,本有話要問,蔣木微冷的眼神掃過來,不等呦呦問,他緊接著一勺又喂過來。 就這樣,沒給呦呦一息時間讓她問。 直到一碗見底,呦呦才說。 “以后能不能不要清粥?就算是清粥,能不能配個小菜?” 蔣木將碗拿在手上,沒有回身放好。 看著呦呦,這樣的目光有些怨氣一樣。呦呦察覺不對,事兒還不小。立馬謹慎起來,也看著蔣木,暮光里盡帶詢問。 蔣木看了一小會兒呦呦之后。他嗓音清冷的緊,沉著聲音問到。 “你為什么要去救國安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