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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次她的死與呦呦也難逃干系。 賀瓔魚喜歡‘他’也喜歡的誠摯用心,呦呦這樣圓她一個愿正是愧疚所致,也不乏有喜歡在里面。 ‘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他見呦呦睡著了,伏在她耳邊說,“我抱你上床?!?/br> 然后屈身,將呦呦抱在懷中,將她擱在了床上,蓋好被褥。 正待他說收拾些衣物,免得去了歸墟宮陰寒濕冷這冬日怕是難過。 那料他才起身,呦呦手就上來,捏著他的腕子。 鼻音nongnong,帶了一絲嬌聲:“再抱會兒我?!?/br> 蔣木覺得被呦呦捏住的肌膚發(fā)燙,神志都有些飄飛。 眼中混濁了些,呆了片刻,只見呦呦睜開眼,朦朦朧朧的柔光正看著天,眨了眨眼睛。 呢儂了短句。 “嗯?” 手牽了牽,蔣木整個手臂隨之?dāng)[動起來。 蔣木坐在床邊,隨之躺下,將她攬?jiān)趹牙?,小心翼翼的呵護(hù)著。 心里無比激動,噴薄而出的情緒高漲,使得他開心的要命。 眼睛清明一片,睜得大大的,看著簾幔。 懷里越來越暖。 他忍不住的喚了聲:“呦呦,我喜歡你……” 聲音纏綿,有股子黏糊膠著在了呦呦心上。每一個字都能聽出來是真心真意。 蔣木伸出手,正要去摸她的小臉,再眷念會兒。 奈何呦呦煞風(fēng)景,閉著眼睛,冷冷一句。 “那我祝你這次活著,不然喜歡二字都是妄談。” 整張臉寒了些,眉間顰顰若蹙,看出來有些擔(dān)憂。 蔣木手調(diào)轉(zhuǎn)方向,給她描著眉,輕輕撫平。 “好,我定然會活著送你出南息,也會事后尋你的。” 呦呦沒做聲,只是將臉蹭了蹭在他胸口。 睡得安詳。 本是好好的話,在呦呦屢次三番的提醒后,蔣木背后像是拉出一個黑洞,會不會被吸進(jìn)去他也不知道…… 他將呦呦放入懷里,繾綣廝磨。 怎么都好,你安全才好。 時間真是不多…… 呦呦這樣一做,動靜鬧大了東唐肯定會要早些接她回去。 現(xiàn)在蔣木都不免懷疑李邵儀的別有用心,為什么讓她取兵防圖,卻在她正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封李清辰做太子?派遣使團(tuán)提前拉她回去? 那豈不是讓她白在南息吃了這七年的苦,再回去繼續(xù)做李清辰的替身? 不是耍弄是什么?其心毒惡! 但是蔣木不知李邵儀是重病,隨時可魂歸才急于立下太子。 李邵儀明明知道現(xiàn)在呦呦身份卡在南息尷尬,也知道李清辰回國怕是連城都進(jìn)不了,那也要立。 不然屆時他當(dāng)真魂歸,皇后紀(jì)家一黨,連帶著大皇子李清運(yùn)篡改圣旨,這樣的事情史記不可謂不多。 所以早早的將他立成太子,雖然回國一路艱辛,但身份清楚。 而不是藏著一份圣旨,全然‘捏’在李清運(yùn)和皇后手中。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jīng)躺的有一會,呦呦睡熟,蔣木懷里溫?zé)釡責(zé)岬?,直覺得不真切,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懷里的呦呦。 動也不敢動,不知道她是個什么睡覺習(xí)慣,輕還是沉。 只是衣裳在指尖游走,擦的指腹陣陣瘙癢,從指腹到心尖都是癢癢的。 耳畔是她吐納的氣息,又細(xì)又輕。蔣木心喜的厲害,只顧著傻樂。 右眼的重瞳光越散越柔,化作一汪水環(huán)在呦呦身上,恨不得余生都如此。 偶有一兩生火燭爆裂聲,也引得蔣木側(cè)耳傾聽,生怕有什么動靜。 想著歸墟宮實(shí)在是濕冷,覺著呦呦受不住,還是準(zhǔn)備起身給她備上兩件厚的夾絨襖。 胳膊才用力撐起身子,卻見呦呦壓住了他的衣袖。 那睡容無比沉靜,祥和,安穩(wěn),少見呦呦如此不帶防備的松惕。 不忍打擾,依著床欄視線埋在呦呦臉龐上,分毫都挪不動。 突兀的笑出聲,眼睛彎起來。 手原本想去拍她的肩,最后也怕擾醒她最終放下。 難怪古人要為了不擾愛人睡覺而斷袖了,他也想這么做…… 蔣木半宿未眠,正常時候肯定困的不得了,這個時候卻是看著呦呦睡不著,清醒的沒有半分混濁,甚至還比以往更加明亮了些。 不住的在笑……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樣,呦呦轉(zhuǎn)醒,夜半。 朦朧的眼神才睜開,就看到了蔣木正依著床瞧著她,她被籠罩在蔣木的影子里,相溶在一起。 她半瞇著眼睛還有些打晃,呢儂著:“你沒睡?想什么呢?” 蔣木見她醒了,立馬抽了衣袖,將她攬了攬。 拖在自己懷中,讓呦呦趴在他胸口,下顎一蹭她發(fā)頂。 輕聲:“想你,想一直同你這樣?!?/br> 呦呦閉著眼睛,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很安心。 從來沒有靠過一個人,如今才知道,竟然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安穩(wěn),踏實(shí)。 著實(shí)不錯。 也可能是因?yàn)榭恐氖鞘Y木??雌饋碛行┤醪唤L(fēng)?卻能護(hù)她…… 她突然想到今日賀瓔魚經(jīng)歷的那場風(fēng)雪。 覺得,有些事情晚了就是晚了,那如今還能做的豈不是該趕早? 呦呦笑聲,波光瀲滟。 “這還不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