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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用完了她釣魚,依著她的身份尊貴,住這里難免落天下人口實。 要關(guān)禁閉,其實住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不過在呦呦的心里當然是不一樣,因為蔣木啊…… 她一聽,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免得與她一樣性子倔的蔣木,當真做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丟了性命,那可就劃不算了! 當時聽著她那樣說,言辭肯定,想必一定也會那樣做―― 蔣木也有這一份血性的。 雖然老是一副潺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可骨子里的與外邊相差極端! 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已然是不錯的―― 剩下的事情便要慢慢來,當下是急不得了…… 呦呦被賀嘉佑命人抬回九方閣,然后急匆匆的返回與民同樂的城墻之上,當著萬民的面前審了晏落失蹤一案。 最后有人指出人是在施幼南府中,且被埋在花園中! 鄰居家魏津的外孫看到了這一幕才被人無緣無故的縱火燒了個干凈! 死了那么些口人,一個不剩! 魏津身為刑部尚書,只看證據(jù),不能聽人寥寥數(shù)言便發(fā)泄治罪! 最終果真后人在施幼南花園中發(fā)現(xiàn)了晏落的尸體! 明明埋入土中兩月有余!卻不見人有過度腐爛,只是有些輕微皮rou松散發(fā)脹! 完全不像是埋入兩月的尸首,倒像是埋了七日左右的。 此間詭異之處只有施幼南心知! 從他的府邸挖出晏落的尸首,現(xiàn)在還有人當街指正,他無法辯駁…… 賀秉修現(xiàn)在雖然隨行,但賀嘉佑根本沒有正眼看過他。 他才一動,準備給施幼南求情,就遭到了賀嘉佑的怒視,嚇得他也不太干為施幼南求情。 而施幼南自己分辨其實也無用,因為賀嘉佑已然開始出手打擊太子這一黨。 由于蔣家還未倒,賀嘉佑佯裝被人掣肘,只將施幼南罰賠些銀錢給晏落家即可。 還給晏落追封了一個敬安候,賞了他的夫人一個一品誥命夫人。 與晏落但凡沾親帶故的,都賞了賜了榮光! 然后這事就翻篇了。 可當真翻的了篇嗎?魏津怎么可能會放過殺害他女兒女婿一家的兇手? 立馬集齊了施家許多罪證,無論是旁支的還是他們的,南息只有一家施姓!有最便只有他們來頂! 施幼南為了抱住施家,親手將他爹爹給舉報出去,說這些都是他父親所為,今日方知罪狀便親自大義滅親…… 親送入宮晉見陛下,稟明罪證,求陛下發(fā)落。 最終施幼南的父親判了梟首之刑!大變初三的,捧著自己的父親的頭顱親手懸于城墻之上。 承認罪過。 還在數(shù)九寒冬跪在宮門口思過了三日…… 這才了了施家的所有罪證! 施幼南又是一病不起,謝絕任何客宴,禁閉施家大門,直到正月十五上元這日都未曾開啟! 而呦呦被關(guān)入了九方閣后,除了水含服侍她,不再有人…… 見到水含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用金針移經(jīng)易脈! 賀嘉佑必然會叫邊徽子給她療傷。她就算是不是他的‘兒子’,那也是東唐的太子! 豈能一直受著傷?不怕以后是開戰(zhàn)的由頭嗎? 時機趕的恰恰好,水含才給她封完xue道,邊徽子就后腳跟來,替她治傷…… 雙臂即便是按上去了,也是許多天不能動彈! 賀嘉佑越來越忙,起初還有些時間來呦呦這里看著她出神,后來越來越少來…… 呦呦天天除了吃就是睡,間或者看著窗外云卷云舒,或陰或晴,起風飄雪…… 她默默算著日子,最終算到了十五這一日! 聽賀拂明說過,蔣木這一日會有計劃,聽他的語句意思,可能還會有什么危險的樣子…… 這一日天剛亮,呦呦便一直坐在窗前……又是雪天,鵝毛大雪簌簌的落。 與她‘娶’賀瓔魚那一日似的…… 天氣相同…… 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 廣陵四處熱鬧花燈節(jié),但最熱的莫過于蔣家! 蔣家的太安公今日作七十大壽。 全城的百姓路過這一處,只要在門前祝壽便能領(lǐng)取一兩銀子,故而城中最多人的就是蔣家門前了…… 施幼南他本來應該參加蔣家老太公的七十大壽的,卻因為身體與連日里來遭遇的事兒,最終選擇了禮到人未到。 十分客氣地給太安公搬了一個雙面鏤空雕花的玉翠屏風作為壽禮。 家中宗嗣人員來的齊齊滿滿,什么堂姑舅,表外孫的都來沾沾喜氣。 而蔣木身為太安公的老來子,當然也是要回蔣家才對,但是他怕死,知道進不得蔣家大門。 便與施幼南一樣,禮到人未到。 賀賀喜喜的給自己的爹爹送了一口金棺材,純金的薄棺…… 力道稍微大些便要變形。 他一位七十古來稀的老者,要這等升官發(fā)財?shù)脑㈩^也沒什么用。 偏生蔣木將這一口薄棺打的巨大。 睡人小一點,但小也能占用半個廳來,擠的客人們面面相覷。 都知道蔣木脫離了蔣家,卻不曾知道已經(jīng)水火不容到這般地步! 還是老夫人有氣性,命人將這棺材抬出去敲碎了發(fā)給窮人,順便還博了一博好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