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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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昊霖給徐瑤珍打了好幾個電話,也發(fā)了無數(shù)條短信,總是心肝兒寶貝叫個不停的mama卻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似的。他又不認(rèn)識徐瑤珍的朋友,急得手心都是汗。 沒過一會兒又聽到大門聲響,他出去一看,呂明龍已經(jīng)把一地狼藉收拾干凈,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呂霖昊人生第一次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他心里沒個著落,不知所措地坐在客廳的小沙發(fā)座,握著手機怔怔發(fā)呆。 手機突然一振,他如夢初醒,卻失望地發(fā)現(xiàn)是同學(xué)群里在問有沒有人明天一起去廟會。微信閃出一條新消息,他的發(fā)小代瑞彬私聊問他明天去不去。他回都不想回,過了會兒又一條私聊,是他女朋友駱搖,也問他明天的安排。 呂昊霖倒挺想見她。他隨便找了幾個郊區(qū)的網(wǎng)紅景點,發(fā)在他和代瑞彬、駱搖的叁人小群,駱搖最后選定了一個可以帶寵物進(jìn)入的山甸步道。 代瑞彬總是最守時的,呂昊霖下了車就看到穿了一身黑的他已經(jīng)站在了步道入口前,短發(fā)外套了個毛線帽,下巴縮在厚實的短款羽絨服里,兩條筆直的長腿來回?fù)Q著屈膝,仿佛已經(jīng)等了很久。遠(yuǎn)遠(yuǎn)看見呂昊霖,他才抬起下巴,露出整張臉,高興地笑起來。 都是十六七歲長身玉立的少年,與時髦帥氣但有些孤傲的呂昊霖不同,代瑞彬是陽光健康的運動型,個性很積極,性格也好。他家境和成績都不如呂昊霖,人緣卻絕佳,只是和呂昊霖從小認(rèn)識,所以格外親厚。 “駱搖呢?沒跟你一起來?”他哈著白氣小跑著過來,呂昊霖轉(zhuǎn)身,正看到一輛高級的私家車緩緩?fù)?吭诼愤?,車門一開,一條活潑的小貴賓犬先跳了下來,四腳如飛,沖向代瑞彬。一個留著齊劉海公主切發(fā)型的嬌小女生也跟著跳下車,大喊著“花枝丸你這個叛徒”。 駱搖穿了件顏色鮮艷的搖粒絨外套,下半身只套了一條保暖緊身打底褲。呂昊霖看著送她的車開遠(yuǎn),才握過她的手:“不怕凍死啊?” “有你在怎么就凍死我呢?!瘪槗u依在他臂膀旁甜膩膩地撒嬌。女孩化了精致的妝,細(xì)細(xì)眼線勾勒出貓眼的輪廓,小嘴上抹了櫻桃色的玻璃唇釉。寬大外套下露出纖細(xì)的腿,呂昊霖伸手摸了一把,駱搖眼里艷光一閃,掐了一把他的腰。 兩人打情罵俏,代瑞彬在一旁默默胡嚕著花枝丸柔軟的肚子。呂昊霖假裝沒看到他不住往這邊看的目光,牽著駱搖的手,叁人一狗一起向山道進(jìn)發(fā)。小學(xué)時他們住得近,初中因搬家各自就近讀書,還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后來叁家都想把孩子送到國外大學(xué),高中便又讀到了一處。 難得的春節(jié)假期,沿路有不少家庭和情侶在漫步。撒了歡的花枝丸在前方一路狂奔,叁人便也走得很快。呂昊霖發(fā)泄似把苦水一股腦倒出來,代瑞彬一驚一乍:“所以到底是誰的問題?。俊?/br> “肯定是男的,撐死了兩邊都有錯?!瘪槗u涼涼地說。她mama離婚后一蹶不振,整個人瘋瘋癲癲的,駱搖被迫讓爸爸撫養(yǎng)。這邊倒是高歌猛進(jìn),迎娶了那個小叁不說,年前還給她添了個弟弟。 想到那個讓人惡心的“家”,駱搖陣陣齒冷,每天數(shù)著日子等出國,但日子過得真慢啊。她勾著呂昊霖的手指,心不在焉道:“不過就算他們離婚了,反正你一直住宿,之后還要留學(xué),也影響不到什么。只要你爸還愿意供你就行,你別跟他鬧太僵了?!?/br> “那我媽呢,她怎么辦?”呂昊霖?fù)?dān)心的是同樣依附呂明龍生活的徐瑤珍。 “我聽你說的,感覺你媽還挺硬氣,你爸倒像有點舍不得似的。”代瑞彬說,駱搖馬上反駁:“這樣才不好辦,如果是男方的問題,那主動權(quán)就在他那兒了,今天還說不離婚,明天就讓凈身出戶,可能還會安排人陷害?!?/br> 說到這個,呂霖昊冷笑一聲:“我倒是知道我爸那個女的,如果我爸媽真要離婚了,我先豁出去找人打她一頓?!边@話戳到駱搖的痛處,她最后悔就是父母離婚時自己還小,要是現(xiàn)在,她說什么也要找人把那個叁兒…… 駱搖眼睛一轉(zhuǎn),沖兩個男生挑挑眉道:“要不然,我們嚇唬嚇唬她?我有個主意……” —————— 看我如何玩轉(zhuǎn)火葬場文學(xu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