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咸魚了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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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合該項家要成事,宣袚在京中下了那么多軍令,根本就沒法判斷前線是怎么落實的。 只是他聽說果然那些守備軍都出城出擊,并且項家軍又退了二十里,只當(dāng)自己軍令如山、令行禁止,效果相當(dāng)好,心中不免十分高興。 他雖然成功登上了太子之位,但是對于行軍打仗完全是個外行。故此根本就沒看出來這只是敗退但是并沒有傷亡的所謂“勝利”有多大的水分。 只是覺得項家也不過如此,實在不足為懼。那項銳一死,剩下西襄侯一個病病歪歪的老東西也成不了什么氣候,只派了自己的心腹去“監(jiān)軍”后,就將這個事兒暫且拋在腦后,一心籌備起跟馮婉的大婚來。 對于馮婉,跟她預(yù)料的一樣,他當(dāng)然也是談不上有什么真愛的——之所以表現(xiàn)得對她那么執(zhí)著,那完全是為了政治目的。 他自幼混跡宮廷,無依無靠,全都靠著那夢境之中高人的指引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以說,他對那夢中神仙的話是言聽計從的——人都是會趨利避害的,聽那高人的話就會過得更好,為什么不聽? 沒有高人托夢之前,他是個沒有人在意的小可憐,有了高人的指點,他先是成功得到了鳳皇后的憐憫,成為了她的養(yǎng)子。繼而又贏得了鳳家大小姐鳳妧的青眼,成為了她的意中人,也就是將來最有希望成為皇位繼承人的皇子,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就這樣,他一步步成為了太子,皇位唾手可得,女人要什么樣的都有。愈發(fā)志得意滿,只覺得娶了這個夢中高人要求他必須娶的女人,完成最后的要求,就一定會成功登基。 畢竟,外頭那兩個兄長還活著,他那位父皇也沒有咽氣——他的遺愿就是要看到鳳家女成為自己的兒媳婦。還不能是有鳳家名分的鳳家女。 就直接點名說是這馮家丫頭就得了唄。 反正這丫頭的樣子長得不錯,性子也潑辣,很是對他的胃口,那娶了就娶了唄。 既然決定了要這么干,那么就不但要娶,還要娶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順便還能氣死項家老二,你再怎么會打仗有什么用、再怎么是京中萬千少女夢中情郎又如何,你喜歡的女人,還不是小爺我的。 帶著這么一種隱秘的心理,宣袚成功扮演了一個對馮婉無比深情的皇子形象,最后更是升級成為了太子爺,這份榮寵,只要是個女子都無法抗拒。 從古至今,霸道總裁愛上我就是最經(jīng)典的橋段了,冷酷太子愛上我,就是古代版的霸道總裁了。 可以說,宣袚這樣的人設(shè),認真玩兒了這么一手,幾乎無人能夠幸免。 馮婉也不能。 但是那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這輩子直接就免疫了不說,甚至還覺得他這演技有點兒過于浮夸,暗自吐槽了好久。 按下宣袚和馮婉這里不說。 且說項銳既然決定鋌而走險,又取得了西襄侯的同意,甚至還被他指點了幾句,將這計劃又完善了不少之后,便就迅速開始了這個計劃。 借著一次被圍攻的機會,他墜崖詐死脫身。 三軍齊哀,西襄侯坐著木輪車老淚縱橫,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順便又刷了一波軍心民心,甚至還連帶著打了把感情牌,策反了幾個昔日舊友,這也算是意外收獲。 項家軍里有西襄侯坐鎮(zhèn)把持,那是相當(dāng)熱鬧。而項銳自己就大搖大擺地易容化妝成神醫(yī),接了皇榜,直接打入了皇宮內(nèi)部,借著給馮婉看病的功夫留在宮中伺機動手,準備里應(yīng)外合,擒賊先擒王,一舉將景慧帝和宣袚兩父子拿下。 這方法委實太過不按常理出牌,便就是馮婉,也是在看破他身份的瞬間才明白過來。 不得不說,這位項兄可真是會玩兒啊。 而且膽子也真大。 他怎么就能夠保證自己不露餡兒,并且她一定會配合他呢? 看著他裝模作樣地跟宣袚過招,馮婉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決定幫他一把。 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也不多言,直接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這當(dāng)然是裝暈。 不過好歹也是暈了好多回了,經(jīng)驗十分豐富,只要不是專業(yè)的醫(yī)者,根本就看不出來。 而現(xiàn)場除了項銳這位“金神醫(yī)”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醫(yī)者——這當(dāng)然也是“金神醫(yī)”的規(guī)矩。 雖然是民間人士,但是越是如此,規(guī)矩可能就越多、越怪。 既然是神醫(yī),那有點兒脾氣也是正常的。金神醫(yī)還沒入宮,就已經(jīng)跟那位奉命去尋訪名醫(yī)的年輕太醫(yī)說了自己的規(guī)矩,那年輕太醫(yī)沒有什么江湖經(jīng)驗,也就老老實實地將他的原話轉(zhuǎn)達給了宣袚。 沒想到宣袚居然十分高興,畢竟在他的認知里,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會有這么大的派頭的。 他也真的按照項銳的規(guī)矩做足了禮數(shù),直到剛剛項銳出手打掉他抱著馮婉的手臂之前,他都還是客客氣氣的。 而被打了之后,項銳不過寥寥數(shù)語就又成功扳回了局面——對待專業(yè)人士,宣袚是永遠都硬氣不起來的。 當(dāng)然,這種客氣和恭敬都是表面現(xiàn)象,一旦項銳這個“金神醫(yī)”真的把馮婉給醫(yī)治好,那么等著他的只有刀斧手伺候了——這是慣例,不過很顯然,在項銳這里是絕對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了。 這樣一想,還挺爽的,真是很期待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宣袚的表情會是怎樣的,一定很好看吧。 馮婉心中愉悅,裝暈便也就十分投入——為了追求真實感,她甚至直接往后摔倒,根本就沒有想要倒在香雪妹子柔軟的懷中……雖然這妹子一直在她身邊兒扶著她,可是她還是選擇讓自己的身體跟堅硬的床板親密接觸,這可真是犧牲很大的了。 果然她這么一暈,現(xiàn)場頓時混亂了起來。 好在項銳反應(yīng)十分及時,他一邊兒伸手拉住了馮婉——這也是馮婉敢直接往后摔倒的原因之一,她知道有項銳在,肯定不會讓她真的摔。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特別多,但是每一次項銳在場,她似乎就不會真的受傷——不管是自己算計設(shè)計的局,還是無意中被牽連的意外,只要有他在,就永遠不用擔(dān)心受傷害。 沒想到,他居然讓她這么有安全感,也實在是難得了。 被那雙溫暖有力的手臂扶住的瞬間,馮婉不免有些動容,但是很快地,她就恢復(fù)了平靜——身為暈倒人士,呼吸都不能太重,就要那種一口氣兒上不來的感覺是最好的了。 馮婉深諳此道,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昏迷人士。 宣袚十分緊張,他已經(jīng)命人趕工,好容易三天之內(nèi)就可以大婚,這個當(dāng)口兒要是新娘子再暈了,那可怎么辦才好。 吉利不吉利的還另說,總不能架著她去走儀式吧? 太子大婚,那可是非常隆重的,可以說是僅次于皇帝大婚。若是新娘子連自己走都走不了,那可真的是太不像話了。無論如何也得先把這個事兒撐下來再說。 想到這里,他也顧不得裝客氣有禮了,當(dāng)即抓著項銳厲聲道:“今兒你若是不能把她治好,孤一定要你陪葬。” 項銳見他一副紅著眼睛的模樣,心中暗自嘆息:若是她真的不治,不用你說我也愿意給她陪葬,但是有我在,她怎么可能有事兒,真是瞎cao心。 他還是在意著宣袚的“奪妻之仇”,心里對這個皇室紈绔十分不屑。故此面上也就更加冷硬了不少: “太子殿下若是再對老夫如此無禮,那便就是砍掉老夫的頭,老夫也不想給這位貴人醫(yī)治了。” 他這話一說,宣袚馬上就跟一個泄氣的皮球一樣沒了脾氣。 這位方才還很是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甚至還有些慌亂,不小心就說出了心里的話:“金先生!金神醫(yī),我剛剛實在是太著急,昏了頭了,才出口不遜,您老千萬別見怪……只是,我同婉兒的大婚典禮就在后天了,您老看看,能不能讓她好歹是醒著的……” 這就是最低要求了。 只要活著有口氣兒就行。 所以總算是說了真心話是吧?什么真愛,果然都是假的啊。 項銳看著宣袚這副嘴臉,心中愈發(fā)鄙夷不已,但是面上卻愈發(fā)做出一副從容不迫的表情來。 他先是比了個手勢,示意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宣袚便就忙下令讓所有人安靜。 然后就見到這位金神醫(yī)屏氣凝神,將兩根指頭搭在馮婉的手腕兒上,凝神細聽了片刻。然后才松了口氣,對著宣袚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著出來。 這就是醫(yī)生們的慣例,診斷結(jié)束了,要對著家屬說癥候病情和用藥等等之類的了。 宣袚會意,連忙跟著出來,面上雖然鎮(zhèn)定,心中卻難免忐忑。但是項銳卻是一副好整以暇的狀態(tài),并沒有立刻開口不說,甚至還在桌子上取了茶碗細細喝了半碗茶,才終于在宣袚忍不住想要催促之前開了口: “這位貴人的病,能治?!?/br> 宣袚苦笑道:“這個您一開始就說了。但是我要的是,她這兩日就好——至少可以參加大婚典禮啊。” 項銳嘆了一口氣道:“若是要如此,也不難辦,只是,若是要快,就難免好不利索,將來也是個禍患。” 宣袚笑道:“哎呦我的大神醫(yī)欸,哪里還管得了將來的事兒呢?先把眼下的事兒過了再說吧。如何治療,您還請明示下?!?/br> 項銳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得宣袚有些心里發(fā)毛,總覺得這老頭子看著他像是在看著死人一樣。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道是這神醫(yī)有些毛病,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治療方法上。他是求人看病的,不跟這老頭子計較便是。 不過等到他聽到這位金神醫(yī)說的治療方法之后,整個人就愣住了。 他看了看項銳,又看了看馮婉,面露遲疑:“必須要如此?” 項銳這一次卻是連頭都懶得點,只斜睨了他一眼,大有他若是敢說半個“不”字兒就立刻轉(zhuǎn)身走人的意思。 如此大的壓力之下,便就是宣袚也來不及細想,倉促之下,終于還是屈服了。 他又看了“暈倒”的馮婉一眼,終于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也罷,就依神醫(yī)所言,一切就都拜托您老了?!?/br> 第150章 [v] 宣袚這么一說,意思就是同意項銳的治療方案了。 其實項銳的治療方案十分簡單。 就是這兩天由他全權(quán)負責(zé)馮婉的一切——從起居到飲食,一應(yīng)事務(wù)都要他來做。所有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入馮婉現(xiàn)在住的這個房間,有點兒類似于封閉治療的意思。 本來么,既然是神醫(yī),那肯定多少就有些奇怪的規(guī)矩。但是這種規(guī)矩,宣袚還是第一次聽說。 特別是,這位金神醫(yī)雖然看著年紀一把,但是看上去好像也還沒有老到失去男人能力的時候……若是讓他就這么跟馮婉單獨相處,也算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這對于宣袚來說,絕對是很難接受的條件。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頭上帶綠,哪怕只是可能都不行。 若是平時,不要說答應(yīng)了,便就是誰敢這么提一句,他也一定會惱羞成怒,直接把人拖出去砍頭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太子了,又是被景慧帝親口下旨“監(jiān)國”,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權(quán)利,要砍幾個人的頭那當(dāng)然是十分容易的事兒。 可惜,項銳直接拿捏住了他最看重的東西——馮婉的健康,這就讓他如同一條被捏住了七寸的蛇,再怎么厲害,也動彈不得了。 他只覺得憋氣,可是除了暫時忍耐,居然也沒有別的法子——太醫(yī)院那么多太醫(yī)都找不到病因,這個民間的神醫(yī)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好歹要完成儀式不是。 行吧,既然他要這么弄就這么弄吧——諒他也不敢對馮婉做什么。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并不影響這個結(jié)果。 他要的,原本也只是讓這個“天生鳳命”的女人,成為他的正妻。至于是否完璧之身,是否心有所屬,那都不重要。 若是有什么問題,大不了以后找機會廢掉就好。甚至連身子都不必沾,單純完成儀式就是了。 這么一想,宣袚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不少。 他恨恨看了這個所謂的神醫(yī)一眼,已經(jīng)在心中把這老頭子凌遲了一萬遍……好你個老匹夫,居然敢如此對孤,等你醫(yī)治完了,孤一定將你碎尸萬段。 不過再怎么痛恨也只能先忍了,畢竟現(xiàn)在他還有求于人,只能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了,至于以后,那還不是由著他這個太子殿下拿捏。 看著靜靜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馮婉,宣袚長嘆了一口氣,終于還是妥協(xié),直接甩袖離開。 當(dāng)然,離開之前,他也依照項銳的吩咐,將所有人都帶走了。 很快,整個房間就變得空空蕩蕩,只留下了項銳和馮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