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真千金咸魚了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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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是景慧帝的親筆手諭。 看著字體雖然有些潦草,但是也是親筆,絕對不是那種病入膏肓的人可以寫的出來的。 這倆貨一陣抑郁,但是也不敢抗旨——畢竟,只要景慧帝還在,他們就永遠是兒子,必須要聽話。 否則,可能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立太子之前,還要爭一爭表現(xiàn),景慧帝既然已經選定了宣袚為太子,那么他們倆就自然出局了。再爭,那就師出無名,名不正言不順,會被當成亂臣賊子的。 帶著這種矛盾的心情,兩個皇子只能繼續(xù)往封地走。到了地方之后,收拾整飭,一頭霧水不說,也覺得條件委實艱苦,少不得又開始動了心思。 馮婉對他們的這種心態(tài)拿捏得十分準確。 因著上輩子這事兒就已經上演過一次了。 三皇子、五皇子因為在競爭皇太子之位的戰(zhàn)爭中失敗,被景慧帝遠遠打發(fā)了出去,一個去了西南蜀中,一個去了西北荒原。 西南蜀中多深山,毒霧瘴氣彌漫,潮濕悶熱,生活環(huán)境極為惡劣。 西北荒原萬里無人,遍地黃沙,干燥寒冷,也基本上不適合人類居住。 更慘的是,這兩個地方都時常受到外族sao擾,沒事兒就要迎戰(zhàn)外敵,上陣拼殺,實在不是什么好地方。 景慧帝把他們倆的封地選在這倆地方,明擺著不是讓他們倆去做富貴王爺?shù)摹?/br> 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明明都是親生兒子,景慧帝對三皇子、五皇子做的事兒卻簡直比最惡毒的后爹還惡毒百倍。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便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氣,他這么對這兩個兒子,他們肯定不能忍。 果然,去了封地還不到半年,兩個皇子就都反了。 打的旗號也是著名的“清君側”…… 所以說,這理由真是太好用了。不管是臣子還是平民,皇子還是王親,只要是為了讓皇帝恢復過去的圣明,那么不管做什么都很是理直氣壯了。 皇帝陛下您本來挺圣明的,現(xiàn)在不過只是被小人蒙蔽了。 只要把那些小人從您的身邊兒清除掉,您就會恢復過去的圣明了。 身為臣子,這是我們的責任,是應該做的,不用謝…… 這套邏輯十分完美地給造反者們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他們針對的并不是皇帝,而只是他們身邊兒的那些壞心眼兒的“小人”。 造反什么的,多難聽。 換成“清君側”,那就好多了。 皇帝陛下,您不要害怕,臣等是來幫您的…… 只要一腦補這個畫面,就立刻會感覺整個人都高大上起來,一切都升華了,連某些單蠢些的造反者本人都信了…… 上輩子的三皇子和五皇子顯然就是這種單蠢的造反者。 因為他們倆還真是相信這個理由——那個小人就是老七宣袚,只要弄死他,父皇就會清醒的。 他們倆甚至還結了盟——因為已經想到成功之后是誰當太子的事兒,兩個人還掰扯了一番。后來還是三皇子略占上風,他的母族勢力更大,母妃地位更高,而且也更年長。 五皇子身子骨不太好,看著也不像是個可以當皇帝的料,所以也就歇了心思,準備扶持他三哥上位,然后留在京中,做個重權在握的攝政王。 這兄弟兩個講好了價格,達成了協(xié)議,歡歡喜喜地在西北西南的交界處完成了大會師,然后就一起朝著京城挺進。 還沒挺進兩三個城池,就慘遭滑鐵盧——當時已經是太子了的宣袚帶著尚方寶劍和景慧帝派給他的一群驍勇善戰(zhàn)的老將新秀們殺到,直接把負隅頑抗的三皇子給砍了。 五皇子已經嚇破了膽,當場跪地求饒,加上他為人圓滑,之前對宣袚也沒有什么特別不好的行為,沒有被他記恨,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只是他到底還是“從犯”,作為一個罪人,景慧帝連見都懶得見,又打發(fā)他去了封地。這次更遠,比西北還西北,一直到了漠北,那里黃沙漫天、終年苦寒,五皇子又心情抑郁、終日惶然,不上一年,就病倒,拖了兩三年就死了。 這就是原著里頭這兩位皇子的結局。 可以說是非常炮灰了。 如果說馮婉是女性配角角色中最慘的,這兩位大約就是男性角色里最慘的了。 從人設到戲份都十分潦草,造反也好,結局也好,不過寥寥數(shù)語,簡直就不像是皇子,連普通路人都不如。 但是就從這一點兒劇情里面,馮婉還是發(fā)現(xiàn)了機會——既然這兩位也是要造反的,那不就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算算時間,這倆已經到了封地了。 項銳他們起事也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不但聲勢浩大、還連下數(shù)城,三皇子、五皇子他們兩兄弟不可能沒有收到這個消息。 但是他們居然按兵不動,莫非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不是誰都有這個能耐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的。 更多的可能是會錯失良機,徹底失去任何翻身的可能。 只要把這一點傳達到他們兩人那里,那么一定會收獲兩把砍向宣袚的刀子的。 至于這兩把刀子鋒利不鋒利,那并不重要,只要是刀子就行。 馮婉將自己的想法跟項銳和盤托出,項銳一邊兒聽一邊兒頻頻點頭,看那樣子簡直要把她引為知己了。 這種夾雜著理解、默契、驚艷、贊嘆的目光實在太過直白灼熱,到了后來讓馮婉都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微微側過頭,回避他的視線。 不過就算是轉過頭去都沒有什么用,這位項兄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讓人無法不在意。 好在他到底是個君子,就算那滿心滿眼的情意都要滿溢出來,他也還是恪守禮儀,并沒有做出什么越雷池的舉動。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了許久,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馮婉到底是昏迷了多日的人,體力不太好,說了這么多話,實在是疲累之極。 她稍微坐起身子,想要換一個姿勢,卻不想身子一晃,差點兒摔倒。 還好項銳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這才免于再次跟堅硬的床板親密接觸。 她靠著項銳的手臂緩了口氣,總算是稍微好些了。 項銳看著她,滿臉歉意道:“都怪我,說得太過高興,居然忘記注意你的身體了……怎樣?還是很難受么?” 她搖了搖頭:“不妨事。最近一直如此,都習慣了?!?/br> 這到底是她的私事,她不想多說。而且多說也無益——她要怎么解釋,這都是那所謂原著劇情的力量,想要直接弄死她呢? 反正不管她順著劇情走還是不順著劇情走,到時候都會死的。 而且似乎不順著劇情死的更快——因著這劇情計算的方式,好似并不是按照每個人的歲數(shù),而是重大的世間。 還是主角們身上發(fā)生的重大事件。 比如宣袚被立為太子,后續(xù)的登基,還有大婚。 這基本上就是按部就班的。 而她也會在宣袚跟鳳妧定情后死掉。 目前看來一切就是按照這個節(jié)奏推進的。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這感覺還真的挺cao\蛋的。 好在她還有時間。 哪怕只有半年,也足夠了。 馮婉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正想著就剛剛那個借刀殺人的話題再聊幾句,卻不料直接被項銳制止了。 她抬頭一看,卻見到這位西襄侯家的小侯爺頂著一張中年大叔的臉,一臉嚴肅地道:“婉兒你實話跟我說,你這身體到底怎么了?” ? 第151章 [v] 聽得項銳這么問,馮婉只覺得頭痛無比——之前就覺得這位項兄有時候會莫名執(zhí)拗,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體現(xiàn)在她身上了。 雖然你很想知道,可是我并不想說啊。 能不能求放過啊大哥。 馮婉在心中無望地大吼,但是看著項銳認真的雙眼,她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行吧。反正她身上已經有太多魔幻的地方了,再多一兩個也不差什么。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想辦法,萬一真的瞎貓撞到死耗子,有什么法子能治呢。 雖然人固有一死,但是早死不如晚死。 就算是這樣的人生,馮婉也還是不想死的。 她還有很多事兒沒做,能活久一點兒當然還是好的。 想到這里,她很快就交代了自己身體的情況。 “其實也沒有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忽然暈倒了,渾身總是感覺沒勁兒,太醫(yī)們來看過也沒有看出來什么。連老院判都親自來了幾次,也沒看出來……” 一旦開始說,她反倒是愈發(fā)鎮(zhèn)靜了下來。 項銳在旁邊兒聽著,面色卻愈發(fā)凝重。 等馮婉說完,他一臉凝重地看著她,半晌才道:“沒想到居然已經這么嚴重了?!?/br> 他頓了頓又道:“我方才摸過你的脈,的確不像是生病的模樣?!?/br> 馮婉道:“正是,雖然整個人沒有什么力氣,但是脈象倒是沒有什么異常,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br> 項銳道:“非病,非毒,莫非……” 他說到這里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又因為什么情況不好開口。 見到他憋得臉色都紅了,馮婉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莫非什么?” 項銳沉默著,并沒有立刻開口。 馮婉便就有些失去了耐性,直截了當?shù)溃骸绊椥挚墒怯惺裁床槐忝餮灾??若是如此……?/br> 本身身體就不太舒服,體力也差,又忙活了這么半天,馮婉實在是沒有什么精力再跟他玩兒猜謎語的游戲了。 她原本都想要直接下逐客令了,卻不料剛一開口,話還沒說完,項銳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直視著她的雙眼道: “對不住婉兒,這件事我發(fā)過誓不能說。但是請你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今夜就派人去傳信,請人過來幫忙……必定能夠治好你的?!?/br> 啊? 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