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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薛蘭瓷牽頭,其他女郎也站起來行禮恭維林皇后,寧子衿自然也不能落在后頭了,將娘娘體貼入微好一通夸贊。 太監(jiān)們將幾張細長的桌子拼了起來,畫卷展開,名家畫作躍進了眾人的視線中。都是出自同一位大家的畫作,內(nèi)容不同。 一副是花鳥卷,一副是山水繪,還有一副則是人像。 在其他人都沉醉在花鳥和山水卷時,林玉娥指著最后一副人像畫,露出了驚奇地神情:“咦?這副人像畫倒是看著覺得有些眼熟?” “是嘛?我也來看看。”霍妍也湊了過來?!昂孟?,神情與儀態(tài)卻有幾分眼熟?!?/br> 寧子衿看了過去,圖中的仕女執(zhí)著扇子在涼亭中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沈居士驚鴻一瞥,回去后將腦子里的畫面畫在了紙上,完成了這副遠近聞名的仕女圖。 沈居士的畫功還是一如既往的穩(wěn),筆下的仕女栩栩如生,美矣美哉,這便是她觀賞過后的全部感受。 薛蘭瓷看向仕女圖時忽然低聲啊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了嬌粉,用手帕擋住了下臉。這個嬌羞的動作足夠能吸引到其他女郎的好奇。 霍妍直接開口問她怎么了。 可薛蘭瓷只是搖頭,忙道:“無事無事,是蘭瓷失儀了?!?/br> 林皇后從鳳椅上站起來,走到了桌前,看了眼仕女圖再看看薛蘭瓷,笑說:“本宮倒是覺得畫中的女郎有幾分像薛女郎,你們再看看,是不是本宮的錯覺?” 經(jīng)過皇后娘娘的提醒,眾人再將仕女圖中的仕女與薛蘭瓷相比較,倒真有幾分相似。 “與薛女郎真的好像呀,今日薛女郎穿的衣裳也與畫中的一樣。” “畫中人是薛女郎嗎?沈居士貌似也是京城人士。” 見女郎們議論了起來,薛蘭瓷羞紅了臉,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說:“大概是那日我去曲江池邊的亭子乘涼時,沈居士剛巧經(jīng)過,就回去用做練筆?!?/br> “練筆?沈居士練筆的畫作才不會流落到外面呢,這分明就是沈居士大成的畫作?!被翦麚u頭反駁道。 第57章 郡主駕到 寧子衿跟著點頭, 已經(jīng)流到市面上的就不會是沈居士的練筆畫作。 但仕女圖像薛女郎的這件事還沒完,很快林玉娥又指著畫中跟在薛蘭瓷身后的侍女說:“我怎么覺得蘭瓷身后的這個侍女側(cè)顏也有幾分像在場中的一個人?!?/br> 其他女郎接著湊過頭去看,很快視線定格在了站在人群后的寧子衿。 她:??? 怎么了?又牽扯到自己頭上了。 霍妍抿了抿唇, “似乎確有幾分像?!?/br> 寧子衿也去看了, 她不覺得像, 圖中的侍女臉上模糊成一團,林玉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金睛火眼, 這樣都能與自己牽連到一塊。 什么意思,自己被退了親不好受, 傷心憔悴還要拉上她強行惡心一番?硬要把她和薛蘭瓷的侍女扯到一塊。 寧子衿無論心中多么想開口將林玉娥懟一頓, 但這是在鳳儀宮, 林玉娥還是林皇后的堂侄女, 若是不慎得罪了林皇后, 她也沒有好果子吃。 寧子衿心里憋著一股氣, 她也不是軟包子任人揉搓。 她沖林玉娥揚起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是嘛?我倒覺得花鳥卷中的翠鳴鳥身上的顏色有些像玉娥從前帶帶過的那根點翠簪, 那根由工匠鬼斧神工的技藝打造出來的點翠簪?!?/br> “怎么今日沒帶,若是帶了,也好讓我們姐妹幾個都瞧瞧開開眼界,若是真的相像,那點翠簪可是價值連城了,畢竟沈居士的畫作原本就是千金難買。京中的迷戀沈居士的狂熱女郎若是看到了你的那根點翠簪,指不定開一擲千金也要將它買下來。”寧子衿一字一頓地咬出點翠簪這三個字。 與林玉娥往日交好的女郎呀了一聲, 轉(zhuǎn)頭問她:“聽寧女郎這么一說,我還真記得你有這么一根發(fā)簪?!?/br> 林玉娥的臉色一下就變得煞白,那根點翠簪已經(jīng)不在她身上了。那日在天臺庵中已經(jīng)被檀二郎那個潑皮拿走,她還未來的及想法子從他那兒討要回來。 寧子衿哪壺不開提哪壺, 偏偏要提到點翠簪,成心要給她添堵。 林玉娥借著茶杯掩飾自己的面色變化,故作輕松,“哎呀,首飾太多了,我也忘記那根點翠簪放到哪里了,我回去找找罷?!?/br> “那可要好好找找了,別讓別人拿了,說不定價值連城呢。”寧子衿嫣笑著接上了她的話。 “那是自然。” 林玉娥指尖幾乎要掐進自己的rou里了,她什么意思,她聽出了寧子衿話中有話,再抬首向她望過去,只見寧子衿臉上似笑非笑的。 莫非她知道自己的點翠簪去了哪里,不會的,那日的涼亭中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檀二郎也承諾過自己不會隨意拿出來,寧子衿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點翠簪去了哪里。 侯夫人無緣無故的就解除了她與檀三郎之間的婚約,用的是檀三郎有病在身不好耽誤了她做借口,也極有誠意的賠上了厚禮。 林玉娥想不通,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央著母親去候府上討個說法,檀夫人態(tài)度卻很堅決,只說兩家只是交換了庚貼,也未正式地過聘禮,還讓林母不如來她候府討說法不如回去問問自己閨女,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府上并不想將事情做的太絕,婚事雖不成,但兩家人情義還在,尤其是侯爺與林家的老爺在一個衙內(nèi),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為了這樁小事撕破臉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