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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自己也忙慌地?fù)Q了打濕的褲子和鞋。如今家里的情況,再經(jīng)不起任何波折,她若是也病倒,就真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了。 “家里木炭用完了。”蘭姐兒也是個(gè)年小氣盛的,氣呼呼頂嘴,“你這幾天忙著照顧那顧少爺,每日里著家都來去匆匆,早上走得比雞還早,晚上回來狗都睡了。我們想跟你說,也沒找到機(jī)會(huì)。這幾日我和翠姐洗衣服,都不敢用太多熱水,翠姐手都腫了?!?/br> 恒娘一愣,系褲帶的手頓了頓,聲音低下去:“炭沒了?上次那一大坪……” 住了嘴,沒再說下去。手上加快,三兩下整好衣衫,口中安撫蘭姐兒,“是我著急了,話趕話,錯(cuò)怪你們。等大夫來看過我娘,我就買炭去。” 又問:“你剛說,沒跟她說什么?怎的突然就嘔血了?我這幾年沒怎么氣過她,她這嘔血的毛病許久沒犯了,怎么今兒鬧起來?” 就連她嫁莫家那次,因?yàn)榘矒峁ぷ髯龅煤茫镫m然動(dòng)了幾回大氣,哭了幾場,都算安安穩(wěn)穩(wěn)地?fù)芜^來。 “我們也不知道?!碧m姐兒余氣未消,但到底也擔(dān)心薛大娘,沒好氣的解釋,“我和翠姐在柴房里猜枚子作耍,就聽到樓上咕咚一聲響。跑上來一看,大娘坐在地上,指著窗戶外邊,叫了兩聲,鬼來了,鬼來了。就開始渾身抖著,止不住嘔血,后來身子就軟了,還是我和翠姐一起搭手,才把她抬到床上?!?/br> 窗戶外邊?鬼來了? 恒娘沖到窗戶邊上,將窗格撐到最高,四下一看,金葉子巷本就僻靜,這一段又接近巷尾,那頭是堵圍墻,并無可通。日常行人稀少。這時(shí)候下過雨,滿地里泥濘落葉,更加沒什么人。 她眼睛四處一轉(zhuǎn),沒看到什么可疑,反見到一個(gè)熟悉人影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朝自己家門口走來。 仲簡。 第32章 如此暗探 恒娘趁著大夫還沒來的時(shí)候, 匆忙換了半濕的褲子和鞋子。家里如今的情況,無論如何禁不住她再病倒了。 蘭姐兒幫她找鞋子出來,安慰她:“你看著細(xì)伶伶一個(gè)人, 比我身上的rou還少, 反倒從沒見過你生病,可見大娘懷你的時(shí)候,底子打得好?!?/br> 恒娘系好褲帶,搖頭說了一句:“你不知道, 我是不敢生病。我娘懷我的時(shí)候……”頓了頓,臉色一沉,沒再說下去。 正好樓下傳來翠姐兒的聲音:“仲秀才,你來找恒娘?你等一等, 我替你上去告訴一聲?!?/br> 恒娘一邊著忙套干鞋襪,一邊閃過幾分猶疑:在窗下看見仲簡已是小一刻鐘前, 他便是只蝸牛, 也早該挪進(jìn)她家大門, 怎么這會(huì)兒才走到門口?他白天才剛冤了她,這會(huì)兒又來干什么?趕盡殺絕?私刑逼供? 不過她這會(huì)兒滿腦子都是她娘的病, 沒法分出多余精神對付他。 也就這么想了一想, 便丟開一邊。疾步下樓梯,迎著郎中上了二樓,至于大門口筆直站著的仲簡, 她只當(dāng)沒見到。 薛大娘的病這些年一直是鄔郎中在看, 恒娘與他早已相熟, 見他神色比平日凝重, 一顆心提到嗓眼上,手指尖發(fā)麻。 鄔郎中看了薛大娘的面色、眼下, 急忙從藥箱里翻出一顆烏紫色藥丸,納入大娘舌下含著。 這才有功夫把脈,皺眉說道:“從我接手令堂以來,竟是從未見過這等兇險(xiǎn)情況?!?/br> 開方的時(shí)候,提筆看了看恒娘:“這回方子比平時(shí)不同,有幾味藥物,價(jià)格貴了些……” 恒娘截?cái)嗨脑挘骸袄芍兄还苡盟帯!?/br> 鄔郎中點(diǎn)頭,落筆一氣呵成。恒娘忙讓蘭姐兒去照方抓藥,一邊靜聽郎中囑咐:“這幾日防著夜里盜汗起燒,溫?zé)崴畟潺R,日夜不要離人。最最要緊,不要讓你娘情緒激動(dòng),動(dòng)怒傷心受怕,一概禁絕?!?/br> 嘆了口氣,有些責(zé)備地看著恒娘,“這幾年,看你比小時(shí)謹(jǐn)慎懂事許多,怎么這次又翻了老毛???我早告訴過你,你娘這病,禁不得你跟她頂撞。她就你這么一個(gè)女兒,拿你當(dāng)命根子一樣,你有什么不能順著她的?” 恒娘低眉,并不辯解。眼角鼓脹,酸痛得厲害:她也不過只有大娘一個(gè)親人。她是大娘的命根子,反過來又何嘗不是?若是她娘一日撒手,茫茫人世,她又還有什么依賴? 自從十三歲那年,明白這道理之后,她再不曾跟她娘拌嘴吵架。 鄔郎中不能久留,恒娘奉上診金,送他到門口。鄔郎中見了一邊站著的仲簡,十分奇怪,打量幾眼,臨走忍不住低聲問:“恒娘,可有麻煩?要我去跟巡鋪說一聲么?” 等他不放心地走了,恒娘回頭看著仲簡,淡淡道:“仲秀才有事?不好意思,今日家里忙亂,不方便待客?!?/br> “大娘生病?”仲簡想起那日坐在門口替他補(bǔ)衣服的病婦人,這問里有些真誠關(guān)心。 恒娘默默點(diǎn)頭,眼角又干又澀,忍不住伸手揉揉,沒什么力氣跟他吵架。仲簡望著她通紅眼角,下意識問道:“你……還好吧?” “還撐得住?!焙隳锟此谎?,他怎么還不走? 仲簡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尷尬:“恒娘,綠礬的事情,我一時(shí)不察,冤枉你了,對不住?!?/br> “皇城司辦案速度挺快?!焙隳锶滩蛔〈塘怂痪?,又揉揉額頭,今日身心俱疲,不想跟他理論。 “好了,你有空跟顧少爺說一聲,讓他備好這幾日工錢,我有空去拿。仲秀才若是沒其他事,這就請回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