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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們不知道,替她們吶與呼,鼓與吹的,不是什么叫做宣永勝的小老頭,而是與她們一樣感同身受的女子,更是一位有勇氣有毅力,敢為天下先的年輕姑娘!” 這是,說的她?恒娘被她言語感染,也忍不住笑起來,雙眼閃亮,臉上漸漸飛起紅霞。 “走?!卑⒚蓳溥^去,拉起她的手,“我們?nèi)ゾ┱赘?,告訴天下女子,是恒娘,是薛家阿恒,做出的這等偉業(yè)。將來青史留名,可不能讓那宣永勝掠美搶功?!?/br> 恒娘還沒回過神來,已被她拉著向外就走。 好在門口傳來一個(gè)清朗的男子聲音:“此事不可!” 第45章 小型修羅場 恒娘聽到這個(gè)聲音, 下意識(shí)轉(zhuǎn)頭,便見宗越一身玄色箭袖,懷抱一束殷紅的秋海棠, 立于門口, 如玉樹臨淵,蒼枝摩云。 花色艷如朝霞,簇?fù)碇竭呂⑿?,俊逸眉眼。黑衣紅花, 人如日輪,華采皎皎。 恒娘移開目光,不敢多看。轉(zhuǎn)而落到阿蒙身上,見她走過去, 從宗越手上接過花束,低頭細(xì)看片刻, 訝然道:“果真是溪谷海棠。只有那一叢海棠花, 莖干上有這樣紫色斑點(diǎn)?!?/br> 抬頭看著宗越, 驚奇之情,溢于言表,“一個(gè)時(shí)辰之內(nèi), 你怎么做到往返來去的?難不成你有縮地成寸之術(shù),御劍飛行之能?” 宗越垂眸,一笑:“容我保守這個(gè)小秘密。”隨即展眉問道,“既是我做到了, 你答應(yīng)我的事, 可能兌現(xiàn)?” 阿蒙揪起眉頭, 一副極不甘愿又沒奈何的樣子:“好,半年之內(nèi), 我不叫人查你底細(xì)。不過,若是被我猜出來,你不許抵賴騙我。” 宗越握拳,抵在唇邊,忍不住低笑,卻沒回答。 阿蒙恍然:“是了,你若是抵賴,我也不能知道?!?/br> 隨即眼睛一眨,狡黠笑道:“我若是偷偷讓人去查,你也不會(huì)知道。” “我會(huì)知道。”宗越告訴她,微笑如常,語氣中卻有種叫人不能不信的力量。 兩人對(duì)視,一個(gè)挑眉,黑寶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一個(gè)含笑,面有春風(fēng),徐徐而過。目光交匯處,如有火花劍芒,誰也不肯示弱。 半晌,阿蒙作薄怒態(tài):“你還說要獻(xiàn)殷勤?這點(diǎn)情面,都不肯相讓?以后不準(zhǔn)你見我?!?/br> 恒娘坐在榻上,呆呆看著他們。聽到這句話,猛然驚跳——阿蒙她,是在撒嬌? 一時(shí)間,竟不知道自己該驚訝,阿蒙既已訂親,怎能與別的男子調(diào)笑?還是該傷心,這男子是宗越。 宗越凝視著她,眸中異光閃耀。阿蒙知道自己得逞,本欲得意。不知怎的,忽然臉上一紅,低頭看花,避開他灼熱目光。 “我答應(yīng)你,你若是猜出來,我一定不抵賴?!弊谠绞樟诵ΓJ(rèn)真地說。 阿蒙掉頭輕哼:“誰要信你?” 抱著那束花,朝恒娘走過去,臉上重又歡欣笑起來,“阿恒,這是我最喜歡的海棠,尋常秋海棠都開在七八月,只有城東八十里的溪谷一帶,有這異種海棠,九月開花?;ò攴睆?fù),顏色姝麗。我借花獻(xiàn)佛,送給你,以表我對(duì)你的一片景仰之情!” 恒娘默默接過,知道自己該開口道謝,卻喉頭苦澀,無法出聲,只能把臉深深埋進(jìn)花叢,裝作十分陶醉的樣子。 耳邊聽到阿蒙問宗越:“你剛才說,此事不可?” 宗越聲音嚴(yán)肅起來:“恒娘與上庠風(fēng)月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阿蒙,此事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br> 恒娘將花束輕輕放在錦榻上。這錦榻多半是阿蒙日常小憩所用,榻上并未如日常所見,放置案幾,反橫七豎八,臥著幾個(gè)長長短短的軟靠。 四處散落書卷,恒娘觸目所及,既有《酉陽雜俎》《搜神》《博物》這樣的志怪傳奇,亦有她無法辨識(shí)的古籍刻本。 海月從門口進(jìn)來,帶著幾個(gè)丫髻少女,手里捧著或方或圓的各色食盒,在另一頭的軟玉暖閣上安放食案。 流云紋樣的絞胎瓷盤,薄如蟬翼的青白玉碗,兩三個(gè)波斯式樣的高腳透光琉璃杯,漾著小半杯琥珀色液體。 陣陣香味飄來,鉆入恒娘鼻端,她這才醒起,該是午食時(shí)候了。 她這半日奔波,情緒大起大落,早就腹中空空。偏偏諸事縈心,竟忘了吃飯這回事。 阿蒙拉了她起身,順手撈起那束尚帶著水珠的海棠,插入窗邊半月桌上的長頸寬肚白玉瓶。軒窗開闊,秋日長天下花姿怒放,渾如一副極細(xì)工筆。 等海月布置妥當(dāng),帶著人悄然退下,諾大畫堂,僅剩他們?nèi)?。阿蒙方才問道:“宗遠(yuǎn)陌,你方才的話怎說?” 她拉著恒娘坐在暖閣上方,每人面前一個(gè)矮腳長方食案。明明空著一個(gè)位置,偏讓宗越在地上站著,不肯出言邀約。眉宇間浮動(dòng)捉弄之色,笑吟吟望著宗越,要看他怎生應(yīng)對(duì)。 宗越穩(wěn)穩(wěn)站著,瞧著她促狹笑靨,眼眸閃笑:“已矣乎!吾未見好客如好知者也!” 阿蒙本好整以暇看他笑話,反被他一句話逗樂,伏在恒娘身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嘴里含糊叫嚷:“阿恒阿恒,這人膽大包天,竟敢取笑夫子?!?/br> 恒娘等她笑得差不多了,方才問道:“你笑什么?” 阿蒙一呆,慢慢從她肩頭起來,瞧著她認(rèn)真發(fā)問的眉眼,忽然失去了捉弄宗越的興趣。柔聲回道:“沒笑什么,我犯傻而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