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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顯然是沒有想到屋中人并非是徐府小姐,當(dāng)下大驚:“你!你是何人?” “抓你的人?!迸嵛栌罢f著手腕一動,將人的胳膊給卸了下來。 一時間慘叫聲響徹徐府。 聽見動靜,江淺書和埋伏在四周的衙役也跟著沖了進(jìn)來。 “王公子,怎的是你?” 為首的衙役認(rèn)出在地上疼的打滾的男子,一臉驚訝。 裴舞影見狀問道:“蔣捕頭認(rèn)得這采花賊?”①話 這位蔣捕頭點頭說道:“此人是城中富商之子,王舟明?!?/br> 聽見被識破了身份,王公子痛苦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絲尷尬。 正在這時徐府的人也匆匆趕來。 “王賢侄,你怎得在這!”徐府的當(dāng)家人看著王舟明也是無比震驚,“沒想到你竟然是鬧得靜安府雞犬不寧的采花賊!” “阿明才不是采花賊!” 一道女聲在徐府眾人之中響起,裴舞影抬眼,發(fā)現(xiàn)說話的竟然是那徐家小姐。 只見她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王舟明身邊,待看清楚對方已經(jīng)扭曲的手臂后,原本就白凈的臉此刻更是毫無血色。 “你們認(rèn)錯人了,阿明他不是采花賊??欤旖写蠓騺?!快來人找大夫!” 看著她慌張的樣子,裴舞影挑眉,突然覺得事情有意思起來了。 “清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徐父看著她疑惑道,“若他不是采花賊,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你閨中?” “這...”徐小姐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眸中帶淚,視線則是在王舟明和自己的父親身上來回移動。 就在這個時候,裴舞影突然走過去,一手按住還在打滾的王舟明,另一只手在他胳膊上再次一扭,只聽見咔噠一聲后,王舟明的喊叫聲戛然而止。 “不如聽聽他的說法吧?!迸嵛栌罢f完又對愣怔中的王舟明說道,“這位公子哥,不疼了就起來說話。” 聽見她的話,王舟明回神,動了動已經(jīng)恢復(fù)的手臂滿臉驚訝。 隨后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支支吾吾地交代了整件事情。 原來這徐家人心高氣傲,一心想要將自己的女兒嫁入都城。奈何這徐小姐早就對王家公子芳心暗許,兩人更是在一次燈會上互訴衷腸后便暗自來往。如今聽聞徐小姐要遠(yuǎn)嫁,又恰逢靜安府采花賊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于是兩人便合計利用此事來私奔。 至于先前裴舞影看見的白煙,也不過是王舟明從廚房順手拿來的面粉,想著給徐小姐開個玩笑。 聽到這里,裴舞影捂著嘴,遮住了上揚的嘴角,而徐府眾人卻如遭雷劈。 見事情敗露,徐小姐索性也不掩飾了,她大大方方地站起來,一改先前的木訥說道:“父親,清落心中只有阿明,不愿嫁到臨安城去?!?/br> 聽她這么說,那徐府老爺子當(dāng)場氣的吹胡子瞪眼,而那位“折磨”了裴舞影一整天的老嬤嬤也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口中念叨了一天的所謂規(guī)矩極好的小小姐竟然會動私奔的念頭。 最后,這對苦命小鴛鴦被徐家人拖了出去,王舟明被攆出了徐府,而徐小姐則是被關(guān)進(jìn)了府中祠堂禁足。期間徐小姐頂撞了兩句,竟然氣的徐家老爺子犯了病,全府上下立刻亂作一團(tuán)。 裴舞影等人就這么而被忽視了。 “師尊?!苯瓬\書站在看戲的裴舞影身邊低聲問道,“既然這王公子并非是采花賊,那我們...”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裴舞影打斷他的話,“眼下已經(jīng)子時,這采花賊想來也不會來了。收拾收拾,明日咱們就回去?!?/br> 聽見她后半句話,江淺書淡笑應(yīng)下,轉(zhuǎn)身就去找蔣鋪頭等人了。 裴舞影本想伸展四肢,然而她剛有動作便感覺到了身上的緊繃感,當(dāng)下就垮了臉,找人問了路,摸回了徐小姐的閨房準(zhǔn)備去將這一身煩人的衣物換了。 只是她剛進(jìn)屋中,便猝不及防地被人用青煙薰了一臉。 她嗆了一聲,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竟站著一位異族打扮的男子,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南方佳人,腰身似柳,眉目含情?!彼麥惤鼛追终f道,“姑娘可愿與我共赴云雨,行天底下最快活之事?” 回答他的是裴舞影的拳頭。 這人輕飄飄地躲過,眼中詫異地看著她,嘴角彎彎說道:“原來姑娘還是位練家子,聽說你們中原習(xí)武的姑娘都是豐若有肌,柔若無骨,也不知道嘗起來是何種滋味?!?/br> 裴舞影聽見他的話,挑釁一笑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 “好呀?!睂Ψ铰冻錾诎籽?,“姑娘如此熱情,在下若是拒絕倒顯得卻之不恭?!?/br> 說著兩人便在這屋中交手起來。 不過這人根本不是裴舞影的對手,他們交手不過三招,裴舞影就輕松將人踩在了腳下。 “如何?”裴舞影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聽說你輕功不錯,可惜本堂主今日是無緣得見了?!?/br> “堂主?”對方愣怔片刻后笑道,“靜安府境內(nèi)只有江南堂,沒想到竟然讓關(guān)某遇上了天下第八的裴堂主。有堂主大人坐鎮(zhèn),也難怪這府中戒備如此松懈。” 不,其實是你來遲了。 裴舞影心中吐槽一句,正要將人拎起來,卻忽感足下一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