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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根本改變不了自那日后她每每在人懷中醒來的結(jié)局。 一個月后,當(dāng)裴舞影再次從密集的親吻中蘇醒時,望著面前滿目柔情之人,她終于是選擇了放棄。 算了,終究是原主的殼子,愛喳喳地吧。 感覺到她的軟化后,江淺書也終于是滿足的將自己的頭埋在她脖頸處,鼻息交替之間聞盡了女子幽香。 他將人抱緊在懷中,腦子里卻想起了臨行前自己與觀青洽談的一幕。 那日,在他得知裴舞影再次拋棄時,心中的灰暗無人可知。 他想去尋人卻被那位樓主攔下,而對方也僅僅用了一句話就將他心中的陰霾盡數(shù)驅(qū)散: “想留在阿影身邊,便聽我的?!?/br> 他雖然不知兩人交情,但當(dāng)初他們的談話卻也聽去了不少,從而得知了一些本不該他知道的秘密。 兩人之間的熟稔不像是裝的,因此他選擇了相信。 因為這一句話,他按耐下了心中的躁動,終于是在幾日后毫無破綻地出現(xiàn)在朝思暮想之人身邊。 “阿影心腸之軟乃我平生罕見,若再見時她若不趕你走,徐徐圖之,你所謀求一事便能成功?!?/br> 觀青的話像是魔咒一般困住了他,讓他心甘情愿地賭上一把。 所幸,他贏了。 “師尊,你最好了?!?/br> 他輕咬了一下懷中人的耳垂后低聲說道:“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原本在假寐的裴舞影聽見這句話,睜開了雙眸,露出了復(fù)雜的神色。 隨著她放棄掙扎,趕路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從一丈恢復(fù)到了三尺,甚至也變得不再這么苛刻,至少江淺書在嘗試與她并肩而走時,再也不會被拒絕。 過了浣南道云出府后,師徒兩人便正式進(jìn)入了西北所在的昧南道吉新府。 到了這里后,原本一路上都在偷偷打量江淺書的女子也愈加大膽起來,兩人進(jìn)城不久江淺書便被動的收到了不少從香樓上落下來的香巾。 看著那一個個暗送秋波的嬌艷女子,裴舞影獨(dú)自一人在客棧中對著鏡子揉了揉那過分冷淡的面容,最后只能是酸溜溜地說出一句:“沒想到徒弟你還挺受歡迎的?!?/br> 聽見她酸唧唧的話語,江淺書柔和一笑,將那些香巾丟棄在一旁問道:“如今已是午時,師尊可有想吃的?徒兒聽說城西邊的灌餅不錯,是當(dāng)?shù)靥厣?,師尊可想嘗嘗看?” 看著他亮晶晶的眸子,以及期待的目光,裴舞影最后還是不爭氣地答應(yīng)了:“多要個雞蛋!” 江淺書含笑著應(yīng)下了。 美人一笑,引起周圍陣陣吸氣聲,很快一道道目光便化作利刃隨著窺探之人的嫉妒隱晦地落在了她身上。 裴舞影瞥了一眼躲在不遠(yuǎn)處的一眾人,有男有女,冷哼一聲將啞峰就這么大咧咧地放在了桌上。 于是那些目光跟著便消失了大半,剩下的顯然是不死心。 江淺書回來時還給她帶了一根糖葫蘆,上面包著糖紙,入口即化。裴舞影吃了一口就嫌棄糖紙?zhí)?,說什么都不愿意再碰。 事后它去了哪里不得而知,裴舞影只知道洗漱前,身邊人唇齒之間還殘留著淡淡的香甜之氣。 兩人第二日是在城鎮(zhèn)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去。 過了這個城鎮(zhèn)后,他們便離了官道轉(zhuǎn)而從小路進(jìn)山,準(zhǔn)備翻越高山繞過荒漠徑直去找遺跡。 一路上不聞蟲鳴,不見人影,仿佛四周只有他們兩人。 裴舞影瞥了一眼幾乎是要跟她貼在一起的江淺書,握住啞峰的手緊了緊又最后松了下來。 相處的越久,那日落在她面上的眼淚的觸感便愈加明顯,甚至偶爾還能帶起幾分刺痛感,只是刺痛的并非面容,而是內(nèi)心,連帶升起的還有幾分愧疚。 愧疚的來源已經(jīng)無法考證,但她卻因為這份愧疚次次退讓。 江淺書一直都留意著她任何變化,見人此時面色凝重,便試著伸出手勾住了她的小尾指,后者輕微掙扎了一番后便隨他去了。 見狀,江淺書眼中帶笑,正想著再湊近幾分時卻聽見了什么輕微的抽泣聲。 哭泣之中還夾雜著呼救。 裴舞影自然也聽見了,她內(nèi)功比江淺書要深厚許多,因此很快就分辨出了方向,握緊啞峰刀柄便走了過去。 聲音自山深處傳來,兩人走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這才看見一名女子被綁在木樁之上,四周便是草草搭建的茅屋。 女子衣衫不整,隱約露出的白皙皮膚上還有著被鞭打的痕跡,唇角有血跡溢出,半邊臉上還有著紫青痕跡。 師徒兩人隔著荊棘叢打量了四周,確定沒人后,裴舞影抽出啞峰便要上去救人。 “師尊且慢?!?/br> 江淺書適時出手阻攔,裴舞影不解回頭,只見他指了指那荊棘叢說道:“荊棘多刺,還是讓徒兒代勞吧?!?/br> 說完他便運(yùn)氣輕功一躍而起,越過荊棘將女子救下。 裴舞影望著他的背影,收回刀“嘖”了一聲。 混蛋小子瞧不起誰?。∧愕妮p功還是老娘我教的! 在她罵到第三遍的時候,江淺書已然將人救回,正向她討要獎賞。 裴舞影神情敷衍地隨便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就算過了。 她將視線落在了躲在其身后的女子,走過去緩了聲音問道:“姑娘,你是何人,為何會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