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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腳步聲響起,工作人員立馬趕來,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有幾個膽子小的開始尖叫,甚至有人背身嘔吐。 時敘白皺眉,沉聲道:“不要動,封鎖現(xiàn)場,快去聯(lián)系警方?!?/br> “明白。” “老婆,我們先走?!?/br> 交代完事情后,時敘白一個箭步摟過駱?biāo)霘q的肩膀,頭也不回的離開甲板。 “別回頭。” 駱?biāo)霘q想要看一眼,腦袋卻被時敘白的大掌按住。 回到船艙內(nèi),那股腐臭味卻久久不散,縈繞在她的鼻腔。 駱?biāo)霘q又想起眾人干嘔的樣子,實在沒忍住,捂住嘴跑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準(zhǔn)備檸檬水!” “是?!?/br> 時敘白交代了服務(wù)生一聲,也趕忙跟了上去。 “老婆,別去回想?!?/br> 見她吐得眼淚直流,時敘白拍著她的后背,心疼的說道。 “是尸體嗎?”駱?biāo)霘q稍微緩過勁,忍不住問道。 時敘白輕應(yīng)一聲:“嗯?!?/br> “yue-”又干嘔半晌,駱?biāo)霘q崩潰道:“我怎么這么倒霉啊?!?/br> 這下,時敘白這輩子做過的后悔的事情又多了一件,那就是昨天就不該提議來釣魚。 “意外,意外而已,別想那么多?!睍r敘白拿過紙巾,擦拭著她的眼淚。 “今晚?!?/br> 駱?biāo)霘q抽泣著,盯著他認(rèn)真的說道: “我不吃全魚宴了!” 時敘白眉尖一跳,有些哭笑不得的應(yīng)道: “好,不吃了。” 第144章 竟是他 十幾名水警和法醫(yī)乘著巡邏艇來的飛快。 因為時敘白和駱?biāo)霘q算是報案人,兩人不得不例行接受警察的詢問。 駱?biāo)霘q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但仍舊心有余悸,時敘白只得將警察請到會客廳做筆錄。 在聽說這尸體是駱?biāo)霘q釣魚釣上來的之后,一旁埋頭苦記的記錄員,都忍不住向她飄來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好了兩位,如果沒什么要補(bǔ)充的,筆錄就到這里?!本旆畔率附徊娴碾p手,點點頭說道。 “麻煩警官了?!?/br> 時敘白點頭,摟著駱?biāo)霘q正要起身離去,會議室的門卻忽然從外被推了開來。 “高副隊,尸體身份確認(rèn)了,就是我們要找的方權(quán)?!币粋€長相清秀的小警察肅著臉說道。 高副隊長忽然一個拍桌,起身說道:“好,立刻回隊里?!?/br>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駱?biāo)霘q一個發(fā)愣,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方權(quán)?” 高副隊長挑眉,見她臉色不對,正色的問道:“太太,您認(rèn)識?” “是這個人嗎?” 駱?biāo)霘q趕忙拿出手機(jī),找到一張照片,遞到高副隊長面前,問道。 長相清秀的小警官湊過來驚呼一聲:“沒錯,就是他,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高副隊長一個眼神掃過,小警官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駱?biāo)霘q皺了皺眉,淡淡道:“說來話長,我在三個月前就向A市公安的重案組報了案,您可以聯(lián)系他們的王隊長,他是主要負(fù)責(zé)人?!?/br> 高副隊長繼續(xù)問道:“駱女士,可否麻煩您和我們走一趟?” 時敘白邁出一步,身體半擋住駱?biāo)霘q,淡淡道: “抱歉高隊長,我太太懷著孕又親眼目睹了這樣的事情,身體不是很舒服,恐怕沒有辦法立刻乘坐警官的巡邏艇走,還請諒解?!?/br> “是我唐突了?!备吒标犻L連忙道歉:“這樣,等兩位什么時候回到A市,再聯(lián)系可好?” “沒問題?!?/br> 時敘白和高副隊長談話,駱?biāo)霘q便沉著臉從會議廳先行走了出去。 靠著護(hù)欄,透過走廊的窗戶,駱?biāo)霘q正好可以瞧見水警們搬運尸體。 尸體已經(jīng)被套上了袋子,但是那袋子中間高高隆起,似乎不像是正常男人的體型。 “巨人觀,夏天泡在水里超過四十八小時就會變成這樣。”小警官也跟了出來,見駱?biāo)霘q皺眉有些不解,便徐徐解釋道: “那肚子隆起的肚子里,都是腐敗細(xì)菌產(chǎn)生出來的大量污綠色的腐敗氣體,嘖嘖,連法醫(yī)們都害怕呢?!?/br> “明白了,感謝這位小警官科普?!?/br> 駱?biāo)霘q聽罷,只是微微垂眸,語氣不變的說道。 小警官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也只是聳了聳肩不再作聲。 “時先生,時太太,感謝配合,那我們就先走了?!?/br> 會議廳的門再次被推開,高副隊和時敘白并肩走了出來。 時敘白點頭:“慢走不送?!?/br> 駱?biāo)霘q也只是淡淡的點過頭,目光依舊盯著窗外的搬運過程。 一想到這是自己親手釣上來的,駱?biāo)霘q心里就不由瘆得慌。 但是,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尸體竟然是方權(quán)! 方權(quán)竟然死了! 不到幾個小時,水警和法醫(yī)就已經(jīng)采集好了所有的證據(j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乘著巡邏艇離去。 整個晚餐,駱?biāo)霘q都是心不在焉的,也沒有一點胃口,滿腦子都只有方權(quán)的事情。 時敘白嘆了口氣,帶她走到甲板上的露天咖啡廳,吹著微風(fēng),才使駱?biāo)霘q稍微回過神來。 “老婆,方權(quán)是誰?” 時敘白語氣有些委屈,眼巴巴的問著,見她神色微變,又補(bǔ)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