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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別人看到,只會認為他在打一個非常無關緊要的電話。 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對面接電話的正是最高領導人。 “要在國外組織一場大規(guī)模的刺殺對于蔣家來說倒也不算難,但可以將掃尾工作做的如此謹慎縝密,確保沒有一點風聲透露出來,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br> 時敘白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 “除非,蔣家在國外有盟友?!?/br> “如果你的猜想是對的,那么蔣家的發(fā)展也就到此為止了。” 片刻的沉默過后,對面的男人繼續(xù)說道: “蔣黎明已經對實驗室開始行動了?!?/br> 時敘白微微挑眉,揚起唇角問道:“他信了?” “信了?!?/br> 時敘白掛斷電話,沒有片刻的猶豫和懷疑,徑直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此刻,他快速說著話,神色卻異常認真。 若仔細看,還帶有一絲未知的擔憂環(huán)繞在他的眉梢。 第166章 對弈 時敘白的「黑料」一個接著一個,網友們縱使是吃瓜也吃累了。 網友雖然是最容易被鼓動的一個群體,但也不都是傻子。 哦,一些無腦黑除外。 只要有眼睛有腦子的人就都看得出來,這分明是有人在故意整時敘白。 至于這些爆料是真是假,自然還是要等正主的回應。 于是,出乎駱穗歲意料的,網上對時敘白的謾罵聲倒是少了許多。 駱穗歲放下手機抿了口茶,與蔣旭隔桌而座,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之前關于時敘白的行蹤是他告訴的駱穗歲,這證明他對蔣家的所有行動都心知肚明,了如指掌,但是卻又一次次的幫助她。 這讓駱穗歲實在是有些摸不清楚蔣旭的立場。 “說來,和時太太認識這么久,卻從沒有坐下來吃過一次飯?!?/br> 駱穗歲并不想單獨來見蔣旭,但是想到他之前的種種行徑,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駱穗歲淡淡的問道:“蔣律師叫我出來所為何事?” 蔣旭一如既往的穿著符合他身份的衣服,一整套的黑色西裝,領帶,袖扣,發(fā)型一絲不茍。 眼熟的公文包放在身側,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一名律師一樣。 “我準備離開A市了?!?/br> 蔣旭說話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客客氣氣,但是眼神中帶有一絲的真誠。 “卷入這場博弈并非我所愿,若是從前有得罪過的地方,還請時太太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br> 駱穗歲驚訝,沒想到他會將事情直接挑明,便也接話道:“蔣律師既然這么說,我自然不會怪你,況且你還幫過我許多。” 蔣旭嘆了口氣,望著她的眼神有些復雜:“我把敘白當成唯一的知己,到頭來,想見一面竟都是一種奢侈?!?/br> “若是你,他會見的。”駱穗歲解釋道。 蔣旭搖搖頭,笑容有些苦澀:“從我意識到自己姓蔣他姓時起,我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駱穗歲靜默。 按理來說,兩人現在是敵對的關系,本身坐在一起閑聊就很別扭。 更別說駱穗歲對蔣旭,蔣旭和時敘白的關系不甚了解,自然沒什么話可說。 “敘白小時候丟失過記憶,時太太知道嗎?” 蔣旭率先打破尷尬,見她眼神中帶有一些驚詫,繼續(xù)說道: “看來是不知道了,他和你一起被綁架,最后找到人時因失血過多,昏迷了整整三天,醒來后就丟失了記憶,甚至父母都認不出來。” 駱穗歲拿著茶杯的手一抖,驚訝的看著他。 “我去看望他時,你猜我聽到了什么?” “什么?”駱穗歲有些急迫。 蔣旭眼神游離,似乎正在回憶。 “他嘴里一直在重復一句話,「別怕,我們一定可以活著出去」?!?/br> 蔣旭指腹摩擦著茶杯,眼眸垂下: “我問他,為什么要一直說這句話,他說他記得有一個小meimei,怕黑怕疼只會哭,他便一直說這句話哄她,哄她睡覺,哄她振作,哄她堅持下去?!?/br> 駱穗歲眼角輕顫:“他..失憶了卻還記得我?” 蔣旭肯定的點點頭:“這件事情我記憶猶新?!?/br> 水滴落下的聲音清晰入耳。 這里是一間有山有水的私人包廂,有著絕對的私密性。 桌上的菜早已冷卻,兩人對視,駱穗歲清楚的看見蔣旭眼神中的無奈,釋然和..痛苦。 痛苦? 駱穗歲想再次確認,對方卻合上了眼眸。 “此次一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之日,我祝你們夫妻?!笔Y旭輕頓一聲,接著露出微笑:“長長久久,琴瑟和鳴?!?/br> 駱穗歲點點頭,也扯出一抹微笑:“謝謝蔣律師祝福?!?/br> 蔣旭起身稍稍整理衣服,拿過公文包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住腳步。 “哦對了,我必須提醒你們一聲?!痹隈標霘q疑惑的眼神中,蔣旭頓時將聲音放低,眼神認真: “我二叔,蔣黎明這個人,可能不是算聰明人,但若發(fā)起狠來,不死不休?!?/br> 駱穗歲微微皺眉,目送著他大步離去,直到消失在盡頭。 和蔣旭見一面,帶給她的驚喜和驚訝實在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