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也在裝乖、學(xué)霸和校草雙雙崩人設(shè)、重生軍嫂俏佳人、噓,我其實(shí)知道他是誰、新婚燕爾、穿成男主他哥的心尖寵[穿書]、我全能都是因?yàn)榫疲齑?/a>、我和殺馬特小弟全都重生了、走丟的小姐回侯府了、薄荷癮
林深很自然的接過,一只手臂把他卡的絲絲的,神情卻很是溫和,紳士的起身將他安置在沙發(fā)上后才神色淡然地開口,賀導(dǎo)這是喝多了吧。 賀呈陵剛想繼續(xù)鬧,就被走過來的茍知遇摁住。 體重和身高差不離的茍副導(dǎo)僅憑一只手就讓他不再開口,然后才笑瞇瞇地跟林深說話,是喝多了。林老師,您別管他,讓他一個人待著。他這人從小就有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嘴欠的要死。我們這些當(dāng)朋友的有時候都忍不住想要揍他。對了,他前幾天還說下部電影要找您來拍呢,是啊,暮光? 對,被cue的何暮光瘋狂配合,大魚說得對,他說林老師你是他現(xiàn)在最想合作的演員。 林深活了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有些話聽一聽就行,成年人的世界信這些話才是真沙雕。便也自然地回應(yīng),還是溫和的狀態(tài),賀導(dǎo)演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 熱鬧看一看也就散了,賀呈陵也被茍知遇拽走到一邊坐著喝酒了,林深又落了個清閑,還能跟過來搭話的人說上兩句。 他話少這件事圈里人都清楚,所以大多也識趣,露個臉就走。當(dāng)然也有另有所圖的,比如剛才那個流量小花,想從他這里拿資源做進(jìn)入電影圈子的敲門磚,明里暗里地表示可以接受潛規(guī)則。 林深是什么人,他從沒跟圈子里任何人睡過。這倒不是因?yàn)闈嵣碜院弥惖脑圃疲且驗(yàn)樗炎约嚎吹奶?,覺得跟這些人上床實(shí)在是浪費(fèi)自己的美色。 只不過 林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這只手臂剛才摟過賀呈陵的腰。 和他目測的一樣,纖細(xì)得僅憑一只手就能握住。 而另一邊,茍知遇干著副導(dǎo)的事兒cao著助理的心,賀呈陵你怎么了,喝點(diǎn)酒就胡鬧? 賀呈陵知道對方不會真怎么樣,扯起嘴角笑,一只手壓在胃上,就算沒喝我也敢,我就是看不上林深。張勝怎么弄的,把林深也叫來了? 聲音小點(diǎn),我就稀奇了,茍知遇瞪他,你和林深沒什么交集,討厭他什么? 賀呈陵不愿意把他的那些心里活動講出來被茍知遇說,最后只嘟囔了一句,還能是什么,看起來完美的活的東西,我都討厭。 行,少爺,茍知遇也不打算管他了,那您就自己個兒討厭去吧,我先撤了,明天早上還要早起陪我媳婦兒去商場呢。 撤吧,賀呈陵沖他擺擺手,祝你在牢籠中越困越死。 去你大爺?shù)模?/br> 第5章 他鄉(xiāng)┃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你男朋友。 林深待了一會兒就覺得膩,他今天過來純屬是帶著助理一起來瞧瞧美人兒,現(xiàn)在看夠了就打算撤??吹街芎誊沁€在和別人聊天,就拿起大衣外套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便打算去衛(wèi)生間抽一根煙。 他其實(shí)沒什么煙癮,連學(xué)抽煙都是為了演戲需要。只不過是今天心情有些復(fù)雜,跌宕起伏霧里看花,須得給自己找點(diǎn)事兒做。 林深靠在隔間的墻上慢悠悠地吞云吐霧,整合著自己的思緒。 他對于想要什么向來清楚,每每攀登一座高峰都讓人欣喜,有樂趣的東西都愿意去追著看一看,可顯然,他感興趣的這位牙尖嘴利滿身是刺,他都能想象到要是自己在近一點(diǎn),賀呈陵第一次罵人的話就會百倍落在自己頭上。 林深想到這兒頓住,手指架著香煙無聲地笑了開來。 拿那些話罵他,似乎也挺有趣的。 外面忽然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像是有人摔倒連帶著其他東西掉落。林深本來不喜歡管這些閑事。他擺明了就是個涼薄的性子,可以說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只掃自家門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的典型代表。 可是大概是喝了酒又抽了煙的緣故,他今天竟然升起了些見義勇為的意思。他滅了煙,將大衣領(lǐng)子整好,裝出君子端方的人樣然后推開門,走到盥洗臺就看到那兒地上蹲了個人,脊背微微顫抖,瘦的有些過分,酒氣撲面而來。 他瞧得出那件黑色的真絲襯衫的主人是誰。 說實(shí)話林深覺得這算得上是說什么有什么,像是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樣,活生生地撞到他手上來了。 他蹲下來,不在乎那價格頂?shù)倪^小白領(lǐng)半年工資的大衣落在地上,想仔細(xì)打量一下人,就聽到對方嗚咽細(xì)碎的聲音。 什么? 林深沒有聽清這一句。但接下來賀呈陵的聲音似乎清楚了些,他講的是德語,熟悉的音調(diào)讓林深不由地一愣。 林深聽到他這么說 Wie lcherlich, dass iem Heimatla mehr als ei lebe.(多可笑,我竟然在我生長了十多年的故鄉(xiāng)水土不服。) 林深不怎么清楚賀呈陵的身價背景,但是憑著這一口德語以及對方那天待著的恩斯特布施戲劇學(xué)院就能大致推斷出跟他差不多。 他似乎都能想象出那個畫面――走在柏林的街上,卻失去了歸屬感,從前是甚荒唐,反認(rèn)他鄉(xiāng)是故鄉(xiāng),現(xiàn)在是被柏林驅(qū)逐在外,找不到東西來劃分他鄉(xiāng)與故鄉(xiāng)。 他伸出手覆上賀呈陵的背以示安慰,又擔(dān)心對方蹲在那里太久腿麻,打算將他扶起來。 賀呈陵這才抬頭看他,聲音沙啞,眼角迷蒙著泛了紅,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卻無果。你誰啊? 果然是喝醉了。 林深想。 不然按照之前的狀態(tài),這會兒早就一腳踹上來了。 他裝了一整天的正經(jīng),到現(xiàn)在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眼中藏滿促黠的笑意,帶著語調(diào)都是低緩而柔和,充滿著誘導(dǎo)的意味。唯一可惜的就是現(xiàn)在沒有人可以欣賞他的精湛演技。 乖,我是你男朋友。 賀呈陵呼吸一滯,眉頭微蹙。你騙人。 還行。還有些意識,不算是爛醉。林深拋棄這個不太良好的開端,換了個話題。你和何暮光是什么關(guān)系? 朋友不然還能是什么? 林深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心情更好了,賀呈陵的狀態(tài)像是夏克琳養(yǎng)過的那只體型優(yōu)美的豹貓,由于平時過于驕傲,所以一旦露出任何一點(diǎn)乖順的模樣就讓人愛不釋手。 他繼續(xù)問,你為什么那么討厭林深?是的,不是為什么起哄,為什么賭氣,而是為什么討厭。 他們那種人我都不喜歡。 那種人。哪種人?林深確實(shí)不明白是自己身上哪一種突出的特質(zhì)讓對方討厭。他自認(rèn)對外形象維持的不錯,以假亂真的程度幾乎快要讓自己也相信。 賀呈陵默了默,眉頭皺得更緊了,半天才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歡。 他果然不該和醉鬼論長短。 林深捏著賀呈陵下巴的那只手改為托著他的下頷,另一只手抬起揉開他的眉心,啞著聲音哄道:不喜歡就不喜歡,人怎么可能沒有不喜歡的東西,就算是一輩子不喜歡也成 林深說到這兒頓住,彎起眉眼,一派自信又驕傲的模樣,聲音更低了一些,不對,你怎么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喜歡 我的電影 賀呈陵又嘟囔了一句,林深只聽到了這幾個字,想起白斯桐詢問過的后期安排,話比腦子里的想法更快,我跟你拍,好不好? 你誰啊? 得了,這又回到一開頭的時候了。林深有些無奈,輕佻的意味退了大半,但還是招貓逗狗的常態(tài),將最初的回答又來了一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你男朋友。 你騙人 嗯。林深一邊把他架起來準(zhǔn)備帶回大廳看看還有哪個人知道這醉貓的具體住址,一邊應(yīng)承道,對,騙小貓呢。其實(shí)他本來是想直接攔腰抱的,只是擔(dān)心別人看了不好。 你才是貓。 行,我是。 林深和賀呈陵進(jìn)行著這種幼稚園小孩才會講的沒營養(yǎng)的廢話回到大廳,很多人都喝了不少,但是總有人千杯不醉依舊清醒,這其中便以何暮光作為代表。何暮光看到這個立刻迎上去,覺得世界真心是魔幻。賀呈陵這家伙剛才還嫌棄人家嫌棄的不行,現(xiàn)在就整個人趴到對方身上了。林深先開了口,賀導(dǎo)演喝醉了在衛(wèi)生間里,我看到就把他帶回來了。 何暮光看到林深就覺得這種紳士風(fēng)度并沒有在現(xiàn)代人身上缺失,這寬宏大度起來足以超越整個太平洋。他將賀呈陵接過來笑了笑,林老師,謝謝你把呈陵撿回來。 呈陵直接叫名字,果然很親近。 舉手之勞。林深維持著這樣和剛才迥異的溫良狀態(tài),把小助理叫了回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的,林老師,下次再聚。 車上,周禾芮面色紅潤神情激動地開口,老板,我實(shí)在太感謝你了。暮光他真的好好看,說話也好溫柔,他還主動跟我合照擁抱,啊啊啊啊啊啊我這一輩子值了值了。 林深懶洋洋地靠在那兒,我想問一句,你當(dāng)時喜歡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激動? 差不多吧,周禾芮說完又自己否定,其實(shí)應(yīng)該還是有些差距的。小金立了個平易近人的沙雕人設(shè),粉絲自然更親近一些??墒抢习迥闶侵粣垩輵虻姆酵庵耍豢蛇h(yuǎn)觀不敢褻玩,又不怎么上綜藝展現(xiàn)自身。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都覺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后來是明白了林深是怎么樣的貨色才能在他面前這么滿口胡言。 哦林深能明白其中差異,那你說我要改一改現(xiàn)在這樣子,還有救嗎? 周禾芮曾經(jīng)被白斯桐叮囑過,她這個助理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幫林深打理好生活瑣事,而是一定要阻止對方的一時興起,不然大家所有人都得玩完。所以她常常有一種神圣的使命感,覺得自己肩負(fù)著一群人的興衰。 老板,沒救了。你信我。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再熬個幾十年也就行了不是嗎?再說了,你想想你拖家?guī)Э谝还ぷ魇业哪信仙?,大家可都指望著你活呢?/br> 那挺好,林深一聽就樂了,這樣子萬一連坐的話,到下面也是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周禾芮心死如灰,覺得自己恐怕是要辜負(fù)組織對他的信任了。這玩意兒軟硬不吃,只要想到,誰也攔不住他發(fā)瘋。 放心,我就是說一說,不弄真的。林深將那包萬寶路從兜里拿出來,來,把這個拿好,就當(dāng)是前偶像對你的獎勵。 老板周禾芮把煙接過來,你怎么 《涸澤而漁》里虞生南抽煙抽的兇,戲拍完之后,這個習(xí)慣也被林深帶到了現(xiàn)實(shí)中。周禾芮那天就在酒店衛(wèi)生間里看到了三四個煙頭。她和白斯桐都知道林深出戲難,卻又瞞著他們不愿讓別人心憂,便只好裝著看不見不知道。兩邊都騙人竟也是相安無事到今天??墒橇稚睿僖淮螌⑦@個平衡打破了。 乖啊,我不想抽了,你下次可別往我大衣里放這個,回了平京,要是在公共場合里抽煙可是要被罰款。 周禾芮握緊了那包萬寶路,半天才甜甜地笑了笑,那謝謝老板了,這還挺貴的。 賀呈陵第二天起來頭疼的厲害,宿醉的威力果然巨大,直接將他喝了個斷片兒,中間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何暮光坐在沙發(fā)上吃午餐,看到賀呈陵出來挑了挑眉,你這終于醒了,我還以為沒救了都打算給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后事。 賀呈陵坐在沙發(fā)上,接過對方遞來的水灌下去,你把我?guī)Щ貋淼模?/br> 不然還有誰,大魚早都走了,剩下的人酒量不行躺了一堆。何暮光調(diào)侃嘲笑,不過你也太差勁了吧。喝醉在衛(wèi)生間里,還是林深把你弄到大廳里的。 林深?賀呈陵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皺眉,陰陽怪氣地道,這還真是真君子啊! 何暮光感嘆:是啊,就這一點(diǎn),我就比不過他。 林深紅起來的時候獲得奧斯卡影帝的樓闕已經(jīng)失蹤,華國沒有一個演員可以再將國際市場打開,是林深一個人,順著樓闕的路走下去,披荊斬棘,給了一個有希望的未來,得到國際上的肯定,雖然至今還沒有達(dá)到如同樓闕的高度,但也是華國為數(shù)不多的一張名片。 賀呈陵聽著,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忽然間又多了點(diǎn)兒記憶,有些惱怒的說,對了,昨天到底是哪個孫子說他是我男朋友的? 何暮光險些因?yàn)檫@句話噎住,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賀呈陵,誰敢這么開你的玩笑?老樹開花怕怕不是做春夢了吧? 賀呈陵不覺得如此,他現(xiàn)在閉上眼都能回憶起那人身上混合著煙酒氣的沉香松樹氣息還有低笑著的沙啞嗓音。這樣真實(shí)的感覺,怎么可能是春夢? 你才做春夢了,這些天呆在柏林沒有你何教授不習(xí)慣心里癢了吧。 可惜何暮光對待不要臉的人向來更加不要臉,說起話來百無禁忌,是啊,我就是癢了,現(xiàn)在就想立刻飛回去和何教授呆在床上不下來。再說了,就算我做春夢好歹知道主角一定是何數(shù),哪有你這樣被人一句你男朋友就哄著,醒了以后連臉都不記得的。 小心腰肌勞損精盡人亡?。≠R呈陵回懟,反正老子不是做夢,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趁我喝醉了調(diào)戲我,我就 就怎么樣?何暮光咬著叉子問。 賀呈陵覺得那些什么把人廢了之類的狠話不足以表達(dá)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嘴比腦子快的開口,老子就把他壓在床上,看看誰是誰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賀呈陵: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趁我喝醉了調(diào)戲我,老子就把他壓在床上,看看誰是誰男朋友。 林深(躺平):上來吧,臍橙也可以。 林深的香水:E des GARS 的中性香Wonderoud。我覺得超級好聞啊。 第6章 前因┃你這么說我倒是真想看看,不靠他林深,我賀呈陵能不能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