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也在裝乖、學霸和校草雙雙崩人設、重生軍嫂俏佳人、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新婚燕爾、穿成男主他哥的心尖寵[穿書]、我全能都是因為酒(快穿)、我和殺馬特小弟全都重生了、走丟的小姐回侯府了、薄荷癮
其實賀呈陵笑著輕嗅了一下那朵玫瑰花,那上面已經沒有半分香氣,不過是保留著得體的矜持的外貌,靈魂早在被剪下的瞬間香消玉殞。這朵和夜鶯的那一朵一樣。 林深又去看他的手指,捏著那枝藍色妖姬,都很美。為什么這么說? 賀呈陵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林深覺得他的面容氣質其實極適合這種略帶惡意的,居高臨下的神情,因著那份與生俱來的,不讓人產生厭惡感的高傲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畢竟原本都是白玫瑰,那朵被血染色,送給無知庸俗的少年人;這個交給染料,拿給想買的所有人。 林深越發(fā)認為賀呈陵有趣,而且還是那種洞察的獨立的有趣。他的每一個觀點都是他未曾想過的或者是不會去那么想的。 新奇,所以理所當然地更加有趣。 還是不一樣的。林深說,給不同的人,絕對是不一樣的。 比如安東尼德圣??颂K佩里筆下小王子精心呵護的紅玫瑰,再比如――這朵染色的花,放在花瓶之中不過是裝點房間的可有可無的植物,可是那在賀呈陵手中,它就是王冠上的碎鉆,深海中的水晶,是錦上添花的那一朵。 也許吧。賀呈陵說完這句,就夾著書離去。 林深發(fā)現他已經無數次看著對方的背影漸行漸遠,這種類似于被動的狀態(tài)并不影響他的心情,但如果是這只豹貓也能對他依依不舍撒嬌賣萌,他或許會更加心滿意足。 他打開矮柜,取出其中的密碼箱飛快地輸入密碼,拿出那張黑桃三,換掉了自己的梅花四。 游戲結束。請各位玩家停下手中的動作,立刻來到樓下集合。vivi的聲音,在林深完成最后一個動作,捏住卡片放到口袋之中,朝著攝像頭的方向氣定神閑的露出笑容時響起。 我的玫瑰是白色的,白如海濤的泡沫,白如山巔上的積雪。 我的玫瑰是黃色的,黃如琥珀座上美人魚的頭發(fā),黃如盛開在草地未被割除的水仙。 我的玫瑰是紅色的,紅如白鴿的腳趾,紅如海底巖下蠕動的珊瑚?;ǖ耐獍昙t如烈火,花的內心赤如絳玉。 色澤如何,又能如何? 我的玫瑰,最重要的只有一點。 ――那是我的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 對王爾德來說,藝術家是現代社會中耶穌的化身。他的作品,就是他的痛苦和生命的結晶。這是我看王爾德。 第16章 輸贏┃過氣影帝和冷門導演迫于生計靠炒cp營業(yè)發(fā)家致富重回熱門 又是游戲開始之前的座位,賀呈陵懶散地斜倚著靠背,手中依舊握著那支藍色妖姬。林深閑適地用余光去瞧他,浮光掠影,生動姿態(tài)。 小蘿莉vivi手中拿著信函,笑著道:游戲結束。接下來,我將向各位玩家公布結果。最后一名為并列,玩家楊荔和,玩家嚴安,撲克總和為九。這一次的游戲不設淘汰席位,但是如果兩次位于最后一名,將面臨淘汰,徹底退出《致命游戲》。 聽到這句,楊荔和還能保持笑模樣,畢竟她的人設中就有蠢萌這一條,可是嚴安眼色就有些難看了,畢竟他炒的人設可是高智商學霸。 vivi繼續(xù)道:當然,最重要的是獲勝者的公布。玩家賀呈陵,勝利方式總和取得最大值,十六。 賀呈陵早已經確定了這一點,所以并沒有太多欣喜,他的目標僅僅完成了一半,另一半讓林深露出真面目的目標還路漫漫其修遠兮。 哦,還有另外一位獲勝者,林深,獲勝方式為取得全部花色的同一數字撲克牌的最大值,四張不同花色的三。 賀呈陵的目光立刻投射向林深,看到對方紳士地致意。 讓我們把時間再往回調整一段。 一個小時以前,林深按照約定和童辛然完成了最后一輪的撲克交換,穩(wěn)穩(wěn)地握住手中的四張四,走到書房之中拿出之前解開一道物理題換來的卡片。 卡片上這樣寫道:[僅有一次,我不知道對手之間是否可以交換全部卡牌,但我知道玩家()的所有牌面。] 林深熟練地轉著鋼筆做出精彩的動作,腦海里只能浮現出一個人的面孔。對于他來說,今天的比賽從來不是六個人之間的各自為戰(zhàn),而是兩個人的較量角力。 他打開筆,在上面一筆一畫地寫上了賀呈陵的名字,清晰周正的與印質的鉛字別無二致。 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是賀呈陵的牌面,梅花三,方片三,紅桃三,梅花四。 只差一張黑桃三,不過他曾在閣樓的矮桌之內的密碼箱問題中看到過那張牌。 林深想就算是他告訴賀呈陵了那張牌的存在,對方也不會相信,或者更準確的說,就算相信了,對方也絕對不愿意,不想承他的恩。 林深的目光又落在了之前的那張卡片上。 我不知道對手之間是否可以交換全部卡牌。 林深默默地念了一遍這句話。按照這個意思,場上很可能存在有類似功能的卡片,而且和他拿到的這張一樣僅有一張。 林深收起所有東西前往了vivi的房間。 玩家林深,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林深拉開椅子坐好,執(zhí)行人你好,你之前說我可以向你提問三個問題,是嗎? 對。你要現在提問嗎?請注意,這三個問題我只能用是否來回答,如果你的問題不符,我就無能為力。 林深提問了第一個問題,場上存在功能類似于可以與其他玩家交換全部撲克牌的特殊卡片嗎? 僅能用簡單的是否回答的vivi挑了挑眉,然后點頭,是。 第二個問題,這張卡片的擁有者是賀呈陵嗎? 他其實不應該問的這么直接,剪輯之后如果放出絕對會被帶節(jié)奏,可是林深有一種莫名的沖動,這張卡片,會落在賀呈陵身上。就算不是,是其他的人他也不怎么在意。 vivi這次停頓的時間長了些,似乎在認真思考。半晌才道,玩家林深,我真的快要懷疑你擁有上帝視角。你剛才的第二個問題,我的答案是――是。 林深得到答案之后停頓的時間也更長了,第三個問題他有無數中問法,照理來說在上一個問題之后,他不應該在表現出較為強烈的針對性,可是他還是道:別墅閣樓矮柜內密碼箱中的黑桃三是場上唯一一張沒有被找到的黑桃三嗎? vivi再一次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林深對她表示感謝,再一次前往書房,目光在書架上逡巡,最終挑選了那本《夜鶯與玫瑰》拿上,向閣樓走去。 畢竟有些時候,守株待兔,便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果不其然,在他看到玫瑰樹告訴夜鶯如何得到一朵的紅玫瑰的時候,他等的那只兔子到了,懶散著語調倚門笑著問,還有三十多分鐘,林老師怎么已經開始偷閑了,難不成是勝券在握? 別墅內的游戲完畢,幾個人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分別前往不同的房間錄制單人采訪。 第一個問題很簡單,最后獲得游戲勝利心情如何。 林深在外面收起了自己喜歡活動手指的小動作,此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他對于很多事情的勝負心并不強烈,在這個節(jié)目中想贏,不過只是因為賀呈陵想贏。 面對一只漂亮且有攻擊力的貓,最好的吸引他注意力的方式就是拿到他在意想要的東西。否則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不知道會移到何處去。 很不錯,林深笑,聽到淘汰機制,我確實希望能夠獲得勝利,之后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接下來林深就被問到了和賀呈陵有關的問題。你不管是之前填寫卡片還是之后的提問都和賀呈陵有關,能告訴我們原因嗎? 林深現在單采的房間恰好又是書房,他的視線之中就有那碩大的歐式書柜,典雅的華貴,在這之前的不久,那其中還放著一杯《夜鶯與玫瑰》,現在它已經在另一個人手中,連同著那朵藍色的玫瑰花。 林深低笑,獨特的韻調情緒且迷人,因為賀呈陵,他是在我看來,最有威脅性的玩家。 可是你怎么能確定賀呈陵一定會去找你,并且和你交換撲克呢? 我不知道。他難得的面對這個問題表現出謙遜的態(tài)度,可下半句話又樹立起自信篤定的風姿,但是我以為,他也是以同樣的態(tài)度看待我。 另一個房間內,那枝玫瑰和那本書已經被它們現今的擁有者扔到一邊。 這位擁有者聽完工作人員的提問之后漫不經心地挑眉,笑意浮在眼前。我做了很多決定都和林深有關?好像是這樣,不過這也不難解釋。憑我僅有的和林深的交集歷程來看,他絕對是最具危險性的玩家,沒有之一。 工作人員又問,最后獲勝是什么心情。這次賀呈陵態(tài)度更張揚了一些,那姿態(tài)和第一次獲得最佳導演時別無二致,有些囂張的狂傲,在三十余歲的年紀少年氣依稀存留。還湊合,不喜歡的那一點也很簡單,畢竟我只喜歡做唯一一個勝利者,而不是所謂的并列第一。 與此同時,致命游戲官微發(fā)布了宣傳照,自己買熱搜上了榜首,引發(fā)了一陣重點關注。 [林深,童辛然,溫瓊姿,賀呈陵,楊荔和,嚴安,這陣容簡直了!就沖這幾個人,我都要看!] [賀導粉絲表示這是賀導這么多年第一次上綜藝,希望大家能支持啊?。?/br> [emmmm林深也淪落到將逼格撈錢了嗎?現在這娛樂圈真是浮躁。] [上面的怕不是沒讀過九年義務教育,林深的神格是靠一部部作品一個個獎項塑造起來的。上綜藝怎么了?你覺得他現在還需要誰的肯定?他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我們荔和也在,真擔心她的烏鴉嘴再一次發(fā)作?。。?/br> [溫瓊姿我女神,古裝超級美麗?。?/br> [嚴安哥哥,我們嚴安哥哥的新綜藝多多支持呀,高智商學霸就應該配這樣高智商的綜藝節(jié)目!] 單采結束,嘉賓們離開別墅去卸妝,林深聽著一直呆在監(jiān)控市里的周禾芮吐槽,老板,你跟賀呈陵真是絕了,我好久沒看過兩個人之間又A 又欲,你信不信到時候節(jié)目一播出,你們倆的cp粉絕對多的要死。接下來就會流出諸如過氣影帝和冷門導演迫于生計靠炒cp營業(yè)發(fā)家致富重回熱門的言論。 林深一邊將衣服換掉穿回之前的風衣外套,一邊表示贊同,嗯,應該再加一條,過氣影帝入不敷出,只能節(jié)衣縮食靠壓榨助理工資討生活。 周禾芮打心里覺得自己做的工作根本配不上林深付給她的和一般經紀人差不多的工資,雖說就她一個助理,但是林深生活上的事情幾乎不需要她怎么cao心只需要管通告還能蹭房子住,實在是美滋滋。 但是這世界上有誰跟錢過不去呢,周禾芮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因為一句話而被迫降低生活品質,立刻道:不不不深哥,我剛才胡說的,你根本不可能過氣,您要是過氣了,誰來為電影事業(yè)奮斗終身,誰來推動電影邁過寒冬迎來春天 周禾芮的馬屁還沒有拍完,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來人是賀呈陵,而且明顯神情不虞。周禾芮很有眼色,立刻笑著離開并體貼地關上門說要去買咖啡。 賀導,有什么事情嗎? 賀呈陵知道此刻更像是自投羅網,從他氣急敗壞地沖進這間房子已經輸了一籌,反觀林深就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所有一切都是你算好的。算好了他會去找他,裝作不甘無奈的交換,實際上早已給自己準備好了充分的退路,另一種的勝法。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林深很自然的卸下了所有偽裝,表情比平時生動,連語調都帶著隱約的歡悅。其實我并不能確定你會來找我。不過如果你不來也無所謂,我會去找你。 如果這句話換個環(huán)境里看,似乎可以作為曖昧期內難得的使感情上升的因素,可是現在,它只是另一種劍拔弩張的表現形式。 你找我?賀呈陵冷哼,找我干什么?難道你打算把那張黑桃三給我? 不然呢?林深道,語氣理所應當,那張牌,我當然會給你。 賀呈陵挑眉,冷眼諷刺,我不信你是會愿意和別人并列第一的人。 你說的沒錯, 林深靠近了他幾步,雪松的沉香氣再次襲來,冬日嚴寒中一抹疏冷卻靜謐的幽香,冰雪融化發(fā)出的細微聲響在這一刻產生畫面感。 可是,如果對方是你的話,這個雙贏的結局,我并不介意,還很歡喜。 第17章 瘋子 錄制已經結束一周,林深飛回北京也已經五天。 周禾芮正在給他說行程安排,賀呈陵那邊的選角導演打電話給斯桐姐,說是賀導年末要拍個新片叫《嘲弄者》,希望你能去試鏡男一號。 林深知道白斯桐的心思,對方應該不愿意他就這么快去拍電影。斯桐答應了? 嗯。周禾芮道,賀導的片子,就瞅你對他那感興趣的模樣,她能怎么辦,只能替你應了。試鏡時間定在五月底,從戛納回來之后。人物小傳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好,你放著,等會兒我再看。林深接過放在一邊,而事實上,他對于自己寫的劇本十分熟悉,根本沒有必要去做太多的準備。 周二我們要試去戛納要穿的衣服和畫的妝,恐怕一整天就不夠要順延到下一天。還有,周四晚上白璨白影后舉辦了一個晚宴,圈子里大部分人都去,你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白璨是林深上一部電影《涸澤而漁》的女主角,關系也還說得過去,兩人合作過兩三次電影。 林深很早以前就對她費過心思,不過卻不是男女情愛方面的所思所想,而僅僅是因為白影后電影部部好評電視卻集集撲街的神奇屬性勾起了林深先生的科研興趣,他還差點為這件事情想要自己下水和她合作一部電視劇看看結果如何,能不能震得住白璨身上的迷之玄學,不過未能實施就被白斯桐瘋狂勸退,生怕他也以身殉道用生命為真理的準確性添磚加瓦。 當然,除此之外,白璨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她是白斯桐的表姐。 賀呈陵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