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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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 賀呈陵整了整自己的溫莎結(jié), 仗著別人聽不懂中文正大光明地跟林深咬耳朵, 如果僅僅是為了來到親王的酒莊里品品酒,我們根本沒有必要穿的這樣正式,林深, 我覺得你對這件事的緊張和重視程度有些過了。其實這個根本不合常理,林深不會是這種人。 林深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然后回答他的話, 你知道的, 我做任何事都力求穩(wěn)妥。 賀呈陵將最后一口紅酒喝掉,所以你才沒有我這么灑脫。 林深這一次沒有回話, 并且在賀呈陵對著美麗的女管家的詢問釋放善意和表露贊美的時候回復(fù)了一條短信。 從酒莊出來之后,一輛經(jīng)典的歐式馬車早已??吭谀抢?。 賀呈陵驚訝地挑了挑眉, 林深,你總說你不在意儀式感, 但其實你是最在意儀式感的人,不然你怎么會想著要包下這樣一座馬車。 我只是不想走太多路了,林深道, 畢竟你今天早上也說自己那里疼。 賀呈陵忍無可忍, 我覺得你這句話說出來總好像帶著點暗示,可是事實上不過只是我的小腿磕在了床頭柜上。 其實我剛才只是忽然忘記了小腿這個詞怎么說。你知道的,人年齡大了記憶力就開始衰退。 呵呵,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車夫脫下帽子對著兩人行了個漂亮的禮,一口德語因為口音太重導(dǎo)致賀呈陵并沒有聽懂, 不過林深卻聽清楚了,并且對此點頭致謝。 他說了什么?在馬車上坐好之后,賀呈陵問。 林深握住他的手,他說,祝福你先生,你有一位世界上最為英俊的伴侶。 呵呵。賀呈陵對于這句話一點也不信,我是沒聽懂又不是聾子,他說的話那么短,林深你再想想你翻譯的這句在德語中占多少個單詞。如果下一次你要欺騙我,應(yīng)該讓你的謊言更加合理一些。 好吧,林深改換了口徑,其實他說的是我祝你們幸福長久。 哦,賀呈陵表情冷漠,如果有一個人看到我們剛才在外面那種冷漠的死魚樣還覺得我們有一腿睡在同一張床上,那么我相信他肯定可以為自己構(gòu)架了超過JK 羅琳的世界觀,他不應(yīng)該做一個車夫,而是應(yīng)該成為一名作家讓人類的文學(xué)世界更加偉大。 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是在祝福我們呢?林深剛才僅僅只是握住賀呈陵的手轉(zhuǎn)筆為十指緊扣,就算我在撒謊,聽這么一句謊話難道不會開懷? 你說的對,我下次會考慮一下。 賀呈陵終于說出了一個林深喜歡的答案,但是接下來林深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因為賀呈陵繼續(xù)道:所以,他到底說了什么呢? 林深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他,其實他只是說了句日安,先生們。 賀呈陵終于獲得了真相覺得自己甚為滿意,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句所謂的真相依舊是謊言。 因為馬車夫給他們的是另外一個稱呼,一個代表了這個國家名義上的最高權(quán)力的稱呼。 日安,元首先生們。 馬車夫這樣說道。 馬車走遍了瓦杜茲的大街小巷,市政府大樓,米特爾多夫街區(qū),賴因貝格爾的故居,一棟棟精致的房屋為彼此留下富余的私人空間,那里花團(tuán)錦簇,飄灑芳香。 馬車最后停在了圣弗羅林大教堂面前,林深和賀呈陵下車之后,馬車夫再一次用地方特色的德語說出了一句話,根據(jù)語言天賦更好的林深翻譯,這句話的意思是再會,先生們。當(dāng)然,至于這個是真是假,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所以最后,我們還是來到了圣弗羅林大教堂?賀呈陵問道。其實無論你走在瓦杜茲的何處,你都能隱約看到這座哥特式建筑的尖頂。它是這座城市的標(biāo)志,也是這個國家的標(biāo)志。 我們本來就應(yīng)該來教堂。 對,我們還要來考察。賀呈陵感謝林深提醒他做了一件正經(jīng)事。 林深對著他行禮,彎下腰伸出手,畢恭畢敬的道:走吧,賀呈陵先生。 賀呈陵將手放上去,語調(diào)輕快,好的,林深先生。 其實這座教堂和別處的新哥特式教堂沒有什么兩樣,甚至比其中的很多還要樸素,滿墻的壁畫,彩色的玻璃,高高的穹頂還有立柱和華麗的壁燈。 真稀奇,今天這里居然一個游客也沒有,連神父都不在。賀呈陵覺得這種安靜感很適合《嘲弄者》,何亦折的最后一段時光就應(yīng)該呆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 不是巧合,因為今天原本是禁止參觀的。林深這般說道。 賀呈陵跟他開玩笑,那為什么我們可以進(jìn)來?林先生,老實交代你的姓氏里是不是還帶著一個馮字? 里希特家族并不是貴族的后裔,林深說著,然后從兜里取出一把精致的鍍金鑰匙,不過,如果是作為這個國家的臨時擁有者卻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膿碛惺褂萌魏我惶幏撬接型恋氐臋?quán)利。 臨時擁有者?誰? 你。林深將鑰匙放在賀呈陵的手中,合上他的手掌,是你。其實這把鑰匙應(yīng)該在國會大樓的議會過程中由他們交給你。但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嚴(yán)肅又虛偽的地方,所以我干脆跳過了那個環(huán)節(jié),直接將它拿給你。 林深繼續(xù)說,我一直覺得,我的國王就應(yīng)該擁有屬于他的國土和子民,不然總顯得名不副其實,此刻我終于有機(jī)會達(dá)成這一點。 現(xiàn)在,整個列支敦士登公國都屬于你。 我要送給你一個國家,而我就是你的臣民。 林深在今天第二次單膝跪地,拿起他的一只手在手背上親吻并且稱呼了他的德語全名。我尊貴的里奧哈德諾依曼親王陛下,很榮幸能夠見證您加冕為王的時刻,而且只有我一個人能見證。 列支敦士登公國的國家格言是為了上帝,親王和祖國,我覺得這個內(nèi)容在我這里似乎應(yīng)該改動一下,我的國家格言為了賀呈陵,賀呈陵以及賀呈陵。 賀呈陵曾經(jīng)對于列支敦士登公國竟然想出了出租國家這樣的方式進(jìn)一步拉動旅游業(yè)的發(fā)展而感到世界這么大奇葩年年有,可是他當(dāng)時他卻不會知道,有一個人真的花費了那么多撿錢,要的僅僅是將一個國家送給他。 這么說起來倒是和那些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褒姒一笑的故事,然而并非如此,林深不是那個昏庸無能智商欠費的君主,賀呈陵也不是什么柔弱無辜只能被別人潑臟水無法反擊的美人。 他們兩個都是清醒理智又瘋狂的人,他們都能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 費力克斯里希特先生,賀呈陵廢了好半天時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記不記得你說過自己是我的騎士? 我記得。林深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態(tài),我當(dāng)然記得。 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主持你的效忠禮?賀呈陵問,不過他不需要一個回答。他環(huán)顧了整個教堂并沒有看到任何一柄佩劍,所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尋找一個代替品。 賀呈陵在最終選擇了一支有著纖長的莖的黃百合,那是列支敦士登公國的國花,在瓷質(zhì)花瓶中亭亭盛放。 他用著那支黃百合觸碰了林深的肩頭三次,小時候沒少看過亞瑟王的騎士故事,他自然知道自己該說的贊禮詞,可是此刻他卻只想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 費力克斯里希特騎士,你是否愿意對我宣誓效忠,握緊你的劍為我戰(zhàn)斗,將你的一切都奉獻(xiàn)給我,終此一生,至死不渝? 里奧哈德諾依曼先生,我會為了你握緊我的劍,除非它的主人死去,否則它將永遠(yuǎn)為你披荊斬棘。林深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又補(bǔ)充道,終此一生,至死不渝。 賀呈陵知道按照理論他此刻應(yīng)該保持著上位者的矜貴與驕傲,他應(yīng)該凜然不可侵犯,可是他卻也低下身子,直視著林深的眼睛,然后吻上他的唇。 在這座哥特式的教堂里,現(xiàn)場只有兩個人,是一位臨時的國王拿著黃百合做佩劍,冊封了將他捧上王座的唯一的騎士和臣民,然后他又主動摘下了王冠,放棄了擁有國家的權(quán)利。 在這座哥特式的教堂里,現(xiàn)場只有兩個人,是一個人在親吻他唯一的愛人,不曾居高臨下,不分三六九等,用親密的接觸建立無人能夠插足的契約關(guān)系,彼此忠誠,永不背棄。 契約成立,林深,你將永遠(yuǎn)屬于我。賀呈陵說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 而林深明明可以用許多種勢均力敵的方式來回應(yīng)這份占有欲和契約關(guān)系,可是他最后卻只說了三個字。 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君: (1)實際上圣弗羅林大教堂全天免費參觀,但是為了給林深和賀導(dǎo)一個私人相處的機(jī)會,所以在這里做了私設(shè)。 (2)德國老貴族的姓名中大都帶有馮。 (3)2011年,列支敦士登決定將允許出租整個國家,每晚租金是4萬英鎊(約42.5萬人民幣)。該臨時擁有者會在議會儀式上得到一把象征性的鑰匙,可以使用土地,調(diào)用當(dāng)?shù)鼐?nbsp;。 (4)Neumann,這個是賀導(dǎo)的姓氏。 第70章 孤行┃我不也是這樣一意孤行的愛你嗎? 當(dāng)?shù)貢r間下午五點, 林深終于更新了微博, 上面只有一句簡短的My sword, my blade.(我的利刃,我的劍鋒。)和一枝黃百合的圖片。他連參加綜藝的宣傳都往往是工作室代為宣傳和搖旗吶喊,現(xiàn)在好不容易發(fā)了一條微博, 僅僅是這樣一張圖片,總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到目前為止點贊數(shù)目超多的留言有兩條,一條是說所以按照這個意思, 深哥和賀導(dǎo)這次合作的電影名字應(yīng)該叫做《利劍和他的小百合》, 又或者說是《香水百合與寶劍的羅曼蒂克消亡史》?原諒我,我真的是個取名廢柴, 這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 另外一條則是這樣說道:好的,我明白了, 所以深哥的原型其實是一只可以發(fā)射利刃手拿寶劍的黃百合妖精對嗎?原諒我,我真的不是黑粉, 我只是腦洞比較大。 你看,人們總是這么沙雕,并且還嘲笑或認(rèn)同著另外一群沙雕。 離開圣弗羅林大教堂之后林深的手中確實多了一支黃百合, 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打車回到酒店, 不需要再進(jìn)行任何的游覽項目。 由于兩人都是一身正裝,僅僅是從酒店大廳走到電梯的這么一小段距離都吸引了無數(shù)人側(cè)目??上麄儏s神色匆匆,沒有給別人太多欣賞的機(jī)會。 林深剛一進(jìn)房間就將賀呈陵按在門板上親吻,他們像是兩只即將失去氧氣的魚,拼了命的將對方擁入懷里。 林深。 賀呈陵胸口起伏, 又叫了一遍林深的名字。林深。 嗯。我在。 剛才親吻太激烈,他們都需要時間去緩沖和平復(fù),可是賀呈陵卻沒有像以前那樣等待這個平復(fù),他扯著林深的領(lǐng)口,笑意燦爛且囂張,柏林的時候,你那天晚上趁我喝醉之后,說你是我男朋友,你還記不記得? 怎么可能不記得?林深一邊說一邊吻他的臉頰。 那其實是林深的閑來無事之舉,可是卻又像是命運的安排。有些命運早已書寫好的篇章,在那一刻展開楔子。 事實上我也沒有說錯,我確實是你的男朋友,只不過是時間拖后了一段。 賀呈陵和林深跌跌撞撞的來到床上,他把林深壓住,那你肯定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第二天我醒來之后,做了個決定,我說要是我知道了是誰敢這樣調(diào)戲我,我就讓他試試看,到底誰是誰男朋友。 真的要試試嗎?林深摟著他的腰的手繼續(xù)收緊,眼神愈發(fā)深沉,像是藏著無盡火焰,休眠了許久的火山終于在此刻爆發(fā),巖漿流淌到胸膛,燃燒掉外皮,讓一顆心徹底裸露。 賀呈陵看著他笑了個不停,當(dāng)然要試試,寶貝兒,我們就應(yīng)該誰厲害就誰來。 林深將脆弱的脖頸全部袒露給他,而后一個翻身將對方禁錮于身下,用了和對方一樣的稱呼。寶貝兒,記住你的話,到時候千萬不要后悔。 賀呈陵覺得自己的身軀被無數(shù)次打碎又重塑,他的靈魂被巨大的刺激擊打著浮于空中,冷眼旁觀著癱軟的身體,甚至還要埋怨自己的這具軀體不夠壯碩挺拔,以至于此刻落于下風(fēng),還不受控制的呢喃出聲。 但是很快,連靈魂也沒有空閑去思考這些事情,他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什么自尊,驕傲,勝負(fù)欲,還有一腔孤勇都消失不見,只留下兩只糾纏在一起的野獸。 后來,這剩下的兩天時間被賀呈陵定義為兩個瘋子之間的玫瑰戰(zhàn)爭,只不過這一次爭奪的東西不是英格蘭的王位而是彼此的身體與靈魂,他們拼命掠奪,無論如何也要把對方變成自己的東西。 窮兇極惡,而且十分貪心。 唯一可惜的就是在這場戰(zhàn)役中他并沒有獲得絕對的主導(dǎo)權(quán)利,他一路丟盔棄甲,敗下陣來,然后又上去死死的勒住對手的脊背克制住對方的命門簽下協(xié)議,最終兩人合一,新的王朝就此建立。 不過這場戰(zhàn)爭是有代價的,名曰考察的私奔旅游因為此而停滯不前,他們唯一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充分利用了酒店房間的每一處空間,不過這個說起來似乎也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深度游。嗯,這句黃色廢料也是他自己說的。 我一直認(rèn)為自己的體力很好,但和您一比,真的是甘拜下風(fēng)。在活動的間隙,賀呈陵對林深討?zhàn)?,算我求您了,林深啊林深,在這樣下去我擔(dān)心我的腰會斷掉,嗓子也就廢了,到時候看你玩誰去。 林深放緩了動作,你叫我一聲哥哥,叫一聲我就停下。 賀呈陵想這時候林深還跟他談條件,咬著牙遏制住其它引人遐思的聲音,你這是威逼利誘。 林深坦然承認(rèn),低著聲音,對,就是威逼利誘,就叫一聲,好不好? 艸,賀呈陵忍不住罵了個臟字,叫叫叫,真是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