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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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飲異想天開地提議:你多去股票市場看看? 陳從今說了句那也要有本金,接著神秘兮兮地問了句方飲:你管不管賬?知道你老公有多少私房錢嗎? 方飲和陸青折不互相管錢,因為都不缺錢,根本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如果真要管,那賬房先生也該是陸青折,而不是方飲。 不過,被陳從今那么一提,方飲還真的有些好奇,轉(zhuǎn)頭去問了陸青折。 陸青折道:什么私房錢,活期最近被我花得差不多了他指的應該是二環(huán)的那三套房? 我以前還當你是窮巴巴的小可憐呢,看來我才是。方飲咬住嘴唇,全靠我媽的副卡活命。 收掉了就什么也沒有了,就算能開走那輛車,他賣不掉也供不起。 你mama最近和你關(guān)系還好嗎?陸青折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方飲說:你生日那天我過來找你,把她惹毛了,說外面下著那么大的雪,我居然還想著玩。不過幸好,她罵了幾句就完了,也沒不讓我走。 這時,他手機響了響,來電顯示恰巧正是方母。 他僵了一下,繼而道:剛想說最近得躲著她點,公司快要放春假了,上下忙得團團轉(zhuǎn),她肯定心情很差,成了人形自走式**桶。 第48章 方母眉頭緊皺,覺得自己一不留神, 兒子變得渾身不對勁了。 雖然方飲以前也愛玩, 但不至于下了大雪還往外跑, 跑得消失一整個晚上。 春節(jié)前后, 她一般不會出差, 擱在往常,該天天見到方飲。方飲會窩在客廳里,一邊乖巧地寫作業(yè),一邊期待著能見到自己。 自己因為工作繁忙,情緒調(diào)整不好,難免要把壞心情帶進家庭,看到不順眼的,會忍不住責怪他幾句。他嘻嘻哈哈地圍在自己身邊, 活潑地噓寒問暖。 因此,她的現(xiàn)任丈夫和她說過, 她以前發(fā)火時, 把這個兒子貶得毫無優(yōu)點,其實在他看來,遠遠比一般人家的女兒還懂得貼心。 然而,然而!最近是怎么了? 放寒假將要有一周, 她在家吃過三頓晚飯, 全沒見到方飲的人影,問了保姆,保姆說方飲每天都出去, 晚上才回來。 他今天什么時候出去的?要玩到半夜才回來?方母問。 保姆道:他昨天好像沒回來 方母心情復雜地撥給了方飲電話,方飲說自己在同學家做客。 方母聽他語氣輕松,一副開心到不想回來的模樣,說:不在家吃晚飯? 嗯。方飲道,mama,你在家里嗎? 方母沒好氣地說:等會吃完飯就回去加班了,你早點回來,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要是閑著沒事,好來我公司里實習了。 她又道:你白叔叔家的兒子回來就在給家里幫忙了,把手底下的人管得服服帖帖。我真是沒辦法不替你糾結(jié),你這樣的脾氣,不好好改一下溫吞的性格,步入社會了制得住誰?個個都能和你稱兄道弟。 被人形自走式火/藥桶逮著了可以數(shù)落的地方,方飲安靜挨訓,一句話也沒反駁。 掛掉電話的時候,在邊上旁觀了全程的陸青折蹙著眉頭,不由佩服方飲的耐心。 方飲長舒一口氣,他早已對此見慣不怪,道:我確實沒法壓榨人,只有被壓榨,而且什么也做不好。 這次和mama擦肩而過,他覺得沒有任何遺憾,甚至為此倍感輕松,放在往常,自己肯定要立即跑回家里去的。 現(xiàn)在想了想,有這點被找茬的時間,不如坐在陸青折邊上發(fā)呆。 陸青折說:你這學期不就被輔導員表揚過了? 這學期,方飲的幾門功課全部及格了,績點不算低。雖然和學霸比起來,差了一大截,但和入學摸底考比,簡直是飛躍。 這幾天成績陸續(xù)公布后,一直對他憂心忡忡的輔導員夸了他幾句,說他順利脫離學習困難戶,將來要再接來歷。方飲在班級群里膨脹了好久,留下一屏幕的紅包。 此時此刻,自己被陸青折這么一說,他卻一點也不飄,還有一股心虛感。 畢竟平時下了苦功夫,他對那些課比較有把握,及格不是問題,于是考試周的那么多天里,每天窩在寢室里日夜沉迷打游戲。 如果自己再努力一點,應該可以考得更好的。 方飲撇開頭道:我還不夠呢。 這學期已經(jīng)落下帷幕,沒什么好失落的。陸青折捏了捏他的脖子,說:我覺得你做得很好。 被掛在心上的人認可的感覺很不錯,方飲先是無措,繼而笑了起來,蹦蹦跳跳地跟著陸青折:要向我的男朋友不斷看齊。 街上年味很濃,四處張燈結(jié)彩,他們一起去看春節(jié)檔的電影。 陸青折去取票,方飲在大廳里等他,抱著一桶爆米花,手上還捧著兩杯冰可樂。 欸,方飲。有人遠遠地叫了他一聲。 他循聲望過去,兩個男生結(jié)伴過來。一高一矮,左邊那個染了棕發(fā)的高個子有點面熟,可他一下子叫不出名字來。 對方像是與他很熟絡,老友見面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這男生力氣不小,方飲被拍得險些沒拿穩(wěn)爆米花,尷尬道:你是? 男生隨即說:上次看到你,是三年前吧?我后來出國念書出了,最近才回來的!當時我是寸頭,皮膚也黑,而且胖得像一只球,被人喊球哥。 被這么一提醒,方飲恍然大悟:白逸南? 他和對方因為父母的關(guān)系,在飯局上見過幾次面,彼此之間認識。 那時候白逸南在某座國內(nèi)的熱帶城市上學,曬得和黑炭一樣,外加飲食不節(jié)制,整個人看起來圓滾滾的。方飲還記得,過年期間白逸南回到父母身邊,被這邊的男孩子取了個傻不啦唧的綽號,嘲笑過許久。 三年過去,當年被喊球哥的人已經(jīng)該被喊帥哥。個子高挑,且特意練過身材,皮膚也變得沒那么黝黑。再加上他很會打扮,上下收拾得干凈清爽,在人群里很是顯眼。 白逸南爽朗道:我變了許多,你可能認不出來了。不過你倒是沒什么變化? 方飲答:沒變化那就糟了,我拔高了至少十厘米呢。 我沒指這個!是氣質(zhì)什么的白逸南道,之前我家和你mama吃飯,你mama說起過你,高考考得很好,很給她爭氣。話說回來,我們加一下聯(lián)系方式? 聽說自己mama在別人面前夸獎自己,方飲笑了笑,心里有點小得意,一邊加了白逸南的微信,一邊謙虛道:走運。 我最近在給我爸幫忙,今天得了空,和人出來玩,正好瞧見你。白逸南說完,抬起手抓了抓頭發(fā),不由打量著方飲捧著的兩杯可樂。 他還沒問出自己的疑惑,取完票的陸青折走過來了。陸青折很自然地站在方飲身邊,接過其中一杯可樂,再拿了爆米花桶,把兩張電影票給方飲。 方飲向陸青折介紹了下,陸青折朝白逸南打了聲招呼,白逸南愣了愣,局促地再次抬起手,下意識整理了一下本就不亂的外套。 站在白逸南身邊的矮個子男生眼前一亮,嗓音清脆地搭話:你男朋友好帥。 被這么直截了當?shù)卣f出關(guān)系,方飲還不是特別習慣,但也不窘迫,點點頭:我也覺得是。 察覺到面前的這兩位男生也是情侶,他倒是沒怎么詫異。出于好奇,他多瞧了幾眼白逸南的戀人,緊接著不自禁地愣了愣。 白逸南似乎對此不滿,立即上前一步,半遮住了那個矮個子男生,保護私有物似的,沒讓方飲繼續(xù)看。 他沖著方飲挑眉,打聽道:感覺你還沒和你媽講過? 問的是出柜的事情,方飲說:沒。 白逸南用感同身受的目光看著他,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你媽這脾氣,你得和她慢慢說。 方飲本來有種不太舒服的滋味,可是這種滋味轉(zhuǎn)瞬即逝,說不清是從哪里來的,像是他自己多心了。 這時候陸青折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下。陸青折的語氣很冷,生疏道:他知道的。我們的電影快開場了,先走了。 方飲懵懵懂懂地被牽著走進影院,但沒直接進放映室。他在門口頓住步伐,越琢磨越奇怪,可因為沒仔細看那個矮個子男生,所以心里只有個輪廓模糊的困惑。 見他一言不發(fā),陸青折默契地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道:他和你有點像,不是五官像,是氣質(zhì)和聲音像。 被一句話照亮了迷霧,方飲明白了那種古怪感從何而來。 許久不見的朋友有了一個同性戀人,除了雷同的聲音和語氣,對方舉手投足之間還與自己有微妙的巧合一般的相似感。 這件事情,簡直令他毛骨悚然。 可對方好像壓根沒緊張,在兩個小時以后,還在手機上問他:有空出來聚聚? 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仿佛是方飲自作多情,想得太多了。 哥沒忽悠你吧?這兒是不是撈錢快!老鄉(xiāng)勾著蘇未的肩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這一晚上可比在奶茶店里一個月要賺得多吧? 放假后離開學校,沒了工作時間和地點限制,又實在缺錢,蘇未最近在i打工。今天是第六天了,做六休一,薪酬按周結(jié),他拿到了第一筆工資。 在老鄉(xiāng)手里接過頗厚的信封,這些還不算酒水提成的,已經(jīng)足夠他交學費了。 蘇未道:謝謝。 老鄉(xiāng)說:謝什么,我這兒就是缺你這樣的人手。你現(xiàn)在懂了吧?長得討喜就是要趁早利用起來! 蘇未沒打算在i長久打工:但過了這個假 過了這個假?我們等過了再說嘛。老鄉(xiāng)打斷了他的話。 他也沒繼續(xù)講,閉上了嘴。簽過的合同他仔細看了很多遍,沒有任何問題,這幾天工作下來,也沒遇到什么麻煩,還是可以安心的。 天亮時分從酒吧里出來,沿著街道走,路上靜悄悄的,連車都沒有幾輛。一下子進入那么安靜的環(huán)境,蘇未甚至有些恍惚。 耳朵不習慣,眼睛也不習慣,喝了不少酒,整個人暈乎乎的。所以即便薪酬優(yōu)渥,他還是沒法喜歡上紙醉金迷的場合。 滿身酒氣地脫掉修身的西裝馬甲,蘇未的手指在空中胡亂地揮了幾下,成功地打開了房間的燈。 他現(xiàn)在住的是一間復式Loft,老鄉(xiāng)去年買下剛裝修完不久,怕自己在外住得不放心,這處地方暫時借給自己住。 擱在一年前,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可以住在這樣明亮整潔的地方,早上醒來時,陽光充沛。周圍沒有醉漢的謾罵聲,也沒有左鄰右舍的風涼話。 盡管醉醺醺的,但他清醒,這些終歸不是自己的。 他在柔軟的大床上睡得并不踏實,在床上躺了有六個小時后,起床洗漱,給自己買的那盆含羞草澆了水。 他摸了摸葉子,嘆氣:等下周休息,我給你換個瓷器盆。 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中飯,晚上吃了桶泡面,晝夜顛倒使他渾渾噩噩,疲憊地躺在床上度過了這個休息日。 再次上班,蘇未在屋子里看文獻,待到晚上八點鐘,去衣帽間換了身打扮。 i發(fā)了兩套衣服,然后老鄉(xiāng)又給自己買了三套,款式大同小異,都是各式各樣的西裝。 黑色外套把他的臉襯得格外白皙,戴了眼罩,看上去有種文弱的感覺。許多客人因此誤會過他剛成年不久,說他實在太嫩了,都不好意思灌他酒。 但實際灌起來,大家并不手軟。 想到今晚又得喝到站不直,蘇未不禁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出門走進電梯,里面已經(jīng)站著個男生,是樓上的住戶。蘇未拎著一條長款羽絨服和圍巾,垂著頭走進去,聞到一股化妝品的味道,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都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 你、你是那男生睜大了眼睛。 出了電梯間,那人便點燃了一支香煙,熟稔地夾在指間,問蘇未要不要,蘇未搖頭說自己不會抽。 那人不太信:你不會是裝純吧? 他已經(jīng)從蘇未的打扮琢磨出了蘇未要去干什么,i的員工會發(fā)一枚蝴蝶狀的胸針當做工作牌,在西裝外套上很明顯。 他輕飄飄地說了句:咱倆估計是同路。 蘇未內(nèi)心沉重,硬著頭皮往前走。他離開公寓樓時把長款羽絨服套上了,也系了圍巾,但沒法遮小腿,風一吹來,冷得他哆嗦。在這個男生面前,他又想保持著形象,只得克制自己的寒意,讓自己不縮起來。 這個男生就是自己被紀映帶出去玩,和陳從今在夜店門口遇上時,與陳從今說了幾句話的人。 蘇未還記得,男生當時也抽著煙,看著自己問了句就是他這樣的嗎,接著得到了陳從今就是他的回復。 那時候他們兩個人是在說什么話題?怎么提到了自己? 男生瞥了眼正在愣神的蘇未,開口道:陳從今最近沒來i玩過,我朋友邀請了他好幾次,請不動。該和他說說,i有個驚喜在等著他發(fā)現(xiàn)。 蘇未的圍巾擋住了他半張臉,但男生單純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為此心情不佳。 不想告訴陳從今?男生問,他甚至不知道你是gay,你居然在i工作!為什么? 蘇未言簡意賅道:缺錢。 為了上學向親戚借的那筆費用還沒還清,又壓著一筆手術(shù)費,他巴不得在做六休一的休息日里,再找一份工作。 天哪不是,我不是對服務生有偏見,也不覺得去夜店有什么不對,我自己都會去玩樂!男生感嘆,只是陳從今把你形容得太好了,特別純!當然,你看著也真的挺純的。他說他喜歡的人傷了一只眼睛卻并不自卑,看著清秀纖細其實很堅韌,靦腆接不上話的樣子又很可愛。 男生捻滅了煙頭,煙霧很快被風吹散了:見到你,像偶遇一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呼吸聲也要放輕,怕驚擾到你。 第49章 兩人等紅綠燈的間隙里,男生偷偷注意蘇未的神色。蘇未在聽完那段話后, 一直沉默著,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