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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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后門,迎面就撞上來一個人,撞得他眉頭一擰,一聲國罵到了嘴邊,看清楚對方是個女生后,又吞了回去。 對對對對對不起!撞到人的女生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緊張到結(jié)巴,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祁源無意為難她們,倒是百曉生一眼看出來這倆女生都是陌生臉孔,隨口問了一句:你們不是我們班的吧,這么急著來干嘛? 我們是 我們急著上廁所!另一個女生緊張到開始胡言亂語。 祁源一聽就樂了,側(cè)過身子讓出了路,指著身后的墻問:來,你們想怎么穿過這堵墻去一樓的廁所? 這下兩個女生的臉都爆紅起來,她們忘了三班是在走廊的最里面,這根本就沒有路了! 在他們?nèi)俗吆?,兩個女生才湊在一塊小聲交流起來:嚇死我了,剛才差點以為祁源要打人了! 但是他的脾氣好像沒有傳聞中的那么差?他剛剛是不是沖我們笑了? 得了吧你,別花癡了,長的再帥大魔王也不是你能招惹的等等我們快點抓緊時間,先偷看一眼 兩個女生鬼鬼祟祟地趴在窗戶邊往教室里面看。 啊啊啊唔其中一個女生突然尖叫起來,被另一個女生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622的姐妹們!我以我的生命發(fā)誓!轉(zhuǎn)學生絕對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最最最最最!好看的男孩子!看一眼延年益壽!看兩眼得道成仙!】 在二中,但凡是有一點價值的消息,傳播速度都不亞于流感。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祁源終于補夠了覺,懶懶散散地扭了扭脖頸,開始陷入今天晚自習去哪里打發(fā)時間的嚴肅思考中。 我cao?這都行?百曉生一時沒控制住音量,遭到講臺上講得口干舌燥的物理老師一頓眼刀子凌遲。 沒安分半分鐘,百曉生忍不住又打開了貼吧界面,點進去。 向來冷冷清清回貼不超過兩位數(shù)的二中貼吧,已經(jīng)徹底炸開了鍋,帖子刷屏的速度前所未有,而所有的帖子都帶有類似轉(zhuǎn)學生美人這樣的字眼。 【都別吵了!投票!新一屆二中美人榜投票!】 【樓上的,你說投就投啊?二中的?;ㄎ抑徽J溫馨怡!】 你認你的?;?,關我的美人榜投票啥事?哪來的回哪兒呆著去! 結(jié)果當然不出預料,虞美人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摘得了美人榜桂冠。 【這不公平!你們好多人根本就沒見過這個所謂的虞美人!你們在跟風!一群低智的烏合之眾!】?;ǖ乃乐曳廴栽谧龃顾罀暝?。 百曉生轉(zhuǎn)手就截了個圖,發(fā)到幾人的小群里,然后伸長了脖子,目光復雜地盯著前前方小白楊筆直纖細的背影。 比起官方一板一眼的成績榜來,二中美人榜完全體現(xiàn)民意,本著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不限性別,不限年齡,不限智商,真正做到了將臉作為唯一標準的民主選拔。 但是要知道,美人榜由來已久,從來沒有一位男性朋友能打敗美麗可愛又溫柔的女孩子,登上美人榜榜首。 祁源已經(jīng)把桌面上全新無折痕的書全塞回了桌肚子里,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伸到了過道上,心里正在倒計時,貼著大腿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掏出手機,劃開屏幕,幾秒后,發(fā)出一聲嗤笑。 叮鈴鈴的下課鈴聲響起,正在發(fā)育中的少年如狼似虎,嗷地一聲就飛奔出去覓食,物理老師無奈地罵了一句餓死鬼投胎也走了。 虞澤沒有動,他在認真考慮,晚自習應該用什么樣的理由請假。畢竟轉(zhuǎn)學第一天,該走的形式還是要走的。 虞同學?身后的人又開始敲桌沿,敲了半天見他沒反應,筆頭直接戳上了他的后背。 他極力忍住了想要把人摜倒在地再狠狠踢兩腳的沖動,合上了書,有事說。 百曉生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好像一直忘了告訴源哥,雖然私底下大家都虞美人虞美人地叫,但是,虞美人本人聽不得這個外號。 源哥我 祁源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抱著胳膊調(diào)笑道:虞美人?你知道你才來半天,就登上了二中的美人榜榜首么? 作者有話要說: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讓我們?yōu)樵锤缒耄A備備 第4章 下課鈴打了幾分鐘后,教室里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女生圍在一起,一邊說悄悄話一邊心不在焉地偷瞄著虞澤那邊的狀況。 如此安靜的環(huán)境下,那句戲謔的虞美人幾乎是響徹了整間教室。 虞澤刷地一下閉上了眼睛,長長密密的眼睫毛貼在眼皮子上微微顫動,白皙纖細的指尖按捺在桌面上,周身的溫度瞬間又硬生生降了好幾度。 他是要在這里完成高考的,轉(zhuǎn)學第一天就打人的話影響會很不好就算真要打,也得挑一個沒人的地方,不是此時此地進行了一番深度自我催眠,虞澤睜開雙眼,把桌上的書本收拾進書包里,拎起來就走。 祁源又不樂意了,這新同學怎么老無視他呢?他站起來跟著人往外走,嘴里不依不饒:虞同學?獲得此等殊榮就沒什么感想? 走這么快干什么,跟我比腿長?我說虞美人cao! 祁源跟得太近,結(jié)果前面的少年猝不及防地頓住了腳步,猛地一回身,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放大懟到眼前,心跳瞬間都漏了一拍。 祁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少年人的嗓音清冷克制,隱隱約約能聽出壓抑的怒氣。 要打起來了嗎?要打起來了嗎?教室里其他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一錯不錯地盯著面對面的差點沒貼在一起的兩位大佬。 祁源很快回過神來,微一挑眉,壓低了嗓音,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啊虞同學。他還以為自己被新同學徹底無視了呢。 虞澤沒有說話,壓抑的怒氣讓冷冷清清的眉眼間添了幾分生動鮮活的漂亮。 不想干什么。祁源的眉心皺了起來,低垂著眼睛盯著對方,眼神中有什么難以捉摸的情緒一閃而過。 短短幾秒鐘后,他的唇邊又掛上了懶洋洋的笑,二中很久沒來新人了,我只是想讓新同學能在二中感受到,宛如回到家一般的溫暖 謝謝。虞澤收回了眼神,重新轉(zhuǎn)過身子,但沒必要。 祁源嘖了一聲,心里想,有沒有必要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源哥!包子趁兩人還沒動手,飛快地插了進來,源哥,東街新開了一家串串,聽說味道賊正,百曉生你說是不是? 百曉生會意地湊上來,是是是,我特別想去吃,源哥你陪我倆一起去唄? 祁源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聲,目送著冷漠纖細的背影頭也不回地走遠,總覺得這一幕很有些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 虞澤走上公交車,刷了卡后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去請假。但他也不想再回學校請假,一是不愿意再看到那張煩人的臉,二是,他打工快要遲到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以龜速慢慢往前爬,中間夾雜著無數(shù)個漫長的紅綠燈。等到了清吧,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八點。 老板倒也沒說什么,和往常一樣招呼他進吧臺。少年人的骨架纖細精致,穿上收腰的黑白工作服,腰身更顯得盈盈不堪一握。 他從吧臺接過調(diào)制好的兩杯藍色瑪格麗特,老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出聲叫住了他:等一下。 虞澤腳步一頓,還有事? 老板指了指7號桌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剛才你沒來,七號桌在跟我打聽你的事情當然你放心,我什么都沒說。 其實就算他想說,也說不出什么來。虞澤在他這里干了這么久,除了姓名年齡,其他的一概不清楚。本來幾乎隔兩天就會有小女孩拐著彎兒跟他打聽虞澤的微信號,他都打太極給擋回去了。但今天七號桌的那位先生,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虞澤并沒有在意,徑直走過去,將兩杯酒放到桌上,您好,藍色瑪格麗特。 虞澤?七號桌的客人試探著叫了一聲。 看不出來實際年齡的男人,一身筆挺考究的西裝,即便是坐在沙發(fā)里,也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 并不像是會出現(xiàn)在這種學生喜歡來消費的,中低檔清吧的人。 繼續(xù)把酒杯推至該去的位置,虞澤直起了腰身,沉默地站在原地,等待他的下文。 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不能。 虞澤回答得很快,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身后又傳來男人渾厚的聲音:別誤會,我是你你mama的一位故友。你和她,長得很像。 故友?虞澤嘲諷地勾了勾唇角,大概又是虞女士的某一任情人吧?你認錯人了。他冷漠地回了一句,走回吧臺。 七號桌的客人并沒有在清吧待太久,接了一通電話后就離開了。臨走前欲言又止的目光在虞澤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似乎是想打聲招呼,但被虞澤徹底忽視了,只好作罷。 因為遲到,晚上虞澤主動多留了半個小時,回到家時差不多快十一點了。 二中的晚自習是九點半結(jié)束,時間不算差得太離譜,被問起來也好解釋。如果還有人會在意他為什么回來得這么晚的話。 今晚客廳里沒有人,漆黑一片。虞澤懶得開燈,換了拖鞋后順著墻角往樓上走。 你回來了。黑暗中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響起,虞澤背后的汗毛瞬間倒豎,整個人僵在了樓梯口。 啪的一聲,刺眼的燈光亮了起來,站在廚房門口,正端著一杯水的人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周承安一步一步往樓梯口走,都十一點了,二中晚自習上得這么晚? 虞澤終于找回了對肢體的控制,他往上踏了一個階梯,語氣冷至冰點,不關你的事。 都過了這么久了,小澤對哥哥的態(tài)度還是這么差啊。周承安停下了腳步,毒蛇一樣陰冷的眼神死死地纏住少年,哥哥這次回來,可是要待一段時間的,小澤開心嗎? 去你媽的。 虞澤動了動唇,無聲地罵出一句臟話。他側(cè)過頭,微長的黑發(fā)散落在眼睛上方,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我看到你,只會感到惡心。 周承安的表情變了變,看著少年緊繃的身體,突然又笑了:小澤,你現(xiàn)在長本事了,都能把人胳膊打折了? 你可以試一試。虞澤動了動手指。他感覺自己內(nèi)心真正暴戾的那一面快要壓不住了,他此刻瘋狂地想要摧毀一些東西。隨便什么東西。 小澤,承安,大半夜你們站在這里干什么?穿著絲綢睡衣的虞女士起夜,聽到樓底下有說話聲,過來一看是兩個兒子站在樓梯口說話。 沒什么,阿姨,好長時間不見了,我跟小澤說說話。周承安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阿姨您先去睡吧,我們也睡了。反正來日方長。 啊好的承安你剛下飛機不久,好辛苦的,要早點休息哦!虞女士年過三十,卻依舊如同少女。不僅外貌年輕嬌憨如少女,性格更是天真浪漫,認為每個人都像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 所以她很喜歡這個溫柔孝順的繼子,對于冷若冰霜的親兒子,反倒不知該如何親近。 她揉著眼睛往回走,卻聽身后傳來冷淡的漠然的嗓音:明天我搬去學校宿舍。 她愣住了,一臉驚訝地轉(zhuǎn)過身子,小澤?你為什么要搬去學校宿舍? 虞澤惜字如金,方便。 不行啊小澤,學校的宿舍環(huán)境那么差,你怎么住的慣呢?虞女士連忙勸他,一直在家住得好好的,新學校也不比原來的學校遠,你怎么 不會是因為我吧?周承安突兀地打斷了她的話,小澤,哥哥住回家里,讓你感到不自在了嗎? 我今晚會收拾好東西。一錘定音,表明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虞澤的腳步重新抬了起來,二中鼓勵住校,對我的學習好。 虞女士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手伸出去,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抓住兒子的一片衣角。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他也沒什么東西好收拾的,幾件衣服和書本塞了一行李箱,其他的他什都不想帶走。 虞澤的目光在房間里掃了一圈,最后落到書架上擺放的一個五彩斑斕的玻璃罐子上。 嗡嗡嗡的手機振動聲把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虞澤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 小澤? 別叫我小澤。虞澤眉心一擰,語氣里覆著一層淺淺的厭惡。 呃喬一凡被他噎了一下,摸不清他現(xiàn)在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樣,小心翼翼地試探:你今天到新學校第一天,怎么樣? 就那樣。虞澤意識到自己不該遷怒旁人,語氣軟了一點,明天我要搬到學校宿舍。 真的假的?你要住宿?為什么?二中宿舍條件很好嗎? 周承安回來了。 cao!那邊的喬一凡似乎是跳了起來,那畜牲還有臉回來呢?住宿小澤,必須住宿!我明天請假去你家接你! 不用了,沒多少東西。虞澤習慣性地拒絕了。 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周家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第5章 喬一凡一臉煞氣地使勁按著門鈴,一聲還沒結(jié)束,另一聲又急促地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