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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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樓:兔子生氣齜兔牙.jpg 你媽的,老子興沖沖點進來樓主死了[蠟燭蠟燭蠟燭] 啊啊啊啊好可愛的兔兔哦,是我們漂亮軟萌的虞美人本體了[花癡花癡花癡] 【弱弱地說一句,是真的。就在六棟女生宿舍旁邊的小樹林里,吳孟良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十分鐘后被虞澤像拖狗一樣拖出來,人都沒什么氣了】 嗯時間地點都編的挺具體的,但是我目測虞美人體重最多不超過120吧,請問他是以什么姿勢來拖動160斤豬一樣壯實的吳孟良本人的[疑問疑問疑問] 【辟謠?。。£P(guān)于貼吧內(nèi)流傳的虞澤打人事件均為造謠,請吧務(wù)及時刪帖,否則虞澤粉絲后援會將會采取爆吧澄清措施?。?!】 別這么激動會長,就算虞美人真把吳孟良打住院了,那不也是為民除害嗎? 臥槽,可以啊!虞美人這都有粉絲后援會了?我們源哥都沒有呢!包子跳下書桌湊到百曉生跟前,一眼就看到了貼吧界面虞澤粉絲后援會幾個字眼。 百曉生沖他翻了個大白眼,包子又一驚一乍:臥槽,這哥們要直播吃翔?行,我馬上登錄我的貼吧去艾特他! 你他媽能不能閉嘴,有沒有點眼力見兒,???百曉生一把推開他,把手機遞給了正面無表情抽煙的祁源,源哥,這事兒貼吧發(fā)酵得挺厲害的,對虞澤的處分結(jié)果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祁源看了一眼屏幕,掐斷了抽了一半的煙,皺著眉頭開口:他什么都不愿意說,我也幫不了他。 在宿舍面對面地逼問了老半天,虞澤愣是半句實話都沒說。他看著虞同學(xué)下垂的眼角,顫動的眼睫毛,甚至生出一種,自己正干著帶小弟來強搶良家少年勾當(dāng)?shù)腻e覺。 明明是很冷漠防備的姿態(tài),他卻硬生生從中看出了點脆弱無助來。cao,真他媽的見了鬼了。 包子悻悻地坐回了書桌上,晃蕩著兩條小細(xì)腿,突然靈光一閃:源哥,吳孟良那狗逼不就仗著家里有人嗎,比關(guān)系咱怕過誰啊,只要你拉下臉去找你們家老頭子尾音顫顫巍巍地消失在了祁源暼過來的眼神中。 百曉生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提誰不好提源哥他爹? 果然,祁源的神情瞬間變得煩躁起來,不耐煩地抬手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到此為止,你們可以滾了。 源哥別這樣嘛,晚自習(xí)還沒結(jié)束呢,讓我們在這躲到英語考完了唄!包子愁得五官都皺巴巴的。 滾。 好好好,我們滾我們滾我們滾百曉生你干嘛呢?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 吳孟良被人打到住院了這個消息像見風(fēng)就長的野草,一夜之間蔓延了整個二中。 班級、走廊、廁所的每個角落里,每個人見面嘴里的第一句話都是:你聽說了嗎,新來的那個轉(zhuǎn)學(xué)生虞澤把高三的吳孟良給打了! 真的假的?不是說天水一中來的學(xué)霸嗎,學(xué)霸也打架?這下邢主任的地中海得再往后褪兩厘米了,哈哈哈 盡管除了還躺在醫(yī)院的吳孟良本人,沒人知道當(dāng)時他是怎么被打的,但在不斷地添油加醋的轉(zhuǎn)述中,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變得生動詳實可靠,仿佛被監(jiān)控記錄下來的。 真的,當(dāng)時吳孟良被虞美人一腳踢中了襠部,吳孟良嗷地叫了一聲,十分痛苦地彎腰捂住了襠,然后虞美人又狠狠地補了一腳 天吶!那吳孟良那個以后豈不是廢了? 呵呵一陣低低沉沉的悶笑聲從身后傳來,兩個女生嚇得猛一回頭,看清楚是誰后更是一連往后退了好幾步,那驚恐的小眼神就像祁源能張嘴把她們給吃了一樣。 嘖。祁源無聊地嘖了一聲,話說他也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吧,怎么這些人一見著他都擺出一張見了伏地魔的臉? 不過,好像確實也只有他前桌的那位新同學(xué),膽量超群,在短短兩天時間內(nèi)完成了一挑釁二無視三說他煩套餐。 想到這里,他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兩只手插著兜,繼續(xù)往天臺上晃去了。 天臺的門沒關(guān)嚴(yán)實,祁源踏上最后一層樓梯時,隱約聽到風(fēng)中傳來低低的說話聲,似乎是一男一女。 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按理來說天臺上是不會有人的。難道說,哪對膽兒肥的小鴛鴦趁著上課沒人跑天臺談情說愛來了? 他伸手摸了摸懷里的硬紙盒子,一臉不耐煩地繼續(xù)往上走。談幾把戀愛,他祁源這會兒想抽根煙,就算是教導(dǎo)主任也得給他讓個地兒。 但很快,他的腳步頓住了。 他聽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你放心,我不會說的。穿著白色長裙的漂亮女生梨花帶雨,用哭腔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大段,虞澤也只冷冷淡淡地回了短短幾個字。 對面的女生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態(tài)度,膝蓋一軟差點沒摔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這樣很自私但是、但是這件事傳出去了我真的就完了所有人都會對我指指點點的 我知道,我不會說。虞澤冷漠地重復(fù)了一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要伸手去扶她一把的打算。 天臺上的風(fēng)有點大,少年人身上的白襯衫灌進去了風(fēng),鼓蕩起來,顯得愈發(fā)單薄孱弱。誰又能想得到,就是這樣的美少年前一天暴打了一個一米八七的體育生,還把人送進醫(yī)院去了? 女生的眼淚又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脫力般地坐倒在地上,純白的裙擺頓時沾上了灰塵。 虞澤就這樣無動于衷地看著她,讓她哭了好幾分鐘。 總算哭得差不多了,女生抽噎著說:你一定在心里罵我忘恩負(fù)義是吧但是你知道嗎,對我來說,即便我真的被強被那個了,最后她們也會說,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要臉地勾引了別人。 在二中這種學(xué)校,成績好,長得好看,每天穿著不同款式的白色連衣裙,說話聲音又細(xì)又好聽,對每個人都抿著嘴唇露出小酒窩,男生會搶著給她買早餐送飲料這樣的女生,被周圍其他的女生稱為綠茶婊。 而在她們班一個人緣很好的女生喜歡的男生,卻格外高調(diào)地向她表白后,這些惡意達(dá)到了頂峰。 課桌上的書本和文具經(jīng)常莫名其妙地消失,早自習(xí)前黑板上寫著楊雪不要臉勾引別人男朋友幾個大字,大刺刺地留到老師進教室。平時聚集在一起聊八卦的小姐妹一見她就噤聲,順帶附送幾個白眼,上體育課時甚至沒有一個女生愿意和她一組。 狐貍精綠茶婊勾引別人男朋友,這就是貼在她身上將近一年的標(biāo)簽。她清楚地知道即便自己是受害者,也不會得到任何同情,只會有更多的羞辱。 楊雪胡亂地用手擦了擦臉,心一橫:對不起,我寧愿去死,也不愿意這件事被那些人知道。 我知道。少年清清冷冷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聽起來莫名有些低落。 她驚訝地抬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少年,發(fā)覺少年琥珀色的眼瞳里,浮現(xiàn)了一層極淡的悲傷。 我知道你的心情。虞澤垂下眼眸看著女生,聲音很低很低,當(dāng)時并不全是為了幫你,我也會當(dāng)作,從來沒有見過你。 他在吳孟良痛哭流涕地向他求饒時卻沒有停手,是因為當(dāng)時的他已經(jīng)徹底失控了。深藏在心底深處叫囂著的野獸,讓他無法理智地思考,直到求饒的聲音變得微弱,才猛地回過神來。 前后短短不過十幾分鐘。 站在鐵門口的祁源,聽著少年略顯沉悶的嗓音,終于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里見過這道纖細(xì)筆直又冷漠的身影。 在這一瞬間,一直抱有懷疑的楊雪,幾乎是下意識相信了少年說的話。 她虛軟地扶著天臺欄桿站了起來,感激、羞愧、抱歉、慶幸種種復(fù)雜的心情交替下,她只能朝對方深深一鞠躬:對不起,謝謝你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補個幾把蛋。祁源煩躁地擼了一把頭發(fā),在心里罵了一句。缺心眼的笨蛋,沒有人做好事是要這樣把自己給搭進去的。 他抬起了腳,嘭地一聲踹開了鐵門。 作者有話要說: 暴躁源哥,在線踹門,惹不起惹不起~ 小天使們既然都看到這里了,球球收藏啦~ 第9章 這突如其來的踹門聲震天響,天臺上的兩人都嚇了一跳,齊刷刷地回過頭來看向門口。 啊楊雪回過神來,崩潰地尖叫了一聲,迅速抱著頭蹲到了地上。剛才他們的說話內(nèi)容全都被第三個人聽到了! 虞澤眉心微擰,看向來人的眼神很冷,你什么時候來的? 祁源已經(jīng)收起了臉上的煩躁,懶洋洋地勾了勾唇,別管我什么時候來的,反正該聽見的、不該聽見的,都聽見了。怎么? 楊雪蹲在地上,又捂著臉小聲哭了起來。 虞澤也有點煩了,這人到底為什么這么陰魂不散,哪哪兒都有他?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對女生說:我跟你保證,這件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說完了轉(zhuǎn)身就朝門口走。 祁源在原地轉(zhuǎn)了180度,長腿一動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不高興地問:虞同學(xué),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你不把我當(dāng)人? 虞澤下樓的腳步頓了頓。幾秒后,他抵著樓梯的墻壁側(cè)過身子,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他:請你,當(dāng)作什么也沒聽到。 祁源就跟沒骨頭似的,抬起一只胳膊搭上欄桿,順勢往后一靠,語氣里的諷刺意味很明顯:所以你打算怎么辦,做個無名英雄,接受退學(xué)處分,再轉(zhuǎn)學(xué)?哦你有可能還不知道,吳孟良那孫子家里背景挺硬,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學(xué)校敢再收你了,學(xué)霸? 隨著他說出口的那些話,少年的脊背越來越僵直,直到學(xué)霸兩個字落地時,猛地扭過了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虞澤閉了閉眼睛,眼睫如同受了驚的蝴蝶,急促地顫動了幾下,再睜開時,眼神已平靜如一潭寒水。 他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dān)后果。想了想,他重復(fù)道:請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祁源的眉心打了個死結(jié),突然就怒了:承擔(dān)個屁承擔(dān),你這人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背鍋背得還挺爽的,?。?/br> 虞澤冷冰冰地打斷了他:關(guān)你什么事。 我祁源被短短幾個字噎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我他媽這他媽確實不關(guān)他的事,他腦子被狗啃了才會摻和進來! 看著祁源臉上的憋屈和惱火,虞澤突然也變得難受起來。他嘗試著放松僵直的脊背,靠到了身后的墻上,慢慢地說:她說寧愿去死也不愿意這件事被曝光,你是不是認(rèn)為,她只是在威脅我?不是的。 你有沒有見過真正絕望的眼神?你見了就知道,她是真的想死的。但她沒有錯,沒有任何錯,錯的是明明欺負(fù)、羞辱她的人。她為什么該死? 祁源沒有說話,試圖控制自己突如其來的脾氣。 如果最后我只能退學(xué),如果江城再也沒有學(xué)校敢收我,我就去別的地方。少年重新挺直了脊背,像一節(jié)修直挺拔永不彎曲的綠竹,960萬平方公里,總有能容得下我讀書的地方。 隨著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下,空氣中只余安靜。 祁源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又黑又沉,難以捉摸。良久后,他站直了,正準(zhǔn)備開口,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微弱沙啞的聲音:我愿意出面作證。 虞澤一愣,抬眼看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樓梯拐角處的女生。 女生哭了太長時間,眼睛又紅又腫,看起來很狼狽,但臉上的神色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他們逼你退學(xué)的話,我就報警,告他告他強jian未遂。 如果善行被污蔑,真相被扭曲,好人得不到好報,那么這個本來就不夠美好的世界,一定會變得更糟糕。 你不必這樣。虞澤收回了目光,穿過樓道上的塵埃落在虛無的空氣中。 不,你說得對。楊雪似乎很快地笑了一下,嗓音又啞又狠:我沒有錯啊,我有什么錯?我早就受夠了這個地方,受夠了那些人!最壞的打算不過就是我轉(zhuǎn)學(xué),到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我為什么要跟泥沼一起沉淪? 虞澤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你真的這么想? 真的對不起,是我太懦弱了,剛才我不該說到后面,沙啞的嗓音又哽咽起來。 行了,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祁源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打斷了女生的抽噎。他這人可最受不了煽情了。 倒也沒你們想的那么嚴(yán)重,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干嘛非得正面上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神態(tài)都懶懶散散的,仿佛前一秒沖著虞澤暴躁的人不是他一樣。 * 兩天內(nèi),校園里關(guān)于虞澤暴打吳孟良這一傳聞發(fā)酵至頂點,但受害者一方卻突然之間偃旗息鼓,而學(xué)霸的日常學(xué)習(xí)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吃瓜群眾一時陷入了迷茫之中。 什么進展啊,我怎么看著虞澤像是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該上課上課該干嘛干嘛? 我靠,聽你這意思還希望這學(xué)霸出點什么事兒? 不是啊,那吳孟良是什么人啊,橫行霸道這么久,還不是仗著家里有錢有勢。這回被虞美人打到醫(yī)院里去了,就這么算了,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那誰知道在醞釀著什么陰謀呢 幾人討論八卦的姿態(tài)太過高調(diào),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小平頭男生路過,隨口說了一句:你們不知道吳孟良已經(jīng)退學(xu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