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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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您說什么? 稍一停頓,他繼續(xù)不要臉地補充,警官同志,雖然清吧沒被砸,但他們這還是算聚眾斗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源哥:法治社會,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tǒng)!要做社會主義接班人,要講文明,懂禮貌,知道了嗎? 第14章 在長達半個小時的社會主義思想教育后,警官終于想起來問:你們誰來說說,今天這到底怎么回事啊,為什么聚眾去清吧鬧事? 躺在地上的黃毛死魚似的掙扎著彈了一下,卻沒能阻止三角眼一下子跳起來,指著虞澤一陣慷慨激昂地禿嚕:因為這小白臉不講道義!搶我大哥馬子!頭可斷血可流,馬子不能被撬走!道上的誰不知道 打??!警官又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合著教育了半天你一個字沒聽進去是吧,?。吭蹅冏叩氖巧鐣髁x中國特色和平道路,和諧社會!就算是有什么感情糾紛,有什么不能坐下來好好解決的,非得聚眾鬧事,??? 祁源一直也沒搞清楚怎么回事,上去直接就開干了,此時一聽三角眼的話,眉心一動,眼神移到了那張過份漂亮的臉上,表情頓時微妙起來。 虞澤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他的目光,抬了抬眼皮子,和他對視一眼,眼神冷漠且毫無波動。 警官對著眾人又是一番關(guān)于法治社會、和諧社會的教育,直說得口干舌燥,喝了兩口水,這才想起來問虞澤,語氣里隱含一絲八卦:不過,你真搶了他女朋友? 虞澤:沒有,不認識。 黃毛一聽就炸了,猛地抬起頭來,手指哆嗦著指著他喊:敢做不敢認是吧?小潔把手機屏保都換成你的照片了!還說你是她的新老公!我說怎么前段時間還好好的這幾天說冷淡就冷淡了,不是你撬我的墻角是誰?! 警官:我聽著你這嗓門還挺大的啊?沒受傷就給我起來抱頭蹲著! 虞澤垂下了眼睫,冷淡地重復(fù):沒有,不認識。 那邊的黃毛又要反駁,卻被老板打斷了:你說的那個小潔,是不是扎了個高馬尾,眼睛大大的,但是笑起來瞇瞇眼,總是穿著隔壁晨曦中學(xué)校服的女生? 是!我就說你們肯定認識小潔!還不承認! 咳咳,是有這么一個女孩子。老板咳嗽了一聲,你說的那個屏保照片,是有一回她偷拍的虞澤,被我看見了但是她說會在晨曦中學(xué)幫我多多宣傳一下清吧,我就咳咳 老板越說越心虛,眼神亂瞥了一陣,定到黃毛身上,語氣嚴(yán)肅起來:但我可以打包票,虞澤不認識你女朋友,更別說撬你的墻角了,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我也覺得,肯定是有什么誤會。那邊祁源終于把黏在虞澤臉上的目光拔了下來,語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意味深長,喜歡虞同學(xué)的人,那可是把二中繞一圈兒都排不下不至于搶你的女朋友,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老板:這是安慰還是他怎么覺著黃毛看起來更生無可戀了? 等到警官覺得教育得差不多了,那幫人的家長也都匆匆趕到了。十七、八歲的男生,一個個臉上都掛了彩,像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被挨個領(lǐng)回去。 臨走前,黃毛還是不甘心地找機會湊了過去,問虞澤,兄弟,你哪個學(xué)校的? 祁源大長腿一邁,兩步跨到虞澤身邊,似笑非笑地看了黃毛一眼,怎么,還沒挨夠棍子? 不不不不不黃毛被他一靠近,全身上下的骨頭都疼起來,連連后退,差點一個踉蹌摔倒了。 黃志遠!你還快不給老娘死過來!臉都給你丟光了!前方傳來一聲怒吼。 黃毛嚇得又是一抖,丟下一句:兄弟,這件事要真是我誤會了那我對不住,咱們山高水長有緣再見!說完趕緊跟上了親媽的腳步。 回去后少不了又是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 來的時候是被警車接來的,回去的時候卻沒有專車包送了,老板只能先去街上打出租。 好不容易攔住了一輛車,老板身殘志堅地用完好的左手打開了出租車后座的門,來,你們倆先進去。 祁源雙手插在褲兜里,恢復(fù)了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你們回吧,我還有點事。 老板:???那個,祁同學(xué),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 你仔細回憶一下,你來清吧時是不是牽了個小不點兒? cao!祁源皺了皺眉,把他給忘了。行,跟你們一起回趟清吧。 虞澤:你是傻逼嗎? 清吧里的顧客早就被老板送走了,走之前還一并給所有客人買了單。 幾人回到清吧時,祁麟已經(jīng)哭累了,正嘬著棒棒糖,跟小孩兒頭挨著頭一起玩泡泡魚大作戰(zhàn)。結(jié)果一聽到哥哥的聲音,立刻嗷地叫了一聲,撒歡地沖向了祁源,抱住他的大腿就不松手了。 祁源嫌棄地往后仰了仰,祁麟我可警告你,敢把你的鼻涕擦在我的褲子上,我就把你的玩具全部扔了。 哥哥哥哥祁麟這會兒連最喜歡的玩具也顧不上了,就知道抱著他哥的大腿傻乎乎地笑。 那邊的小孩兒眼眶也有一點紅,猶猶豫豫地走過來,小聲道歉:對不起今天都是我不好 說什么呢小城,這事兒不是你的錯。老板摸了一把他的頭,又轉(zhuǎn)過頭跟另外兩人說:折騰到這么晚,大家都還沒吃晚飯,餓了吧?我打電話叫幾個菜,一起湊活著吃一頓? 虞澤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不用了,我要先回 好啊。說實話剛才的運動量有點大,還真有點餓了。祁源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似真似假,虞同學(xué),今晚我可是幫你打了一架,不會連頓飯都不給吃吧? 虞澤冷冷地暼了他一眼:我沒讓你幫,多管閑事。 祁源不認同地連連搖頭:嘖,你這話就不對了,虞同學(xu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不是你教我的嗎?再說,你要是被那幫孫子打出個好歹來,我抄誰的作業(yè)啊,你說是不是? 虞澤:滾。 一旁正在點餐的老板頓時驚了,他認識虞澤這么久,少年雖然冷淡了點,但跟任何人都維持著禮貌合適的距離,還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么直白不客氣,或者說不見外? 送餐的人來得很快,祁麟早就餓了,偷偷爬到椅子上跪坐著,飛快地用手去拿餐盤里的大蝦,不巧被祁源看到了,一邊恐嚇?biāo)檬帜脰|西吃肚子里會長大蟲子,一邊把小胖墩抱下來去洗手。 吃飯時,老板顯得有些興奮,話也平常更多了一些。正在可惜自己今天傷了胳膊不能親自動手、以及追憶著以往年少時的颯爽英姿,一陣手機自帶的叮叮咚咚的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虞澤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眉心不自覺地擰了擰。 出去接個電話。他低低地說了一句,站起來就往門外走。 手機鈴聲鍥而不舍,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被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周陳生有些焦急的聲音:小澤啊,今天不是放假了嗎?這都快十一點了,你怎么還沒到家啊? 虞澤握著手機站在冷風(fēng)里,忘了跟您說一聲,放假不回去了,要留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 ???不回來了?周陳生愣了一下,又追問道:為什么不回來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話還沒說完,聲音拉遠了一些,再次清晰時那邊換成了虞女士。 虞女士向來嬌柔甜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傷心低落,小澤,你為什么不回家啊?你走之前不是跟mama說好了,一放假就回來嗎? 虞澤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說什么呢,說我當(dāng)時不過只是敷衍你的? 本來我跟你周叔叔都定好了機票,難得你哥哥也在家,我們一家人一起開開心心地去度個假,多好啊,結(jié)果一整天你的電話都打不通 電話里的虞女士還在抱怨,虞澤的表情卻在她提到一家人度假時,瞬間重新變得冰冷起來。 纖細修長的手指按在手機殼上,隱隱可見用力到發(fā)白的骨節(jié)。前方是黑沉沉的夜,虞澤的眼睛里一片冷漠。 他出聲打斷了虞女士的自說自話:定好的旅游,你們?nèi)ゾ秃昧恕?/br> 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他忍住了快要脫口而出的你們才是一家人,不包括我,掐斷了通話。 四周很安靜,虞澤一動不動地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身體都有些僵硬了,才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準(zhǔn)備回清吧。 一轉(zhuǎn)身,祁源正靠在門邊上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夾了一根燃燒的煙。 不好意思,煙癮犯了,出來抽根煙。祁源背著光,虞澤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然后那道強烈到難以忽視的眼神,就這么釘在了自己身上。 虞澤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什么,但他現(xiàn)在沒什么心情搭理他。 腳步一動,他繼續(xù)往清吧里走,路過門口時,懶洋洋靠著門的人突然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語氣含笑:朋友,哪個學(xué)校的?認識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源哥:作為一名合格的虞澤吹,今天終于開始有了我發(fā)揮的機會!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章 初次見面時,昏暗的小巷子里,祁源試圖抓一下少年的胳膊,結(jié)果連衣角邊兒都沒碰上,差點沒被漂亮兇狠的一拳打歪了臉。 但這一次,他順利地輕輕搭上了單薄瘦弱的肩。盡管少年的身體是僵硬的,但至少沒有表現(xiàn)出太過明顯的抗拒。 十月初的夜風(fēng)有些冷,虞澤在外面站了太久,整個人都是冷冰冰的。此刻肩膀上放著的那只大手,雖然力道很輕,但隔著衣服卻似乎能隱隱感覺到,干燥而溫暖的觸感。 信陽二中,高二三班,虞澤。清冷透亮的嗓音如同一顆流星,劃破了沉沉的夜色。 祁源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虞澤真的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下一秒,他收回了搭在少年肩膀上的手,轉(zhuǎn)而伸到半空中,認真地回應(yīng):信陽二中,高二三班,祁源。很高興認識你,虞澤。 虞澤干脆利落地轉(zhuǎn)過了身體,面朝向他,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和想象中一樣溫暖干燥,很有力。 兩人就這么站在門口,雙手交握,目光莫名地膠著起來。 虞澤你電話怎么打這么老板的話音消失在了因為震驚而大張的嘴巴里。 他看到了什么?常年散發(fā)著任何人勿近一米之內(nèi)氣息的虞澤,竟然在跟別人握手,看起來還握了挺長時間? 虞澤在聽到老板聲音的那一瞬間,猛地回過神來。他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對方卻似乎很不愿意似的,微不可查地捏了捏,才終于松開了。 嗯,又細又軟,感覺稍一用力都會捏碎一樣。但掌心和指尖覆著的一層薄繭,完全能讓這雙手和女孩子的手區(qū)別開來。 咳咳我是看你們出來得太久了,以為出了什么事老板尷尬一笑,眼睜睜地看著虞澤一臉冷漠地和自己錯身而過。 老板轉(zhuǎn)而又看向祁源,什么情況?。?/br> 祁源手指間夾著的煙已經(jīng)燃到了尾部,他掐斷了煙火,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至少一分鐘。 老板:什么一分鐘? 他也不說話了,只懶懶散散地邁著一雙長腿往清吧里走,面上的神情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的輕松愉快,甚至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得意。 老板只能一頭霧水地跟著進去了。 時間實在是不早了,祁麟沒吃幾口就困得打哈欠。等到最后大家都吃完了飯,小不點兒已經(jīng)爬上哥哥的大腿,趴在哥哥懷里睡著了。 老板親自把他們送到門口,躊躇了一會兒,突然出聲叫住了虞澤,虞澤,清吧可能暫時要關(guān)幾天門了。難得放假,你也好好放松一下吧。 虞澤回頭看了他一眼,今天這樣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了。 不是,你想到哪兒去了?老板擺了擺沒受傷的那只手,語氣格外真誠:是我自己想休息一下。手也弄成這樣了,光賺錢有什么用啊,你說是不是? 虞澤,走了。祁源先走了幾步,見虞澤沒跟上來,轉(zhuǎn)過身來叫了他一下。 虞澤沉默了幾秒,沒再多說什么,什么時候重新開業(yè),給我發(fā)信息。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單手輕輕松松地抱著熟睡的小不點兒,正站在原地等待著另一個纖細瘦弱的少年。等到了,兩人就肩并著肩一起朝前走了。 老板:這畫面看起來竟然有種怪異的和諧?怎么看著還有點兒一家三口的感覺? 想什么呢?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往清吧里走。 * 祁源把小不點兒放在大腿上,微微側(cè)過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人低聲說:報地址,先送你回去。 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少年,平常嗓音總是懶洋洋的,聽起來不太正經(jīng)。此時刻意壓低了,又湊得近,說話間溫?zé)岬暮粑路鹨步诙叄轁赏蝗挥X得耳朵有一點點癢。 他不動聲色地往車窗邊偏了偏,輕聲和司機大叔報了個地址。 車內(nèi)安靜不過三分鐘,祁源又開始沒話找話說:你一直在清吧打工? 嗯,有一段時間了。虞澤的身體是側(cè)向車窗那邊的,眼神也一直停留在窗外,仿佛窗外有多美的風(fēng)景似的。 盡管認識的時間不長,但祁源知道,這樣的姿勢意味著他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但他就是想要把少年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清吧的老板膽子倒挺大的,未成年也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