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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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源得逞似的彎了彎唇角,甚至不得不垂下眼睛才能掩飾住眼中的笑意。 老爺子年過古稀,腰板依然挺直得像鐵尺。頗具威嚴的眼神轉(zhuǎn)向了虞澤,這位是? 虞澤,我媳我同學(xué)。祁源差點脫口而出真心話,忍了忍才調(diào)轉(zhuǎn)了話頭,又不無得意地繼續(xù)道:我們?nèi)5谝幻?,準全市高考狀元?/br> 老爺子面露一絲驚訝之色,成績這么好的孩子,怎么會愿意搭理你? 祁源:外公,您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 虞澤: 靳楠也站了起來,慢悠悠道:可能是最近的高中流行一對一精準扶貧? 靳楠你再逼逼一句我就把你的頭打掉,信不信?祁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大聲罵了一句。 哎呀我好怕怕啊爺爺您快看,祁源要把我的頭打掉哦將近一米九的成熟男人裝起嬌弱來堪稱是得心應(yīng)手。 虞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比一個戲精。 家庭醫(yī)生來得很快,是個比想象中更年輕俊秀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說話聲音溫和輕柔。 他仔細檢查了祁源的胳膊,很快就確定了只是裂紋骨折,用夾板固定幾周,修養(yǎng)修養(yǎng)就好了,沒什么大問題。 但祁源卻全程故意悶哼個沒完,嚇得醫(yī)生以為自己下了多重的手,頻頻跟他確認重了嗎?疼嗎?這樣可以嗎? 虞澤悶不吭聲地看著,倒是靳楠實在是受不了了,出言諷刺道: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叫床。 我cao你大爺!老爺子已經(jīng)回房休息了,這下祁源不用顧忌,一下子就要蹦起來。 紗布正綁到一半,醫(yī)生差點按不住他,急得冒汗,結(jié)果只聽一旁的少年清清冷冷的一句:祁源,別動。手底下的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總算是處理完了胳膊,醫(yī)生松了口氣,一邊收拾帶來的醫(yī)藥箱,一邊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準備離開。 我送你吧。靳楠走了過來,狹長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醫(yī)生的背影,語氣不容拒絕。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后,偌大的別墅里恢復(fù)了平靜。 祁源莫名其妙地嗤了一聲,長腿一用力站了起來,無比自然地用左手攬住了虞澤,走,去我的房間看看。 和他自己家里的房間相比,這間臥室里的人情味兒要重了不少。暖色調(diào)的墻紙和地板,架子上滿滿的各種玩具和手辦,充滿了一股溫馨懷舊的氣息。 虞澤收回了悄悄打量的眼神,看向躺倒在床上的人,我睡哪里? 當(dāng)然是這了,你還想睡哪兒?祁源半撐起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到床頭上,笑得很有些不懷好意,又不是沒一起睡、過,害羞什么? 虞澤無語了好幾秒,冷冷回道:我寧愿去睡樓下的沙發(fā)。說完竟真的轉(zhuǎn)身去開門。 別別別!祁源急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來,不小心碰到了右手的夾板,又低低地叫喚了一聲。 虞澤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頓,重新轉(zhuǎn)過身子,微微擰著眉低斥了一句:你能不能小心一點? 祁源趁機坐倒在床邊上,一邊吸氣一邊說:糟了,我的夾板好像挪位了,你幫我看看? 一聽夾板挪位了,虞澤毫不遲疑地快步走了過去,俯身檢查他的胳膊。 他凝視著少年緊張到微微顫動的睫毛,壓低了聲音哄道: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嗯?但外公這里是真的沒有備用客房,我也不想再驚動大家了,你就在我的房間湊合一晚,行不行? 虞澤抬眼,近距離地撞進了一雙微微含笑的深邃眼睛里,不由地愣了愣神。 當(dāng)然了,我會牢記自己追求者的身份,你睡床,我睡沙發(fā),我絕對不會趁機對你做什么不該做的事。祁源唇角的笑意加深,再說了,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算是真想做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虞澤再堅持下去就顯得太扭捏矯情了。 他直起了腰板,警告地看了一眼祁源,如果你敢,骨折的就不只是一只胳膊。 不敢不敢呵呵被威脅了的人一臉傻樂,心里還美滋滋地想,我媳婦兒這么能打,能占到他便宜的人還沒出生呢! 又鬧騰了一會兒,時針指向了十一點。祁源拿著衣服先進浴室洗澡,虞澤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 嘩啦啦的水聲響了一會兒,突然又停了下來,模模糊糊地傳來祁源的聲音:虞澤,來幫我一下 虞澤眉心微蹙,片刻后還是放下了手機,走到浴室門前,怎么了? 好虞澤幫幫我,衣服脫不下來。祁源光著腳往浴室門口走。 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的,上面繡了一大朵水仙花,在浴室里熱水的霧氣蒸騰下,半遮半掩地映出一個高大精壯的身影。 虞澤的心臟不受控制猛地一跳,條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 磨砂玻璃門被打開,露出了一張濕漉漉的俊臉。 黑色T恤卷起了一大半,流暢結(jié)實的腹肌大刺刺地展現(xiàn)出來,兩道水珠子順著中間深深的溝壑往下流,曖昧地流進了看不見的某個部位。 第40章 脫到袖子這就卡住了, 只能拜托你幫幫我了。祁源把浴室的門拉大了一些,低低沉沉的嗓音聽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 虞澤只看了一眼就飛快地挪開了眼神,腳步凝滯在原地, 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在學(xué)校宿舍的走廊上,虞澤不是沒見過祁源裸著的上半身, 可眼下這種情形,他卻莫名地不自在起來。 快點, 小虞澤祁源用左手又把黑色T恤往上卷了卷,拖長尾音催促了一聲, 完全無視了虞澤猶疑的小眼神。 說到底, 他們都是男生, 幫這種小忙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能僅僅因為對方喜歡他, 就一直用異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 而且對方胳膊上的傷, 是為了自己挨的。他的態(tài)度又如此坦坦蕩蕩, 自己不應(yīng)該想多的。 轉(zhuǎn)念間,虞澤已然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 快速地側(cè)身走進浴室。 磨砂玻璃門悄無聲息地關(guān)上了。 浴室里的熱氣還沒散開, 空氣中充滿了潮濕水潤的小顆粒,白衣黑褲的少年筆直地站在那里, 不消片刻, 仿佛也染上了水汽。 漆黑的眼睛里神色更沉了些,祁源信步走到蓬蓬頭下面,這才低聲喚道:過來。 進了浴室, 虞澤反倒干脆起來,聽到指令后就走到他面前站定,微微睜大了圓潤漂亮的眼睛,怎么脫? 嗯祁源認真思考了一下,先脫左邊,再脫右邊。 虞澤毫不遲疑地抬起了手,抓住T恤卷起來的邊邊,冰冰涼涼的指尖無意中碰到了guntang緊繃的肌膚,兩人皆是過電般地顫了顫。 停頓了一會兒,手指重新動了起來,繼續(xù)往上脫。 但對方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對虞澤來說還是有點太高了。衣服脫到肩膀處,他不由地踮起了腳尖,整個身體也朝對方傾斜靠近。 祁源一直垂著眼睛看他,見他一臉認真的小模樣,心里癢癢起來,使壞地往后退了一步。 踮著腳尖的人猝不及防,手還跟著他的衣服走,身體一下子沒穩(wěn)住,朝他撲了過去。 只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衫,虞澤和又燙又硬的胸膛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偏偏身上的人還在悶笑,胸腔微微震動,連帶著他的心跳也變得不規(guī)則起來。 小虞澤,我只是讓你幫我脫個衣服,你怎么占起了我的便宜,嗯?冰涼滑膩的手心按在胸膛上,他簡直快要對這種接觸食髓知味了,恨不能強行把人按在自己身前。 戲謔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虞澤猛地回過神來,還沒站穩(wěn)就一把推開了他。 祁源!虞澤又羞又惱,一絲紅暈爬上了白生生的耳垂,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暈染開來,幾秒內(nèi)整張冷白透明的臉變得粉嫩軟膩,看起來尤為可口。 喉頭上下滾動了一番,祁源沉沉地望著他,嗓音變得低啞,好了,不逗你了,快點脫吧。 他幾乎是瞬間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只能慶幸還好穿的是寬松的運動褲。 但再鬧下去,折磨的不是眼前害羞的小家伙,而是懲罰他自己了。 像是報復(fù)似的,虞澤用力地把T恤從他的腦袋拔了出來,可到了受傷的右手,動作又輕了下來。 夾板上覆蓋了一層防水膜,虞澤還是忍不住重復(fù)了一遍,小心一點,別碰到水。 嗯。祁源沉沉地應(yīng)了,刻意壓低的低音炮醇厚蠱惑,要不,你干脆幫我洗好了? 虞澤頓了幾秒,然后把手上的T恤劈頭蓋臉地扔到了他臉上,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呵呵呵呵身后又傳來某人愉悅滿足的悶笑聲。 * 等兩人都洗漱完畢,已經(jīng)到了凌晨。 剛才在浴室里鬧了一通,祁源怕小家伙惱羞成怒,老老實實地遵守了自己的承諾,自覺地躺到了沙發(fā)上。 沙發(fā)又寬又大,就是短了點,他的腿搭在沙發(fā)頭,又伸出了老長一截。 虞澤心里還記著浴室被戲弄的仇,也不管他,就這么自顧自地躺在那張死寬死寬的豪華雙人床上,閉上眼睛睡了。 但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夢到了自己八歲的那年。 那時候虞女士剛跟她的第二任丈夫離婚,分到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套間。房子不大,但他心里卻是說不出來的高興,終于有一個地方,是只屬于他和mama兩個人了。 直到有一天,他放學(xué)背著書包回家,一擰開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道黝黑、一道雪白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女人一把嬌嫩的嗓音婉轉(zhuǎn)如鶯啼,男人嘴巴不干不凈地說著臟話,熱火朝天。 夢中瘦瘦小小的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玄關(guān)處,一動不能動。直到虞女士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他,尖叫一聲,隨手抓了手邊的東西朝他砸了過來,歇斯底里地讓他滾。 畫面一轉(zhuǎn),又到了空無一人的器材室。他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是少年模樣。 咔嚓一聲脆響,是門外落鎖的聲音,隨后男生的污言穢語清晰地響起:就你這樣的,也敢搶我們森哥的女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張臉,一臉狐媚子相,男不男女不女的,更適合張開腿挨男人cao吧,哈哈哈哈 幾個男生們的臟話越來越下作,在門外笑作一團,惡心得讓人想吐。 一股巨大的憤怒迅速地在他胸腔間膨脹起來,他拎起了手邊破舊落灰的椅子,一下一下地砸向緊緊關(guān)上的門。 嘭嘭嘭駭人的聲響一聲接著一聲傳來,那沉悶可怖的撞擊聲仿佛同時敲打在他的心臟上,撞得他的心臟越來越痛,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虞澤猛地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像是快要渴死的魚,他張開嘴急促而無聲地喘息著。 目光渙散地盯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心臟上沉重的壓迫感猶在,讓他一時竟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 昏昏沉沉中,沙發(fā)上的人動了一下,發(fā)出了一聲朦朧的囈語。這輕微的聲響卻終于將他從混沌中拉了出來。 眼底漸漸恢復(fù)了清明。虞澤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兒,身上的力氣恢復(fù)后,悄無聲息地起身下床,打開了房門。 他的喉嚨里像是要冒火了,他急需要水,最好是冰冷的水,能澆熄他內(nèi)心深處獵獵燃燒的火。 沒有開燈,虞澤順著樓梯摸下了樓,卻見客廳的燈是亮著的。 冰箱大開,靳楠剛擰開了一瓶礦泉水,敏銳的耳朵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立刻回過頭來。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只有沉默在蔓延。 片刻后,還是靳楠率先笑了:渴了還是餓了? 虞澤記得之前祁源說過的話,他好像跟這位表哥的關(guān)系不太好。猶豫了一下,他收回了下一臺階的腳,不是。 似乎看出了他的退卻之意,靳楠往旁邊讓了讓,嗓音含笑:沒關(guān)系,過來拿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兄弟兩人都是高眉深目,五官濃重鋒利。但與祁源外露的攻擊力不同,面前這人臉上永遠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完美掩飾住了所有的情緒,像一只真正的笑面狐貍。 虞澤嗓子里還在冒火,連帶著判斷力也在下降。收回去的腳重新動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朝冰箱的位置走過去。 他從冰箱深處拿了一瓶有些冰手的礦泉水,站在旁邊的人突然開口道:你跟祁源,是那種關(guān)系。使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礦泉水停留在半空中,虞澤的動作僵硬了幾秒后,又很快恢復(fù)如常。他的嗓音低冷,含著一絲淺淡的沙啞,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靳楠盯著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繼續(xù)笑道:你跟祁源,你們倆在談戀愛。聽懂了嗎? 虞澤心下一突,直覺這個危險的對話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他只會多說多錯。 身形一轉(zhuǎn),他準備迅速離開這里。 我很好奇,你渾身散發(fā)著nongnong的直男氣息,祁源那玩意兒怎么把你搞到手的?外表斯文的男人講起葷話來也像是在談?wù)撛娫~歌賦,難道是床上功夫太好了?你們上床了? 砰的一聲,裝滿了水的瓶子毫不含糊地照著他的臉襲來,力道強勁剛猛,只差一點就打斷了他的鼻梁,最后撞上了他的肩膀又掉到了地上。 虞澤沒有說話,但看向他的眼神泛著一層冰冷的殺意。 靳楠被這眼神刺激得血液涌動,語速也加快了:不是?那我就想不出來,他還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臉?錢?如果是這些,不妨考慮考慮我? 見對方慢慢收緊了拳頭,他用一種說不上來的語氣繼續(xù)說:不過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們也只能玩玩而已。他沒告訴過你他家里什么情況吧 靳楠!一聲壓抑的怒吼從樓梯上方傳來,短短幾秒后,一臉暴躁的男生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