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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 第60節(jié)

    厭西樓作為最熟悉鹿雁的人,立刻就問:“妹,你娘……咱娘有meimei嗎?”

    鹿雁不知道。

    富貴很肯定:“沒有。”

    鹿雁就抬頭看向風(fēng)月,眼神迷茫。

    風(fēng)月蹲下身來抱花栽,但花栽卻緊緊攥著鹿雁的衣擺,執(zhí)著地仰著頭喊:“姨姨!”

    這弄得風(fēng)月也有些不確定了,她說:“或許是小銅長得像花栽的姨?”

    一旁的藺雀:趕快記下來主人叫小銅。

    風(fēng)月就對花栽說:“她不是你姨姨哦!”

    花栽很堅持:“姨姨!”

    風(fēng)月也覺得奇了,今天將花栽從師父拿帶過來后,她一句話都沒說過,除了看見小銅喊‘姨姨’外。

    想了想,她把幾人先喊進了屋子。

    現(xiàn)在外面還是寒冬,風(fēng)吹過來總是冷颼颼的。

    鹿雁莫名抱著小花栽,同樣粉嫩嫩的臉對上花栽紅撲撲的臉,大眼瞪小眼。

    花栽很粘她,把臉貼在她脖子里。

    風(fēng)月的聲音溫柔如春風(fēng),簡單說了花栽的身世:“小花栽是我?guī)煾感率盏男⊥降埽S是你們真的有緣?!?/br>
    小花栽像是聽懂了,忽然在鹿雁懷里動了動,指了指鹿雁的眼睛,道:“姨姨!”

    她很著急,也很肯定。

    鹿雁茫然的眼神與小花栽對視了幾秒,忽然眼神變得清澈起來。

    她低頭打開自己的小布袋,遲疑地從小布袋里拿出了那根在人參鎮(zhèn)里拿到的娘親的鈴鐺發(fā)簪。

    小花栽眼神忽然就更亮了,一下抓住了那根鈴鐺發(fā)簪,嘴里的聲音更響亮了一些:“姨姨!”

    這把風(fēng)月搞得更懵了,但鹿雁卻聲音清脆明晰道:“風(fēng)師姐,小花栽是哪里來的?她一定見過我娘親!”

    鹿雁說得很肯定。

    風(fēng)月想起了今天去找?guī)煾盖翱吹降膹膸煾改莾弘x開的那抹淡紫身影,道:“今天確實有人來過我?guī)煾改抢铮珊芸炀妥吡?,難不成,那是你娘?”

    鹿雁立刻站了起來,神色著急。

    風(fēng)月見她如此,想了想,帶著人去了一趟師父花盆住的山頭。

    到地方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子正坐在月下,披頭散發(fā)將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晾在月亮下面,神色享受。

    鹿雁:“……”

    厭西樓:“……”

    藺雀:“……”

    風(fēng)月習(xí)以為常,翩然行至花盆旁邊,將那一頭烏黑如緞的頭發(fā)撩起,溫和喊道:“師父,今天你帶回來的小女娃是誰帶來的?”

    花盆冷不丁被徒弟抓了頭發(fā),著急道:“我這頭發(fā)正在吸收日月精華呢!阿月你別動?。?!為師要是明日長出一根白發(fā)就全賴你!”

    鹿雁忍不住了。

    鹿雁上前一步,聲音著急:“前輩知不知道我娘去哪里了?”

    花盆一愣,整個就從躺椅上翻了下來,頭發(fā)亂飛,他一把撩起了頭發(fā),看向鹿雁。

    這兒燈火充足,他看到了一張稚嫩的臉龐,與蘭霜并無過多相似之處,但是那雙眼睛……

    花盆一下站了起來,問一邊束發(fā),一邊問道:“你娘是……?”

    鹿雁回得斬釘截鐵:“蘭霜?!?/br>
    花盆和風(fēng)月師徒當(dāng)場呆立當(dāng)場。

    一個在想:完了,師尊走了。

    另一個在想:我今天讓師祖的女兒去種田了!

    在場都是自己人,鹿雁立刻就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當(dāng)然忽略了自己現(xiàn)在拜入清虛劍宗這事。

    一旁的藺雀聽得也很認(rèn)真,一會兒心里哇主人原來叫鹿雁,一會兒心里哇主人的娘是如今在修仙界叱咤風(fēng)云的醫(yī)修大魔王蘭霜,爹是刀修大魔頭鹿?fàn)a!

    花盆和風(fēng)月聽完,立刻拍案而起。

    花盆一邊聽得傷感地哭,一邊吸鼻涕,道:“沒想到寧風(fēng)免除了滿頭綠帽子竟然還干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沒想到我們沒去天行會竟然錯過了這樣的事情!”

    風(fēng)月平常柔和的嗓音里都帶了點怒氣:“看來他們封鎖了天靈網(wǎng)上的消息,真是權(quán)限狗!”

    花盆又看著鹿雁,朝著她招了招手,道:“過來,讓……讓師兄看看?!?/br>
    他憋了半天,憋出了師兄兩個字,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蘭霜是他師父,師父收他時還沒生孩子,那鹿雁當(dāng)然就是他師妹了。

    一旁瞬間輩分矮了一輩的風(fēng)月:“……”

    花盆知道鹿雁著急,也不多說廢話,道:“師父沒說要去哪里,但是出門后我看著是往北行了?!?/br>
    鹿雁神色嚴(yán)肅,當(dāng)下就決定繼續(xù)往北去追娘親,只要速度快,不用做任務(wù)都可以見到娘親了!

    時間緊迫,花盆和風(fēng)月也不挽留,圣醫(yī)谷也沒別的可以送來傍身,兩人直接就把各種各樣害人的保命的丹藥裝了三籮筐,得知鹿雁沒有芥子囊,直接就給她在腰間掛了一只。

    臨走前,厭西樓忍不住就拉住鹿雁,又問風(fēng)月:“你說的那個不吃會死的丹藥呢?”

    他眉頭皺著,顯然這件事一直記著,他表情拉著,顯然對于風(fēng)月忘了這回事有點生氣。

    風(fēng)月一怔,摸了摸鼻子,面色有點點尷尬,她干咳了一聲,然后用更加溫柔的聲音說道:“圣醫(yī)谷不講道德,所以是騙你們的。”

    厭西樓兩只眼睛瞪得圓圓的,死死瞪了一眼風(fēng)月,才拉著鹿雁轉(zhuǎn)身就走。

    但他又被鹿雁拉住了,鹿雁看向藺雀。

    對視的一瞬間,藺雀秒懂了,當(dāng)場往身后撩了一下,拔下兩根尾翎,清潤的嗓音說著茶語:“阿雀是很有用的?!?/br>
    鹿雁將尾翎交給風(fēng)月和花盆,交代了用法,就站上了有用的藺雀的大羽毛,與他們揮手道別。

    臨行前,鹿雁還頂著一張純善的臉,對風(fēng)月說了悄悄話。

    聽得風(fēng)月兩眼笑彎彎。

    風(fēng)月看著這三人離開,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抹眼淚的師父,興致勃勃地問:“師父,蘭師祖終于有行蹤了,原來她真的在北邊一帶,我還以為從前那些傳聞瘟疫的事都是胡說八道的,師父,今天蘭師祖來過你怎么不告訴我?!等我把宗門上下的事情交代好,我也想去找蘭師祖,我有許多方子想問蘭師祖!”

    花盆幽幽地看向說著話等于在說‘我?guī)煾负軟]用我只好找?guī)熥妗耐降?,正色道:“先處理好圣醫(yī)谷的事情吧,如今藥田里的靈藥都不夠用,這修仙界馬上大亂了,我們要做好準(zhǔn)備?!?/br>
    風(fēng)月:“什么準(zhǔn)備?”

    花盆:“當(dāng)然是帶著全谷人在那些多事的宗門找上門求藥前先溜?。 ?/br>
    第二天早上,圣醫(yī)谷迎來了蕭家來接蕭煥云的人。

    風(fēng)月想起無涯谷做的那些不是人干的事,想到都是因為無涯谷才讓蘭師祖一家支離破碎,便對蕭家沒什么好臉色 。

    但她表面上和風(fēng)細(xì)雨的,在蕭家搬走豬圈那邊不成人樣的蕭煥云,并且求藥時,按照鹿雁說的,她給了一顆煉制出來沒能用上的最外層包了一層極致苦藥,中間一層裹了豬糞,第三層是五毒丸的丹藥,并收了十萬上品靈石。

    她還特地囑咐了一句:“等他醒來再吃?!?/br>
    蕭家人不疑有他,畢竟是十萬上品靈石買的藥。

    他們在飛星舟上就用靈力貫通蕭煥云的靈脈,并用清潔術(shù)給他沖洗了一下,終于令中了九靈蜂毒后神志不清的豬頭臉蕭煥云醒了過來。

    來接他的是蕭家族中的金丹長老蕭流云,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后將手中從圣醫(yī)谷買來的那顆雞蛋大小的丹藥遞到蕭煥云嘴邊:“大哥,快吃下這個丹藥,吃了立馬能好!”

    蕭煥云悠悠轉(zhuǎn)醒后面對的就是一顆雞蛋大小的丹藥,那丹藥還散發(fā)出一股如豬糞的味道,當(dāng)場兩眼一翻差點再昏厥過去。

    “大哥!你先吃下這丹藥,這是從圣醫(yī)谷花了十萬上品靈石買來的,等大哥吃完,我們趕去浮秋郡,浮秋郡如今被一個叫蕭三的旁支子弟侵占了,恰好大哥在附近,族長命我請大哥前去平亂!”

    蕭煥云眉頭一皺,心道那浮秋郡無比貧瘠,有什么必要去平亂?!都怪那圣醫(yī)谷,不愿與他蕭家練手吃掉澹家!

    他張了張嘴,只是這丹藥如此巨大,一口如何吃下,他吃好張嘴咬下。

    結(jié)果入口的那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當(dāng)場干嘔出來,“這,這……”

    蕭流云見蕭煥云不好好吃藥,想著族長交代的關(guān)于浮秋郡的事,立刻撬開他的嘴,直接將這雞蛋大小的丹藥猛地拍進他喉嚨里,并說道:“大哥,你忍忍,吃完就能恢復(fù)俊美容顏,并且解毒,你忍忍!”

    蕭煥云兩眼一翻,再次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

    藺雀的羽毛輕飄飄的,飛起來卻非???。

    他們飛了一天一夜,都沒在路上遇到蘭霜。

    鹿雁有點小小失落,就差一點點了,就差一點點就遇到娘親了。

    富貴:“不要緊的主人,等做完任務(wù)就能得到新的線索了!浮秋郡就在前面了,你娘說不定就往浮秋郡去了!”

    鹿雁見厭西樓一直皺著眉頭時不時摸自己胸口,忍不住問道:“恩人你怎么了,從昨晚上開始就一直揉胸?”

    厭西樓就冷冷地看向一旁仙風(fēng)道骨清潤如玉的綠茶男藺雀:“我懷疑我一根肋骨昨天斷了?!?/br>
    藺雀微微一笑,清潤的嗓音依舊,他說:“昨日比試,阿雀心想不能在主人面前丟了顏面,所以就使出了渾身力氣,好在最后結(jié)果不錯,讓兄弟肋骨斷了真是不好意思,阿雀會接骨,一會兒就幫兄弟接個骨?”

    鹿雁聽了有些著急,聽到藺雀會接骨,看向他的目光里不自覺帶了點光輝:“嗯嗯!那你一會兒就給恩人接骨!”

    厭西樓拉著一張臉,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上的事,難免神色難看,暴躁著一張臉:“哼!誰要他接?!”

    鹿雁就想調(diào)和一下兩個人這種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想轉(zhuǎn)換一下話題。

    想了想,她在一旁聲音清脆又體貼:“之前都沒有問你,你前主人的名字叫什么?。俊?/br>
    誰能抵擋得住鹿雁烏溜溜的大眼和那張湊近了看都要臉紅的小臉?

    藺雀的眉目間就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一字一句地回答出三個字——

    “厭、西、樓?!?/br>
    第31章 生存奧義

    沉默, 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鹿雁忍不住朝著旁邊的厭西樓看了一眼,見他眉頭攏著,神色微凝, 一時之間她竟然看不出他的心情!

    她以為下一秒,厭西樓就要暴跳如雷,一劍砸飛藺雀, 再將他身上的毛都拔光,最后把他肋骨踩斷起碼十根, 然后再丟下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