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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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雁聽到藺雀搶了自己的話,小臉上眉頭一皺,快速看了一眼藺雀。 哼,早知道就不帶阿雀了! 藺雀:“……” 藺雀莫名覺得被嫌棄了。 鹿雁繼續(xù)觀察這九個棺槨,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師父上課的時候教的東西,辨認出來,這九個棺槨圍成的陣,正好可以和一種劍陣相應。 那個劍陣,叫做九九歸一劍陣,師父說,這個劍陣由九把劍組成,可以以圍剿之勢困住敵人。 以她現在的能力是做不到布這個氣劍陣的,但是師父說,她要學會怎么破。 這個劍陣的破法就在九把劍中的其中一把,所以叫做九九歸一劍,破一把,則九把回攏成一把,力量削減,劍陣圍困之勢就破了。 鹿雁認真觀察九個棺槨,師父說,要找出這九把劍中那把關鍵的劍很簡單,那把劍是處于劍陣中心,任由其他氣劍旋轉移位,這把劍雖然看起來也在隨劍陣變化而動,但實際上是不動的,穩(wěn)在劍陣中心。 對應這九個棺槨,地上有陣法圖。 陣法圖要是拆開來看的話,就是與那個九九歸一劍陣相似,上面繪制了‘劍陣’的各個排布方式,再組合在一起,看起來繁復,實際上是重疊在一起的。 所以,鹿雁認真查看,再環(huán)視一周,將視線放到左手邊的那只與其他棺槨沒有任何不同的棺槨上。 鹿雁剛要說話,就聽到厭西樓正在和藺雀發(fā)表高見。 她小臉立刻一板,屏住呼吸,認真傾聽這恐怕是絕無僅有妙計的話—— 厭西樓雙腳立在地上,超級有師父說的指點江山的氣魄,他很自信地用清朗干凈的嗓音說道:“哼!真不知道蕭家人是什么樣的腦子,這九個棺槨就在這,一個個找過去不就行了?!” 藺雀蹲在旁邊和厭西樓保持齊平,用力鼓掌:“天哪,阿雀沒想到小八這么厲害這都能想到!那我們從哪一個開始?” 厭西樓覺得這小狐貍的身體真的克制了他的行動,但現在也沒辦法了,他可不能讓小器靈看到自己如此落魄可憐的模樣。 他現在就是小八,一只智囊狐貍。 他想了想,環(huán)視四周,抬爪指著左前方的那只棺槨,一臉深沉,道:“就從這開始?!?/br> 鹿雁往前看了一眼,嗯!恩人真的還是有一點本事的,那棺槨就是剛才她看出來的那只! 她立刻就搶在藺雀面前,說道:“小八真的太聰明了!竟然能一眼看穿這棺槨的奧秘!” 藺雀一時沒能說臺詞,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鹿雁上前去推那棺材蓋。 但那棺材蓋顯然沉重無比,以她的力氣推不開。 藺雀立刻站在她身后,雙手撐在她頭頂上方,與她一道用力:“主人,阿雀來幫你?!?/br> 厭西樓本來也要去幫他們推棺材蓋的,雖然他現在身形小,但是力氣是不小的。 可是他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了這么一幕—— 藺雀身形高大修長,整個身體從小器靈身后環(huán)過去,看起來就像是他抱著小器靈一樣,而嬌小的小器靈面色漲得通紅地就這么窩在藺雀懷里。 兩個人好像的確是在推棺材蓋,又好像不是。 厭西樓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心里忽然就不高興了,被打斷的那三根肋骨位置又開始麻癢起來,那股麻癢不適的感覺還蔓延到四肢。 他皺了皺眉,揉了揉自己斷肋骨的胸口。 很奇怪,明明都已經好了,為什么那里還會不舒服呢。 真的好怪。 一定是藺雀的接骨方法不好。 厭西樓抿了抿唇,心里不高興地上前,站在鹿雁腳下,伸出爪子,正好補上了最后一道力氣,棺材蓋就被推開了。 他看著自己小小紅紅的爪子,心里忽然就很悶。 如果他能實力大盛就好了,這樣,就算是狐身,也是威風凜凜的大狐。 還是得早點續(xù)尾! 蕭三必須馬上死! 鹿雁一點不知道厭西樓這會兒的心理活動,這會兒終于推開了棺材蓋,她松了口氣。 三個人往里面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條通道,根本沒有什么物件。 藺雀看看鹿雁,再看看厭西樓,舉手發(fā)出疑問:“所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當然進去啊!” 厭西樓已經跳進了棺材里面,往里走了幾步。 這里面很是潮濕,還有點水,他踩在水里發(fā)出‘噠噠噠噠’的聲音,在此時安靜的洞xue里顯得異常清脆。 鹿雁立刻也跟了上去,厭西樓停下來,等到鹿雁跟上來后,才繼續(xù)朝前。 藺雀立刻也抬腿往里走:“主人等等阿雀!” 藺雀跑得著急,生怕鹿雁和厭西樓兩人就這么拋下自己,所以沒注意到,地上的陣法正在緩慢啟動,從剩余的八只棺材里流出紅色的液體,順著陣圖的刻紋一路往中心流去。 直到這紅色液體流至中心點,整個陣圖都亮了一下。 陣圖亮的一瞬間,那棺材蓋就自動緩緩合上了。 就在此時,已經取代蕭三居在城主府中心院落的‘蕭煥云’忽然就睜開了眼睛,一雙眼里有綠光掠過,整個身體都往前傾直了一些。 但很快,他又恢復如常。 陣法竟然這么快被人開啟了,比他想象的要快,是誰能這么快看穿那個陣法圖,又這么快到達那個位置? ‘蕭煥云’的神色有些激動,像是蟄伏了許多年的人終于看到了希望的光,胸口的起伏都快了一些。 鹿雁三人穿過了一條很長很長的通道,這通道里除了地上的一些積水外,什么都沒有。 又因為那些積水,三人走路的時候難免發(fā)出一些聲響。 這聲響對于在深潭和棺材旁邊的蕭煥云來說簡直是黑暗里的一抹曙光! 讓他整個人……整個蛇都興奮起來。 不論來人是誰,不論是敵是友,只要有人來,他就有出去的機會。 假如是敵,那他就許諾從此過往仇恨既往不咎,甚至愿意給與大量靈石,資源,寶物。 假如是友,那就更方便了,憑借著他蕭煥云在蕭家和修仙界的身份,怎么也能從這里出去。 哪怕是以蛇身出去。 厭西樓自覺如今是三個人里的依靠,所以,當他看到終于走到通道盡頭后,頓時快走了幾步,一下從通道里跳了出來,準備先打探一下周圍的情況。 結果他就對上了一雙冰冷危險的蛇瞳。 厭西樓謹慎地頓在原地沒有動,看著那條要三人合抱粗的巨蛇緩緩抬起舌頭,吐著蛇信子低頭俯視他。 蕭煥云:???怎么會是一只狐貍??? 鹿雁很快從通道里出來,結果站在厭西樓旁邊,也仰頭看著面前那只碧綠碧綠的巨蛇,那黃色的蛇瞳危險又可怖。 藺雀也跑了出來,仰頭就嚇得后退一步:嚇死雀了,一條滔天巨蛇! 三人齊齊呆立原地,鹿雁很緊張地環(huán)視四周后,對厭西樓說:“小八,唯一的出口在大蛇后面。” 厭西樓神色凝重:“所以,我們得把這條蛇打死,才能過去?!?/br> 藺雀點點頭:“阿雀也是這么想!” 當蕭煥云看到鹿雁的身影時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真的遇到自己的仇敵,更沒想到那仇敵竟然是鹿雁——這個一出現就害得他落得如今萬劫不復凄慘境地的鹿雁! 蕭煥云當時就控制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吼。 厭西樓當下就要拔唳血劍,但手撈了個空,這才想起那唳血劍現在放在小器靈的芥子囊里,他低頭看著自己,心底已經浮出一絲浮躁了。 這樣不行。 鹿雁一把撈過厭西樓放到自己身后,拔出了腰間的劍,嬌小的身影站在最前面。 同時她將裹在魔心上的靈力卸除。 可卸除的一瞬間,藺雀便痛苦地蹲在地上,整個雀身都在發(fā)抖,反而那大蛇沒有半點反應。 鹿雁趕緊重新再魔心上覆上靈力。 藺雀緩過勁來,立刻也往前一站,召喚出了自己的羽毛。 厭西樓看著面前兩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嬌俏一俊雋,恍惚之間,握緊了爪子。 這樣真的不行,他怎么能讓小器靈保護自己! 鹿雁舉著劍就沖了過去,藺雀緊隨其后。 蕭煥云吼出那一聲后,就有些后悔了,他不能打死他們的,他們是他出去唯一的可能! 所以,在劍飛來時,他硬生生強忍著,并著急開口:“有什么恩怨我們出去再說!我是蕭煥云!那城主蕭三將我奪舍,我被困于蛇身!今日你們若是救我,我必定重謝!” 這話聽在鹿雁三人耳里就是——“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而且是無敵響亮可怖的嘶吼,帶著鄙視,因為他都不屑對他們動手。 鹿雁和藺雀上前砍了半天,發(fā)現那大蛇根本無動于衷,連躲都懶得躲,蛇皮更是半點撼動不了。 但當他們試著跑去這大蛇后面的通道時,他便立刻堵住了那通道。 行為簡直可惡! 蕭煥云見兩人一狐根本無法理解自己,不由著急再重復了一遍:“救救我,救救我!救我,蕭家必有重謝!” 鹿雁聽到一聲聲嘶啞難聽的‘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十分疑惑,回頭問厭西樓:“小八,它在說什么?!” 厭西樓仔細一聽,對鹿雁和藺雀嚴肅翻譯,“他在罵我們弱得不堪一擊,根本不屑動手!” 蕭煥云聽到這狐貍竟然會說話已經不驚訝了,他再次很有耐心地重復:“我沒罵你們,球球你們救我出去!我是蕭煥云!” 因為實在是打不死這大蛇,鹿雁和藺雀后退一步,讓懂蛇語的厭西樓上前。 鹿雁問:“它在說什么?” 厭西樓臉色難看:“它罵我們是廢物?!?/br> 這話蕭煥云真的聽不下去了,他高昂著蛇頭再次忍著脾氣,盯著那狐貍,道:“本道君是蕭煥云!本道君在求你們帶我出去!只要把這棺材上的鎖鏈陣法打開,放我出去!” 厭西樓聽完立刻就罵:“你還敢罵我又小又菜不能把你怎么樣?!等本大爺恢復真身,一劍就能把你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