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 第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新婚燕爾、穿成男主他哥的心尖寵[穿書]、我全能都是因為酒(快穿)、我和殺馬特小弟全都重生了、走丟的小姐回侯府了、薄荷癮、重生權(quán)門:千金小夫人、惡龍崽崽決定去找親媽、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原配、我死后死對頭向我求親了
鹿雁重重摔在地上,但厭西樓抱著她,所以她一點沒有摔疼。 等她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幾十支長矛將他們團團圍困住了,好像守株待兔終于逮到了人一樣。 厭西樓立刻將鹿雁護在身后,十分警惕地看著這些人,而鹿歸和黎素素也不見蹤影。 周圍是二三十個面容冷峻的男子,穿著黑色的麻布長衫,頭發(fā)都束成了高馬尾,不像是外面修仙界的人。 “哪里來的人竟敢擅闖北狼窟?。俊比巳豪?,一道男聲威嚴冷酷地響起。 厭西樓見人對他們橫,當(dāng)時就要比他們更橫,結(jié)果鹿雁從他身后探出了腦袋,并且扯了扯厭西樓的袖子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 她一雙眼睛烏溜溜水靈靈的,小臉又玉白無暇,看起來極為可愛,她一臉愁容地說:“幾位大哥,我們就是不小心闖進來的,在外面時我們一直被人追殺,好不容易才來了這里,你們會幫我們的吧?” 要是這些人是很壞的人,這里真的不能讓人隨便闖入的話,那剛才她和厭西樓進來時早被長矛直接捅穿了。 所以,他們不是很壞的人……不是很壞的狼妖。 厭西樓看鹿雁又開始演上了,又電光石火之間想起了之前看的那些書,立刻表情凜然地說道:“就算你們要對我們怎么樣也都沖著我來!不要傷害她!” 他那語氣多少有點纏綿悱惻,弄得鹿雁都摸不準他配合演的是什么路子了。 鹿雁一出聲一冒頭,原先那道冷酷威嚴的男聲氣勢弱了三分,說話都結(jié)巴了,“原、原來是這樣嗎?那、那你早說、早說啊!” 鹿雁:“……?” 鹿雁就看向說話的人,他身上穿的也是一身黑衣,但是腰間別了一朵小黃花,一看就是這一群人里不一般的人。 小黃花說完話,旁邊有人苦口婆心提醒他:“少主!您不能被美色誘惑??!雖然現(xiàn)在是您的求偶期,但是他們是外來人啊,栽了一次跟頭不能栽第二次呀!” 鹿雁聽到那人說‘栽了一次跟頭’時,抓著厭西樓的袖子就緊了緊。 他們說的很有可能是阿娘! 少主小黃花面色紅了一下白了一下,然后擺手,干咳了一聲,抬頭看向鹿雁時,眼神就很亮,說道:“姑、姑娘,走、走吧,我?guī)?、帶你回城!?/br> “少主?。?!還是把他們趕出去?。?!”旁邊人苦口婆心。 小黃花怒發(fā)沖冠為紅顏,道:“都放下武器!” 周圍一群狼妖臉上都是生無可戀的神色,但盯著鹿雁的神色很警惕。 厭西樓看著那小黃花眼睛亮亮地看著鹿雁,忽然心里警鈴大作,擋在小黃花面前,也警惕地盯著他,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里都是‘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瞪完小黃花,厭西樓抓緊了鹿雁的手。 那小黃花輕飄飄地掃過一眼厭西樓,然后和鹿雁搭話:“姑、姑娘成親了嗎?” 他低沉冷酷的聲音里帶著羞怯,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與他聲音完全不同的熱烈。 厭西樓立刻瞪大了眼睛看他,不等鹿雁說話就直接噴:“她成親了沒有與你什么關(guān)系?!” 小黃花又輕飄飄掃了一眼厭西樓,總算與他搭了一句:“我問的是姑娘,與你這臭狐貍有什么關(guān)系?” 厭西樓一聽對方認出來自己是狐貍,莫名就火大了起來:“你這狼妖渾身都是臭味,離本大爺遠點!” 小黃花鼻子里噴出一口氣,道:“你以為你這臭狐貍不臭嗎?!來了我北狼窟就安分點,這里都是狼妖,你一個沒多少靈力的小狐貍就安分點!” 他說著這話一副老大哥的樣子。 實在是每一句話都踩在厭西樓的炸點上,他冷笑一聲,忽然就拿出了點青璃山長輩的氣魄:“你這結(jié)巴,區(qū)區(qū)狼妖敢在我面前放肆!” 小黃花:“……你這狐貍這么橫你爹娘什么身份?。坎粫蔷盼蔡旌??修為太差了,不配和我競爭姑娘?!?/br> 厭西樓當(dāng)場就拔劍,臉色都鐵青了。 他才拔劍,周圍的狼妖立刻長矛面對他。 鹿雁收回了打量四周的神色,拉了拉厭西樓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她已經(jīng)觀察過四周了,從一進來這個秘境,她就感覺到了空氣里與外面修仙界完全不同的氣息。 靈氣,濃郁磅礴的靈氣。 在這樣的地方,這些狼妖的修為都很高,就她和厭西樓兩個人是打不過的。 小黃花看都不看一眼厭西樓,那雙英俊的鳳目就朝著鹿雁看來,面色害羞紅潤,剛才還說話順溜,一對鹿雁說話就結(jié)巴:“姑、姑娘,你、你成親了嗎?” 厭西樓立刻看鹿雁,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鹿雁看到厭西樓盯著自己看,笑瞇瞇地回小黃花:“沒有呀。” 小黃花立刻眼神大亮,熱烈直白,當(dāng)場求婚:“姑、姑娘可以嫁給、嫁給我嗎?!” 鹿雁偷瞄了一眼氣憤又緊張盯著自己看的厭西樓,想了想自己這兩日看的話本。 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對恩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喜歡。 但是沒弄清楚之前,她肯定肯定肯定不會和話本里寫的女修一樣對別的人的。 所以鹿雁當(dāng)場拒婚,小臉正經(jīng):“不可以的,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一只狐貍了?!?/br> 厭西樓聽完,眉眼就飛了起來,攔在鹿雁面前瞪著小黃花:“聽見沒?!我小器靈可不會喜歡又臭又臟的狼妖!” 小黃花聽完立刻就說:“這狐、狐貍有什么、什么好,我們狼妖比狐貍更猛更壯!” “哼!壯有什么用?你有我好看嗎?……” 厭西樓又和對方吵了上來,完全不準這小黃花和鹿雁再搭話,即便現(xiàn)在周圍被幾十個狼妖圍住也絲毫不退讓。 鹿雁非常放心地讓厭西樓和小黃花吵。 顯然,這些狼妖暫時不會傷了他們。 一路朝前走著,鹿雁就看到了前面出現(xiàn)了一座城池。 那城池比起外面修仙界的大城來差不多,城門口寫著‘北狼窟’三個大字。 然后她發(fā)現(xiàn)城門口掛了很多紅綢布,很喜慶。 鹿雁回想了一下幻境里她和荊北成親時的場景,知道那是有人要成親了,才會布置成這樣,她偏頭看向吵得激烈的小黃花和厭西樓,插了一句:“這里有人要成親了呀?” 小黃花一聽鹿雁搭理自己,冷酷的聲音越發(fā)熱烈的語氣:“是,我阿爹找到了第二春,要與人成親了?!?/br> 鹿雁和厭西樓對視了一眼——怎么就那么巧,阿娘剛來北狼窟沒多久,北狼窟里就要成親,而且動作那么大?。?/br> 那紅綢都掛在城門口了。 哥哥說了,阿娘是大美人,說不定是阿娘來了這里被人捉住了強迫她成親。 鹿雁就好奇地問道:“紅綢燈籠都掛到城門,新娘子一定很討你阿爹喜歡吧?” 小黃花像是個沒心沒肺的,面對鹿雁的提問都很老實回答:“是、是個、大美、美人。” 厭西樓聽到他結(jié)巴就哼了一聲,滿臉鄙夷。 說著話,他們就已經(jīng)進了城了,城里面?zhèn)€尋常修仙界的大城沒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街上有不少小狼崽歡快地跑來跑去,也有些狼妖沒有維持完全的人形,尾巴和耳朵都露了出來。 一眼看去,都是毛茸茸。 小黃花仿佛是為了和鹿雁套近乎,羞澀地說道:“你、你們外面、外面來的女、女人都、都那么好看嗎?” 鹿雁剛想著怎么開口問新娘子的問題,聽到他這話,立刻聲音軟軟地問道:“新娘子也是外面來的呀?” 小黃花一聽鹿雁這么軟的聲音,整個狼都要酥掉了,臉紅紅的,求偶之心迫在眉睫,他點頭:“前、前段時間剛、剛來的北、北狼窟,是,是個醫(yī)、醫(yī)修?!?/br> 醫(yī)修! 鹿雁心砰砰跳,又和厭西樓對視了一眼——新娘子真的是阿娘! 而且阿娘來這里是為了她來的,甚至是為了報仇來的,不可能和人成親的,所以肯定是被迫。 就在此時,富貴高高興興地開口了:“開啟主線任務(wù)【營救新娘蘭霜】,主人,完成這個任務(wù),你就能和你阿娘相聚了,開不開心?” 鹿雁當(dāng)然開心的,而且她想,小黃花他爹既然要和阿娘成親,雖然說是強迫,但阿娘肯定沒有生命危險的。 其次就是哥哥說過的,阿娘雖然是醫(yī)修,但修為很厲害,已經(jīng)是化神境,普通狼妖是不可能劫持她強迫她的,何況阿娘還有各種丹藥藥粉。 所以,那只狼妖很厲害,至少,比阿娘要厲害。 鹿雁高高興興地問小黃花:“那我們可以參加婚禮嗎?我也想看看新娘子到底有多好看呀!” 小黃花一見鹿雁笑,整個臉都紅得傻掉了,“明日,好、我、我請、請你、吃酒。” 厭西樓在旁邊不爽極了,冷哼一聲,酸溜溜的,這會兒連鹿雁都不想搭理了,可又舍不得不搭理,最后就死死攔住小黃花視線。 好像一只護食的狐貍。 可鹿雁非要從他身后探出腦袋,笑瞇瞇地笑:“好呀好呀?!?/br> 然后鹿雁又指了指厭西樓的胳膊,可憐兮兮地說道:“我家狐貍受傷了,很嚴重的,聽說新娘子是醫(yī)修,可不可以讓她幫忙看看呀?” 厭西樓終于有了插話的機會,立刻好像沒骨頭一樣靠在鹿雁身上,一副‘我受傷慘重’的模樣。 鹿雁也就是試一試,假如小黃花愿意帶他們?nèi)サ脑?,說明阿娘被看管得不嚴,要是小黃花不能帶他們?nèi)サ脑?,那就說明阿娘被看管得很嚴。 然后她就看見小黃花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guī)湍?、問、問?!?/br> 鹿雁用力點頭,夸贊道:“你是一個好狼,你叫什么???” 小黃花羞澀地笑了笑,眼神里的求偶之心完全不滅:“鐵拳,我、我叫鐵拳,你,你問我名字、是接受了我的求偶嗎?” 鹿雁:這真是一個好樸實的名字。 厭西樓:你可想得真美! 富貴嘆氣:“這北狼窟看起來是個喜劇副本啊,這鐵拳一看就是個戀愛腦,主人,這把好過!” 鹿雁也這么想。 但鹿雁不動聲色,一路弱小可憐無助地跟著鐵拳進了一處殿宇,被安置在了一間小院里。 鐵拳害羞地說:“我、我去、問問我阿爹?!?/br> 他帶來的人圍再院子外看守著,然后就離開了這里。 等人一走,鹿雁立刻拿出雀翎聯(lián)系哥哥:“哥,聽得到嗎?!” 鹿歸和黎素素不知道在做什么,過了好一會兒,鹿歸才喘著氣回:“阿妹,我們沒事,你們怎么樣,在哪?” 雀翎里同時傳來黎素素氣喘吁吁的聲音。 鹿雁立刻將剛才鐵拳說的告訴給鹿歸,讓他們悄悄來城里。 鹿歸一聽阿娘的確切位置已經(jīng)有了,且暫時沒有危險,就松了口氣,又喘了口氣,含糊著說道:“好,等哥來!” 鹿雁又問:“哥,你知道阿娘除了叫蘭霜外,有沒有假名嗎?就只有你和爹爹知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