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殺馬特小弟全都重生了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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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知道?!碧锊┯钐┤蛔匀舻匦α诵Γ聪虬驳铝?,“這位先生是誰?” 鄧素香道:“我的兒子, 安德烈?!?/br> “原來是你的兒子……” 田博宇笑了, 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你的兒子都這么大了?!?/br> 聽到這話, 安德烈也隨之望向那個叫田博宇的男人。 這名中年男人的樣貌平平無奇,身上穿著一身料子高檔、剪裁得體的西裝。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一身衣服穿在這個人的身上,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仿佛無論再華美的西裝,都無法掩蓋他身上那種市井街巷中鉆營出來的油滑氣質(zhì)。 而比田博宇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邊的一名少年。 這名少年看起來年紀(jì)和他相仿,黑色的皮衣上鑲嵌著冰冷的鉚釘,表情很冷,帶著nongnong的叛逆氣息。安德烈并不是一名叛逆少年,但他見過很多這樣的同學(xué)。 他一點(diǎn)也不覺得叛逆的男孩會很酷,他只覺得這些男孩心中充斥著恨天恨地的戾氣。 簡而言之……他覺得他們腦子不太好。 安德烈打量著那名少年的時候,那名少年正好也看向了他。 兩人對視一眼,相看兩相厭,不約而同地又移開了視線,把頭瞥到了一邊。 鄧素香也看到了這一名少年。 她心中有些不悅,但良好的涵養(yǎng)讓她沒有當(dāng)場表露出來。她問:“這位是……” 不等田博宇介紹,少年就主動開口了:“我是孟西眉的弟弟,我叫喬黎?!?/br> 安德烈問:“弟弟?” ——有一個來自中國的母親,安德烈的中文聽讀能力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書寫上面偶爾有些困難。 安德烈雖然知道有孟西眉這個人的存在,但其實(shí)對于孟西眉的經(jīng)歷并不了解多少。目前為止,他只知道孟西眉是葉東初的女朋友,兩人打算結(jié)婚,以及孟西眉唱歌很好聽,僅此而已。 所以,他其實(shí)并不太了解孟西眉的家庭關(guān)系。 “表弟?!泵袉汤璧纳倌暧舶畎畹溃八c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br> 安德烈狐疑地看著他:“她不是葉東初的女朋友,和葉東初住在一起嗎?” 喬黎抿緊了唇,一幅很不高興的樣子:“后來她才搬出去的?!?/br> “那……” 安德烈還想再問,被鄧素香打斷:“行了?!?/br> 鄧素香看向田博宇,聲音溫和中透著幾分冷漠:“你是知道,我今天來見你是為了談?wù)撌裁词虑榈摹槭裁匆褑汤鑾???/br> 田博宇帶著喬黎坐下,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就是……我今天想和你說的事情了?!碧锊┯顚⑽募旁谒拿媲?,“你先看看吧?!?/br> 鄧素香低頭,看到文件上親子鑒定檢測報(bào)告幾個大字,用力地抿住了唇。 過了很久,她終于伸出手,拿起了那份報(bào)告。 明明手中拿著的是輕薄得不能再輕薄的紙頁,她翻開這報(bào)告,卻仿佛重若千鈞。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一行字上—— 100%排除親子關(guān)系…… 一瞬間,鄧素香眼前昏黑。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報(bào)告,靠在了背后的卡座上,閉上了眼睛。 見到她這樣的神情,田博宇忍不住道:“素香,你也不要太傷心,這么多年了,本來我們也沒抱多大的希望……” 鄧素香再次睜開了眼,冷冷地看著他:“你確定,這是你和孟西眉的親子鑒定報(bào)告嗎?” “當(dāng)然確定。” 田博宇攬著喬黎的肩:“是喬黎給我提供的頭發(fā),就是從孟西眉身上拔下來的……你說是吧,喬黎?” 喬黎的身體瞬間僵硬了幾分。 如果不是因?yàn)樵诰瓢捎龅搅四莻€叫田燕燕的少女,聽到了那個田燕燕口口聲聲說要是她jiejie回家就弄死jiejie……他才不會干出欺騙田博宇的事情。 拿去檢測的根本不是孟西眉的頭發(fā),而是孟安安的。 他就是要讓田博宇知道孟西眉不是他的女兒,讓他們那一家子神經(jīng)病以后都離孟西眉遠(yuǎn)一點(diǎn)。 然而他沒有想到……田博宇還有個前妻,更沒有想到,田博宇會直接帶著他來見這個前妻,并且還話里話外地暗示他,要他承認(rèn)這份報(bào)告就是真的。 喬黎瞥了一眼對面的兩人,一名中年女人優(yōu)雅端莊,一名混血少年英俊帥氣,家境看上去都十分優(yōu)渥,怎么看都比田博宇那惡心的一家子好上一萬倍。 而對面的那個女人,長得真的和孟西眉很像……說不定她們兩人真的會是親生母女。 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騎虎難下。 要不然……先在田博宇面前配合一下田博宇,等到田博宇走后,他再偷偷折回來,告訴這個女人真相。他不相信田博宇那一家黑心腸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是可以信任的。 喬黎心中做了決定,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然后重重地將杯子放在了桌案上,做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田叔,我給你的頭發(fā),當(dāng)然是我姐的!你還要我說幾遍?” “哎……你田叔我當(dāng)然信了,只是你鄧阿姨……”田博宇看起來也有幾分無奈,“我就知道你鄧阿姨可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shí),今天才把你帶過來的?!?/br> 喬黎輕哼一聲,道:“鄧阿姨,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們可以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有什么問題,來找我!” 鄧素香看著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心中嘆了口氣。 她本想拒絕喬黎,不知出于什么念頭,她鬼使神差地撕下一頁便簽紙,寫下了一串號碼和現(xiàn)在自己居住的酒店房間號。這是回到華國之后葉東初的助理給他們辦理的臨時手機(jī)號,她原本不打算這串號碼能夠派上什么用場。 不過……看著這名少年的眼睛,他似乎還有什么話,想要和她單獨(dú)說。 喬黎將便簽紙對折,放入口袋里,笑嘻嘻看著田博宇:“田叔,我的任務(wù)完成了,我還餓著呢,您不請我吃點(diǎn)東西?” 田博宇笑了笑,叫來了服務(wù)生,順便溫柔地看向?qū)γ妫骸八叵?,你和安德烈想吃什么??/br> 鄧素香站起身來:“不必,我們吃過了。” 她并不想和田博宇吃飯。 懷揣著希望而來,又遭受了希望的破滅,她現(xiàn)在完全是憑著毅力才能保證自己在前夫面前不失態(tài)。 “安德烈,”她輕聲道,“我們走?!?/br> 像是看出了她的狀態(tài)不佳,安德烈扶住她的手臂:“好的,mama。” 田博宇都還來不及挽留,就看到這兩人在他視線里離開。 他看著兩人的背影,臉色并不是很愉快。 喬黎也十分懂得看眼色地站起來:“田叔,我忽然想起來我朋友今天約了我,我就先走了。咱們還沒點(diǎn)餐,也省得你破費(fèi)了?!?/br> 田博宇擺擺手:“去吧,叔叔就不送你了?!?/br> 喬黎笑了笑,和他揮手告別,一轉(zhuǎn)身,嘴角的笑容就落了下去。 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棟高檔酒店,正準(zhǔn)備隨便在附近找個地方坐坐,忽然感覺身后似乎有人在鬼鬼祟祟跟蹤自己。 喬黎皺了皺眉,招手?jǐn)r了輛車。 喬黎自問曾經(jīng)得罪過一些人,但那些人也都是些學(xué)生。 學(xué)校離這個酒店也挺遠(yuǎn)的,整個申城這么大,怎么恰好就跟到這個酒店來了?是不是田博宇有什么仇家? 這么想著的時候,一輛的士剛好停在了他的面前。 見他久久沒動,的士司機(jī)直接摁了喇叭:“小兄弟,還走不走了?” “哦……走!” 喬黎上了車,讓師傅開去了學(xué)校。 萬一讓那些人跟到了家里,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起碼學(xué)校安全一點(diǎn)。 “好嘞!” 的士司機(jī)起步,載著他去學(xué)校。一路上,喬黎看到有一輛大紅色的跑車一直跟在他們的后面。因?yàn)檫@跑車的顏色太過顯眼,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喬黎撇了撇嘴:看來跟蹤他的人沒什么腦子……居然敢開著這么顯眼的車出來。 到了學(xué)校,他一下車就進(jìn)了校門,而后,沒過多久,他就看到那輛大紅色的跑車被攔在了校門口。 他隨便進(jìn)了門口的一棟教學(xué)樓,站在拐角的地方,偷偷看著跑車的方向。 隨后,他就看到跑車上下來了幾個人,三男一女,女的頭上包著紗布,看起來有點(diǎn)眼熟—— 喬黎猛然想起來,這不是上次在酒吧被他打過的那個田燕燕嗎? 田博宇的女兒! 田燕燕跟蹤她爸?還是跟蹤他? 這三男一女和保安交涉,保安死活不讓他們進(jìn)去。 喬黎默默在角落站了一會兒,見他們開車離開之后,這才從藏身的這棟教學(xué)樓里走了出來。 他心思雜亂,漫無目的地向前走。 今天是周末,學(xué)校里并不上課,除了一些在圖書館和教室里自習(xí)的學(xué)生,學(xué)校里面也沒什么人,頗有幾分冷清。 走著走著,他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學(xué)校的湖邊。 這片湖他很熟悉—— 湖邊有面圍墻相當(dāng)?shù)桶?,每?dāng)他逃課又想要躲過保安的時候,都會從這面墻翻墻出去,又或者,遲到的時候,從這邊翻墻進(jìn)來。 湖水平靜無波,倒映著幽幽天色。 喬黎在湖邊的涼亭里坐了下來。 他拿出鄧素香那張寫了她號碼的紙條,又拿出手機(jī)。猶豫很久,他按下了那一串?dāng)?shù)字。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通,對面?zhèn)鱽碇心昱藴厝岬穆曇簦骸拔梗俊?/br> 喬黎一時間有些無法開口,喉頭干澀,始終無法發(fā)出聲音,沉默了許久。 “喂?”女人的聲音依舊溫柔,“喬黎嗎?怎么不說話?” “鄧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