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殺馬特小弟全都重生了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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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沒過多久,就見到葉東初抱著筆記本電腦從書房里出來。 孟西眉仰頭看他:“你怎么出來了?” 葉東初單手敲著鍵盤,坐在她的身邊:“看你狀態(tài)不好,出來陪你?!?/br> 孟西眉沉默,沒有說話。 冬天的夜總是黑得很早,不出一會兒,屋子里的光線就暗了下來。葉東初正在回郵件,沒有開燈,筆記本屏幕的幽幽藍光映在他的臉上。 孟西眉側頭:“我有件事想問你?!?/br> “嗯?” 葉東初把視線從電腦前挪開,看向她:“什么事?” 他的面容一半被屏幕照亮,一半陷在黑暗里。 孟西眉感覺她的呼吸有些亂。 但她盡力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wěn):“安安那天來找我,說她下藥的那天,你看見了,所以她把藥倒了。后來的藥,是你下的,因為你喜歡我?!?/br> 她問:“你看見了嗎?” 空氣仿佛凝固了起來,葉東初直直地看著她。 他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連語調也很平靜。他反問:“你相信她?” 孟西眉讀出了他的潛臺詞—— 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這一刻,孟西眉終于明白了孟安安的意圖。 孟安安不介意她知道下藥的真相。 但孟安安知道她一定會問出這個問題,因為這個懷疑如果扎在心里,就會成為她心中一根拔出不了的長刺。 無論如何,她都會問。 一旦這個懷疑被問出口,無論得到怎么樣的回答,她和葉東初的感情都會有一條難以彌補的裂縫。 因為孟安安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 人是沒有辦法去和一個死人爭辯的。 信任,是感情里面最容易破碎的東西。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可她不后悔。 她坦誠道:“是,我懷疑你。所以,請你告訴我真相?!?/br> 她的聲音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剛醒來的時候,你說你也不知道下藥的人是誰,你一定會把人揪出來。你到底……有沒有騙我?” 又是長久的沉默。 終于,葉東初道:“是,我看到了她下藥。” 孟西眉問:“為什么?” “她說的沒錯,”葉東初笑了笑,“因為我喜歡你?!?/br> “……謝謝你這一次沒有說謊?!?/br> 孟西眉忽然很累。 她甚至不想去問,葉東初為什么那么早就喜歡上了她。 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去深究,她不想再去回顧上輩子這件事給她帶來的痛苦。 “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欺騙?!彼溃叭~東初,我們分手吧?!?/br> 她站起身,不想再面對葉東初,想要回到一個能夠讓自己獨處的空間。 不料想手腕被拽住,身后人一拉,她就回到了他的懷里。 他抱緊她,看著她的眼睛,聲音發(fā)?。骸拔乙詾?,她是給葉東陽下的藥?!?/br> “她看著葉東陽的時候,眼里的野心幾乎要藏不住。而她和葉東陽如果發(fā)生了關系,奶奶一定會解除你們兩人之間的婚約。” “孟西眉,”他眼角泛紅,帶了些兇狠地吻上她,“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絕不下作?!?/br> 葉東初越吻越深,她沒有掙扎。 一夜荒唐。 清晨,孟西眉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里,沒有帶走任何東西。 …… 一月份的澳洲正是夏天。 孟西眉躺在沙灘椅上,感受著海風吹過身體,張開了雙臂。 “所以……你就真和他分手了?” 沙灘上,饒曼躺在她的身邊,舉起冰果汁喝了一口:“當初你們訂婚取消,結婚也取消,我就覺得有點問題。老話叫什么來著,不吉利?!?/br> “算是分手了吧。”孟西眉慢吞吞道,“他沒同意,但也沒拒絕?!?/br> 饒曼瞥她一眼:“我覺得啊,難。你們兩分明都是沒放下對方?!?/br> 孟西眉不說話。 饒曼自知她不想聽這個話題,繞開這個話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了幾句。 聊到最后,饒曼冷不丁道:“我聽安德烈說,葉東初也來澳洲度假了?!?/br> 過了很久之后,孟西眉才慢吞吞道:“哦。” 和葉東初分手之后,她似乎變得遲鈍了很多。 像是一個占據(jù)她大半生命的人,支撐著她前行的力量,化作了她心臟的一部分。然后,那一部分空了。 重生以來,她的目的很明確,重新唱歌,以及,和葉東初在一起。 現(xiàn)在,她只剩下半邊心臟,另外半邊,被蠶食一空,風一吹,呼啦啦地在她腦中回響。 她才發(fā)現(xiàn),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和葉東初的交流都單薄得可憐。 他們兩個人似乎沒有深入地去談論過一些什么。 比如愛情,比如婚姻,比如一些……感情里的其他東西。 她上輩子是不敢去談。 在她后來真正走紅之前,她一直是以一種近乎包養(yǎng)的關系留在葉東初的身邊。她還曾經(jīng)想過,是不是因為和她發(fā)生了關系,所以葉東初的態(tài)度,只是不得不對她負責。 一直都是她自己在一廂情愿地在信任和依賴著他。 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堵密不透風的墻,誰也猜不透他在想著些什么。 她開始回想當初洛楓他們說過的話。 葉東初在她死前,裝殘裝瞎,在她死后,沒有去參加她的葬禮,此后十年,都沒有去墓前看過她。 他們沒必要說謊。 可是……葉東初為什么要騙她呢。她那時候真心為了他的身體而擔心和難過。 但這個問題也不會再有答案了。 她已經(jīng)離上輩子很遠,上輩子她經(jīng)歷過的那些磨難,再也不會發(fā)生。她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嶄新的路途,介懷往事沒有任何意義。 …… 孟西眉給自己放了個長假。 她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和饒曼吃了睡,睡了吃,閑暇的時候在海灘走一走,坐在海邊,一發(fā)呆就是一整天。 這么放空著自己,靈魂卻仿佛還是空蕩蕩的,沒有歸處。 不知第幾天,葉東初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里。 他和她訂的同一家酒店,不管是出入餐廳,還是去海灘,她總能不遠不近地看到他。 兩人沒有打招呼,也沒有說話,只是隔著一段距離,遙遙對望一眼。 饒曼看著她嫌煩,干脆自己拉著安德烈開游艇出海去了。 出海之后回來,告訴她海上風景還不錯,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玩玩。她點頭答應,第二天上了游艇,發(fā)現(xiàn)葉東初也在船上。 他不知哪弄來了釣竿,等船停下來的時候,就坐在邊上海釣,看起來像模像樣的,挺像那么回事,卻一條魚都沒釣上來過。 她坐在船艙內吃糕點,安德烈溜過來問她:“姐,你們還要冷戰(zhàn)多久?” 她糾正他:“我們分手了?!?/br> 安德烈努努嘴:“葉那邊可不是這么說的?!?/br> 安德烈塞給她一瓶水:“他坐在那很久沒喝水了,海上本來就暴曬,這樣他受不了的,你把這水拿給他喝吧?!?/br> 說完,安德烈像是甩脫了什么麻煩一般,一溜煙地跑遠了。 孟西眉拿著礦泉水,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拿著水,朝甲板走去。 她站在他的身邊,把水遞給他:“安德烈說,你該喝水了?!?/br> 葉東初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看她。 他道:“放在那吧?!?/br> 她彎腰把水放在地上,隨著海浪,船身晃動一下,瓶身沒有立穩(wěn),向前滾動。 她伸手去抓水瓶,抓住的剎那,不知為何,她腦中閃過一個十分清晰的念頭:她要死了。 下一秒,她的身體因為慣性撞上了欄桿,本該堅固的欄桿莫名斷裂,她摔下游艇,海浪一卷,瞬間將她淹沒。 她不會游泳,也莫名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能感受到自己被困在深海里,不斷地下沉。 又要死了嗎。 上輩子死于火,這輩子死于水。 腥咸的海水灌入她的口鼻,讓她的意識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