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丟的小姐回侯府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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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夫人派了人去了二房,請林蔚之夫婦來細(xì)細(xì)說了林葉兒告狀的事情。 江文秀倒是十分羞愧,“我沒有教養(yǎng)好姑娘,讓嫂子受累了?!?/br> 大夫人直白受了她的禮,直接當(dāng)著林蔚之夫婦的面說了自己的打算,“四姑娘還沒嫁出去了,就想著給家里沒臉。嬤嬤怕是也管不住脾氣這樣大的姑娘,還盼著蔣府的縣主能有些手段。公中原本庶女都是十二抬的,因著二弟是侯爺,算著給她留了十六抬嫁妝。她既然不滿意,正好把那些錦緞?chuàng)Q做棉布,多給她幾抬撐場面?!?/br> 江文秀心里清楚為什么林葉兒鬧騰。前頭那些子孫桶跋步床什么的就占了大頭,也沒辦法換錢打賞。真真值錢的也就是后面幾臺布帛金銀了。多幾臺,可不是簡單的加點(diǎn)錢就了事,那可是實(shí)打?qū)嵉你y子。 大夫人一開口就是錦緞?chuàng)Q做棉布,當(dāng)真是氣狠了。 “是四姑娘心思大了,不曉得感恩?!苯男氵@句話就是極重了。 “實(shí)不相瞞,公中湊這十六抬也是勉強(qiáng),不少錦緞還沒買下呢,等時(shí)令花色來了,我再給姑娘看看。四姑娘我們是教導(dǎo)不了了,盼著蔣家多教教罷?!贝蠓蛉诉@話直白,就是說之前給的那些值錢的綢緞木料,現(xiàn)在要換些沒那么值錢的了。嫁妝少了不過是打頭的事情,好叫蔣家知道,姻親是做了,兩家關(guān)系綁在了一起,卻是要麻煩蔣家好好教一教新婦的。 林蔚之看了江文秀一眼,心知妻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添妝的,眼下公中嫁妝又少了,林葉兒難免會傷心。他嘆了口氣,想起蔣玉昆是個(gè)不錯(cuò)的人,也盼著林葉兒和他和和睦睦過日子,“大嫂,這些年家里的事情全賴您周全了。只是葉姐兒馬上就要做蔣家婦了,在蔣家過的高興,我們也少cao心。” 大夫人抬眼看了他,“二弟,你是個(gè)慈父,我和二弟妹也不是苛刻人。你慣著四姑娘,外頭可不慣著。你就是為了家里還沒嫁人的萱姐兒,也要狠下心才是?!?/br> 林蔚之心里犯難,他家底不厚,官職沒多少油水,江文秀自己的嫁妝是不可能大大方方散給庶女的,可到底是自己的姑娘,若是因著嫁妝讓蔣家看不上,他也心疼。 江文秀看著林蔚之為難的樣子,心里也不痛快,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丈夫,怎么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墒窍氲搅秩~兒那個(gè)性子……江文秀心里滿是不快,“到底都是姓林的姑娘,我本事不夠,還盼著大嫂替我多指點(diǎn)。她那個(gè)狗脾氣,鬧得嫁不出去了倒是無妨,若是累得了湘頌……就是我的罪過了?!?/br> 大夫人嗯了一聲,“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可不留情面。” 林蔚之想說什么,被江文秀一把壓了下來,低聲問:“要是嫁人當(dāng)天鬧起來了,你管的???” 林蔚之縮了縮手。 大抵得了二房一家的托付,大夫人也不藏著掖著做個(gè)善人了,實(shí)打?qū)嵉嘏闪搜诀呷ジ嬖V了林葉兒,嫁妝單子要更替的事情。要是不想出嫁的時(shí)候沒兄弟背著上轎,只管作天作地好了。再整幺蛾子,也別指望嫁人了,趁著還沒成親,直接說惡疾家廟里住一輩子吧。 大夫人這頭派了嬤嬤早早就去磨林葉兒的性子,那頭轉(zhuǎn)身請了大夫來,說因著姑娘嫁人前要好生補(bǔ)一補(bǔ),利子嗣。生生把林葉兒的院子給封了起來。 林葉兒還在琢磨著楠木打的黑漆攢海棠花拔步床,大夫人卻直接派人將她拿回了院子,連照面都沒有,直接鎖了門。 午飯時(shí)候,再?zèng)]有三菜一湯,而是一碗清粥配著一碗藥的時(shí)候,林葉兒氣壞了,非要丫鬟去大廚房罵上一通。 可丫鬟也出不了門,而且吃的也是一碗清粥。 林葉兒一把砸了碗,“我要見二夫人!” 外頭沒人應(yīng)她的話,兩個(gè)膀肥腰圓的仆婦不動(dòng)如山,搬著凳子在外頭守著,不許里面的人出去。王嬤嬤帶著小丫頭撤了砸下來的碗,“既不想吃飯,晚飯也不必準(zhǔn)備了?!?/br> 林葉兒哼了一聲,分外看不起王嬤嬤這些小手段,但是因著大夫人的話,到底不敢頂撞這位大夫人派來的嬤嬤。只是她心里想,不吃就不吃,敢讓我餓三天,看看是罰你還是罰我?!說不得還要說江文秀不慈呢! 可還沒等下午,林葉兒就有些熬不住了。 下午按照往日是會有茶點(diǎn)的,配著清茶再合適不過了,可這時(shí)候院子里靜悄悄的,丫鬟不能去大廚房領(lǐng)用,她自然也沒得吃。 林葉兒恨恨瞪了王嬤嬤一眼,不過是一頓糕點(diǎn),自己就不吃了。 連著熬了一天,到了半夜的時(shí)候,林葉兒瞪大了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餓肚子的感覺她從前沒受過,如今方才知道辛苦。就像是千萬只蟲子在鬧一樣,根本睡不著。 她心中隱隱明白過來,為什么大夫人說江文秀對自己好了,雖然一直是冷漠相待,但是至少?zèng)]有克扣飲食,沒有罰她做些女紅之類的,還過得是金貴的小姐日子。 可她不能承認(rèn),也不敢承認(rèn),抬起頭,硬咬著牙,勸自己第二天就好了。再餓兩天,王嬤嬤可不敢了。 可第二天的清粥一端上來,林葉兒就沒忍住了,“喝粥吃不飽!” “大夫說忌葷腥,為著您的病,還是忌口才好,不然等到成親的時(shí)候趕不到吉時(shí)上花轎,日后出了事情……”王嬤嬤臉上帶笑,眼角卻是冰冷,“四小姐且忍忍吧。” 這如何忍得,她一個(gè)婆子就敢對自己無禮,也不看看誰是主子。 林葉兒先頭鬧了那場,雖然知道惹了大夫人的厭棄,但是婚事還是照常,還得了老夫人的私房,讓林葉兒的膽子又回來了。鬧就鬧了,大夫人是隔房的,江文秀又是不管事的,最后什么懲罰都沒有。當(dāng)初林葉兒被大夫人丫鬟架著走的羞愧,立刻變成了耀武揚(yáng)威。 可大夫人來的這出,卻是連門口出不去?!斑@回誰替我出頭?!”林葉兒想了許久才想出了在老夫人面前哭鬧的手段來,同時(shí)讓掌管公中的大夫人和對自己漠不關(guān)心的江文秀都沒臉。 可她想盡了辦法,連門都出不去,更別提見老夫人了。但凡她想要鬧起來,就被人直接架起來不給飯吃,不許睡覺,熬鷹似的,哪里扛得住。連著幾日,林葉兒是徹底萎靡了。 再這樣過了兩日,林葉兒認(rèn)錯(cuò)認(rèn)得快極了,又說自己是無意的,只是仰慕三jiejie林旋兒的風(fēng)采,想討兩件她的東西,一會兒又哭訴嫡母對自己好,自己知道錯(cuò)了。 但是王嬤嬤不為所動(dòng)。 林葉兒發(fā)了狠,將屋子里的東西打砸了一空,王嬤嬤也只是叫小丫鬟全部撿走,卻并不添置。連帶著水壺和茶杯都換成了竹子做的寒酸物件,只說等林葉兒帶著夫婿歸來,正好看看林下風(fēng)氣。 這可萬萬使不得啊,給奴仆看了自己連茶具都是竹子做的,那在蔣家還不得成了笑話。 吃了虧,不敢再鬧了。這些日子她的腰都瘦了一大圈了,聞著清粥都煩,可卻沒有沒辦法。 她都要跪在王嬤嬤面前說知道錯(cuò)了,讓大夫人放過自己,可還沒等她跪下,王嬤嬤先跪下了,“日后可還是要陪著您去蔣府的,哪能這樣?!?/br> 林葉兒后背一身的汗,整個(gè)人兒都涼了,她難得聰明了一回,“這是大夫人說的?” “大夫人怕您做錯(cuò)事情,牽累侯府,讓老奴陪著您?!?/br> 林葉兒哈哈大笑,眼淚卻根本止不住,她惡狠狠地抓著王嬤嬤的領(lǐng)口,“侯府是我爹的呢!我親爹都不嫌棄我牽累,大夫人憑什么?!” 王嬤嬤平靜地看著林葉兒,“看來前些時(shí)候大夫人的話您還是沒聽進(jìn)去。大夫人懶得管這些事情,便派了老奴來看著。有一有二不可有三,蔣府不比大夫人仁善,可忍不住小姐您這樣鬧騰呢?!?/br> 林葉兒手中的繡帕悄然跌落。繡帕上面一對繞著牡丹花偏偏飛舞的蝴蝶,就像是落在了塵埃里頭。 “你胡說,你胡說!” 王嬤嬤沒有做聲,林葉兒的院子里,也漸漸沒有打鬧的聲音。 瞧見林葉兒安分了,雞鴨魚rou倒是一水兒供應(yīng)了,林葉兒不肯吃那些,她的下巴日漸消瘦,眼睛卻格外明亮。 原本只是盼著出嫁,現(xiàn)在的林葉兒,卻是恨不得早日逃出去。等脫了大夫人的手心,這個(gè)王嬤嬤,等到了蔣府,她一定要叫她好看! 林葉兒狠狠攥著手里的帕子,強(qiáng)壓著脾氣,忍讓下來。 李平兒也聽說了這些事情,沒曾想大夫人還有這出,金嬤嬤趁機(jī)給她科普這些事情。 金嬤嬤原本是不好說的,她也覺得大夫人這手有些過了,但是李平兒既然好奇,她便隱晦地提點(diǎn)道:“先頭長公主府的駙馬得了下面的人孝敬,納了美妾在身邊。美妾嬌縱,自稱身體虛弱,不常去給長公主請安。長公主不高興,打著美妾生病的旗號,尋了大夫來將人關(guān)在屋子里,直接給餓死了。長公主說是因病不思茶飯,神思減弱身故,駙馬也無可奈何?!?/br> 哦。 就算是長公主這樣尊貴的皇親國戚,也得找個(gè)由頭來處罰人,不能因著脾氣不好隨意打殺了侍妾婢女。 大夫人和她的手法如出一轍,都是尋了養(yǎng)身體的由頭來管教。唯一不同便是林葉兒是小姐身份,好歹是姓林的,大夫人卻這樣干脆利落……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借著這個(gè)由頭,怕是父母也不愿意大夫人這樣做的。 公中減嫁妝可以,訓(xùn)斥也可以,但是如果直接伸手封林葉兒的院子,讓她故意生病,這是直接伸手打二房的臉了,江文秀再不管事,再討厭林葉兒,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 就像是大夫人想要派王嬤嬤跟著嫁去蔣家,也得先讓二房同意一樣。 看來林葉兒,是徹底讓二房束手無策了。 是不是一旦有了生病做由頭,大夫人就能直接鎖院子,讓姑娘老老實(shí)實(shí)縮在里頭等到出嫁的時(shí)候。 李平兒打了個(gè)寒顫,不僅因著她和林葉兒是二房姐妹唇亡齒寒,更為著大夫人的手段。如果自己今后不如大夫人的意了,她也弄這么一出說是急病,想要抗?fàn)幒纹淦D難。 林葉兒院子里不止是鎖住了,而是正兒八經(jīng)在熬藥呢!面面俱到,就算是林蔚之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不肯給她送葷腥,只怕身體會故意熬壞。 這就像是熬鷹一樣,熬鷹是不給吃不給喝,讓它的精神先沒有了,再給它份好rou精心飼養(yǎng),叫它服服帖帖的??闪秩~兒這里能不能撈著好rou尚不可知,不給吃不給喝的手段倒趕上了。 這種態(tài)度太冰冷了,莫名就叫人生出了隔閡。 李平兒謝過了金嬤嬤,惶惶然回到了房間里。 第24章 好在林葉兒的事情悄悄過去,沒有破壞新年的氛圍。 大夫人為了求新年好運(yùn)氣,決定去寺廟里燒頭柱香。這些想法的人很多,就算不是頭柱香,能在大年初一給佛祖上香也是極好的。 老夫人本就信佛,去燒香倒是讓她興致勃勃,“往年想要去燒香的,人山人海的都輪不上呢?!?/br> 大夫人笑瞇瞇地回她:“今年和主持說好了,怎么也能排上。” 老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只盼著佛祖保佑,林家越來越好。” 到底是今時(shí)不同往日,林府從前可沒這個(gè)面子和主持定下燒香的安排。最近林荀之順風(fēng)順?biāo)?,就等著機(jī)會來了指著戶部尚書升一升。聽聞戶部尚書的年紀(jì)也大了,只怕不能在位子上呆太久,大夫人難免心中有些急切,盼著佛祖保佑丈夫好早日升官。 如今朝堂上升官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不難,倘若資歷名望不足,那就一定要做出一番功績來,林荀之正值壯年,自然盼著更進(jìn)一步。自從到了戶部,心里也是憋著一口氣,一改平日里斂財(cái)?shù)淖黠L(fēng),將前任做的不好的地方盡數(shù)擦干凈屁股,來往撥款利落,也想著辦法給朝廷征收商人的賦稅提一提庫房的銀子,盼著結(jié)交善緣。 大房如今就等著一個(gè)好表現(xiàn)的機(jī)會出來,趁著尚書乞骸骨之后,能掙個(gè)功績平平穩(wěn)穩(wěn)地升上去,不要被旁人摘了桃子。 大房把出行計(jì)劃定了,二房三房自然也跟著去。李平兒在尼姑庵里頭住了好幾個(gè)月,這回好不容易回家了,又要去寺廟里再燒香,不免有些乏味。江文秀雖然心疼她,但是也希望能燒上頭柱香,得了佛祖保佑。 董敏卻不然,她趁著機(jī)會,主動(dòng)提出了要陪江文秀。這些日子和李平兒親近,便同董敏疏遠(yuǎn)了。看到董敏孺慕的模樣,江文秀也生出了許多憐愛,點(diǎn)頭帶著董敏一塊去了。 沉寂多日的董敏眼看姨母態(tài)度變化,又再度伶俐起來,甚至還奉承起了李平兒。大抵是知道了四姑娘的婚事,心中隱隱有些擔(dān)憂。 董敏是看不上四姑娘的婚事的。 但是她是承恩侯府的遠(yuǎn)親,說起來還不如四姑娘的身份呢,倘若不是嫁個(gè)富貴商戶就是嫁個(gè)窮酸的讀書人,她也會選縣馬家的庶子的。到底官家身份和平民天壤之別,她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連一點(diǎn)兒入京的機(jī)會都沒有。 董敏有些恨意,同樣都是女子,江文秀好命投胎做了侯府夫人,自家親娘卻早早去世,父親家里頭一團(tuán)亂麻,沒錢也沒本事,若不是自己攀上了江文秀,只怕父親受了攛搗,計(jì)算著把自己嫁給商戶或者當(dāng)?shù)氐男」僮隼^室呢。 她心里明白,要是想要和五姑娘一樣,嫁給翰林家的公子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入宮呢?只要能再賭一次,只要能再重走一次林妃娘娘的路……她肯定會比林妃做得更好! 董敏的心里翻來覆去,只盼著能在李平兒議親之前,先把江文秀說服了,然后借著江文秀的口,讓大房一家看重自己,送自己去宮中。 但她每每看見林萱兒的臉,就想到了丫鬟們說的話,找回來的萱姐兒和林妃生得極像,甚至容貌更甚。董敏心中驚恐,她就是和林妃娘娘生得像,所以才得了機(jī)會在姨母身邊。如果正牌的親meimei來了,豈不是糟糕透了。 董敏嘆了口氣,她明明可以和林萱兒交好的,為什么當(dāng)初還故意疏遠(yuǎn)她。只因著心里太害怕了…… 但如今,不是害怕的時(shí)候。四姑娘的事情如同當(dāng)頭一棒,叫她明白過來,姨母再親也是姨母,她怎么也比不過親生女兒。更何況如今當(dāng)家的是大夫人,她只能換個(gè)辦法。 許多時(shí)日不見,李平兒在燕回庵里養(yǎng)膚色,倒是白皙細(xì)膩了許多。除了手上練字還留著薄繭,其他的地方已經(jīng)像是水煮雞蛋白一樣了。 大抵因著帶上了董敏,江文秀有些沒話找話,來和李平兒搭茬,兩人聊了幾句家常,見李平兒興致缺缺。 董敏倒也識趣,眼見李平兒對自己不慎熱絡(luò),也不湊上去了,反而是去了五姑娘的車?yán)?,同她說了會話。 眼見董敏去了五姑娘那里,李平兒神色淡淡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江文秀想起了老夫人的指責(zé),怪自己親近董敏不親近親生女兒,心里十分愧疚,于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忽然低聲說起了私房話:“萱姐兒,我同你說個(gè)事,你董家表姐說,想進(jìn)宮去照顧七皇子……” 李平兒愣在了當(dāng)處,董敏想怎么照顧七皇子? 江文秀心里也有些為難,“七皇子還是個(gè)孩子,身邊沒個(gè)親近人到底不好。董敏去了一定比那些宮女用心??晌倚睦飬s不想她去的,你三jiejie那樣好的人,生得漂亮,府里頭人人都夸她懂事,可在宮里都沒呆上幾年便去了,連面都沒見著……那不是個(gè)好地方,還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找個(gè)人嫁了?!?/br> 李平兒回手握住了江文秀,“娘心腸好,董家表姐想的簡單,宮女不是那么好做的。” 江文秀臉上有幾分郁色,“她是想我推舉她做秀女,承恩侯府到底是個(gè)侯爵,若是我用侯夫人的身份推薦,一定是能中選的?!?/br> 原來是指望著當(dāng)宮妃呢。也不想想宮里頭妃子那么多,沒兒子更是多了去了,哪個(gè)不想撿個(gè)便宜兒子以后舒舒服服做太妃?以后榮辱都系在七皇子身上,怎么會對他不好。 “皇家和村里人家可不一樣,村里光棍照顧不好孩子才要討老婆,宮里頭不缺吃不缺喝的,大把人求著能帶個(gè)孩子呢,哪能對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