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丟的小姐回侯府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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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謝謝你啦,祝你新年好運(yùn)連連?!崩钇絻喉樦氖种柑ь^一看,果然一個窗戶打開了。 種世道又客客氣氣說了幾句話,等送著江文秀和林蔚之上車了,這才一把拖著弟弟往樓上走。 江文秀嘆了一聲,“平遠(yuǎn)侯家的小公子真是活潑可愛?!?/br> 林質(zhì)慎在外院,也跟著一塊見過這兄弟三人,“他們家老二看著十分沉穩(wěn),書也讀的好,據(jù)說三歲的時候就認(rèn)識千字了?!?/br> 江文秀不敢置信,“呀,這夸張了吧?!?/br> 林質(zhì)慎撓了撓頭,“誰知道呢,反正肯定是少年就有才名的。他哥哥更厲害,年紀(jì)雖然小,但是跟著平遠(yuǎn)侯打了好幾次勝戰(zhàn),母親是隴西大族,世子的位子得了這么早,就是關(guān)西那邊上書求來的?!?/br> “這還要上書?”江文秀不明白,“都是長子,肯定就是他的了呀?!?/br> 林質(zhì)慎嘆了口氣,“他們家的爵位是世襲不降的,就為了打戰(zhàn)用。前頭平遠(yuǎn)侯可不是長子,兄長死了才輪到他,所以世子之位一直變得厲害。請立世子,也是想著把平遠(yuǎn)侯從邊陲調(diào)回京中來,如果實(shí)在平遠(yuǎn)侯要去打戰(zhàn),世子按例是要留在京中的。無論如何,都能讓讓孩子好好的?!?/br> 江文秀明白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如今天下太平,能少打一些戰(zhàn)就少一些吧。長子不去戰(zhàn)場,次子和三子還小,都能平平安安長大?!?/br> 李平兒想起世子陪著燕王的事情,“我看平遠(yuǎn)侯倒是很殷切,在京中又是跑關(guān)系,又是去這家那家送禮的,怕是想外調(diào)出去。” “是了,到底他是武將,沒有常駐京中的道理,肯定是盼著領(lǐng)兵的。平遠(yuǎn)侯威名赫赫,三十不到就已經(jīng)憑借戰(zhàn)功打出了威名,除非覺得差不多是時候轉(zhuǎn)文職了,不然還是外調(diào)的好,擱在京中遭罪受氣?!?/br> 朝中例來是天子與士大夫治理天下,重武輕文風(fēng)氣嚴(yán)重。同級別的武官頂撞文官,是會被彈劾的。但是武官憑借功績升官快,手里的人馬多,真遇上戰(zhàn)事了,自然撈錢的也多。所以,除非是功績家世是平遠(yuǎn)侯這樣的,不然想轉(zhuǎn)文職也沒機(jī)會。 “我看他們家老二,今后肯定是要走文職的路子,平遠(yuǎn)侯家死的人太多了……”林質(zhì)慎長嘆了一口氣,就算不熟朝局,他也知道平遠(yuǎn)侯是將種世家,和其他帶兵的將領(lǐng)不同,他們世代駐守結(jié)親在關(guān)西,自家養(yǎng)親兵府臣,這種榮耀是用種家人的血換回來的。 李平兒不太明白這些,可聽上去便覺得復(fù)雜而有趣。她暗暗記了下來,想著到時候翻翻史書看看,“哥哥怎么知道的?” “邸報(bào)啊,里頭都有寫。我聽先生說,要多看里面的東西?!?/br> “我也想看,”李平兒難得鬧了一回,“哥哥你帶一份給我看看?!?/br> 林質(zhì)慎大手一揮打了包票,“這有什么難的,月月都有呢,我看過后就拿去給你,你要是有空就幫著爹裝訂一下呢?!?/br> 江文秀心想,邸報(bào)也是識字,女兒肯看就好,自然也不阻攔。 那頭林蔚之忽然哈哈一笑,嚇得林質(zhì)慎一把沒扶住,讓他摔了個屁股蹲。江文秀連忙拉起自己丈夫,又狠狠瞪了林質(zhì)慎一眼,“等你爹醒來了千萬不許說這件事情?!?/br> “知道了知道了!”林質(zhì)慎打著馬虎眼,趕緊背起老爹上馬車。 隨著林蔚之莫名其妙的屁股痛,這個新年就熱熱鬧鬧地過去了。 新年里,李平兒正式以林萱兒的身份見了親戚,名字上了族譜,也見了幾位和府中常來往的夫人和小姐,說好了春日一起去赴宴,也算是進(jìn)了京中的貴人圈。 大夫人匆匆教了一些管家的規(guī)程和事情,也不指望侄女們都能學(xué)會,林嬌娘眼看著熱鬧,到手里沒學(xué)到多少心里發(fā)苦,“大伯母根本就不想教我們,她嘴上說的簡單,我學(xué)了這些日子,不過就是管管仆役,連那些高門的禮單和來往還不是不知道。” 林嬌娘可不是傻子,管家的流程簡單,下頭的仆人聽話,養(yǎng)家的金銀抓緊些,不會出亂子??烧嬲趺垂苤袖?zhàn)訏赍X,怎么和高門大戶往來的禮儀,可是一點(diǎn)沒挨著??蛇@些事情說起來簡單,又和時局官場密切相關(guān),縱然大夫人愿意教,也不知道什么話應(yīng)當(dāng)說,什么話不當(dāng)說。 再說了,大夫人心里瞧著的林嬌娘是嫁不了高門大戶,壓根就沒想過要教這些。林嬌娘學(xué)不到想學(xué)的,心里雖然有不滿,卻不敢當(dāng)面責(zé)怪大夫人不盡心。 一同跟著大夫人行走,李平兒多少也猜到了六jiejie的心思。 “能不能嫁高門還是一回事情呢,”李平兒倒是想得開,“管家其實(shí)也簡單,就是按著章程來,下頭的人完成指派,上面的人手稍稍松一些,都在規(guī)矩內(nèi),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真出了事情,就按照章程來,酌情再處理不是。到底那么多人不是天生的高門大戶,不差我一個?!?/br> 金嬤嬤就夸她想得開。 過了新年,五姑娘林湘頌正式開始備嫁了,大夫人恨不得全副身心都投入給女兒置辦嫁妝,沒空再帶著她們。李平兒和林嬌娘也開始準(zhǔn)備忙碌于宴會和各種相親中,便脫身了管家的事務(wù)。 林嬌娘到底有幾分嫉妒和羨慕,也不像是平常那么黏著林湘頌了,反而有空還來找李平兒,和她說上一說林湘頌備嫁的事情,“也不知道公中能給姐妹出多少嫁妝呢?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總不能把咱們給忘了?!?/br> 林嬌娘這話有意思,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不知道是說大伯掙夠了錢,還是說只有大伯享了林妃娘娘的福蔭升了官。 林嬌娘卻以為是李平兒聽不懂,索性說了大白話,“大伯父不靠著七皇子,能有今天?林妃娘娘可是姓林,出自二房的,你不看緊點(diǎn)自己的嫁妝?新婦嫁妝不豐厚,嫁去夫婿家,可是要被公婆挑刺的。之前還有個宰相想要娶寡婦被御史責(zé)難,說他就是為了寡婦帶了萬貫身價(jià)的嫁妝,可見嫁妝有多重要了。” 李平兒不知道三房原來也惦記著這些,難怪三夫人有底氣沖撞大夫人。大家都是姓林的,憑什么林妃娘娘去了,好處都給大房撈走了?二房占了個侯位是毋庸置疑,人家可是親爹呢,可大房和三房同樣都是叔伯,怎么三房一點(diǎn)好處都沒撈著,還得夾緊尾巴做人? “家里給我準(zhǔn)備什么便是什么,大伯父是戶部的侍郎,自然俸祿高一些?!崩钇絻翰桓襾y接話,“大伯母補(bǔ)貼了許多,到底是照顧家里的?!?/br> 林嬌娘撇撇嘴,心里埋怨李平兒膽小怕事,可到底她也只能扇扇風(fēng),不敢真的去問責(zé)大夫人。三房的吃穿用度都是公里出錢呢,惹惱了大夫人,她說不得就要和林葉兒一樣竹籃打水一場空。林嬌娘訕訕笑道,“我也就是這么一說?!?/br> 從李平兒這里找不到好處,林嬌娘又有了別的主意。等五姑娘出閣就要輪到她了,林嬌娘打聽來打聽去,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四姑娘林葉兒身上,林葉兒鬧了一通之后是十六抬,還得了老夫人的補(bǔ)貼,自己肯定比她多許多。 如果嫁妝大概能到三十六抬,加上父親和母親的補(bǔ)貼,說不得還能博一個好夫婿。她可和林葉兒這個目光短淺的不一樣,她吃夠了家里是白身的苦,只盼著能靠著嫁妝榜下捉婿抓個進(jìn)士郎回來,就算年紀(jì)大一些的外地人,她也認(rèn)了! 冬去春來,林葉兒的婚事定得快,來得也快,五姑娘準(zhǔn)備嫁妝的時候偶,她就差不多該出閣了。就在她瘦的只剩下一張小臉的時候,終于等到了蔣家的迎親。林葉兒就像是飄零的葉兒一樣,終于落在了蔣家。 那日府里頭幾個姐妹都來賀喜。只是那日林葉兒鬧了一通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明面上不提,可瞧見那減過幾分的箱子,到底有些兔死狐悲。 林葉兒的丫鬟兒也悄悄看過了,雖然是比旁的庶女多了四抬,可里頭只是放些了普通布帛,還不是時令的新鮮花色。雖然早知道不會是什么值錢的,可心里到底不如意,“添了的四個箱子,里頭不值什么錢,二夫人也太小氣了,人家庶女出嫁主母都要添點(diǎn),偏的她不肯添些嫁妝?!?/br> “她恨不得不管我,怎么會放值錢的東西?!绷秩~兒冷笑了一聲,都是假模假樣的。只盼著蔣玉昆是真正的良人…… 林葉兒想得出神,林蔚之卻托人送了一個小盒子過來,里頭放著二十畝的田契。 這原本是給李平兒置辦的,但是因著林葉兒鬧出了嫁妝這件事情,讓大夫人一口氣打了臉,林蔚之思來想去還是擔(dān)心自己親生女兒在夫家受委屈,就悄悄從給李平兒置辦的田地里,挑出零散的二十畝,派人送了給林葉兒。 林葉兒這才有幾分動容。父親雖然不愛說話,但是也是想著她的,如果江文秀是個能容人的大婦,自家何至于此。林葉兒得了這二十畝的田,心里卻越發(fā)恨江文秀了。等自己陪著夫君有了出息,一定會好好孝順父親,給他送十個八個小妾,最好換個年輕的妻子,叫江文秀自吞苦果才是! 林葉兒越想越暢快,甚至都想到了夫君給自己請封誥命的事情。卻不曾想過,如果不是江文秀點(diǎn)了頭,林蔚之哪里敢把給李平兒準(zhǔn)備的東西送給她。 第27章 等到出嫁的那天,林蔚之夫婦在外頭忙碌接待,全福夫人在給林葉兒上妝。 李平兒也按著添妝的規(guī)矩來給她送賀禮添喜氣,看著林葉兒發(fā)亮的眼睛,似乎就像是要逃出陷阱的兔子一樣。 李平兒卻已經(jīng)沒有憐憫的心思了。她們同樣是身不由己,林葉兒卻每每挑了岔路來行。 兩人相對無言,全福夫人上過妝,大家一并都夸贊好看,林葉兒這才得意地笑了出來,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她就盼著一切和和美美,順著心意。 李平兒送的鐲子是一對粉晶的圓潤鐲子,中規(guī)中矩,但比庶女送來的賀禮強(qiáng)上不少。林葉兒也沒道謝,她心里看不起這對鐲子,收了下來就冷著臉。 李平兒也不在意,只是她看著站在一旁的王嬤嬤,神色嚴(yán)肅,像是鷹隼盯著獵物一樣,難免生出了幾分寒意。 五姑娘和六姑娘來得遲了些,送的東西和李平兒差不多,客氣話恭維了兩句,祝林葉兒白頭偕老之類的,就拉著李平兒要走了。 六姑娘知道蔣玉昆沒什么大出息,往日在京中幫閑,文不成武不就,就算嘴皮子利落,可真有了前程,好處不一定就落在林葉兒身上呢。 反正她覺得林葉兒脾氣古怪,又是個拎不清楚的,就算嫁過去了,夫妻日子也不和睦,以后嫁人了,她們肯定是不會互相來往的。 五姑娘則是知道了蔣玉昆給自家的賀禮更重幾分,許是投名狀,許是表明立場,總之這個未來的四姐夫還得托著自己辦事呢,她怎么也求不到林葉兒頭上。至于林葉兒這樣的脾氣,她也懶得幫一把,少些來往,說不定翰林府的更高興。 親戚姐妹間最重要的是幫扶,眼見林葉兒即將出嫁都不肯搭理家里人,她們自然更不會放下身段去陪一陪林葉兒的。 林嬌娘家里沒有庶女,眼見林葉兒陰陽怪氣也沒什么熱鬧看,索性催促早些去看迎親的熱鬧。蔣玉昆沒什么出息,但好在和幾個紈绔子弟玩得好,說不定請來迎親的公子里,還有有幾個家世不錯的。 萬一家世又好又有才華呢?林嬌娘蠢蠢欲動,催著兩人過去。 林湘頌純粹想看看外頭的熱鬧,等晚些時候自己成親了,也不知道翰林家的公子是要怎樣接親的。 李平兒也呆著尷尬,既然有jiejie邀請,自然就跟著一塊出去了。 林葉兒才不在意她們要走要留,她只盼著蔣玉昆快一些,早些將自己帶出去,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就像是全福夫人說的那樣,一梳到白頭…… 林嬌娘帶著兩人和丫鬟,尋了個風(fēng)景好的亭子,遠(yuǎn)遠(yuǎn)就能瞧見外院的熱鬧,“你看,外頭是來接親的。” 林湘頌吃了一驚,“呀,比之前的人要多呢?!?/br> “以前林家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林家是承恩侯府了。再說蔣玉昆也算是是宗親,來給他撐場面的親戚就不會少。”林嬌娘心里門兒清,她可不看那些長得像宗親的暴發(fā)戶,伸長脖子看著蔣玉昆處處奉承的幾位,那幾人射覆的手段高超,幫著蔣玉昆很快就過了前面機(jī)關(guān)武試,想來是精于此道常常玩樂。 “好了,該文試了!” 那頭敲鑼了,李平兒瞧見林質(zhì)慎正兒八經(jīng)地站在那里出題,“以春為題賦詩一首?!?/br> 那邊的公子哥兒們哄笑,“這個簡單,我替蔣兄來!”開口念了催妝詩,卻有幾分艷俗。 蔣玉昆臉色不變,林質(zhì)慎的臉色卻難看了一分。 “這個人真是不著調(diào),也不知道從哪里請來的?!绷窒骓?zāi)樕⒓t,神色卻十分不滿。 “你當(dāng)人人都是翰林公子那么才華橫溢呢,說不準(zhǔn)就是酒席上聽來的,自己哪會作詩啊?!绷謰赡锎蛉さ馈?/br> 林湘頌?zāi)樕⒓t,“那六郎要怎么辦,總不能放任這些子無賴說這些罷?!?/br> 那頭林質(zhì)慎果然話題一轉(zhuǎn)選了個冷門的,“山中月為題賦詩一首!” 這群公子哥便卡殼了,山中月到底偏門了許多,又不似芙蓉牡丹那樣浮華溫柔,一時之間想找個從前聽過的都不成。 好在蔣玉昆早有準(zhǔn)備,扯了一個玉面郎君出來,“祖兄,全靠你的本事了!” 這位姓祖的學(xué)子也不推諉,略行一禮后,做了一首山中月,辛夷花的詩來,倒是別有美感,還順帶恭祝了良緣天成。 林湘頌贊了兩聲,“立意清幽,的確是好詩?!?/br> 林嬌娘也點(diǎn)點(diǎn)頭,有幾分遺憾,“聽著就知道他是個有才華的,可惜了家中不富貴,說不得是請來捉刀的。” 李平兒還不會寫詩詞,但也覺得這首詩優(yōu)雅,卻不知道林嬌娘是怎么看出來家中不富貴的,便問道:“六jiejie,你怎么知道他是四姐夫請來捉刀的?” “你看他穿得雖然是綢緞錦衣,卻稍稍有些不合身,他頭上的簪子普通,一股子學(xué)生氣,只怕衣服是四姐夫相送,盼著他來給自己解圍的。” 李平兒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說來,四姐夫倒的確是個周到人,這個姓祖的學(xué)子也不止有幾分才華,還愿意舍下臉面替自己謀生,不是個窮酸措大?!?/br> 林嬌娘不曾想李平兒竟然夸起了蔣玉昆和捉刀的人,卡了一下才笑了起來,“meimei倒是眼光獨(dú)到?!?/br> 有祖姓學(xué)子,文試很快也過去了。那頭林葉兒拜別了父母,就由林質(zhì)慎背著,一步一步送上了花轎。 林質(zhì)慎送上了花轎,心中有些失落,他雖然和林葉兒關(guān)系不好,但到底是自己的血親,便又沖著蔣玉昆喊道:“你可要好好對我四jiejie啊,若是做了不好的事情,少不得要上門揍你?!?/br> 林葉兒在轎子里狠狠掐了一下帕子,這個弟弟怎么凈說胡話! 蔣玉昆如今正是春風(fēng)得意,眼見林質(zhì)慎肯出言威脅,想來這個四姑娘也沒那么糟糕,他忙不迭地對小舅子笑了笑,“這是自然,還請舅爺放心。” 林質(zhì)慎臉色微紅,朝蔣玉昆笑了笑,這才走開了。 “六郎今天做的不錯,”林湘頌點(diǎn)點(diǎn)頭,“處處都合禮,也大方?!?/br> 林嬌娘卻拿眼看了看祖姓學(xué)子,又看了看旁邊戴著玉蘭簪子,身上拴著四五個荷包的貴公子,心里拿捏不定。 她看了好幾眼,招手叫來一個小丫鬟,派她去打聽是什么人。 林嬌娘的兄弟在外頭,很快就替她打聽出來了,“祖蒙是個舉人呢,家里本是大族,后來家道中落,只剩下他和寡母,如今借住在京中親戚家,等著應(yīng)考翻身。這回是受蔣家郎君的邀請,過來幫著做催妝詩呢?!?/br> 哦,果然是來捉刀的,而且還是大族出身,和陸猗一樣都是舉人呀!林嬌娘心中一動,看著祖蒙越發(fā)文采逼人,是個好小伙。 “那頭帶著幾個荷包的是徐霄,祖父是右諫議大夫,父親是禹州知州,他是幼子,因著知州去赴任了,就把兒子留在京中孝敬祖母呢?!?/br> 右諫議大夫可是個大官啊,圣上十分倚重。也難怪徐霄這樣浪蕩,腰上掛著四五個荷包,不是粉頭相贈就是打賞女妓用的,并不是尋常公子哥的打扮。 細(xì)細(xì)想來,如果祖蒙考上進(jìn)士了,說不得自家還搶不到。至于徐霄,更是瞧不上自家了。別的不提,他雖然無官無職,可人人見了都要稱呼一聲徐衙內(nèi),都是給徐家的面子。 林嬌娘心里苦,要是三老爺有個一官半職,就算是二老爺這種閑職,說不得也能認(rèn)識幾個官宦人家,好說親事。這種事情,女孩兒努力沒什么用的,她們能見到多少外男? 那頭小丫鬟和林嬌娘通了信,林嬌娘倒也不好意思同兩個姐妹說,心里卻有幾分失落,有才華的沒錢沒家世,沒才華的家里橫著走,她也算是體會到林葉兒高不成低不就的苦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