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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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洗漱過,喬稚晚回房間換衣服。 給物業(yè)打了個電話,對方回應說今天停水檢修,下午才能來水,她起床不洗澡渾身難受,方才吐過一遭,后背凜出了薄汗,單薄的衣服都濕了小半。 梁桁一個小時之前發(fā)消息給她。 【今天有空嗎?】 【我去接你?】 懷野又跟進來。 他杵在門邊,腦袋抵著門框兒,眼睛直直瞧著她:“沒有水,我怎么辦?!?/br> “關我什么事?!眴讨赏砝淅浠亍?/br> 懷野嘁了聲,又說:“對了,你昨晚夢游了,你知道嗎?!?/br> 喬稚晚皺了下眉,一口咬定:“不可能。” “你這么確定?” “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喬稚晚徹底不耐煩了,她走過來,靠近他,眼角微揚,抬眸盯住他的眼,唇張了張,放緩了些聲音,“小朋友,麻煩你可以回家去找爸爸mama嗎——我現在要換衣服了,你不會也要站在這里看吧?” 懷野挑了下眉,將她上下打量。 一副“沒什么好看的”的表情。 他朝她揮了揮手:“拜拜?!?/br> 轉身出去了。 喬稚晚關上門。 她才準備脫睡裙,門又被敲響。 “怎么了——” 懷野探了個腦袋進來,一臉認真:“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喬稚晚簡直又氣又笑,“賭什么?” “賭你夢游,”他說,“不信今晚你再讓我睡你樓下試試?你家沙發(fā)還挺舒服的?!?/br> 蹭別人家里住上癮了是吧? 喬稚晚立刻按上了門。 “哐”的一聲迎面拍過來,就差直接讓他滾了。 她冷淡的聲音隔著門透出來:“我可沒有夏帷那么好說話,你打個電話就愿意給你挪地方,我男朋友馬上來,趕緊穿好衣服回家找爸爸mama去吧,不然我報警了,” 梁桁要來? 懷野饒有興味地思索了下,沒再說什么,正要走開。 叮咚—— 叮咚叮咚—— 樓下的門鈴突然響了。 回蕩在偌大的屋子,稍顯突兀。 懷野又敲她的門:“喂,你男朋友來了哦?!?/br> 叮咚—— 叮叮咚咚—— 喬稚晚簡直煩躁至極。 梁桁按了兩聲門鈴沒人回應,直接輸密碼進來了,“——起床了嗎?給你發(fā)消息的時候我都在路上了,今天太堵了——我直接進來了?” “——夏帷走了嗎?” 喬稚晚一把拉開臥室的門。 拽著還在門邊晃悠的懷野,囫圇就塞進了她的房間。 懷野反應過來時,脊背已經緊緊地貼在了她臥室的門上。 他微微垂了眸,見她一臉緊張,不禁笑了:“這次我可沒衣服給你扒啊?!?/br> 第7章 chapter.06 chapter.06 “你非要出聲嗎——” 喬稚晚伸出手,下意識地踮腳,就要去捂他的嘴。 她的衣服只換了一半,睡袍的腰帶也只松松垮垮地匆匆系住,如此一著急,衣襟自她肩頭滑落。 一片白皙驟現,脖頸纖細漂亮,宛若盈盈一握。 她的手心貼住他柔軟的嘴唇,一雙瀲滟的眼睛瞧住他,低聲地警告道:“非要給我添麻煩?” 懷野嗅到她手心那縷清淡的玫瑰香氣,他漫不經心地低睥下自己的視線看著她,卻是刻意地揚了聲:“我也沒跟你怎么樣吧?!?/br> 喬稚晚皺起眉,“噓——” 懷野得意地笑了,還是那般半大不大的音量,補充道:“犯得著這么緊張?” “……” 喬稚晚的表情簡直要殺人了。 懷野彎起嘴角,眉眼微揚,這才不緊不慢地放緩了語調,輕佻地說,“還是,你想跟我有點什么,做給你男朋友看看?” louis見梁桁來,蹬蹬蹬一溜煙兒就跑了下去,梁桁正在玄關換鞋,聽到樓上那聲門響往上看了眼,見是louis下來,他登時眉開眼笑:“唷,louis,睡醒啦?聽到爸爸來了是不是?” louis蹭他的腿彎兒,梁桁依依不舍地摸它的腦袋,還正兒八經寒暄了起來:“l(fā)ouis,昨晚睡得怎么樣?mama有沒有給你rou吃?昨天有個王八蛋把你偷走了,他帶你干嘛去了?你放心,爸爸找機會一定給你出出氣?!?/br> 懷野都聽笑了。 一副“你們是智障吧,居然對一條狗自稱是爸爸mama”的表情,目光悠悠地轉回面前的女人,動了動嘴巴,正要這么開口嘲笑。 喬稚晚再次警告他:“你閉嘴?!?/br> “——喬稚晚,你醒了嗎?我上來了?”梁桁一邊說話,腳步聲就一路飄了上來,“l(fā)ouis吃早飯了沒有?我那邊還有點狗糧,有空給你拿來,我朋友前段時間去了趟藏區(qū),給louis帶了牦牛rou,我都分裝好了凍在冰箱里,晚點我也給你拿來?” 喬稚晚整理了下領口,系好自己睡袍的腰帶,抬頭冷冷看了眼懷野:“我不喜歡自找麻煩,麻煩你不要再出聲了?!?/br> 說完,就要去拉他身后的門把手。 懷野搶先一步,不偏不倚地擋住了她,存心跟她作對似地,抱起手臂,脊背死死抵住了門,下頜微抬,寸步不讓。 偏偏要給她找麻煩。 這時,梁桁的腳步聲已到了門前,他清了清嗓子,抬手敲她臥室的門,聲音回蕩在懷野的后背:“你不會還在睡吧——喬稚晚?” 懷野笑得吊兒郎當。 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喬稚晚都要抓狂了。 “我剛在樓下看見你關門了,不會還在生我氣吧?”梁桁自顧自地說,“唉,昨晚錄完demo準備跟你說今天要來找你的,怕打擾你休息就沒說,我怕你今天可能有什么別的事,我就直接來接你了,帶你去吃個飯?昨晚真的是我不對……” 任憑梁桁在外面怎么說話,面前的女人如何近乎抓狂。 懷野還是巍然不動。 他的頭發(fā)半干,大部分都順到頭頂,五官的線條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眼底蕩漾著惡作劇般的笑意。 作了口型。 求我。 求我就放你出去。 “……” 喬稚晚真是覺得從昨天到今天都晦氣極了。 又是louis被他偷了,又是在livehouse門口他一臉理直氣壯地要她對他的衣服道歉,她今早還沒來得及問夏帷怎么會讓他出現在她的家里,這會兒他這么大喇喇地橫在她臥室門前不讓她出去。 真是晦氣死了。 喬稚晚不是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不要讓梁桁發(fā)現好過亂七八糟解釋一通,她也不想再同面前這個人說一句話,給他任何一個多余的眼神。 心一橫愛怎么樣怎么樣吧,拗著力道,趁他一個不備擠開他。 拽住門把手,打開門出去。 可誰知她前腳出去,身后的門就重重在身后關上了。 門悶悶地響在脊背,她骨頭都疼。 他也沒跟出來。 喬稚晚正是一個激靈,還沒去想他是否真有那么好心,梁桁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的穿著來,古怪地看了眼她身后的門:“你一個人在家嗎?” 喬稚晚方才胃里折騰過一通,面上幾分蒼白的清倦,神色不大好。她定了定神,還是撫了下肩頭的發(fā):“對?!?/br> 梁桁關切地看著她:“才起來?怎么臉色這么不好?” “剛胃里不舒服,吐了?!?/br> “怎么不舒服了?”梁桁還是瞧了眼那門,有點多心,“這會兒好點了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喬稚晚強牽起笑容:“我沒事的,不過今天我家停水了,給物業(yè)打電話說下午才來,有點不方便?!?/br> “那你,”梁桁試探她,“要不要去我家?” “嗯,只能這樣了。” “……這么痛快就答應我了???”梁桁微微一愣,笑了,“我還以為你因為昨天的事生我氣呢,路上我開車還在想怎么哄你才行,你說咱倆大半年沒見,你平時一忙起來電話也不給我打,這一回來來見我我還偏偏有別的事……” 梁桁正說著,她身后的房間里忽然飄蕩起一陣手機鈴聲。 無休無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