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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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野已經(jīng)重新把頭盔罩在腦袋上,長腿重新跨上摩托車,對她側(cè)了側(cè)頭: “上來。” “……干什么?” “帶你去玩玩兒。” * 一路風(fēng)馳電掣,十五分鐘后,到了那間排練室外。 今天大門緊鎖,平時(shí)這里自費(fèi)開放給其他樂隊(duì)來排練,梁桁的樂隊(duì)幾乎不在這邊。喬稚晚知道。 這會兒隔著玻璃,注意到了louis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果然在這里。 喬稚晚才想問沒開門該怎么辦,卻不知他從摩托車的哪兒拎出了根寒光凜凜的鋼棍。 下車,徑直走到側(cè)門的一扇窗前。 身形修長的少年高高把鋼棍舉過肩膀。 狠狠地朝玻璃砸了下去! “……” 噼里啪啦的一通亂響,頃刻間那玻璃就碎了一大塊兒。 懷野卻仍覺得不夠解氣似的,戴著頭盔,舉著手里的鋼棍,一下又一下,一通亂砸。 很快那扇窗就碎了個(gè)徹徹底底。 昨天才受過傷,這么出過一番力氣有點(diǎn)兒支撐不住,摘下頭盔,整個(gè)人站在風(fēng)中,都有點(diǎn)兒搖搖晃晃。 他拎著那鋼棍兒,回過頭來看她時(shí),額頭都凜出了一層薄汗,很是暢快淋漓。 那雙眼眸卻是澈亮。 在這陰霾天,他像是一團(tuán)熾熱的太陽。 生生不息。 瘋狂又熱烈。 “——來啊,jiejie?!?/br> 他回過頭來,笑著朝她喊。 第17章 chapter.16 喬稚晚的唇微動, 始終說不出話來,他對她說完那句后,她眼睜睜地見他再次舉起了手里的鋼棍。 又是狠狠的幾下下去, 那一整片玻璃頃刻間就碎了個(gè)完完全全。 他還嫌不夠暢快似的,長腿揮開,大闊步地走到另一邊, 把另外三四塊玻璃都砸的粉碎。 好像是終于透支了力氣, 受過傷的身體有點(diǎn)兒支撐不住, 很大幅度地晃了一下。 搖搖欲墜。 他的額頭也冒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劉海兒垂落眼前,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粗氣。 眉目之間不若平素的吊兒郎當(dāng),竟多了幾分陰鷙的狠戾。 說實(shí)話, 喬稚晚長到這么大, 偶爾玩起來瘋歸瘋,不過是為了在媒體記者面前做做樣子, 制造一下噱頭氣氣rachel罷了。 但眼前的這位, 是真的瘋。 二話不說把人玻璃都砸成這樣了。 懷野見她走上前來, 深深地提了口氣,過濾著渾身的痛楚, 他直起身板來, 微微抬起下頜, 看著她又笑了: “跟我過來?!?/br> “……” 喬稚晚踟躕了下, 還是跟上他。 四下已有附近商鋪的人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探頭出來朝他們打量, 頭頂也滿是攝像頭。 懷野絲毫沒理會, 帶她來到窗前。 面前的玻璃碎了個(gè)徹底, 喬稚晚才想問他不會是要翻進(jìn)去吧, 他的衣袖就拂過了她的鼻尖兒。 混著很淡的薄荷味道。 清冽好聞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昨夜在車鋪二層洗澡,和他用了同款的洗發(fā)水。 方才一路來,她坐在他摩托車的后面,伴著薄暮傍晚的風(fēng),在她左右縈繞不絕的,也是這樣的味道。 有這么這一刻,她好像覺得自己被他同化了。 成了他的共犯。 她第一眼見他,本來很厭惡他偷走louis。 現(xiàn)在居然和他一起來偷狗了。 這一瞬間,她心底居然騰起了莫名的興奮。 “咔噠”一聲輕響。 懷野伸出手臂,探進(jìn)破碎的窗,靈巧的把里面的窗鎖撥開。然后把一整扇推拉窗推到一旁。 他還回眸看了她眼,見她的表情有點(diǎn)兒緊張,他的嘴角仍是散漫不羈的笑容,略帶嘲諷地問:“這么害怕?” “……不是,你就這么把窗戶砸了……” 喬稚晚的話說一半,他忽然繞到她的身后。 他根本不給她說完一整句話的機(jī)會,她的腰兩側(cè)橫過他的力道,接著她雙腳就離開了地面! 她猝不及防地驚叫一聲:“喂懷野——” “怕也沒用,” 他扶著她的腰,把她半個(gè)人托起來一刻,因?yàn)橛昧诵┝猓粑贾亓瞬簧?,灼熱的?/br> 那笑意帶著點(diǎn)兒一貫的惡劣,拂過她的耳后,“jiejie,我們現(xiàn)在可是能一起去蹲看守所的關(guān)系了?!?/br> “……” 靠。 他受了傷勁兒都不小,直接這么給她抱上窗臺。 快撒手的一刻,他還在她身后囑咐:“地上有玻璃,你那么笨腳總打滑,可別拖我后腿?!?/br> “誰拖你后腿?!?/br> 喬稚晚也來了脾氣,她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么說過笨手笨腳,這簡直是對她莫大的侮辱。 懷野便懶聲地笑了起來:“少廢話了,自己下去小心點(diǎn)?!?/br> 還說她廢話? 他的廢話一天不比她多? 喬稚晚心底腹誹著,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窗框兒,避開四周棱棱角角的碎玻璃和一地狼藉,她小心翼翼地從窗臺下去。 生怕被他看不起,呼吸都拿捏的很謹(jǐn)慎。 還好她今天沒穿高跟鞋。 這是間鎖著的排練室,鋪著一水兒的木質(zhì)地板,架子鼓、合成器、擴(kuò)音器等等各種設(shè)備十分完備,亂七八糟的布線彎彎繞繞地鋪在地面。 louis似乎察覺到有人來,在門外狂吠了起來。 喬稚晚今天就穿著丁滿找給她的一雙女士人字拖,她這么下去,沒踩到玻璃,卻是差點(diǎn)兒被滿地的線絆一腳。 她情急之下扶住了一旁的架子鼓,一巴掌上去狠狠地打了個(gè)镲。 一聲悶響,身后的人利索地落了地。 懷野走過來,扔下一句: “笨死了jiejie?!?/br> 就嬉皮笑臉地經(jīng)過她,去開門了。 這間排練室的門一開,louis毛茸茸的大腦袋就一股腦地塞進(jìn)了懷野的懷中,哈赤哈赤直吐舌頭。 和他很熟似的。 見到喬稚晚了,小家伙好久才回過神,又奔向她。 喬稚晚有點(diǎn)吃醋。 “行了,走吧?!?/br> 懷野磕了磕手里的棍子,一手抄在口袋,大搖大擺地往門外走。 喬稚晚揉了揉l(xiāng)ouis的腦袋,牽住了狗繩,跟上他,有點(diǎn)緊張地在他身后問:“我們從大門出去?” 懷野側(cè)眸看了眼她,好像她問的是什么廢話,眉眼微挑:“不然呢。”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喬稚晚去年逗留北京的大半年,偶爾會來這間排練室看梁桁排練,她這會兒看懷野大喇喇地走向門邊,幾番嘗試去推面前的玻璃門都推不開,她反而一臉淡定地走上前去。 當(dāng)著他的面,按下門旁一個(gè)藍(lán)色的小按鈕。 “……” 懷野詫異地看她一眼,挑眉。 她便微微一笑,對著他瞇起了雙漂亮的眸子來,學(xué)著他方才的口氣,一字一頓地回敬他: “笨死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