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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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晚卻是有點兒耳熱了,囫圇命令他:“快點給我收拾,不許多看,不然扣你錢,我的鞋都在玄關(guān),等會兒出門別忘了?!?/br> 懷野都幫她收拾好了,下樓的一刻。 腳步頓了頓。 樓下的茶幾上扔著幾本雜志。 上面貌似有個赤/裸的女人。 他正心里發(fā)笑她家里怎么會有色/情雜志這種東西,腳步已經(jīng)落到了樓下,走過去,隨手翻開。 翻了兩頁,又覺得封面的女人有點眼熟。 倒回去看。 他視線一頓。 通體雪白赤/裸的女人坐在個生了銹的紅桃木腳凳上,她手執(zhí)琴弓,懷抱住漆黑、厚重的大提琴,一腳微微搭在著凳沿兒上,另一腳赤足落于鮮紅如血的楓葉地。 繚繞的長卷發(fā)半遮半掩住她前胸輪廓,目光冷冷淡淡地直視鏡頭,明明眼神是那般的傲慢矜持,卻拍出了這么裸/露大膽的照片。 卻又將這兩種看似相悖的氣質(zhì),結(jié)合的天/衣無縫。 懷野盯了會兒封面那女人的眼睛,才肯翻過這頁,頁面嘩啦啦地在指腹掠過,劃破了手指他也未在意。 翻過封面,誰料她這組照片卻越來越多,姿態(tài)也愈發(fā)大膽得出奇。 要和剛才拉開一抽屜的東西,一齊鉆入他的眼睛里去。 她懷中依依不舍的那大提琴仿佛她的愛神,她的靈感繆斯,她只身沐浴在音律的光輝之下,卻又好似這般赤/裸地孕育了屬于她的音樂,她才是真正的造物主。 這份雜志幾乎為她主打,一篇英文采訪和這組出奇驚艷的照片占據(jù)了大部分篇幅。 懷野小時候短暫地在國外生活過一年,英文還不錯,大概通讀一遍,大抵就是詢問了她的巡演心得,對音樂的理解。 他看到了她的英文名。 joanna。 采訪中簡稱jo。 美籍華裔。 青年大提琴家。 某某樂團的首席大提琴手。 這是份英文雜志,發(fā)行日期在去年秋天。照片應(yīng)該也是那時拍的。 懷野合上雜志,又看了會兒封面的女人。 大概翻了翻其他的,幾本國內(nèi)發(fā)行的音樂期刊也夾在其中,提到了她的中文名字。 喬稚晚。 她的名字。 懷野好像想到了什么。 又想不起來了。 電話那頭,喬稚晚等的不耐了:“喂,懷野,好了嗎。” “好了,馬上?!睉岩昂掀痣s志,起身的一刻。 夾克外套的拉鏈兒勾到了一旁唱片機的走針。 是一款款式很老的迷你唱片機。 于是。 提琴的樂聲緩緩流瀉出來。 這棟復(fù)式二層的房子如此更空曠寂寥,同樣空靈的旋律無休無止地盤旋,顯得這里更沒人氣兒。 仿佛一副失去靈魂的空殼。 “……你在干什么?”喬稚晚眉心輕蹙,“怎么還不出來?!?/br> “這東西你要帶嗎?!彼麊枴?/br> “什么。” 他把鏡頭晃到那黑膠唱片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唱片機上。 “不帶了,你也拿不動了吧,”喬稚晚說,“你快出來,我要來不及了,門邊還有鞋子,別忘了?!?/br> “哦,好。” 第19章 chapter.18 喬稚晚又等了十幾分鐘, 遛著louis在附近裝模作樣地散了兩圈步,這才遙遙見馬路對面出現(xiàn)一道高挑頎長的身影。 少年出現(xiàn)于夜色之下,黑衣黑褲襯得整個人修長筆挺, 他單手抄在長褲的口袋,把一兜的東西隨意地甩在肩膀。 觀察左右來車時,路燈昏昧的光線落在他的眉眼、額角、鼻梁與唇鋒的輪廓, 如此看去, 側(cè)臉的棱角竟好看的不像話。 半長的發(fā)拂在他的脖頸, 一向叛逆鋒利的紋身線條跟著被柔化。 暮色抽凈了最后一絲力氣,夜幕沉下來,晚風(fēng)拂過他額前的碎發(fā),他轉(zhuǎn)眸朝馬路另一頭的她望過來時, 一身倨傲的少年氣便無處躲藏, 下頜輕抬著,皓月明眸, 眼底都仿佛盛滿了星光。 喬稚晚望著他, 眸光動了動。 過了馬路, 他吊兒郎當(dāng)?shù)爻邅?,喬稚晚才看仔細? 他拎了足足兩三包的東西。 她知道自己讓他拿了不少, 沒想到這么多。 他的胳膊還受著傷。 懷野把幾置物袋的東西扔到她面前的長椅上, 他活動了下自己的肩膀和手臂, 慢條斯理地從口袋摸出煙盒兒來, 說:“看看少拿了嗎?!?/br> 喬稚晚過去, 粗略地檢查起來, 隨口問:“讓你拿這么多, 你也不說一聲?!?/br> “說什么?!?/br> “可以跟我說太多了, 少拿一點啊,”喬稚晚說,“今天又不是最后一次?!?/br> 懷野點煙的動作一頓,唇上那么咬著一根煙,低眸瞧住她,倏然就笑了:“喂,什么意思啊,關(guān)心我還是把我當(dāng)奴役使喚?” “我又不是不給你錢?!眴讨赏砬屏搜鬯觳玻雌饋頉]什么事的樣子,她就不多問了。 懷野點上煙,切了聲:“不就多了1分錢,下次你是不是準(zhǔn)備再多1分就想收買我?” 喬稚晚覷他眼,唇角上揚:“看不出,你還挺聰明啊。” 懷野半瞇起眸:“你好賴皮哦,jiejie?!?/br> 四下只有公園外面的公共衛(wèi)生間可以供她換衣服,于是她把louis交給他,換了衣服出來,踩上高跟鞋,整個人仿佛活過來一般,把狼狽的自己甩的一干二凈,腰板都挺直了。 懷野正低身逗louis,louis很聰明,會和人握手。 他上回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 高跟鞋聲落在身旁,察覺她回來,懷野也沒看她,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換了這么久,你來得及?” 喬稚晚看了眼他的摩托車,還沒開口,懷野便慢悠悠地起了身,好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我還有事,沒空送你?!?/br> 她便把自己的話收到嘴邊:“誰說要你送了,我打車一樣快吧?!?/br> 她又喚他:“懷野,你過來?!?/br> 他感覺她沒安好心,一臉警惕:“干什么?!?/br> “過來?!?/br> 懷野不情不愿地朝她的方向小挪半步,他人還沒站穩(wěn),她順手就扶了下他的臂彎。 這么突如其來的,他半個身子不禁往下沉。 “扶好了。” 喬稚晚命令著,兀自抓穩(wěn)了他的手臂。 他剛才嫌熱把袖子疊上去了,她的手心涼絲絲兒的,熨在他的皮膚,竟好像能安撫皮rou的淤痕。 她當(dāng)然是分寸了些自己的力道,邊低頭調(diào)整著腳后跟踩入鞋子的舒適度,邊還問他:“胳膊疼嗎?!?/br> 懷野好笑地看著她。 饒是沒怎么施加粉黛,低下頭來,她這也是極為漂亮的一張臉,她剛那么進去一趟,只淺淺勾畫了下眉眼和唇色,就氣色復(fù)佳,明艷動人的不像話。 懷野凝視她低垂的眉目、高挺精致的鼻梁,玲瓏的鼻尖兒,羽扇般的眼睫。不由地就想到剛在她家翻到的那本雜志的封面。 他于是彎起嘴角,很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她: “疼死了,jiejie?!?/br> 喬稚晚有點詫異地抬了抬眸,看他一眼,又低頭注意自己的鞋子,嗓音冷靜:“疼的話剛讓你拿那么多,你也不說一聲,自己受著吧?!?/br> “所以你少來,”等她松開他的一刻,他也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裝什么心疼我,自己不是抓的很起勁嗎?!?/br> “看你這樣也不像疼的要死的樣子,也沒必要心疼你吧,”喬稚晚又喚他,“喂,弟弟,看看我的妝,可以嗎?” 懷野斜斜瞥她,草草地打量了下:“就那樣?!?/br> 喬稚晚耐著性子:“不好嗎?!?/br> “挺好啊,”他又看了她小半秒,終是沒忍心毒舌刁難,頓了下嘴唇,“不是挺好看的?你出來沒照鏡子?” 她便粲然笑開了:“那好?!?/br> 許頌柏已經(jīng)打電話催促了,喬稚晚去路邊打車,想到自己還有七七八八一些東西以及一條狗,不禁頭痛。 都怪他不管不顧非要把louis帶出來,太隨心所欲了,她晚上還得去見別人,多么不方便。 喬稚晚囑咐說:“丁滿借我的衣服你幫我還給他吧,其他東西我自己拿著,等會兒放我朋友車上?!?/br> 懷野牽著louis,跟她后面,仿佛置若罔聞,意味深長地問: “喂,jiejie,你要見的真的是你朋友?” 喬稚晚回頭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