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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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很好奇呢,狗怎么在你這里,”符安妮隨意地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交疊了下雙腿,邊替他整理桌面的稿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按理說,她之前回紐約,應(yīng)該要帶走的吧。” 今早七八點才有困意,懷野放下手中的東西。 不覺有些心煩。 他揉了揉l(xiāng)ouis的腦袋,小狗的眼里就都是他了,哈赤哈赤地吐舌頭,搖尾巴,“狗丟了,后面自己跑回來的。” 符安妮一驚:“她沒回來找過?” “沒有,應(yīng)該不要了?!?/br> 懷野說。 “啊,這可真是……有點無情啊?!狈材菀粫r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都忘了計較這狗剛才兇自己的那事兒,“你也不打算還她了?!?/br> “不給。” 他斬釘截鐵。 沉默了一會兒,符安妮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學(xué)校你還去不去了,你今天一定要露面的,不然后面……” “沒說不去,”懷野捻滅了煙,“有車嗎,借我搭一下?” “——早說讓你去學(xué)駕照,”提起這個,符安妮又是一肚子火,但他連學(xué)校的課都不去,她也沒轍了,“我看你下午這課也趕不上了,這樣吧,你收拾好了和我回趟公司?!?/br> 懷野有點警惕,挑眉,“干嘛?!?/br> “你就生怕對你的新專輯指手畫腳是吧,”符安妮都要翻白眼,“沒別的事兒?!?/br> “那是什么事,”他忽然挺認(rèn)真地看著她,輕笑,“我晚上學(xué)校還有課,別耽誤我時間?!?/br> “現(xiàn)在知道回學(xué)校了?”符安妮氣不打一處,“挺乖啊?!?/br> “不是你們讓我當(dāng)個好學(xué)生嗎,”懷野散漫地笑笑,“排練室太悶了,我也想換個地方呆呆?!?/br> 這時,手機震動了下。 公司的負(fù)責(zé)人把今天的合作內(nèi)容發(fā)了過來。 無非就是合作專輯的事兒,符安妮簡單地瀏覽了下。 看到了joanna這個英文名。 符安妮頓了頓,“你先去收拾吧,等會兒跟你說。” * 路遇紅燈,喬稚晚停下車。 又是陰雨天,相隔一條馬路,一座五十多層樓高的高樓上方盤旋著一團黑漆漆的云。 讓人的心口無端地發(fā)悶。 處理完一些事情才過來,晚了一些。 老高他們已經(jīng)提前到了。 靜坐在車內(nèi),喬稚晚抽了會兒電子煙。 眼見著雨點飄到了玻璃上,她旋動了雨刷的按鈕,紅燈跳綠了,她踩住油門的高跟鞋尖兒平緩地松開了。 向前繼續(xù)行進。 還沒過馬路,一片黑壓壓的腦袋堵在前方,好像是什么狂熱的粉絲,男男女女都有,這雨勢絲毫沒影響他們的熱情,一路洶涌向前。 喬稚晚不得已換了道,又沿路繞了大半圈。 才看到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手機連著車載藍牙,許頌柏來了電話,安排著晚上高級餐廳的晚餐,喬稚晚只對酒有要求,其他無所謂,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談笑,她已經(jīng)沿長坡下到停車場,找了地方停下。 “沒想到現(xiàn)在是我比較閑了,”許頌柏半開著玩笑,“反正我下班早,我先過去等你就好。” 喬稚晚也笑:“不如時間訂晚點吧,我也不知道今天的事兒什么時候結(jié)束?!?/br> “到底什么事。” “老高談了個合作,我跟他們聊聊?!?/br> 許頌柏說:“其實你還是專心舞臺更好,我們可以拓寬一些其他領(lǐng)域,比如音樂劇這樣的,也能吸引到觀眾進入演奏廳?!?/br> “我知道,我自己的巡演有安排,這是另外的,”喬稚晚說著,拎起包要下去了,“先不跟你說了,我到了。” “好,有需要我?guī)湍隳弥饕獾模M管打電話給我?!?/br> “怎么還把我當(dāng)你的師妹?” 她笑得輕俏。 掛斷電話,整個車廂沉寂下來。 喬稚晚正準(zhǔn)備開門下去,這時,一道頎長的影子掠過她后車窗。 人還沒看清,后車門傳來“咔噠——”一聲輕響。 一個人就鉆了上來。 喬稚晚心下一慌,都下意識地去摸包里的防狼噴霧了。 一回頭,就撞上了雙黢黑的眸子。 “……” 懷野還在觀察后方的情況,一抬頭,看到是她。 也是一驚。 “你怎么……” 喬稚晚動了動唇,還沒說出完整的話。 一陣兒夾著清淡的薄荷香氣的風(fēng),便迎面朝她撲了過來,她的后腦勺被他強硬地按住了。 她的心還沒來得及跳。 他又靠近了她一些,把她的腦袋往他下頜的方向按,她的唇不留神都蹭過了他下頜的皮膚。 “——噓,”他示意她噤聲,垂眸看住她,唇邊那一點笑容頗有點兒惡劣,警告她,“別給我找麻煩?!?/br> “……” “不然我就真的親你了?!?/br> 第69章 chapter.68 喬稚晚微微地睜大了眸, 呼吸都窒了一瞬。 方才那簇?fù)碓诖髲B門前,幾乎堵住交通路口難以讓她行進的人浪,緊接著, 就回蕩在了這偌大的地下停車場之外。 狂熱至極。 她的呼吸重了幾分,溫?zé)岬睾窃谒骂M的皮膚。 一絲癢意掠過他的喉結(jié),落在他的頸窩兒, 夾著淡淡縷縷的香氣, 絲絲地泛著柔, 似乎是玫瑰。 和記憶中她身上的香氣,很像。 懷野本就是一句玩笑話,見她這么驚慌,好像他是個什么惡劣至極的混蛋似的, 他不由地彎了彎嘴角, 垂了垂眸,看著她, 繼續(xù)散漫地笑了:“可別說我在嚇唬你, 我又不是不敢, 別給我找麻煩。” ——他當(dāng)然敢。 她可是見識過的,那年的夏天, 她和他去演出, 臨近散場, 他就當(dāng)著眾目睽睽親吻了她。 已經(jīng)有人追到這邊來了, 四面八方無孔不入, 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都下來了人, 直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 甚至有人開始喊他的名字。 懷野警惕地看了眼后方的窗戶, 一只手仍按著她的后腦勺, 身子繼續(xù)壓低了,一動也不動。 喬稚晚用余光也看到了車后來了人,她張了張唇,出聲:“……懷野,你干什么?!?/br> “——你就非要說話嗎?” 他再次制止了她,嗓音低低的。 “……” 見她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慍色,他更得逞地低笑一聲。 旋即,他的眼底掠過了一絲略帶復(fù)雜,又十分克制的神色——但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見。 他看著她,扶住她后腦勺的那只手很有力量,向上微微地托起了她,他跟著側(cè)了下身,擋住一側(cè)的窗。 氣息拂著她的唇過來。 喬稚晚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但顧不上思考,他又用那種惡劣的語氣,迎視上她似怒非怒的眼神,繼續(xù)笑道:“你不把車窗升上去,別人拍到你和我了,你怎么跟別人解釋?——嗯?” “………” 喬稚晚都來不及和他一爭高下,她的手向后尋到門邊的車窗按鈕,趕忙把窗戶升了上去。 如此,不大的車廂。 徹底成了個密閉隱私的空間。 空氣好像在這一刻都減緩了流動的速率。 停下車時,喬稚晚抽了會兒電子煙,逸散不盡的淡淡藍莓香氣,還有他后頸的清冽薄荷味兒,撲了她滿懷。 懷野唇邊仍懸著那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σ狻?/br> 他垂眸,好整以暇地盯了盯她的唇,略帶興味。 她上唇鋒的口紅斑駁了些,應(yīng)是不小心蹭到了哪里。不若她一向示人的形象那般精致、完美了。 嘴巴閉得緊緊的,生怕他會亂來似的,半個人這么被迫保持縮在他身前,她的肩膀與下意識去推拒他的手臂,都緊張地繃著。 就在他們僵持在這里時,那四下探詢的狂熱粉絲們,已簇?fù)淼竭@左左右右的停車附近,來來回回地貼近車窗戶打量內(nèi)部,打探他的藏身之處,掘地三尺都要把他挖出來似的。 不是喬稚晚的錯覺。 過了這么久,這回見到他,他這人的行徑的確收斂了不少。畢竟如今光環(huán)加身,四處都是眼睛,時不時地暴露在公眾視線之下,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人放大,他再多么不拘一格,也難免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