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原配 第15節(jié)
江挽云對孫家人行了一禮道:“實在抱歉因為我的原因給你們帶來的麻煩,我愿意將工錢打個七折,每桌五十文吧。” 孫老大道:“不用不用,你的誠意我們已經(jīng)收到了,況且你是為夫君治病,是個重情重義的?!?/br> 他媳婦也道:“好孩子,你看著還沒我小女兒大,卻要來干這么累的活兒了,可苦了你了,予風我們是認識的,他和我的侄兒在鎮(zhèn)上學堂時還是同個夫子的學生?!?/br> 江挽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了。 孫老大媳婦又道:“今兒的事別放心上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br> 江挽云點點頭,笑道:“好,謝謝伯伯嬸嬸,我去準備炒菜了?!?/br> 待江挽云走后,孫老大媳婦才嘀咕道:“這么守禮懂事的閨女,咋會是傳言那般嘛,我看這趙氏也是,不分場合瞎鬧,你那個表侄,她的相公也是不成器的,以后還是少來往了?!?/br> 孫老大深以為然。 江挽云又撐著疲憊的身體把第二輪的菜做了,而后跟著做飯的嬸子們吃飯,專門留了一席出來給她們。 孫家已經(jīng)燒了大鍋的熱水給做飯的人洗澡,江挽云被孫老大媳婦叫去洗澡,而后催著快睡覺。 她又累又困,天不亮就起來了,這兩天幾乎連軸轉(zhuǎn)。 這一覺睡到下午吃飯,孫家人叫她起來吃了飯后,她又繼續(xù)睡,待第二天早上才醒來。 在孫家吃了早點,孫老大的侄子套了牛車送她和孫氏柳氏回桃花灣,走之前孫家將工錢結(jié)了,共三兩五錢,還包了個紅包,估摸著有一百文。 昨天有許多桃花灣的人來杏花灣吃酒席的人,回去之后就把江挽云的事傳播了出去,當然這次說的都是好聽的,如今江挽云在村里人眼里已經(jīng)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媳婦。 陸家人一上午,在地里其他村民紛紛來打招呼,通過他們的閑聊也多少知道了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王氏笑道:“真是有驚無險,還好三弟妹口才好,才沒讓那趙氏得逞?!?/br> 陸予山道:“隔壁那婆娘就不是個安分的,這種攪家精娶回家就倒霉!” 此時的陸家,陳氏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傳林和繡娘在喂雞。 “奶,今天三嬸和娘會回來了嗎?”繡娘眼巴巴問道。 陳氏道:“應該是上午回來的,等等吧?!?/br> 這時從遠處的大道上駛來一架馬車,馬車直接到了陸家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 男子手持折扇,身著錦服,大步走在院子外道:“請問是陸家嗎?” 陳氏抬頭一看是不認識的,道:“誰啊?” 男子冷笑了一聲,道:“我是江挽云的情郎!” 第14章 我信 “你胡說什么呢你!”陳氏一聽,刷的一下站起身。 傳林和繡娘還沒聽明白男子說的是啥,陳氏就大步走到院門口,表情難看地盯著來人,“你方才說什么?說清楚?!?/br> 來的男子正是周安,他回去之后越想越氣,感覺自己被江挽云這個臭娘們玩弄了,當時江挽云說她的夫君認識縣太爺?shù)膬鹤?,現(xiàn)在想來,他就是被嚇到了沒有反應過來。 回家之后,周安讓下人去打聽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從陸予風病了以來,最初幾個月還有人來探望,這一年來根本沒人再來,一個病癆子,又是農(nóng)戶子弟,誰還會記得他。 所以根本就不用怕啥??! 江挽云這臭娘們,敢戲弄他就走,沒門! 聽說這兩天江挽云不在家,正好,他今天直接就來了桃花灣,準備直接把她偷漢子的事公之于眾,讓陸家宗族把她浸豬籠! 周安昂著下巴,不屑地看著陳氏道:“你家就你一個老婆子在?其他人呢?” 陳氏警惕地看著他:“關你何事?” 周安冷笑,折扇在手心里拍了拍,“叫陸家人出來,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家新娶的媳婦偷漢子的事!” 陳氏又驚又怒,但是她也并未信周安的話,此人突然上門做如此行徑,她更多地是覺得自家受到了羞辱。 “你有話就直說,沒話就快滾!什么登徒子!” 陳氏說著,順手把院門旁靠著的扁擔抄起來橫在周安面前。 周安看這婆子這么兇,自己這細皮嫩rou地可不能挨打,退后一步道:“江挽云是你家三媳婦吧?” 陳氏道:“是又如何?” 周安道:“我方才說了,我是她情郎,她說她相公久病不起命不久矣,她孤獨寂寞,還說陸家窮得要死,她吃不飽穿不暖,要找像我這種有錢人才行?!?/br> 若說以前的江挽云,陳氏是會相信的,但如今的江挽云又能干又孝順,對陸予風也好,陳氏根本不信他說的話。 “少他媽放你娘的屁,別擱這兒滿嘴噴糞,我陸家的媳婦我們自己清楚,快滾!” 陳氏手里的扁擔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院門,一聲巨響嚇了周安一跳,傳林和繡娘也反應過來,居然是來污蔑三嬸的,兩人從雞圈旁邊撿起壘院子剩下的石塊就丟出來。 “打壞蛋!打壞蛋!” 周安被雞蛋大的石塊砸了幾下,痛得直叫喚,邊跳腳邊吼道:“好你個死老婆子!我不忍看你們被那些蕩/婦蒙在鼓里好心來告知,你們居然如此無禮!” 在馬車旁邊等候的兩個下人見陸家人居然敢動武,連忙跑了過來,兇神惡煞道:“誰再敢動一下試試!” 傳林和繡娘都被嚇到了,瑟縮地躲在陳氏身后。 不管是陸家人還是隔壁的都下地去了,若是這幾個人要強行闖入,這院門根本攔不住。 陳氏其實心里也害怕,但她不能露怯,強裝鎮(zhèn)定道:“你這后生好生無禮,有你這般上門侮辱人的嗎?” 周安感覺自己才是委屈的那個,叫道:“我說實話你又不信!活該你兒媳婦紅杏出墻你還裝聾作啞!我問你,她是不是前段時間經(jīng)常去鎮(zhèn)上,是不是經(jīng)常買吃的穿的,那都是老子出的錢!你若不信,那你可以去鎮(zhèn)上的酒樓茶館打聽打聽,是不是見過她跟我在一塊兒!” 陳氏聽他這么一說,一回想,好像半個月前還真是這樣。 這在家發(fā)發(fā)脾氣是一回事,偷漢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陳氏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安得意洋洋道:“怎么樣,是不是想起來了?像她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你們陸家……” “周安!”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周安的話,他回頭一看,見兩個女人從牛車上下來,背著背簍大步走過來。 正是江挽云和柳氏。 江挽云老遠就見到幾個人在陸家門口,柳氏也在看是誰,待走近了,一看那身衣服江挽云就知道這是誰了。 周安居然跑到陸家來找事了! 在原著里,原身跟著周安跑了,周安沉迷賭博輸光家業(yè)后只能乞討為生,后來受不了生活的打擊,整個人瘋瘋癲癲的了。 而這時候陸予風卻成了狀元郎衣錦還鄉(xiāng),回家祭祖的路上,周安認出了陸予風,不知死活腦子有泡一樣跑上去嘚瑟,宣稱自己和狀元郎共妻的“豐功偉業(yè)”,而后被官府的衙役失手打死了。 江挽云走上前道:“你怎么在這兒?” 周安看到江挽云就氣得牙癢癢,“我怎么在這兒?呵,我來揭露你這個女人的真面目!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姘頭!” 江挽云:“……” 她推開院門,放下背簍道:“說話可是要負責的?!?/br> 周安笑了,這個女人看到他來居然不驚訝不害怕,還裝這么鎮(zhèn)定,真是臉皮夠厚! 柳氏目光不善地打量周安道:“就你?” 周安一愣,兇道:“就我什么?” 柳氏卻不怕,諷刺道:“身高五尺?有我高嗎?怕是連我小叔子的肩膀都不夠,你身上抹的什么?脂粉?你是女人嗎?這才四月,你拿什么扇子?你體虛多汗嗎?” 周安:“……” 周安的下人急了,“臭娘們,我看你找死!” 柳氏娘家有好幾個哥哥,都是大個子,這兩個人還嚇不到她。 江挽云道:“你今天來找我是什么事,說吧,找我要錢?” 周安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爺差你那點錢?我就是要來告訴你夫家你這個臭/□□的真面目!你不是很能戲耍別人嗎?你有本事讓大家都知道你做的那些破事呀!” 陸家人皆看向江挽云,這時已近中午,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扛著鋤頭路過,少不了停下來看熱鬧的,聽了周安的話皆議論紛紛起來。 尤其是趙氏,她昨天丟了好大的臉,回家被夫君一頓打,現(xiàn)在看見江挽云還有點害怕,躲在人群背后偷看著。 她就說了江氏是個不檢點的,這下男人都找上門來了,看江氏還怎么囂張! 江挽云卻并不慌張,道:“不就是我賺了錢沒給你分紅嘛,我相公還病著,藥不能斷,現(xiàn)在沒有多的錢給你,不是與你說了日后連本帶息還你嗎?” 周安:“???” 這女人在說什么。 “你在說什么鬼東西?我說的是你不守婦德,紅杏出墻的事!”周安吼道,“你與我一同出入鎮(zhèn)上的茶樓酒樓首飾店成衣店,那些老板伙計都可作證!” 江挽云卻不怕,因為原身目前只是剛與周安勾搭上,并沒有太深入接觸,只一起逛逛街吃吃飯,周安這時候正是追求原身,被那種看得到得不到的心情折磨得抓心撈肺的時候。 “周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是你自己找上我說,因為我的父親是富商,我肯定也懂經(jīng)商,你說你父親死了后你不會打理你家的產(chǎn)業(yè)所以找我一起做生意,你出錢我出主意,我們一起去酒樓茶樓店鋪考察一下別人的生意,這也是紅杏出墻嗎?”江挽云不急不慌地說道。 周安:“???” 江挽云繼續(xù)道:“后來你我主意不同鬧翻了,但是你看在我可憐的份上借了我錢讓我去自己做生意,我如今剛擺攤幾天,勉強維持夫君的藥費,你就上門來找我要分紅,我沒有你就肆意侮辱我,我,我一個弱女子,為了給夫君治病有什么錯,你要這般對我,你非要我死了才能消氣嗎?” 她說著演技精湛地憋出淚水,眼眶紅紅,看得讓人心疼萬分。 周安:“???” 江挽云一邊拭淚一邊道:“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為了賺點銀子答應與你合作?!?/br> 陸家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陸家院子外圍了一圈人,陳氏道:“挽云每日天不亮就去鎮(zhèn)上擺攤,晚上天黑盡了才睡下,這幾日還去當席面師傅,一心為了這個家著想,怎會是你說的那種人?” 周安這才反應過來這娘們不光騙他,其他人都被她騙了?。?/br> 看她那張臉,長得如花似玉的,即使穿得灰撲撲的也難掩美貌,他當初就是被這張臉騙了,想不到竟是如此丑惡的心腸! 不行,他不能讓這事兒三言兩語就過去了。 周安飛速回想兩人的過往,道:“是,說過的話做的事沒人作證,但我送給你的東西你總不能抵賴吧,若你我是正常合伙關系,你會收我的東西?只要誰進去翻一下,必定能找到!” 周安覺得,江挽云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就算不知道什么因為表面變了,但骨子里不會變,他給她買的首飾那些肯定還在! 江挽云道:“第一,我根本沒有收過你的東西,第二,我為什么要允許別人去翻我的房間?” 是原身收的不是她收的,她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那你就是做賊心虛唄?”周安瞪著她道:“你說你沒收過我送的東西,你騙誰呢,你以為會有人相信嗎?你從前多愛打扮旁人又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