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v27 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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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伺候在邊上,剛要喚醒藍漓,一個人影卻出現(xiàn)在馬車之前。 “王爺——” 白月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跨步上了車轅,將藍漓輕輕抱起,往驛站內(nèi)走去。 梅弈寧愣住了。 因為女子側(cè)著臉貼在白月笙胸前,他看不清女子長相,“那是——” 戰(zhàn)坤回道:“王妃?!?/br> 梅弈寧震驚,“王——那人不是死了嗎?” 藍漓假死之事,知道的人除了消息網(wǎng)密布的葉靜美和宮中太后之外,京中幾乎無人知曉。 戰(zhàn)坤躬身退了下去。 梅弈寧震驚之余看向梅映雪,卻覺梅映雪神色痛苦而冰冷。 “你知道?” 梅映雪沒接話,隔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先回京了?!痹捖洌隽梭A站,翻身上馬,四個勁裝的婢女跟在身側(cè)。 梅映雪遠遠的看向那抱著藍漓遠去的俊秀男子,臉上深沉而冰冷,可是眼眸之中卻澀的厲害,她想起六年多前白月笙拒絕自己時候的話。 生性灑脫愛自由? 也只是因為自己不是那個可以讓他心動的人吧? “小姐?”秋霜上前呼喚了一聲。 梅映雪斂去眸中所有情緒,恢復冰冷漠然,字字如冰珠墜地,“走!”話音落,打馬離開。 * 梅弈寧的震驚一直持續(xù)到藍漓清醒,然后在看到藍漓微微隆起的肚子的時候,徹底呆愣了。 他看著白月笙半晌,擠出一句話來,“手腳真快?!?/br> 藍漓是見過梅弈寧的,神色微微尷尬。 白月笙卻是神態(tài)如常,該干嘛干嘛。 震驚和意外過后,又回到了原始的頂點,梅弈寧見白月笙沒了反應(yīng),索性把注意打到了藍漓的身上去。 晚上剛用了晚膳,他便找了個借口湊到藍漓身邊,“王妃娘娘,你可一定要幫我??!” “回京嗎?” 梅弈寧猛點頭。 藍漓笑了笑,把玩著手上的青瓷茶杯,“我有什么好處呢?” “這個,你們本來不是就要回京嗎?怎么還講起好處來了?!?/br> 藍漓笑道:“我們本來就要回京,梅公子又何必請我?guī)兔Γ俊?/br> 梅弈寧愣住了,“果然白月笙挑中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說罷,你想要什么好處?” 藍漓道:“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br> 梅弈寧瞇起眼。 藍漓道:“放心,不會讓你殺人放火,更不會讓你自斷一臂。” 梅弈寧這才算是松了口氣,罷罷罷,一個好處而已,總比讓太后和汝陽公主送作堆好。 晚上,藍漓仔細的幫白月笙把了脈之后,就說起這件事情。 白月笙本身就打算天氣好些便回去,如今二人的身體都恢復好了,自然沒有耽擱的道理,第二日一早便啟程回京。 梅弈寧一路都臭著臉,為了這么點事情,他竟然被人騙了一個好處去,可想到馬上就能解決掉和白書雪的婚事,頓時心情又舒暢了。 兩日之后,一行人終于回了京。 高大巍峨的城門下,一隊人馬等候已久。 為首的男子一身華服,面如冠玉,如墨的長上豎著精致而貴氣的白玉冠,神情溫暖,眸中帶笑,看著不遠處的白月笙輕聲道:“阿笙,你這一去就是大半年,可算回來了。” “三哥。” “弟妹在車里嗎?” “嗯?!?/br> 白月辰看向后面的馬車,“舟車勞頓,就不在此處浪費時間了,先回府休息一下,明日在我府上為你接風?!?/br> “多謝三哥?!?/br> 一隊人馬回了華陽王府,白月笙將藍漓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藍漓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金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這里。 白月笙站在她身邊,輕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下意識的扶住藍漓的后腰,拖住了她身子大半的重量。 藍漓搖頭:“沒什么。” “放心。”白月笙給藍漓投去安心的一瞥,道:“進去吧?!?/br> 藍漓的居所還是在水閣,經(jīng)過了精心的修繕和布置,比原來的冷清蕭索要好得多,房中也填了四個看起來就很喜氣聰慧的小丫頭,還有貼身照看的嬤嬤兩個,院外奴仆更多。 藍漓瞧著,忍不住道:“其實用不了這么多人,這些年,我身邊有彩云一人顧著便已經(jīng)夠了?!?/br> 白月笙道:“好了,都不是什么要緊事。” 藍漓想想也是。 二人一起進了水閣。 水閣內(nèi),窗明幾凈,藍漓慣常用過的東西都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藍漓忍不住松開了白月笙的扶持,往外室書案那里走去,那書案上,原本都是她在京城時候做生意的一些手記,如今那些手記還在,被擺放的很整齊。 她的手輕輕撫過那些紙張,心中除了懷念,還有絲絲的感動。 當初選擇死遁之時,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白月笙對她的心思不再純粹,所以她才更確定,自己的死,會換來藍家安寧,而她也可以海闊天空,自由翱翔,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如今看來,她死的那一次,必定是讓這個男人印象深刻吧? 一雙鐵臂牢牢的圈住了藍漓的身子,白月笙的下巴蹭著藍漓光潔的額頭,他道:“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說,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再也不能做那樣嚇唬我的事情?!憋@然也是想到了藍漓死的事情。 藍漓心中微微一動,握住了他在自己身前的手,“好。” 如此氣氛,深情正濃,心意相交,卻有那么個不識相的訕訕笑道:“那個……我是說,你何時隨我進宮?” 梅弈寧站在水閣的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暗忖這樣的時候打擾,會不會被白月笙丟出去啊。 白月笙回過頭,神色果然很不好。 藍漓安撫道:“好了,你若辦事就先去吧,我讓他們收拾一下,晚些的時候我去找你?!?/br> 白月笙不情愿的嗯了一聲,再三交代她別累著,至于藍家和其他的事情,改日好好安排,這才離開。 那四個房中伺候的小丫頭以云霜雪雨取了名,分別叫做若云,凝霜,芷雪,雨靈,至于兩個嬤嬤,一個姓桂,一個姓李,都是華陽王府的老人了,對藍漓很是恭敬客氣,沒什么事情也不來眼前叨擾。 隔了一會兒,戰(zhàn)狂帶著人抬了個箱子過來,彩云打開一瞧,竟是一整箱子的衣物。 “這是——”彩云有些納悶。 戰(zhàn)狂道:“早就吩咐了京中為王妃準備好的,外面還有,馬上便送到了?!?/br> 這一箱子只是衣物,后面的多是首飾和一些脂粉,都是京中最流行的款式,有些東西甚至是貢品,有錢也買不到,足見白月笙在這些事情上,也的確是下了功夫。 彩云高興的道:“王爺對小姐真好啊?!毕胂肷洗嗡麄儊硗醺臅r候,冷清寒酸的樣子,現(xiàn)在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好啦?!?/br> 風雨經(jīng)歷的多了,這些小小心意,她以為自己不會動容,沒想到心中還是像調(diào)了蜜一樣的甜。 將東西收拾整頓之后,藍漓派人把柴寧請了過來。 柴寧素來對藍漓恭敬客氣,只如今進了京,稱呼也慎重起來,“不知王妃喚我前來,是為何事?” 藍漓眉微皺,“你還是叫我藍姐吧?!?/br> “……是,藍姐?!?/br> “我叫你過來,是關(guān)于夢琪和姑母安置的事情。” 柴寧微一沉吟,道:“夢琪和姑母的身份,若是住在王府,怕是多有不妥,可若是在外面辟一處院子的話,夢琪的情況又是這樣,雖說可以找丫鬟婆子們看著,但到底也是不放心的?!?/br> “嗯,我原在藍府附近買過一個院子,不大也不小,離的近,也方便照顧,等會兒便讓彩云將鑰匙找給你,勞煩你走一趟。” “藍姐哪里的話?!?/br> “至于你——” 柴寧忙道:“我會安置好自己,藍姐就放心吧?!?/br> 藍漓點了點頭,彩云站在一旁,忍不住問道:“你打算怎么安置你自己?” “我這些年來還有些積蓄,打算先買個小院子住下來,然后……”具體的事情,他還沒怎么計劃好。 藍漓道:“京中的紫漓布行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你幫忙照看的,你也熟悉布匹生意,你就接著照管吧,至于具體的月俸和紅利的分配辦法,我改日擬個單子給你?!?/br> “藍姐——”柴寧直接站起身來,“布行的事情我顧著是因為藍姐與我有再生之恩,并非為了任何酬勞和紅利——” “我知道。”藍漓道:“坐下,站這么高做什么?” 柴寧只好坐下。 藍漓道:“我如今身子重,外面的事情多有不殆,你若不嫌棄,就留在我身邊吧。” “藍姐說的哪里話?我怎敢嫌棄?”對藍漓,柴寧素來的佩服又敬重的。 “你若跟著小姐,小姐是必定不會讓你吃了虧的,你還等什么?”彩云皺著鼻子道:“還不快謝謝小姐?” 柴寧的眸中有濕意劃過,他站起身,對著藍漓行了個很正式的禮,“藍姐當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只要柴寧活著一日,自當為藍姐盡心盡力?!?/br> 藍漓心中也是有所感觸,當初救柴寧不過順手為之,卻不想如今他竟成了自己得力的幫手,真是世事無常。 藍漓又交代了一些要緊的事情,柴寧便退下了。彩云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柴寧的影子消失,才轉(zhuǎn)過身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藍漓,道:“小姐,謝謝你?!?/br> 藍漓挑眉:“你謝我做什么?” “柴公子,我是說——” 彩云唇瓣張合好幾次,在藍漓莫測視線的注視下漲紅了臉,最后閉緊了嘴巴,幫藍漓收拾那整箱的衣物去了。 藍漓心情莫名很好。 夜晚漸漸深沉,白月笙還沒回來。 彩云道:“可能是有事耽擱了吧,小姐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回藍家。” “嗯,你也早點休息?!?/br> “是?!?/br> 彩云退了下去,藍漓又往窗口看了一眼,還是沒人,藍漓想著,莫不是直接去了寒月軒么?原來他們在王府的時候,便是這樣的。 才這般想著,水閣的門忽然開了,戰(zhàn)坤提著燈籠在前,白月笙大步而來,還暗示戰(zhàn)坤小聲一些。 藍漓唇瓣微松,上前去開門。 門口,白月笙有些意外:“還沒睡?” 藍漓搖頭,道:“不是很累?!?/br> 白月笙扶著她進了廂房,命人掌了燈。 因為靠的很近,藍漓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你用過晚膳了?” “嗯,在宮中?!?/br> 白月笙蹲在了藍漓的跟前,“抱歉,今天是回來的第一天,我本該陪你的。” 藍漓搖搖頭:“沒事,梅公子的事情怎樣了?” “母后性子執(zhí)拗,決定了的事情,基本沒什么轉(zhuǎn)圜余地?!?/br> “我曾聽哥哥談起過梅公子,他似乎是有心上人的。” “嗯。”白月笙應(yīng)了一聲,神色卻微微一沉。 藍漓想著,當初藍舟和藍修行出事的緣故,她和藍爍都查的到,顯然是瞞不過白月笙的,而梅弈寧又是白月笙自小的朋友…… 藍漓握了握白月笙的手,白月笙回眸看向藍漓的時候,神色已經(jīng)變暖,“好了,歇息吧,連日來舟車勞頓,你定然累了?!?/br> “好。” 二人上了榻,白月笙習慣性的攬她入懷,這段時間兩人都是這般,習以為常,此時藍漓卻是悄悄的松了口氣。 她靠在白月笙的胸前,微微抬頭瞧著這俊朗英毅的男子……京城,王府,水閣廂房,其實與她來說,總是缺乏一點安全感的,但是當白月笙陪伴在她身邊的時候,那些浮動和心中的不安定似乎都消失一樣,只剩下平靜。 這一夜,藍漓睡得極好。 清晨醒來的時候,白月笙已經(jīng)不在,簡單用了些早飯之后,本欲去藍家,藍漓的腳步卻微微一滯,對彩云道:“你去請我母親和大哥過來吧?!?/br> 如今這境況,回到家中指不定引起什么軒然大波呢。 “是?!?/br> * 自從藍漓“死后”整個藍家可以說陷入了灰度,易瑤更是傷心難過,好長一段時間才緩過來,如今彩云忽然上門,說是王妃有請,怎么不讓易瑤震驚意外? 她甚至小心翼翼的問彩云,是哪個王妃,得到確定的回答之后,徹底蒙了,狂喜撲面,在真正見到藍漓的那一刻,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沖口便道:“你這孩子,怎么總是做這種讓家人擔驚受怕的事情?” “娘……”藍漓的聲音顫了顫。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出事娘有多后悔,多害怕?你爹連著幾個月臉上都沒有半分笑容,你哥哥懊惱自責終究是自己太沒用所以保護不了你——” “我——”面對這母親的連番話語和眼淚,藍漓竟然少見的說不出話來。 是,她當初的選擇是迫于無奈,也是理智上來說,最完美的決定,當時甚至來不及顧忌家人的感受,如今回頭去看,她心中雖并不后悔那個決定,卻為傷到家人的心而感到內(nèi)疚不已。 “你這孩子太有主見了,竟然什么事情都悄悄辦了,也不跟我們商量,難道爹娘親人在你眼中心中就那么沒用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彼{漓搖頭,“我只是不希望你們有危險?!倍羌虑椋赖娜嗽蕉?,藍家的人只會越危險,“何況,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自作主張枉顧大家的情緒,對不起,娘,我錯了……” 易瑤原就心疼她,如今見她連番道歉,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心里的氣早就沒了,可嘴上卻并沒那么輕易饒過藍漓,“你還知道錯了?那你為什么離開京城也沒讓人捎個消息回來?” 彩云幫忙勸解道:“不是小姐不傳信,當時小姐假死托生,怕泄露了行跡引火上身,又拖累藍家,所以便想著等安定了之后在想辦法通知您,哪知又被王爺找到了——” 藍漓忙道:“是這樣的。” 遠處,家軒蹦蹦跳跳的到了跟前,笑瞇瞇的道:“祖母,您來了啊,我好想你啊——” 易瑤就是有再多的氣,如今也是消失的一干二凈了,她摸了摸家軒的頭:“家軒乖……”又嘆了口氣,看向藍漓,“你這孩子啊,就是太有主見了,什么都在自個兒心里琢磨著……” 藍漓陪著笑沒說話,有些事情太過深沉復雜,她沒有說的必要,也不想說。 易瑤越沉重的嘆了口氣,這段時間心中早已明白許多,他們嫁了女兒入王府,那么久的時間過去,女兒死了,都不知道是為什么死的,連個靈柩都沒看到,只能證明宦海漩渦深沉復雜,他們這樣的小門小戶,牽扯進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家軒脆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祖母,冰蘭說在他們家鄉(xiāng),若是有人懷孕了,都要那女子的娘親照料,現(xiàn)在我娘親懷孕啦,您是娘親的娘親,是不是也要在這里照料著?” 稚嫩的童音如同晴天霹靂。 易瑤怔住了,視線僵硬的從藍漓略顯尷尬的臉上落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她慢慢的抬頭,看向藍漓,認真的確定:“懷孕了?” “……嗯。”藍漓難得訕訕,目光有些躲閃。 咚! 易瑤直接昏了過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爺,我對你一見鐘情》,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聊人生,尋知己~